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別走那麼急,我有話要問你。舒愨鵡」
「我現在不想听見你的聲音。」
他扣住她的手腕,攤開她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他在她手里放了一顆白石頭,很圓很光滑的白石頭。
「這是……」
「剛才你們在吵架的時候,我在地上找到的,我覺的這石頭很特別就撿起來了,你要是喜歡,我讓人幫你做成項鏈。」
涼莫把玩起手上的石頭,對他說道,「你若是真能把這石頭做成項鏈,我一定戴,天天戴給你看。」
看把她臭美得,顧少澤笑她,「除了我,別人肯定不懂得欣賞。」
涼莫朝他吐了吐舌頭。
「自吹自擂。」
「沒品位。」
涼莫和他在空曠的地方追逐打鬧,笑聲綿綿,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
回到住的酒店,他要進去洗澡,她橫在門口位置,不讓他進去,他順手將她也抱了進去,關上門,在里面一陣熱wen,只看到兩個黑影在玻璃門上一直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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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楓帶上門,看了眼坐在辦公椅上,手上捏著煙頭的夏磊,走了過去,「爸,找我過來,有重要的事?」
「先坐吧!」回過神的夏磊,將煙頭按進煙灰缸,抬頭對他說道。
夏楓略略留心了下,發現老爸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找你過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
夏楓笑道,「爸想和我談心?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仰頭重新點燃一支煙。
「我放在抽屜里的一張照片丟失了,替我找回它。」
「什麼照片?」夏楓斂住笑意,變得不再吊兒郎當。
一提到照片的內容,夏磊變得異常沉默,手中的煙被他一點點吸完。
「一張舊照片,擱那很久了,一直被我放在抽屜里,只是昨天不翼而飛了。」
夏楓突然想起,這幾天公司里好像出現了內賊,不但他的辦公室被人潛入,現在連夏磊的辦公室也被人潛入了?到底是什麼人干的?
「你的照片還是……」
夏磊背往身後座椅上一靠,點頭。
「照片上有你二叔夏清。」
「二叔?爸,我有二叔?」
夏楓還是頭一次听說這事,以前從未听夏磊提起過這號人物,這事也怪不了他,夏清死的時候,夏楓才剛剛滿月。
夏磊覺的,有些事,應該讓自己的兒子知道。
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前方,慢慢說道,「是,你有二叔,只是他死得早,你沒見過他。但他在你滿月的時候,送給你一條項鏈,你現在戴的那條項鏈就是你二叔送的。」
「什麼?」夏楓難以置信地撫模著自己的項鏈,低喃道,「這項鏈是二叔送的?」
「恩。」夏磊突然沉默起來。
「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夏楓敏銳地嗅出了點什麼。
「有些事就好比一道傷口,之所以不提起,是因為不想傷口變得越深。」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他的?夏楓有些著急。
「爸,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變得這麼猶猶豫豫?難道二叔和你關系不和?」
夏楓只能想到這點,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原因,讓爸不願提起二叔這人。
「如果只是關系不和倒好。」
听他這口氣,夏楓覺的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好吧,既然爸不想說,我自然不會再接著問下去,照片的事,我會派人去查。只是有些事如果連媽都被瞞在鼓里,我會認為是爸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一直隱瞞著全家人。」
他這話無疑觸動了夏磊的某根神經,拿在手上的煙,猝然掉在地上,神情慌亂。
「爸,你沒事吧?」
夏楓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表情,有些擔心。
「我沒事,你出去吧!」
回頭看了他一眼,夏楓疑惑地出去了。
夏楓讓自己的秘書去調查二叔的事。
秘書難掩詫異,「總裁,對于你二叔夏清這人,我倒是听人提起過。」
「哦?說來听听?」夏楓瞬間起了興致。
「其實,在老董事長去世之前,ko集團一直是夏清先生在管理,只是後來夏清先生去一家廠談生意時,發生了意外,不幸去世。」
有這回事?他從未听老爸提起過,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知道他是怎麼出的意外?」夏楓擰起了眉毛。
秘書有些避諱地咳嗽了一聲,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
「干什麼?話說到一半,想吊人胃口嗎?」
「總裁,其實夏清先生出事時,董事長也在場。」
這和他爸有什麼關系?難不成……
「說清楚點。」
夏楓心里隱隱有著不安。
秘書看了眼身後,確定辦公室門是鎖好的,才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當時,有人看到是董事長將夏清先生從工廠上面推下樓梯,但也有人說,是夏清先生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更是有人說,是帝都集團的一名員工和夏清先生起了爭執,將夏清先生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夏楓听得一頭霧水。
示意秘書去調查夏清的所有事,還要瞞著夏磊進行,不能讓夏磊知道他在調查當年的事。
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他不能急著將這事告訴夜問蓉,免得弄巧成拙。
傅雅進來時,見夏楓似乎在想事情,忙將文件放在他的手邊,正準備離開,他突然開口喚道,「等一下。」
她慢慢轉過身,低頭問道,「總裁,還有什麼事?」
他目光犀利地射向她,再看向她的腳,起身走到她面前,雙手環胸,目光打量著她,有說不上的奇怪。
「你的腳怎麼回事?」
「腳啊!昨天不小心崴了。」
說完,她還將頭抬了起來,朝他笑了笑。
「崴了?在哪里崴的?」他的眼里有著不信任和懷疑。
「就是在出電梯時崴的,當時好多同事都在場,親眼看到我在電梯門外崴了。」她眼楮都不眨一下,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夏楓模了模下巴,示意她出去。
「是總裁。」傅雅如同來時一樣安靜地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夏楓突然冷哧了一聲,她還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傅雅,他認為她從一開始就公司就不懷好意,只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逮到她的把柄而已。
出了辦公室的她,回頭看了眼身後,咬牙忍著腳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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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帶給夏楓的消息是,有關夏清當年的一些資料憑空消失了,似乎有人故意將夏清的資料給藏了起來。
坐在大阪椅上的夏楓,一手敲著辦公桌,旋轉起身下的椅子,看著秘書,說道,「就算有人故意將夏清的資料偷藏起來,百密一疏,總會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給我繼續調查。」
秘書遞上來一張有關夏清的照片,問他是否要過目。
夏楓伸手,讓他拿過來。
「這是屬下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看得出來,此人就是夏清。」
夏楓眯了眯眼,這男人就是他二叔嗎?二叔算英年早逝嗎?他將照片一丟,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對秘書說道,「董事長和夏清關系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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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秘書笑道,「董事長和夏清先生的關系一向和睦,在總裁出生的時候,董事長還特意邀請了夏清先生到家里做客,夏清先生還特意命人從國外帶回來一條項鏈,送給總裁。」
听秘書這麼一說,似乎爸和二叔之間並不存在感情不合一說。
「是這條項鏈嗎?」他揚起脖子上掛的項鏈,讓秘書確認。
秘書彎腰俯身過來,看了眼,十分肯定地點頭。
「是這條,沒錯。」
他又繼續問道,「你在ko集團待了多少年?」
「二十一年,我今年三十九歲,我十八歲就跟著董事長做事,後來總裁您接管ko集團後,董事長就讓我跟著你做事。」
「挺久的。」他模著下巴,細細想了下,問他,「知道我二叔葬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但那個地方除了董事長,誰都不曾去過。」
「連我媽都沒去過?是這樣嗎?」
秘書點頭。
夏楓讓他去備車,他準備去趟二叔的墳前,有些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雖然知道你是我爸的心月復,但有些事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秘書有些為難地看著他,「總裁,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有為難你嗎?」
秘書低頭不語。
不過夏磊早料到他會到這里,所以他很早就在這里等夏楓了,夏楓顯然有些吃驚。
當他慢慢轉過身時,夏楓忍不住驚呼出聲,「爸,你怎麼在這里?」
「在這里等你。」
「是秘書向你告的密?那家伙……」
夏磊打斷他的話,「他什麼也沒說。但我料準了,你會來這里,因為我太了解你的個性了。」
夏楓無語,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的道理嗎?
「爸,既然你都猜到我不會善罷甘休,為何不將事情說出來,這樣一直瞞著我們,你覺的紙包的住火嗎?」
「紙是包不住火,但我沒臉提起他。」
夏磊轉身站在夏清的墳前,跪了下來,這一舉動令夏楓微微錯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