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在娘娘腔的指引下。♀四目道長和大師兩人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了過來。
只見在這荒涼的野嶺到處都是干癟的尸體,經過一番搜尋後四目道長找到了陷入昏迷的歷飛。
但是在歷飛的附近卻沒有找到千鶴道長甚至連尸體也沒看到。
「和尚,你幫我看著小飛,我去找下我師弟」四目的臉色很凝重,和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好,你放心把他交給我」雖然兩人平時經常會斗嘴好像恨不的對方去死一樣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了的。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吧,只是兩人的表達方式有所不同而已,高人嘛,總是奇奇怪怪的。
四目道長在搜尋良久後終于在離歷飛昏迷之地相距一里之地找到了千鶴道長。
當四目道長找到千鶴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有尸變的跡象。
「師兄你來了」強撐著僵化的身體盤膝而坐的千鶴艱難的抬起頭看像四目。
四目雙眼含淚強忍著不讓自己流下淚來,一聲不吭的走到千鶴身後替千鶴療傷。
在四目道長的法力幫助下千鶴勉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尸毒。♀
「師兄不用在耗費無謂的法力了,我已經尸毒攻心沒的救了。」壓制住毒性後千鶴阻隔了四目道長法力的傳輸。
四目道長虎目含淚愣愣的看著千鶴的背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師兄,一直以來我都有句話想和你們說卻一直說不出口,可是今天我再不說的話以後就沒機會說了。只可惜掌門師兄听不到了。」
千鶴的聲音開始變的沙啞,證明他的身體再一次開始僵化。
「你說,你說,他會听到的,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他的。」四目哽咽的說道。
千鶴努力的想擠出張笑臉但是臉上那僵硬的肌肉卻已經不听他指揮了。
「師兄,你還記得嗎?我們當初一起學藝時師傅說我們三個中掌門師兄最像他所以後來」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他。」
隨著千鶴道長的喃喃自語四目道長眼前浮現出當初學藝時的一幕幕。
「那時候我很不服氣,我自認為修煉天賦是我們三人中最高的,師傅卻不傳位于我,一氣之下我跑下了山投靠了朝廷。」
說道這里千鶴道長自嘲的笑了,枉自己自以為聰明原來師傅早就把自己給看透了。只恨自己沒有早悟透以至于師傅坐化後也沒有去看過師傅。
「我知道兩位師兄從來沒有怪過我,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位師兄對我很照顧,幫助我清理著各地的妖魔鬼怪這才讓我的位置始終安穩如一,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沒臉見你們,所以每次來看你我都會找借口。」
四目道長靜靜的听著千鶴道長用他那越來越微弱的聲音將自己一直想講而拉不下臉講的話緩緩道來。
「啊!」被壓制的尸毒再一次反噬令千鶴道長痛苦不已。
「師兄,師弟最後在拜托你一件事,這只僵尸是師弟帶出來的,師弟學藝不精現在自身難保求師兄除掉這只僵尸以免他為禍天下。」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除掉這只僵尸的」
四目道長悲傷不已他知道自己師弟這是在交代後事了。
「師兄,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兄了,我想和你說,謝謝、對不起,來世我願再為茅山子弟。」
話音未落千鶴抓過四目道長手中的桃木劍手腕一轉狠狠的刺進自己心髒。
「師弟」
「師叔」
兩聲悲呼同時響起,早在四目道長找到千鶴道長沒多久後歷飛就醒過來了,醒過來後的歷飛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兩位師叔,回憶起在自己陷入瘋魔狀態之前千鶴師叔已然受了重傷,歷飛就焦急不已,在大師的攙扶下順著四目道長留下的記號找到了兩人。
只是那時候不管是千鶴還是四目都各自沉浸在回憶中沒發現而已。
直到因為千鶴道長自裁讓歷飛發出悲呼四目道長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到來。
「你瘋了?你就這樣看著他在你面前自絕也不阻止?」
大師做為佛家之人擁有慈悲之心最是見不得有人視人命于無物,他是離的遠來不急而四目道長就站在邊上卻視若無睹這怎麼能讓大師不生氣。
四目道長看著怒氣沖沖的大和尚以及一副希望你給個解釋之情溢于言表的歷飛嘆了口氣。
「我瘋了?我倒是想瘋,師弟已經尸毒攻心難道你們有辦法醫治好他?既然醫治不好為什麼不讓他自裁?總好過最後變僵尸吧!抓了一輩子僵尸最後自己也變成僵尸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四目道長大聲的吼叫著企圖靠嘶吼來宣泄心中的悲傷。
「四目師叔,我們還是把千鶴師叔的尸體火化掉吧,把骨灰帶回去給師傅,我想師傅應該也想見見自己這位多年不見的師弟」
雖然認識千鶴道長的時間不長甚至四目道長就連九叔實際上歷飛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但是男人之間的感情不像女人那樣靠時間累積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可以是一根煙的功夫,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兩人就成了兄弟。
所以千鶴死後歷飛才會這麼傷心這也第一次勾起了歷飛渴求力量的思想,為以後歷飛的崛起奠定了基礎。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渴望力量,力量又怎麼會眷顧你呢?
在大師的幫助下很快就架好了火化台,四目道長手持火把卻遲遲下不去手最後把火把塞給了歷飛。
「小飛,既然你是師兄的徒弟這火把就由你來點吧,就算是替師兄點的」歷飛知道四目道長在逃避,他也不想*自己的師叔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火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掉落在樹枝堆里,千鶴道長就這樣安詳的躺在熊熊烈火中。
大師盤膝于地口中念誦著《往生經》以期這位一直以來以降妖除魔為幾任的道長來世得享福報。
歷飛也在四目的帶領下念誦著茅山的《靈寶度人經》願千鶴來世再為茅山子弟。
四目道長手捧著千鶴道長的骨灰蹣跚的走在歸家的路上,歷飛和大師亦悲傷的跟在後面,暗淡的月光好似月亮也在悲傷著千鶴道長的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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