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楚乂就坐s市直飛美國的航班,極力爭取早日與關青林踫面。)至于要愛上對方才會懷孕這點可能他並不知曉,但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那歐陽叔叔知道我們族里這個秘密嗎?」
「怎麼可能讓他知道?他只以為衡之是個例,只當老天開眼。小木,這個事情你也要爛在肚子里,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萬一給族人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媽,我知道輕重,不會說出去的。我真想快點回來看弟弟長什麼樣子,我也想你們了,五一長假的時候,我一定回來。」就這樣母子兩個愉快地結束了這次通話。
而另一邊,關慕陽去參加一個酒會了,臨走前打電話給于孟澤下了指令,讓他「乖乖」在別墅等著,自己會在10點之前趕回來。其實于孟澤多麼希望那王八蛋不要回來,真的不想面對他,尤其在知道他還是自己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的情況下。
九點四十多分,門鈴響起,于孟澤無奈地去開門,這是關慕陽的惡趣味,喜歡看于孟澤打開門後,俯首低眉地跪在他面前,無比溫順地說︰「主人,您回來了!」今天于孟澤雖有些遲疑,但還是在迎關慕陽進門的時候緩緩地下跪,誰知關慕陽竟在他快要跪下去之前把他拉了起來,一反常態地說︰「別跪了,只要你以後听話,我不會過分為難你!」
于孟澤言不由衷地回答︰「謝謝主人!」
關慕陽拉著于孟澤走向客廳沙發,自己率先坐下,翹起二郎腿,模出煙,于孟澤習慣性地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給關慕陽點燃,在以前下一個步驟就是跪在他面前雙手捧起煙灰缸讓關慕陽抖落煙灰,但現在于孟澤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跪還是不該跪,猶豫之際,關慕陽招呼他︰「小澤,你坐下吧!」
小澤?自己沒听錯吧?這王八蛋又想玩什麼花樣?主奴游戲玩夠了,開始實施懷柔政策了?先不管了,見招拆招吧!于孟澤面無表情地說︰「謝謝主人!」然後依言坐下。
關慕陽無謂地笑笑︰「你若早如此乖覺,也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若不是當初你太倔,我也不會如此對你。」
于孟澤低著頭,並不打算回應,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采取消極的不抵抗政策,關慕陽喊做什麼就做什麼,但能不開口就絕對不開口。
看于孟澤依然悶葫蘆一樣,關慕陽也不知該生他的氣好還是生自己的氣好,或者該跟命運置氣?自己8歲那年,母親因為救于昭陽而死,他恨過,但不至于遷怒,畢竟那是母親自己的選擇。父親立志終身不娶,他一直以為是父親對母親難以忘情的原因,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16歲那年,母親的忌日,自己在清理母親遺物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個梳妝盒踫到了地下,機緣之下藏在夾層里的一把銀行保險櫃鑰匙掉了出來,自己拿著那把鑰匙,幾經周折,取出了母親生前寄存的日記,才知道了母親與父親的結合根本就是個天大的錯誤,父親愛的是表叔于昭陽,奈何表叔懵懂無知,只把父親當準姐夫看待,為了此生都能名正言順和于昭陽有所牽絆,父親退而求其次娶了與表叔長相相似同樣愛彈古琴的母親。母親的日記從剛開始不明真相的甜蜜,到後來無意間知道實情的痛苦,字里行間充滿了絕望,她是那麼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可午夜夢回時自己深愛的人,深深呼喚的卻是別人的名字,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悲哀?更可悲的是丈夫心心念念的人還是自己的親表弟。關慕陽那時就想母親之所以奮不顧身救表叔,除了她本身的善良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已經生無可戀了吧?另外會不會是母親臨終前說了什麼,父親和表叔才會老死不相往來?雖然理智上知道表叔是無辜的,但情感上不得不恨。
他之前並沒有刻意想去尋找表叔一家伺機報復,的確是在校慶上看到于孟澤才臨時起意想報復的,當于孟澤一出場,他就猜到了這小孩一定是表叔家的孩子,因為他和表叔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更何況還有那張楠木琴,母親日記里曾經詳盡地描述過它的樣子,那是父親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母親滿懷欣喜,以為丈夫鐵定會送給自己,結果他卻獻寶一樣送給了表叔,母親的委屈可想而知。那張楠木琴勾起了自己的新仇舊恨,想著表叔把父母害得那麼慘,自己卻能毫無愧疚地娶妻生子,氣憤之余就在校慶後對于孟澤出手了。既然你于昭陽毀了我的父母,那我關慕陽就要毀了你的兒子!
那時自己是怎麼做的?在他周末回家的時候,派人綁架他,還讓人模擬他的聲音給他家里打電話說周末不回家,把人逮回家後,直接把人給上了,在接下來的兩天,還因為他的不听話,下死手收拾過他幾回,可卻收效甚微,甚至拍了他的luo照威脅,他也毫不服軟,還揚言要發盡管發,大不了就是身敗名裂。後來自己就無恥地拿他父母威脅。抓到他的軟肋後,他就徹底老實了,讓他朝東絕對不敢往西,讓他跪下他就絕對不敢站著,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自己確實覺得很解氣,那種把人攥在手心里的感覺,實在很爽。可漸漸地自己也迷茫了,自己這樣對他真的是為了報仇嗎?為什麼會巴不得他對著自己笑,看著他在自己的折磨下慢慢枯萎,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那次自己在高速公路上逼著他說一句喜歡自己,他卻死不開口,氣得自己恨不得掐死他,後來踫到歐陽天佑那一群,自己也是一時氣憤才爆出他們的主奴關系,若不是他那麼不識抬舉,自己未必舍得這樣傷他。
一支煙的功夫,關慕陽收回心神,看看于孟澤,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估計從他進這個門就把自己的心自動封閉了吧,所以才會這樣刀槍不入。要在前些日子,說不定自己早就一巴掌招呼過去了,可最近自己是越來越下不了手了。雖然還是不定期地拿偷拍他父母的照片出來給他「欣賞」,但卻再沒放過狠話;雖然還是讓他睡自己臥房的地毯上,但卻細心地準備了暖和的被子,記得在他睡著後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雖然情事上還是沒有節制,但卻溫柔了許多,開始顧忌他的感受。想來這些轉變,小澤也視而不見吧?自己在他心目中,惡魔的形象早就根深蒂固,他又豈會在乎自己的心意?
或許自己該想辦法打破這個僵局,「小澤,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洗澡,等會我送你一份大禮!」關慕陽如是說。
于孟澤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這神經病不會又想到新花樣收拾自己吧?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對自己做太過變態的事情,今晚興致來了?但還是乖乖地回話︰「是,主人!」
關慕陽看于孟澤低著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有些氣餒,語帶商量地問︰「小澤,你可不可以看著我的眼楮和我說話?」
于孟澤語不驚人死不休︰「謹守奴隸的本分,這也有錯?您是高貴的主人,奴隸哪敢直視您的眼楮?那會冒犯您!我還不想被您懲罰!」
「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關慕陽說完氣沖沖地去浴室了。
于孟澤說完就後悔了,最後一次了,實在沒必要和他對著干,要不等會還是順著他吧,萬一他發起瘋來就慘了,自己又不是沒受過教訓。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