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沒有人再找傲視樓的暗閣做任務了怎麼破!
季安然小臉糾結的像是把話寫在臉上一樣,莫御宸手臂微支,撐在自己的腦袋上,「沒事,大不了以後我養你。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你養得起嗎?」鄙視的看了一眼比她還要懶得男人,就這幅模樣,如果不變成戰神的話,就是一個典型的‘小白臉’
瞧瞧那凝脂的肌膚,嘖嘖嘖,都快比玉還剔透了,季安然不滿的掐了一把莫御宸的臉頰,「手感不錯!」
握住季安然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以整個天下為聘如何?」
「天下為聘嗎?听起來不錯的樣子。」頓了一下,眉眼清冷,「我還不放在眼里!」
「不愧是本王認可的女人。」沒有絲毫的真心被踐踏的怒氣,反而贊賞不已,江山都不放在眼中,這得有多大的野心。
現在季安然已經養成了隨時忽略某人的話的習慣了,不想听的稱呼,已經懶得修改,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提醒了,這個男人也不會听。
忽然想起,「難怪歐陽明月沒有糾纏你,他可是也猜到了另外的幽冥草出現的地方。」
拍拍季安然的小腦袋,莫御宸聲音略顯低啞,當然依舊好听,「這世間不會有歐陽明月不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季安然愣了,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霸道到目中無人的男子居然也有肯定的人,而且還是這麼高的評價。
眼中劃過戲謔,季安然忽然後悔了,後悔問那個問題,果然,莫御宸唇瓣微啟,「因為歐陽明月是個神棍!」
「神棍……」季安然就知道,從他嘴里說不出那個男人的好話,畢竟同性相斥,更何況是同樣優秀的兩個男人,向莫御宸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才不會放棄一點機會嫌棄對手。
听到神棍二字,季安然這才想起當初冰兒給她講過的,能夠與少年戰神媲美的是少年鬼才歐陽明月,年僅14歲的時候,就能預測未來。
佔卜算卦,陣法機關,天象地理,世間第一人。
這般奇男子,一文一武,將整個大陸撐了起來,排除雲迷國人才眾多之外,其他三國沒有人能夠與這兩人比肩。
「我說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被你這麼輕易的跑了,是因為人家懶得理你啊。」不諷刺莫御宸,既然就不舒服。
而莫御宸則是因為決定了季安然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不跟她一般見識,不然以他的毒嘴毒舌,怎麼可能讓季安然佔了上風。
閉上眼楮,舒服的喟嘆一聲,「到了記得喊醒我,好幾晚沒睡了。」
眼底的青色在安靜下來格外的清晰,尤其是馬車里面,或明或暗,季安然唇瓣微抿,沒有繼續打擾他。
她能夠想到,當初她快馬加鞭,才能在昨日趕到,而這個男人在他的身後,就算是馬匹比她的要快,估計也要日夜兼程才能到達。
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跡,估計是一夜未睡,靜靜地倚在馬車柔軟的榻上,也閉上了眼楮。
大概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溫馨氣氛,外面趕車的雲歌也沒有打擾里面的人,早在昨晚,他就知道了自家主子跟這個紅衣男人的關系。
不過他倒是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是戰神莫御宸,心里為主子高興地同時,又為自己抹了一把淚,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當炮灰呢。
要不要討好未來姑爺,成了這一路上他主要考慮的問題,身為雙胞胎的心靈感應者,離歌默默的看了一眼比自己早出生一炷香的哥哥,甚為鄙夷!
等馬車到了錦繡閣,季安然醒來的之後,莫御宸依舊老老實實地閉著眼楮,雲歌低低的開口,「主子,到了。」
「嗯,」應了一聲,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微微皺眉,怎麼會睡得這麼熟,「你們先進去。」
雲歌雖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照做了,將馬車直接趕到了錦繡閣的後院,大咧咧的停在最顯眼的位置,卻讓周圍的人都離開。
他可不想罪上加罪!
這個時候,就應該拿出他討主子歡心的最大實力,身為傲視樓的第一小貼心,不是白叫的。
看著還在走神的哥哥,離歌默默地扛起帶走……
將素手伸向莫御宸的手腕,不會是蠱毒又發作了吧,若是裝睡的話,她會第一時間發現的,而他們這一眾人,尤其是莫御宸這樣的從小就會被害的人,睡覺不可能睡得太安穩。
現在看他唇角上揚的樣子,就是睡得很好,正常的脈搏,心中的擔憂稍停,拍拍他的臉頰,「喂,醒來了。」
掙扎的睜開眸子,莫御宸想著這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即便是在馬車上,因為知道她會守著他,所以才會如此嗎?
看著離他很近的紅唇,薄唇干涸的微抿,眸中的迷蒙越來越清楚,「然兒,你在干嘛?」
剛剛睡醒聲音格外的沙啞,心中一跳,連忙遠離,差一點兩人的嘴巴就要貼在一起,捂住狂跳的心髒,季安然在一次選擇了想要逃跑。
沒想到跳起來的力度太大,腦袋磕在馬車頂上,身子一僵,就被莫御宸迅速的拉進懷里,「怎麼了,有沒有傷到。」
急切的詢問,也沒有了戲耍她的心思,剛才那一聲巨響,讓他的心髒都一抖。
將捂住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莫御宸,原本清冷的眸子現在溢滿了淚珠,這麼一撞,就算是季安然,也下意識的想要流淚,不過淚珠就是在眼眶里打轉,卻沒有落下來。
「疼……」聲音軟糯,還有這般眼神,讓人的心髒都化了。
更顯得可憐,莫御宸的大手輕撫在她的後腦勺上,聲音溫柔的想要滴出水,「乖,等會就不疼了。」
誰又知道,季安然心里都要嘔血了,她居然朝著這個男人撒嬌,自插雙目有木有……
重點是這個男人還把她當做孩子一樣哄著,嘔血的同時,那絲絲滲入的甜蜜又是怎麼回事啊喂。
將女子從馬車上抱了下來,足尖輕點,便上了三樓獨屬于季安然的房間,把人放下之後,「有藥箱嗎?」
「我包袱里有化瘀的藥。」季安然緩了一會,指著桌上的包袱說道。
他們原本打算直接回去的,可是季安然明顯的不想這麼早回去,而且既然已經出來了,還不如查一下其他奇藥的出處,等到了時間,再出去也不晚。
小心的給季安然腦袋上的包涂了藥,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如此狼狽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著莫御宸的好,或許是自己要為他解毒吧,那他就應該對她好一點!
這樣想著,心里的愧疚就煙消雲散了,毫無壓力的繼續接受某人舒服的按摩。
「真的沒事了嗎?」輕嗅了一下季安然的藥,是化瘀的,而且效果也很好,但是他有些不太確定,里面有幾樣藥材他都聞不出來是什麼。
撇撇嘴,「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確實不太相信,莫御宸沒有說出來,搖搖頭,「沒有,明天應該可以好了。」
「這還差不多。」腦袋上的大包因為涂了藥加上某人的按摩,清涼的藥水,格外的舒服,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火辣辣的疼意了。
趴在床上,看著某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為她接水擦臉,心情格外的舒爽,世間有誰跟她的一樣能夠得到戰神的伺候,真心是刷新著人們認知的底線。
主要還是莫御宸看季安然這張男人臉不舒服,要幫他臉上的東西都洗干淨,滿意的看著面前素淨的小臉,還是這個模樣舒服,伸手將她舒服的綢緞扯下。
烏發如流水傾瀉而下,順滑的手指一梳就可以。將季安然的頭發綁成他的這個模樣,莫御宸才捏捏她的小臉,「好了,可以睡了。」
早就感受到她的困乏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乖巧的由著他,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小野貓,一般乖順的時候,不是太累了就是想要耍人。
這次是前者,他敢肯定。
將季安然的身子向里面挪了挪,打算躺下的時候,就听到了敲門聲,微微皺眉,誰這麼不長眼,不過開了門之後,就了然了。
門外的雲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滿了飯菜,熱氣還冒著,似乎像是剛剛煮熟的,看到了莫御宸開門倒沒有驚訝,「王爺好,可以進去嗎?」
聳聳肩,將手中的托盤向前湊了湊。
莫御宸身子悠閑地倚在門上,「不可以。」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原本以為莫御宸那一笑是要他進去的意思,左腳剛要邁出,就听到這一句話,又淡定的將腿移了出來,身上的紫衣依舊華瀲,可是在莫御宸的紅衣面前,卻失了幾分。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上天的寵兒,隨意的一站,隨便的一個眼神,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就這樣的一個男子足以配得上他們的樓主。
可是,同樣強勢的兩人,真的能和平相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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