林天勝來到小區門口,看到小保安在崗,就走過去問道︰「下午,你看沒看到附近有個黑個大漢在小區門口轉悠?這個人長得比較高大,臉很黑,渾身肌肉塊塊很足的樣子,胳膊上還刺著青龍紋身。」
小保安道︰「好象有這麼個人,在門口轉悠二圈就走了。」
林天勝急忙又問道︰「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麼?」
小保安伸手向西一指,道︰「喏,往西邊文化路方向走了。」
「哦,那謝謝你了。」林天勝說完,出大門便往西而去。
時間已經過了立秋,算是秋天了,空氣中有涼涼輕風拂面,前幾日的悶熱潮濕早已一掃而淨。
街上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出來散步的,也有的選擇在路邊吃燒烤聊天。
走了很遠,林天勝也沒看到那個黑大漢。于是便停下腳步,在周圍轉了轉,仍然沒有看到黑大漢的身影。心想︰這個家伙是不是怕自己報警抓他,躲起來不敢見人了?
轉念之下,林天勝又想,光天化日之下,黑大漢再凶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公然行凶,他只會等到夜深人靜時才敢出來伺機作惡,現在你滿街到處找他他哪還敢出來?不如以靜制動,等他自動送上門來再懲治他也不遲。于是放下心來不再尋找,慢慢地一邊逛夜景一邊往回走,直到小區門口,始終都沒有發現黑大漢的身影。也許,這家伙今天晚上根本就不敢出來了吧。
林天勝上樓進了屋子。屋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慧子睡得很沉。
林天勝輕手輕腳地來到客廳,坐在椅子里,呼吸一翻放松身心,開始靜坐,只一會兒就入了定。
林天勝讓真氣在丹田處鼓蕩盤旋著,結成金珠游遍全身,頓覺全身輕松活力四射。
金珠游罷全身,便從百會穴跳升出來,穿過窗戶來到樓前花壇,在花草中盡情地汲取著天精地華,如滾雪球一樣越長越大,終于飽滿圓潤無比了。♀
接著,金珠向小區門口飄去,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們進來出去,也有車來車往,十分忙碌。在小區大門不遠處的圍牆拐角,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金珠便向那個圍牆拐角處飄過去,越過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到達拐角,見一個黑大漢躲在圍牆後面,不時地伸頭拿眼楮往小區門口探視,好象在監視著什麼人。
金珠停下,在黑大漢的頭上三尺之處飄浮不動,突然金光爆增加速俯沖下來,從大漢的百會穴倏地鑽了進去。只听得「啊」地一聲慘叫,黑大漢便眼前一黑仰面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附近有散步歸來的人聞聲趕來一看,以為此人突發急病倒地不起,便趕忙撥打了120急救。
五分鐘不到,一輛救護車飛馳而至。
車門打開,醫護人員跳下車,迅速將擔架支起,把黑大漢抬到車上。隨即,救護車又亮起紅燈呼叫著趕奔天成市中心醫院。
此刻,金珠在黑大漢體內開始游走起來,不過,金珠踫到大漢精氣層層阻滯,以致游動速度極其緩慢。于是金珠將光芒勁射而出,暴增十倍不止,把大漢的精氣和魂魄壓縮在肝膽角落里,也不去強行攻擊護衛在大漢丹田周圍的真氣團,只在胸腔里將一根心髒動脈灼傷破裂,直到一股鮮紅熱血自破處噴薄而出,這才結束游走,從大漢胸前羶中穴從容躍出。
就在金珠躍出大漢身體的一剎那間,因為金珠的光芒絲毫未減,登時將車內照得金光閃閃亮如白晝,把圍坐在擔架周圍的醫護人員驚得是目瞪口呆,以為踫到了鬼神,一時之間都是三魂出竅,呆若木雞!
很快,救護車到達醫院緊急剎車,驚呆了的人們這才如夢方醒,趕緊下車把病人推到急救室。
等候在急救室里的大夫和護士早已做好準備,立刻上前檢查病人情況。
今天值班醫生是急診科主任,個子矮小,身材粗壯,四十歲多一點的樣子,帶著金絲邊眼鏡。他拿起听診器听了听心髒,並無心跳聲音;又拿來手電扒開黑大漢眼皮照射眼底,發現病人瞳孔已經散開;再模模脈搏,也是聲息皆無。于是,醫生摘下听診器,拉下口罩,對記錄護士道︰「經檢查,心跳已停,瞳孔擴散,無脈搏。診斷結論︰人已經死亡!請盡快通知家屬來醫院認尸。」說罷,便急急匆匆走出急救室,到另一個屋子繼續搶救傷員。他不知道為何今晚來急診的人怎麼這麼多,象壞了肚子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金珠從急救室里出來,收斂金光潛伏在夜色中穿行,飄飄蕩蕩回到小區住處,緩緩地鑽入林天勝印堂穴,收歸下丹田安靜不動。
睜開眼,屋內已漆黑一團,林天勝開了燈,走進臥室看到慧子睡得正香,俊俏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這才放心地回到客廳坐下,翻了會兒老道留給他的那本書,就在長椅子上躺下睡了。
一夜再無動靜。
第二天早上,慧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從昨天傍晚五點鐘,一直睡到今天早晨八點鐘,整整睡了十五個小時!這一覺睡得十分地踏實,好象十幾年來從未睡過這麼美好的一覺。
她做了好多好多的美夢。
睡夢里,她見到了父親面容和藹地傾听她訴說以前所受萬般的悲慘遭遇,感同身受地陪著她不時流下漣漣淚水。
在夢中,她告訴父親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打手,是如何凶狠地欺負他們這群無家可歸的孩子。父親听罷好象很生氣,頭頂上都冒出個大火球來,帶著滾滾濃煙,出門就去找到那個打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倒在地,讓打手見了他入土的爹媽去了。慧子看到父親消滅那個打手,就象踩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不禁大笑起來。她知道這個打手一死,她以後就不用再東躲**,更不用擔心自己會象其他孩子一樣,被這個殘忍的家伙象小雞一樣抓回去,弄死後拋尸荒郊野外了。從今天起,她就自由了,徹底自由了!
在內心深處,她始終堅信父母是不會拋棄她不管不顧的。今天,正是父親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勇敢地站出來,親手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讓她能夠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之下,享受這美好人生。
想到這里,慧子不禁又笑出了聲,她覺得這兩天里是她笑得最多的日子,她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吃飯了,懶蟲!」
慧子听到林天勝在客廳里喊她,就一咕嚕翻身跳下床,穿上鞋,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衛生間洗漱起來。
飯桌上,早已擺好了碗筷,是稀飯和油條、咸菜,還有牛女乃。
林天勝看著慧子笑容滿面地坐到桌旁,拿起勺子盛了小碗稀飯,端到他面前,就有點兒出神,他以為面前這個聰明漂亮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
「吃吧,叔叔。」慧子又給林天勝夾了點咸菜,放到面前的小吃碟里。
林天勝剛要說話,電話響了,是孫福貴打來的。
「老林,你看今天的報紙了麼?」
「沒看,有什麼事情麼?」
「報紙上報道,昨天晚上有一個人橫死在大街上,就在你們小區不遠的地方,好象這個人還跟什麼有關系。」
「就這麼個破事兒啊,跟你有半毛錢關系麼?」
「你听我說。這個人死後警察調查了,你猜怎麼著,他竟然是個打手,專門負責看管那些在街上行乞的有殘疾的小孩子的。原來那些小孩子原本不是什麼天生殘疾,都是他親手打殘所致,這個該死的家伙,早死早好!哈哈!」
「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不是你說的麼?」
「哦,哈哈,我給忘了,我剛說過的!」
「還有別的事情麼?沒別的話我先跟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兒?你說。」
「我剛撿了個女孩子,想上你家認認門。」
「什麼女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情?」
「沒多長時間,就是昨天的事情。」
「正好,你嫂子還擔心你吃不好飯呢,今天中午都過來吧,給你們包韭菜餡水餃吃罷。」
「那感情好,我就不客氣了,中午一定到,不見不散。」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林天勝掛了電話,對慧子說道︰「中午,咱們到朋友家吃去,順便認個門兒,以後你可以在他店里幫幫忙,有個事兒做!」
慧子呆了一呆,露出一臉的驚奇,道︰「我能出去工作了?」
「當然可以,你又不傻,怎麼就不能出去工作?」
慧子就笑了,臉上竟然現出一對小巧的酒窩,很耐看。
是啊,這個林叔叔就象自己的父親一樣和藹,住在這里跟自己家里一樣放松,還有什麼事情是父親做不到的呢?慧子真想當著林天勝的面叫他一聲「爸爸」,可她又擔心真的叫了爸爸又要離開他了,她可不想再失去父親,她要一刻不離地守在父親的身邊!
林天勝看著慧子的眼楮,揣測到她的心思,不由地寬厚地笑了笑,道︰「你就放t心吧,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想讓你到我朋友的店里幫幫忙,讓你逐漸適應一下社會生活,以後有合適機會再讓你**去做。百度搜或vvww,,更新更快我的這個朋友人品不差,跟我有生死之交,你就甭擔心受騙上當什麼的了。再者,你看我自己整天沒個正經工作,總得想方設法找個事情做,不然的話,咱倆還不得喝西北風呀,你說是不是?慧子懂事兒似地使勁點著頭,十分幸福和滿足的樣子,這讓林天勝又想起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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