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勝立刻說道︰「來了,估計不錯的話,幕後者就是這個人!」
唐秘書終于等到這一刻,听林天勝這麼一說,立刻精神起來,睜大眼楮望著中年人的背影。她感覺這個人的背影很熟悉,好象在哪里見過,再看看那輛悍馬車牌,不由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林天勝急忙問道︰「誰?你說的他是誰?」
唐秘書說道︰「還能有誰?省人大常委會主席仇任國大公子,仇天賜唄!」
林天勝一愣,不解地問道︰「田總跟仇任國有仇,還是跟仇天賜有仇?」
唐秘書搖了搖頭,也是不解。在她印象中,田總沒跟仇任國打過交道,更沒接觸過仇天賜,怎麼可能與他父子二人發生利益沖突呢?
看來,這事情也只有田建德本人最清楚吧。林天勝拿起電話,打給田建德︰「事情有眉目了,你回來咱們見面細說,我在酒店等你。」
田建德有點意外,說道︰「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好,我現在就往省城趕,估計下午五點到,你哪里都別去!」
「好。」林天勝一轉頭,對唐秘書說道,「咱們回酒店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我叫你。」末了,又特別叮囑道,「這件事情你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半個字也不要透露出去,具體如何處理,等田總回來定奪。」
唐秘書使勁兒點點頭,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唐秘書把林天勝送到酒店,安排好了房間,又把餐卷送上樓,剛要跟林天勝說「再見」,手中電話響了,看號碼是男朋友于曉林,趕緊背過身去接了︰「喂,什麼事情?」
林天勝听到唐秘書小聲說道︰「我現在沒在公司,在東湖大酒店,你別去公司接我了,這邊事情已經忙完了,馬上就回去。」
靜了一會兒,唐秘書又說︰「好,咱們在順天府見!」說完,就掛了電話,轉身對林天勝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一步,就不在這陪你吃飯了,改天吧。♀」
「別客氣,你忙你的,我沒問題!」林天勝笑嘻嘻地說道。心說唐秘書年紀也不小了,談個對象也不用這樣隱隱藏藏的,見不得人似的,況且自己沒事也不會拴著她,該干嘛干嘛去,而且自己還要抽身單獨處理這件大事呢。
「那就明天見!」唐秘書揮揮手,微笑著說道。
「明天見!」林天勝笑嘻嘻地把唐秘書送到電梯口,看著唐秘書進了電梯,揮了揮手,直到電梯門關閉,這才轉身回房。
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唐秘書一時有些小小感動。一直以來,大家對她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裁秘書,每天都是笑臉相迎,十分客氣,可一轉身不出幾步,鼻子里就會發出「嗤」的一聲,十分輕蔑,好象她這個秘書是靠著漂亮臉蛋和魔鬼身材換來似的,沒什麼真刀真槍的本事。大家表面尊重她,其實是在尊重她背後的老板??田總,而不是她本人。林天勝做為一介「神醫」,身份不算低,竟能屈身躬送她到電梯口,與那些在公司里陽奉陰違的「尊重」相比,便顯得真實得多,親切得多。她忽然聯想到,林天勝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和國外公認的「紳士」極為相似,溫文爾雅,又彬彬有禮,讓人覺得自己盡管已是人困馬乏,但還是渾身都覺著舒服,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一件又一件事情。
送走唐秘書,林天勝急忙關緊房門,盤膝坐在床上,幾個呼吸之間,便進入無我境地。
林天勝運起金丹,在體內所有經脈暢游一遍,便覺疲倦與酸澀頓去,渾身立刻通泰無比。稍後,金丹輕盈地自百會穴飄出來,穿牆越壁,飄飄蕩蕩,來到省人民醫院急診病房。
起初,金丹在走廊正中暫停,試探了一下周圍氣息,這才直接升到四樓骨科病房441,悄無聲息地穿門而入。
此刻,病房內,那個金師傅躺在病床上,渾身裹滿繃帶,還在昏迷之中,一如當初林天勝受傷入院時的慘相。♀
床邊椅子上,坐著仇天賜。此人頭發後梳,打了發蠟,油光 亮。一對粗短雜眉,下面三角眼一高一低,闊嘴唇上一撮細軟胡須。穿一身七匹狼西服,脖子上掛著粗如手指金鏈子,指上戴著碩大鉑金鑽戒,夾了一根雪茄,正在噴雲吐霧,一臉沉思。
在仇天賜身後,站著膀大腰圓的保鏢,挾著lv包,戴著墨鏡,腰桿筆直,瞪著門口,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顯然,金師傅還沒有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呼吸機里氧氣泡泡聲一聲接著一聲,屋子里很安靜,也有點兒煩悶。
一中年護士走進來,看了看輸液瓶里的藥水還多,剛要轉身離去,卻听仇天賜問道︰「護士,等一下,問你個事,你知道金師傅是怎麼遇到車禍的麼?」
護士道︰「不清楚!不過,听救護車司機說,他們是自己開車撞到路邊水泥電線桿上的,沒有與其它車輛發生踫撞。我們是接到圍觀群眾打的120,才出車到現場。到場時,開車司機當場死亡,他摔成重傷。我們從駕駛室里找到的手提包里發現你的名片,這才打電話通知上你的,至于其他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護士轉身報告管床大夫傷者病況去了。
听完護士一通解釋,跟沒解釋一樣,仇天賜仍是一頭霧水。
按說,金師傅自己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風水師,又有掐指神算的本事,怎麼可能事先一點先兆沒有,無緣無故就出了車禍?出了車禍,撞到別的車上也就罷了,可稀里糊涂卻是自己撞上電線桿,造成一死一傷,讓自己損兵折將,原先的精心安排就此中斷泡湯了,你說怎麼那麼寸?難道說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被人識破了,人家反手一招投桃報李嗎?如果說人家真的發現了自己的這些連環布局,那後事就不妙了。但是怎麼可能呢?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金師傅在暗中布置的,十分周祥和隱蔽,前後都挺順利,並且效果十分顯著,相信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大功告成,可在這節骨眼上,怎麼就輕易栽了跟斗?實在匪夷所思!
仇天賜見金師傅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便帶保鏢來到醫生辦公室。
管床大夫是個年輕的男醫生,正在寫病歷,見仇天賜帶保鏢進來,不由地一皺眉頭。
「哪位是441房管床大夫?」仇天賜表情嚴肅地問道。
「我就是,你是哪位?」管床大夫不耐煩地說道。
仇天賜看他職位太小,不屑地說道︰「請你們主任出來說話。」
管床大夫說道︰「主任今天不在班,你要找他,等明天上班吧。」說完,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仇天賜見一個破管床大夫都敢對他愛搭不理的,當下怒氣頓生,厲聲叫道︰「那把你們院長叫來!」話未說完,上來一掌摑在管床大夫臉上。
管床大夫一個猝不及防,眼鏡被打飛了,臉上頓時起了五道綹子,一時蒙了。
仇天賜仍然忿忿不平,叫道︰「媽了個巴子,你敢跟老子拽是不?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說出大名來,你們院長听見都得嚇尿褲子!你算老幾,敢這麼跟我說話?剛才跟你問話,算是客氣,你還跟我拽,拽你媽b呀!」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抽打。
辦公室內護士和其他大夫見狀,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有反應快的,急忙上前來拖住仇天賜的手,往門外推,但保鏢堵住了門口,推不出去,只得把管床大夫從仇天賜跟前拖開,拉進屋里牆角,遠離仇天賜。
隔壁有護士听見這邊響動,急忙跑過來,一看來者不善,一副絕不罷休的架勢,頓覺不妙,便急忙打電話給保安室,說有人在住院病房里鬧事,把醫生給打了,趕緊多派幾個人來。想想為保險起見,又給主任和院長打了電話。還不放心,又撥打了110。
不一刻,上來四個保安,手持電棍,直奔醫生辦公室而來。
「人在哪里?」保安隊長一邊走,一邊問,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看見保鏢橫在門口,便喝道︰「閃開!誰在鬧事?」。
話音未落,保安隊長被保鏢一記橫肘打倒在地,門牙當時就月兌口飛出,嘴里見了紅。
其他保安見隊長輕描淡寫之間就被放倒在地,門牙打飛,一時愣在原地,起了懼色,不敢進來,也不敢去搶人。
正在僵持著,主任和院長急匆匆地趕過來,後面跟了一群人,有醫生,有護士,還有看熱鬧的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主任走在前面,分開圍觀人群,來到門口,「還有沒有王法啦?在這里動手打人!」
可一看到仇天賜掐腰站在屋中,保鏢象鐵塔一樣堵在門口,不由一怔,心叫大事不好!
我的老天耶!怎麼這麼倒霉?誰來鬧事不好,偏偏是仇天賜這個「太歲」!
在省城,仇天賜那可是臭名遠揚,家喻戶曉的人物,仗著自己老爹是人大常委主席,無人敢惹,連省長和省委書記都不敢輕易得罪,整天是吃喝玩樂,橫沖直撞,無事生非,搞得省城雞飛狗跳,人人恨得牙根癢癢,卻無計可施,誰叫人家靠山硬啊。
今天這個喪門星上門,可沒那麼容易了結,事情棘手啊!
想到自己無端攤上這麼個難纏的事情,主任一時急得滿頭大汗,也只好硬著頭皮,趕緊上前陪著笑臉,說道︰「哦,我當誰呢,原來是仇大少啊,稀客稀客。你大人大量,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降了你的身份!走,走,到外面說去!」一面伸出手,拉起躺在地上的保安隊長,讓保安趕緊把他扶走,一邊把仇天賜往外推。
「到底怎麼回事?」院長走到門口,正要開口義正辭嚴地訓話,一眼看見仇天賜,立刻就閉了嘴巴,硬生生地把要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里,心里一個叫苦!趕緊換上一副微笑,對仇天賜說道︰「仇大少啊,來,來,到我辦公室說話,別在這里站著,這里空氣不好!」
仇天賜仍不罷休,嘴上罵罵咧咧,被院長和主任半推半拉出來,往院長辦公室走去。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在樓道拐角,迎面遇上四五個警察正往這面走,領頭的是管片所長宋應星,看到院長在前面,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報警說有人在這兒鬧事,鬧事的人在哪里,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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