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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我有肝病?」
剛要散去的村民們听小伙子一說,不由地回頭看向林天勝,好奇地重新圍攏過來。♀
這夏家老兒子夏碌前年患上肝硬化病,去了不少醫院,看了不少大夫,都沒治好,這事全村人都知道。
可眼前這個人,既不通過取血做肝功,也不照ct拍片看影像,怎麼就憑空知道他得了這種病?這可有點耐人尋味。
看村民圍住自己,林天勝不禁苦笑一下,心里有些後悔。
看出夏碌的肝病埋在自己心里就得了,干嘛不假思索就月兌口而出,這不是自討苦吃,自尋煩惱嗎?這話既已吐口,看情形,要是沒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恐怕自己一時半會兒可月兌不了身。
「哦,這個不難。你看,你臉色發青,眼球發黃,嘴唇黑紫,按中醫說法,你這叫腎氣旺盛,但肝氣郁滯,導致心火上炎,肯定是肝病無疑。」
林天勝在腦子里把自己讀過的醫書上的相關中醫術語東拉西扯地拼湊在一起,又加上自己的理解說出來,竟然听起來頗有聖手醫家現場解說一般,把眾人說得頻頻點頭稱是。
其實,對于林天勝所說內容,大家根本就不理解其中含義。
在他們印象中,以前那些中醫大夫都是象他這樣說得一套一套的,听著頭頭是道,可實際上沒有人听得懂,反正前面解釋得再多也是為結論做鋪墊,只要結論是夏碌肝上出了毛病就對了,至于其他咬文嚼字的細節也沒有細究的必要。
「你是不是經常覺得心煩意亂,口渴得厲害?」
第一句話就讓大家初步認可,林天勝心里放松下來,為讓大家進一步相信自己的判斷,故而接著問夏碌。
夏碌拼命地點了點頭︰「啊,對,對,我老是覺得煩躁,還口渴,敢情都是這肝病鬧的。大哥,你說我這病還有治沒?醫院那些大夫可都說我的病只能靠養,再就是吃藥,沒法治愈,除非換肝。」
夏碌這回可是打心眼里佩服林天勝的醫術,虔誠得很。
林天勝既然能夠如此準確地說出自己的病癥,當然就有辦法醫治好自己的病,救命稻草就近在咫尺,夏碌哪能輕易地放過?
「這病能治不能治,是要看病輕病重程度的,不能一概而論。象你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可以治愈的,但你要忌煙酒,忌賭博,忌做壞事,你可能做到?」
林天勝見夏碌深信不疑,便有意度化他棄惡從善,這才出言試探。
「能,能,一定能!」夏碌點頭如搗蒜,滿臉虔誠。
勸惡從善,那是積德行善,功德無量的好事。自古及今,這都是由得道高人去做的事情,常人的思想境界無法達到,當然就不會自覺和主動去做,也無法有針對性地采取措施,糾正施法過程中出現的偏差。另外,施法者還要具備一定的功力和修為,才能駕馭整個勸化過程。
若按以前林天勝的做法,今天對夏碌的惡行必除之而後快,絕不會心慈手軟出手相救。但他自從修煉了道家內功心法,隨著功力的加深,原來那些通過簡單的殺伐手段來解決問題的念頭已經逐漸從他腦中淡去,悲天憫人的想法卻愈來愈強烈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此刻就是存了這門心思。
其實,一般常人眼中的惡人,在醫術高明者的眼中,無一不是身體罹患各類嚴重疾病之人。
這個道理看似不可思議,但摒棄功利心態仔細想一想,卻也不難理解。
比如說這夏碌吧,本身患了嚴重的肝硬化,肝髒功能極不正常。中醫上講,肝主怒,肝氣不疏,人就會發怒,所以夏碌經常會稍不如意,便惱羞成怒,與人斗毆,才能得以宣泄抑郁的肝氣;肝為木,木能生火,肝氣過于亢盛,必助心火大熾,所以夏碌會心煩意亂,口干舌燥;腎為水,水能生木,腎水旺盛反而會淹沒肝木,不能滋養肝髒,所以夏碌嘴唇發黑,肝氣卻不能疏暢。
反過來說,人怒會傷肝,本來虛弱的肝髒必然雪上加霜,愈加加重病情,如此一來,形成了惡性循環。
所以,在旁人看來,夏碌動輒破口大罵,出手傷人的行徑,實足就是一個惡人。
可有誰想到,夏碌的種種行徑,是在本能地疏散郁結的肝氣,自己卻不知道這種疏散肝氣之法,越會加重肝病,最終導致不可救藥。
這就是惡人亦病人,病人亦惡人的道理。
治好了「惡人」的疾病,「惡人」的心性就會大變,稍加引導,就可能向善從事,這就是佛家和道家倡導與人為善,度人為善的原因所在。
林天勝有心為他治病,可在眾人睽睽之下,不好貿然出手,自己驚世駭俗的治病手段還是不要暴露為好。
剛才情急之下施手接骨療傷,實為迫不得已,好在出手迅速,事後的解釋又合情合理,總算給遮掩過去了,這次就不能不小心為上。
「你要是不怕針灸,我倒可以給你試一試。」
中醫治病,講究「一砭二針三灸四藥」,每種手段都針對相應不同的病癥,亦即通常所說「對癥下藥」。
「砭」為刮痧,主治風寒淺表之病;「針」為針灸,主治淺表和深度病患;「灸」為艾灸,主治風寒虛熱等病癥;「藥」為用藥,主治各種層次病癥。
對于夏碌的肝硬化病,顯然用砭、灸不合適,這點常理一般人稍加琢磨都能想明白,基本沒有什麼可信度。
在用針和藥之間,林天勝當然願意選擇用藥,患者得病,通常會「求醫問藥」,比較符合常人心理,但他不懂藥理,更不會立方開藥,所以只能舍棄用藥,改用針法。
至于銀針,他每日隨身攜帶,不用現買,省卻不少麻煩。
只要行針時手法隱蔽,還是能夠掩人耳目的,所以林天勝出口問夏碌能否接受針灸治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怕,刀砍在我身上都不怕,還怕他小小針灸?」
夏碌誓言鑿鑿,拍了拍胸脯,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他要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似的。
肝硬化發作時那種痛苦可不是一般地難受,也不是針灸的疼痛可比的,只要能治好病,剁去自己幾根手指夏碌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我不會剁你的手指,只是在這里不方便,還是到你家里吧。」
「成,大哥,這邊請!」
一听林天勝要動手給夏碌治病,村里人便議論開了。
「這個人不知夏碌的底細,夏碌這小子就是一個混球,還給他治啥病呀,早死早拉倒,村子還能太平些,給他治好了病,還不讓他多禍害人嗎?」
「就是,夏碌在村子里不知道惹了多少禍,蹲過多少次拘留所,這樣的禍害早除早好。」
「這個外鄉人心慈面善,恐怕治好病後他會後悔的。」
「別說那些話,讓夏碌听到了可不得了,你不想讓他把你家給攪得雞飛狗跳吧?」
「唉,不說了,咱們跟去看看這個人怎麼給夏碌治病吧,說不定人家真有這本事呢,不是說高手在民間麼?」
「對,看看去,要是治好了夏碌,也讓他給我媽看看病,我媽那病老不好,可把我愁壞了。」
「走,走,看看去。」
……
林天勝听著村民的議論,不由地好笑,給夏碌治病,我這是救人,而不是殺人,有你們說得這麼嚴重嗎?只是一會兒真要治好了夏碌的病,估計這些村民肯定會讓自己設堂坐診,到時候真是難以月兌身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跟夏碌走進大門,來到正屋,讓夏碌平躺到炕邊上,月兌下衣褲,露出胸月復和腿腳。
齊志、孫福貴和慧子及一眾村民也緊隨其後進了屋子,小屋子一下擠得滿滿當當,連轉個身都困難。
林天勝摘下腰間布袋,一層一層打開,從袋中取出數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夾在左手四個指縫中,倒些酒精在棉球上將銀針一一擦拭幾遍,作了簡單的消毒,然後右手在夏碌胸前正中直下第6肋間,旁開4寸的期門穴處用酒精棉球擦了二下,取出一根針迅速準確地扎了下去,一邊慢慢推進,一邊暗自施加了內力進去,慢慢捻動。
齊志、孫福貴和慧子及一眾村民見林天勝一進屋沒有做太多的準備,上來就動手給夏碌下針,一時都不再說話,安靜地睜大眼楮仔細觀瞧。
有些沒見過針灸的人看著那細長的銀針拿在林天勝的手上,發出令眩暈的寒光,一下子深深地刺進皮膚里,發出撲的一聲輕響,禁不住心頭一哆嗦,小腿肚子便跟著打顫,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此刻,滿屋子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到,除了一屋子人的粗重的呼吸聲和緊張得砰砰的心跳聲,再也听不到其他什麼聲響。
林天勝如法炮制,分別在任脈上的中脕、水分二個穴位,和足厥陰肝經上的足三里、三陰交穴位,各刺一針,順著經絡的運行方向,依次捻動並注入內力。
如是三遍,夏碌的臉色在林天勝的內力烘托下開始逐漸泛紅,原本干燥的額頭此時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體內那奇妙舒服的感覺讓夏碌不由自主地申吟出聲來。
一分鐘後,大家吃驚地看到,在夏碌身體的中脕穴和水分穴之間現出了一條長約十幾公分暗青色的細線,沿著正中線緩緩向下移動,到了夏碌褲腰便潛入褲衩不見了,大約五六分鐘後,從他褲衩下沿大腿內側又重新顯現了出來,一直向小腿和腳上移去,直到大腳趾尖停住。
林天勝叫人取來洗手盆,放在夏碌腳下,又伸手飛快地取出一根三稜針,在他腳趾上的大敦穴刺了下去,一股暗綠色狀如油滴的液體便緩緩流淌了出來,帶著刺鼻的腥臭。
不一會兒,這刺鼻的腥臭味兒很快就把整個屋子都充滿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皺眉捂鼻,有幾個實在忍受不了這難聞的氣味,干脆擠出人群,跑到院子里,哇哇地吐了起來。
隨著暗綠色的液體一點一點地流出,那條青線變得越來越短,最後消失不見了,從腳趾尖流出來的,是和礦泉水一樣清澈透明的液體。
林天勝見狀,連忙將四根銀針依次取出,用酒精棉擦了擦,裝入布袋中,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伸手拍了拍下流的小腿。
「可以起來了。」
剛才,林天勝再次打開天眼,觀察到夏碌肝區的那片黑氣已經完全消逝了,估計這病根已除,病體休養個一兩日就能完全恢復了,便結束針灸,讓夏碌穿好衣褲下炕。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這就好了?夏碌正在美滋滋地享受這無比奇妙的舒服,聞听林天勝讓他起身,竟然有些戀戀不舍,自己還沒享受夠呢,這就治完了?他一時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就算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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