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安淺一回到宿舍,一刷完牙,洗完臉,就睡了,她太累了
靈悅小區c3棟二十九樓露天陽台
一位黑發少年平靜地望著a市的夜景,手里緊緊拽著一個黑色的手機,冷言冷語道︰「墨黎,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沒錯,這個黑發少年就是安然,那個與沫安淺擁有同樣氣息的少年
「確定!」墨黎堅定地回答道,「你明天幫我向學校請一天,不,半天,我要去一趟星月酒店!」
「是,少爺!」墨黎沒有拒絕安然的要求,答應了
次日清晨
「唔,」安淺呆呆地從床上爬起,默默地看著窗外,又是那個夢…
那個黑發紫眸的女孩……和黑發黑眸的男孩。♀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起身,下床,三分鐘弄完刷牙汐臉,穿衣服,簡單的吃完早餐,離開了星月酒店的宿舍「啊,每天上課好無聊啊,」神經兮兮的語文老師,彭老師,優雅的生物老師,兮老師,幽默搞笑的歷史老師,戴老師,氣質高貴的數學老師,劉老師,和藹的政治老師,落老師,還有,惡心的地理老師,夏老師!安淺無奈地搖搖頭,無語地走向學校。
現在是早上六點半,太陽還沒出來,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薄薄的霧,雖然很淡,但三米以外的東西都看不見,這種朦朧感,安淺很是喜歡。而安然呢?也喜歡這樣的場景,若隱若現,迷離,令人琢磨不透
當安淺路過一個酒吧時,不經意的撇了撇嘴,那個惡心的地方,她,永遠不會去!尤其是那個家伙指使的,她更不會去,就算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對這個地方厭惡至極。「惡心!」到教室時,一個人也沒有,她從一條手鏈里去出一個本子,樂譜。
說也奇怪,為什麼她會有一個會存取活死物東西的手鏈?她也不知道,連她父母都不知道為什麼,從有記憶起她就一直帶著,沒有取下過。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當然是喜歡,她喜歡所有關于藍色的東西,淺藍色,天藍色,深藍色,她都喜歡,而這條手鏈就是藍色的,淡藍色與白色相互交織的手鏈,上面還有一顆紅色的,冰。冰怎麼會是紅色的?因為里面有火的元素。
這個樂譜上,沒有音符,是白的,需要她來寫,寫什麼?日記!用音符寫日記,可能這世上只有她一個吧,因為別人是寫樂曲。安淺用筆在五線譜上,種下一個個豆芽菜,藍色的。
星月酒店
老板娘是接著安淺後起來的人,她起來是為了能夠給安淺煮早餐,但,還是晚了,她早早的開了店,等待安淺回來,當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星月酒店門口時,老板娘覺得不對勁,想躲起來,剛起身,就听見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姑姑,你想去哪兒?」當老板娘回頭時,看見的並不是一張令她想逃,令她憤怒的臉,而是一張思念已久的臉︰「小然?你怎麼在這?」
「姑姑,那您又為什麼在這呢?」安然反問道,雖然這是他最喜歡的姑姑,但還是沒有記憶里的那個人重要,雖說他的父母已經把那段記憶封鎖了,但還是時不時的閃出一道幼小的,落寞的,淺藍色的身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要我了?為什麼?夜,救救我,我不想在那呆下去了,救救我!」安然每次都因為做這個夢而不心睡眠,一直在想,她,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為什麼看不清她的臉?藍色長發…
「我…」老板娘無言以對,「姑姑,您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額,進來吧…」安然進了大門,看見酒店里的擺設,掀起一陣溫馨,整個餐廳的裝潢不算高貴,也不算低調,但十分溫馨,以她最喜歡的藍色與白色為主,當初安淺願意到這工作一直不走,也是因為這個裝扮,很喜歡。「…」
「小然,你今天怎麼會到這里來?」老板娘撇開話題,「安箐姑姑,今天我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您,為什麼不留在夜凌集團,反而到這來開店?」
「我…小然,你不要在提舊事了,現在我已經忘了,不要在提了。」安箐的眼眸里透出一絲無奈,她,也不想這樣。
「姑姑,把面具摘下來,好嗎?自從我七歲生日那天後,您就再也沒出現過,我想在看看您…」安然盯著姑姑,那個溫柔可人的姑姑
「…嗯,好吧。♀」嘶——一張白色的紙從安箐的臉上撕落,一張柔和的臉出現在安然的眼里,若按正常人的樣貌來看,她只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可實際上,安箐已經28歲了,這個年紀應該已經結婚了,她卻沒有,因為,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已經不在了。這張思念已久的臉,可沒了過去的微笑,只有苦澀「姑姑,你變了,」在安然小時候對安箐印象最深的是他姑姑的笑容,無論事情多麼糟糕,多麼悲慘,她始終在微笑,不停的微笑「對啊,他不在了,我為什麼不能變,」姑姑,你的笑容呢?「姑姑…」安然後悔了,他不應該提這件事,他忘了,這件事是姑姑的禁區,除了他,誰也不能步入「安然,那第二件事呢?」
安然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今天來這的目的並不是這個,是沫安淺!「姑姑,你這里有一個未成年的員工吧?」
安箐听了後,不由的緊張起來,他怎麼知道「沒有!」
「哦?姑姑,你可不要包庇哦!」安然看著姑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事,肯定有古怪。「我…」安然不逼迫安箐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安然,我告訴你可以,但你不要跟其他人說!」安箐不希望安淺失去這份工作「可以。」
「是,我這里是有一個未成年的員工,她叫沫安淺!」安然听了後面三個字時,右手握拳,他姑姑在他心中的形象,動搖了…「為什麼?」
「這必須從七年前,我從你七歲生日開始說起…」
「這必須從七年前,我從你七歲生日宴會上離開時開始說起…」安箐默默地向安然敘述沫安淺悲慘的童年,整整四年里,過著同齡孩子不一樣的生活…
小時候的安淺天真無邪,善良,愛笑,整個樣貌十分精致,粉雕玉琢,白女敕女敕的,再加上優雅的微笑,十分討人喜歡,可上天並沒有憐惜這個孩子,她是從五歲開始有記憶的,可她寧願不要它…
一對挑剔的父母,外加變態的哥哥,令小安淺每天生活在惶恐之中…
沫安淺的父親,沫默,是一個十分貪財的人,一整天都泡在
酒吧里,長得不高,矮矮的,胖胖的,十根香腸手,幾圈水桶腰。沫默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但是看見一個身材有點料的就上去模,酒吧里的服務員,沒有一個不是被他接觸過的,白天泡酒吧,晚上陪老婆,安淺十分討厭,但她還小,不熟悉地形,一直默默地呆在床底下,剛開始還好,可一個月之後,小安淺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白天被沫默強迫去酒吧洗菜盤,洗杯子,這還不算什麼,只要打掉一個杯子就要被酒保用鞭子抽十下小安淺畢竟還小,手沒什麼力氣,第一天就打了三十個杯子,三百下,晚上小安淺傷痕累累的回家,衣服早就被打得破破爛爛的了,不避體。小安淺的哥哥比小安淺大三歲,看著小安淺這樣,不但不幫她,還把她的衣服徹底撕破,只剩下傷痕累累的肌膚,安淺的哥哥並沒有上她,畢竟發育還不完全,他冷哼一聲,把放了辣椒,鹽,醋的水從安淺的頭一直淋到腳,整整三桶,安淺沒有哭,冷冷的笑了一下,拿起破爛不堪的衣服直奔臥室。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安淺忍了,她現在已經漸漸絕望,她不會在期盼什麼了,她要逃!在安淺準備逃走的前一天,沫默竟然讓她不要洗杯子了,這令安淺本已絕望的心再次燃燒,可令安淺意外的是,沫默不然她洗杯子了,而是讓安淺去做一在她這個年齡段不應該觸踫的東西,她看見那一幕時,只是想逃,她不顧一切的向外跑去,好不容易逃離了酒店,安淺向星月酒店跑去,安箐就是這樣認識安淺的,那時的安淺,雞窩般的頭發,恐懼和絕望早已佔據了紅腫的雙眸,白藕般的女敕手被打得留滿了疤痕,於青,破爛的衣服,安箐本想抱住她,可地板太濕,小安淺已經很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摔倒了,命運沒有站在她這邊。
「啊!啊!不要再打了,別打了!啊!」小安淺身上的痂破了,此時的小安淺已經昏迷在血泊中,呼吸弱了,酒保冷哼一聲,再小安淺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幾腳,頭也不回地走了。安箐見到酒保走了,立馬沖了過去,把她帶回酒店的宿舍,給她用暖水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把小安淺放在床上,輕輕地撫模她,小安淺很快就醒了,驚恐地向四處看了看,立刻躲到了床底下,無論安箐怎麼安慰,始終不出來,「你餓不餓?出來好嗎?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沒有一絲回應,安箐無奈地搖搖頭,放下菜盤,走出臥室,把門稍稍打開了一點,小安淺見安箐走了,又過一會,才出來,安箐放心了,本以為已經沒事了,當看見小安淺吃飯的模樣時,呆住了。
安淺沒有用勺子吃飯,是用手抓的,安箐看到這一幕時,心里只有憤怒,想制止她,可怕她進去了,她又躲進床底下,不肯出來,只有忍,第二天,那個打了小安淺的酒保,就死了。
現在的小安淺,冷漠無情,不愛笑了,但對星月酒店里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尤其是安箐。安淺過了一年平靜的日子,好景不長,在安淺去上學的路上,被拐了。再那天後的三年里,安箐沒有見過她,除了安淺自己,沒有人知道那三年里她做了什麼,因為,除了一起和她反抗的女孩,其他人知情的人都被她們殺了,連讓人登記她們的歷史的機會都沒有,就讓那些人死了。九歲的沫安淺回到星月酒店時,給安箐帶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只是隱藏的太深,發現不了…
整整三個小時,安箐向安然說了整整三個小時,當安箐把事說完時,安然那精致的五官上,布滿了驚訝與惋惜,還有一絲憤怒,握緊地拳頭早就松開了,對自己的姑姑更為尊重。「小然,我想你應該認識安淺,所以這些事你千萬別和她提起,表面上她不在乎,心里可是非常在意的。」
「我知道了,姑姑,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安然頭也不回的走了,開著那輛銀色的勞斯萊斯不顧一切地飛馳,直到那條大河才停下。
安然癱瘓地躺在草坪上,氣息十分的不穩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憤怒過了,上次憤怒的時候是他的姑姑不告而別的那一次,已經是七年之前了,當他再次起身時,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安淺,無助的安淺,他看見了幼年時的安淺在廣大的草坪上無助地哭著,嘴里哽咽地喊著‘為什麼’,與現在的安淺相差甚遠。「安淺…」安然看著小安淺無助地哭,想去抱著她,給她點溫暖,卻發現,那只是幻影,一個虛而實,實而虛的幻影。
安然在草坪上呆了一個小時,只是靜靜地望著無邊的天空,原來,她那天一直看著天,原來是這樣…
起身,向靈悅小區走去,風,靜靜地刮著,無助地刮著,似乎也在為安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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