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繾綣在一滴水、一朵冰凌,一羽雪片的情懷里,溫潤出花間的情愫。♀將揮劍蕩盡人間邪氣的勇決雕成一朵晶瑩的浪花,用淼淼的水墨點染勾勒亦寒亦暖的綿纏,化為一壇陳酒,鍤血為盟,從這里揚鞭。
這是一個極其純淨的城池,屋檐下的一束束的「斗拱」。它是由斗形冰塊和弓形的橫冰塊組成,縱橫交錯,逐層向外挑出,形成上大下小的托座。這種構件既有支承荷載梁架的作用,又有裝飾作用。挑梁,飛檐,就如白鳳展翅。這會是一個你願意拋棄一切換得一夜溫暖的地方︰每個房間都如同一顆鑽石,晶瑩地瓖嵌在白色的大地上。透過透明的幕牆,我們可以舒服地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彼時彼刻,時間與空間將失去全部的意義,天地間只剩了一段溫婉的思緒。而這些「鑽石」散散蔓蔓一直延伸到遠處,散落在一個冰雪晶瑩的橋梁四周,很難相信,橋下溪流還在潺潺的唱歌。寬八、九尺的河流兩旁也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這些晶瑩的「鑽石」屋。為了遮蔽,百姓都在屋里面掛個刺繡的窗簾,各式各樣,晚上看起來,色彩斑斕。而屋子的磚頭上都有雕刻,描述的大概是水國的民間故事。小溪籠罩著濃濃的霧氣,用手觸一下,是暖暖的。嚴寒和溫暖在這里這麼和諧的結合到了一起。
到了晚上,燭光從晶瑩剔透的冰屋傾瀉出來,澄澈的光芒點綴著湖水,掩映與照射下的湖面就如清晨的彩霞籠罩。
渺渺的青天下,裊裊的琴聲撥弄著淼淼的湖水。余音繞梁三日而不息。
沿湖百姓都賣一些水晶、純淨水,水狀首飾,這種首飾是將各種顏色的水灌入燒制的中空、精致的水晶中熔鑄成,冰柱支撐起的攤位,晶瑩粲煥;冰床、冰桌、冰茶幾,精致如幻;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當這些夜光杯葡萄酒放在冰桌上,那種**是難以抵御的;冰教堂中的林水清顯然被一只可愛的食物吸引住了︰一只璀璨奪目的鳳凰棲息在一棵開滿鮮花和鳳凰果的樹上,翅膀半張,展翅待飛。這棵鳳凰樹上的果子紅紅的,另外還有晶瑩的水珠一般的果子也嵌在上面,似乎馬上就要把樹壓彎了。下面掉下來很多綠色的,藍色的,黃色的果球。不看標牌還真不知道這就是冰淋。一只純白的用來喝酒的冰鼎矗立一旁,剛柔相得益彰,連男的也不禁止步。
大家可以听到掌櫃熱情的大聲招呼聲。
一個深沉的男聲在納悶的問︰「有些房屋居然還離湖面那麼遠距離,下面只是幾根冰混支撐,冰棍在水里不化嗎?」
但見眼前的這個人︰身長七尺,頭戴綸巾,面如黃玉、眉如潑墨。
掌櫃把他們當成同路人,熱情的招呼他們︰「客官們,快進來坐,自從你上次一別,很久沒見您了,一直期待您的再次光臨。很久沒來,都忘記了我們這里的冰棍可不是冰做得,那是山上的上等水晶,堅硬異常,支撐地起這些房屋,讓他們不會被溫暖的湖水融化。」
這個訟師打扮的人哈哈笑起來︰「是啊,健忘啦,那麼給我們來點你們本店的特色菜吧。」
林水清:「好久沒回來,越來越會做生意了。這麼誘人的食物,誰不想進來啊,嘻嘻。」
「你們坐在這一桌吧,剛好3個人的桌子。」掌櫃滿面春風地給他們又擦了一下這張大桌子。
幾個人也就順理成章的坐在了一起。
「听你是本國人啊!」訟師對林水清說。
「是啊!去金國旅游剛回來。」林水清笑著說。
「不是旅游的吧,看你身上沒帶一件替換衣物,應該是出來沒兩天。」訟師輕蹙了下眉。
趙子辰︰「嗯,看你也不像是旅游的。像個偵探。喜歡調查人們不在意的細節。」
訟師很高興。彷佛見到了知己。「在下尚司明,訟師,一天不辦案就奇癢難耐。有什麼有意思的案件,就照顧老兄我一下。請問姑娘芳名?」
林水清︰「林水清,叫我清兒就好,我這正有個案子,無頭女尸案,有興趣沒?」
「好吧,你把來龍去末告訴我。」
從一進門,林水清就拿了幾只彩球往嘴里送。現在是吃第六個了。
「慢點!」趙子辰。
「怎麼,還怕我吃多了嗎,嘻嘻,反正老大趙子辰買單,尚司明,我們放開吃。」林水清笑道。
「嗯,是覺得你吃多了,本來怕你吃著涼,涼掉你那僅有的幾顆牙,這不,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水清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小屋。
屋里很暖和,冰床上鋪著羊絨靠背和墊子。
林水清︰「好暖和!」
「哈哈!我們這里即使數九寒天,室內仍然可以保持溫暖如春,可以長綠草啊!」掌櫃高興的說。
這是一種圓頂式建築,里面廚房、餐桌椅、茅廁一應俱全,看著有二三十人在里面熱火朝天的吃飯。這種建築外形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大的鼴鼠丘,外邊即使冰雪覆蓋,住在里面的人仍然會感覺非常舒適。旅館內的床也是用冰雪做成的,但因為鋪著羊絨靠背和墊子,也不會覺得冷。
第二天一大早
「快來嘗一嘗我剛從街邊小妹處學做的烤鵝!」
烤鵝表面還在吱吱作響;紅紅的番茄汁流在上面,滲進去,香味隨之滲出來。
香噴噴晶潔如玉的米飯也端了上來。
「有菜豈可無酒」,話音未出,一只鵝腿已入趙子辰手中。
「你就是那麼性急。」林水清略帶關懷地嗔怪他。
子辰哈哈大笑︰「我只是吃你做的菜性急。」
「也不注意點形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沒听說過。不注意形象小心你以後嫁不出去,找不到老婆。」
「你太費心了,老婆不用愁,像我這種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才子,那後面都跟了一群美人。」
「是一群,一群媒人吧。」
長袖掩映處,兩枚光潔的酒杯擺在桌上。
尚司明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趙子辰手指剛沾上杯子,杯子被指尖沾著的地方就化為水氣。酒從杯中流出,瞬間圍繞趙子辰的全身,把他冰凍起來。俏皮的林水清和尚司明相視而笑。尚司明伸起大拇指向林水清揚了揚。
子辰心想︰我現在雖沒法動彈,水清,看我不出去找你算賬。
尚司明與林水清將子辰撇到身後,一起出去找女尸案線索。他們進入一處所在。「看,路上賣的什麼東西呢?」各式各樣奇妙可愛的東西,一枚熒光發亮的簪子格外顯眼。林水清拿在手上,左模模又捏捏。尚司明透過木桶的兩孔能看到她眼楮有點發亮。
尚司明︰「水清,我們走吧。」
當尚司明和林水清走到拐彎處,尚司明說︰「等下,有點事。」
尚司明回去買下了這柄簪子。
站在遠處的林水清看尚司明老不來,著急往前走走。剛巧走到胡同,被人一雙手拍在肩膀,眼前很快一黑,感覺被拖進了一間小草屋。草屋門口隨後被堵上了幾塊大石頭,兩只狗還在門口旺旺大叫。♀
話分兩頭,尚司明拿著簪子正歡天喜地往回趕。一人掠過了尚司明跟前。尚司明睜眼一看,那人手里拿著十幾只錢包。尚司明一把抓住了他。幾個官府的人上去就要打他。尚司明︰「不知什麼時候,你們這些捕快就養成了怪癖,喜歡打人,但這次休想。人和髒都在我手上,唯有我是證人,誰暴打他,我就不作證了。」
趙子辰這時也恰巧過來了,和尚司明一起去了縣衙。
縣衙大堂上……
知縣︰「下跪何人?」
「張三。」
「你是否搶了錢包。」
「是的,但是這等不義的富豪毛大,搶了活該,小人急沖沖的往藥房趕,給妻子抓藥,不小心踫撒了毛大手中的麥種,他說這是良種,能長十畝地的麥苗,最後小麥還可以做成麥粥去賣,這樣算起來,損失是一千文。我和他評理,他就叫家丁過了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好先把手上僅存的剛借來給妻子治病的錢墊付給他,其他的約定以後歸還。走到半路,小人越想越難過,錢已經再無處可借。就折回頭把那錢又搶回來了。
「妻子怪病,無錢醫治,家里又欠地主高利貸。請看在愚妻的面上,青天大老爺,請輕判。」
富豪毛大自覺有些理虧,不承認那錢是張三給的錢。
眾多富豪在旁邊坐著,不斷向知縣使眼色。
知縣︰「莫問原由,盜竊即是十惡重罪之一,投入監牢,翌日問斬。」
尚司明︰「根據本朝歷法,故殺,毆殺才是死刑,孔子道家都講究明明德,不訴諸嚴刑峻法就解決的應當教育,應可輕判。」
尚司明繼續說︰「他本意不壞,按照本朝的觀點,也應該是論心定罪。」
知縣又看了一下旁邊人的臉色,雖知罪不到死,卻不敢輕判。暫定改日再審。
知縣對尚司明說︰「我也不想這麼判張三問斬,我良心也會不安,你看著我這上面大匾寫著什麼?‘明鏡高懸’,是不?!可是你也要盡心竭力幫助本官為民做主。我以前違心判了一些案子,到現在還夜夜做惡夢。」
尚司明讓趙子辰假扮金庫的守衛擊鼓鳴冤,將富豪毛大告上了知縣那。知縣一陣沮喪,此案未結,富豪毛大又出一案。
粘滿了絡腮胡子的趙子辰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知縣大人,富豪毛大偷小人金庫的錢,這張三搶的贓物就是毛大先從小人金庫盜走的。昨日傍晚,他把小人騙入酒樓,將小人灌醉以後,騙走了小人的金庫鑰匙。
「是這樣的嗎!」
「冤枉,昨日傍晚,我是在大街上正走著,手里拿著剛從良種店買的麥種。」
「那你有什麼證據?」
「張三為證!」
「沒有的事情!」張三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忘了嗎?你踫掉我的良種,你說先拿這些錢墊付。」
「是呀,沒錯。」這次張三緩過神來。
「好的。」知縣愁眉一展。
尚司明說︰「大人,我覺得不僅要動用刑罰治張三的罪,還要賠償這些先生他們的麥子錢一千文。」
知縣和張三面有難色。但是眾富豪隨聲應和。
「好吧,判張三歸還麥子錢。張三,把你現有的錢都拿出來,不夠的本官補。」
堂下很多百姓竊竊私語︰「以後不來這里告狀了。」「是啊,糊涂官。」
富豪毛大滿心歡喜的拿到了一千文。這時候尚司明說︰
「知縣大人,我請求判決富豪毛大付張三十畝地一年的種麥子和養護麥子的勞力錢。這個我已經調查清楚,養護十畝良田要付出的勞力和吃掉的糧食是黃金一百兩,請求判令富豪毛大支付。」
「毛大,張三,至于這一百兩,我也覺得合乎情理,好的,就判黃金一百兩。」
眾富豪不服。
尚司明︰「不管你們上訴到哪,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而且你們還要付那麼多上訴費,算起來也有一百兩了。」
「各位,你們還丟了什麼東西,本府如數退回,于情于理,你們也不該提出什麼疑議。」眾富豪听得真切,點頭。
最後,雙方和解。
最後判詞如下︰
張三因家境貧寒,無錢為妻子醫治,不得已而偷竊,應當從輕,按照本朝論心定罪的原則,「《春秋》之決獄也,必本其事而原其志。志邪者不待成,首惡者罪特重,本直者其論輕。「律法第四條,竊人錢財,應全部賠償,但鑒于首次犯罪,按照法律本身性質,「刑也,平之如水;廌所以觸不直者而去之,從去」。本府判決張三歸還現存的全部偷竊的錢財。已經用來治病的由本府補償。聖上一直遵從親民、愛民,本府秉承聖命,更應如此。
富豪們馬上說,怎麼好讓大人出錢,大人都秉承聖命,我們也應這樣,我們就不要這錢了,也算做了善事。
富豪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人,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大人領了他們的情。大人心知肚明。不過想著可以用他們的錢來支助百姓,也就坦然接受。
趙子辰在旁默默點頭,暗自思忖︰尚司明好聰慧,得此人為我所用,必可成就一番事業。
趙子辰和尚司明約好一起在酒館話談了許久。
談的正歡,趙子辰猛然一拍頭,急急匆匆和尚司明話別,趕回茅舍,卻見,石頭被擺放亂糟糟的,像洗劫了一樣。林水清已不見蹤影,地上隱隱的血跡。趙子辰面無表情,只是眼角略略泛白光。這一幕被路過的尚司明看在眼里。
趙子辰沖出房門,被一水羅花絲網罩在頭上,頭上屋頂響起一陣清澈的笑聲。
「放狗在門口是麼,覺得我怕狗,故意嚇我,居心何在,本姑娘終于得雪仇怨。」
「看我出去怎麼收拾你。」趙子辰使出凌攪千絲(帝王劍法第三個層次的招式),那把劍凌空飛舞,這個劍招剛中擷柔,敏捷而疾銳的穿透力要通過內力的推送才能完美實現。攻擊力範圍大。子辰劍術提高了又一層境界。
趙子辰用劍柄把林水清敲翻在地,正要祭起寶劍。一陣塵土彌漫,一枚梅花玲瓏鏢向身上刺來,呼呼風向。哎呦一聲,林水清的衣服被鏢打出一塊梅花形狀,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膚,林水清羞澀的閃到一旁。趙子辰打的興起,也想嚇唬嚇唬她,繼續舉起劍刺向林水清的咽喉。
趙子辰感覺手猛的被什麼東西狠狠震了一下,頓時半個手臂都麻木了。劍掉落。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怎麼欺負良家女子,和她有什麼仇怨,要下毒手。」
「我剛沒用力握劍,否則,怎麼能讓你這黃毛小子佔了便宜!有膽再來一回合!」趙子辰說道。
「好啊!我奉陪到底!」此人語話軒昂。
但見此人:二十多歲年齡,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軀凜凜,眼光似劍,眉毛如鞭。吞吐千丈凌雲之志氣。手拿黃的炫目、滾燙的黑龍金鞭。只是腿稍有點跛。
「你的腿怎麼回事。」
「上次殺個無惡不作的惡霸,技不如人,被人打斷了腿,第一次那大夫不行,接骨給接錯位了就跛了,然後我不想這輩子都變成瘸子,就再一次把自己的腿打斷,換了個名醫幫我接骨。我再養半個月就好了,沒關系,不會怕了你的。」
趙子辰趁勢拿起劍,旋轉飛舞,看不清楚劍行的軌跡。那漢子金龍鞭也舞動了起來,好似游龍,見首不見尾,劍行軌跡整齊、稠密,好似織出一塊紅色絲綢,把那漢子密密的縫了進去。可是那金龍善鑽,還是能不斷的劃破那絲綢。黃紅相間,就如一塊紅色雲錦上織出了一條金龍。速度極快,倏地這里,倏地那里,刀光劍影,塵土飛揚。這麼樣戰了半個時辰。
砰的一下,游龍沖破紅色絲帶的牽絆,纏住了趙子辰的咽喉。趙子辰的劍也同時架在那漢子的脖子上。
「你和我一個兒時的伙伴長得很像,咽喉上有個紅色的米粒大小的痣。臉上也有個紅色胎記。」
「是的麼,我也有同感,你的眼神我在哪里見過。」
「在藥店!」他們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哈哈,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一直以為你成了藥店的掌櫃了呢!哈哈哈哈!」
「進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尚司明和林水清也跟著進去了。
「子辰,你剛才怎麼要殺這個女孩子,現在她怎麼又跟著你。」
「她是想來報仇的,覺得打不過我,就一直跟著我,尋找機會反敗為勝。」
「說話注意點形象好不,一直都是你打不過我……」
「呵呵,看來,我誤會了,你們是夫妻。」
「還好我不是他老婆,誰是他老婆可慘了,他這懶人加吃貨,吃飯都得別人喂!」
「內人比較調皮,別見怪。」趙子辰。
林水清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鬼才信他的話呢。「
「哈哈。」
大家坐在一起推杯換盞。
「鄭哲成,你確實不愧江湖人送外號‘一鞭飄魂’。那日一別,你去了何處。」
「我夢到一人指引,于是去了水國,留下建個幫派,招納四方勇士,我覺得我們將總有用武之地。」
「這女尸案,我以前也有耳聞。這天下事可真蹊蹺,那邊無頭女尸,這邊就是有頭無尸,鹿蹄澗村,前幾天剛從那走過,本想進去借宿,听得里面哭聲震天,想有何事讓人心酸,便進去,想是否可以幫個什麼忙。進去後,只見赫然一個女子頭顱在廳堂之上,面容不朽,微笑如斯。」
趙子辰︰「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尚司明在一旁答話︰「無巧不成書,天地之間總有些事情是彼此關聯的,就算是無什麼關系,我也想去那里看看究竟,慰藉生者,為死者雪冤。」
「額,是的,我也贊同。」林水清點點頭。
趙子辰瞥了林水清一眼,「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那麼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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