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去和竹子瑞談談吧。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她不希望她出丑。
「嗯,我會的。年考什麼時候舉行。」安淺淡淡的說道。
「平安夜那天。」月嵐的眼中充滿著興奮和幸福。
「星期幾?」對安淺來說,星期幾最重要,如果在星期五就遭了。
「星期五。」話剛說完,安淺一臉錯愕地看著月嵐,為什麼是星期五,星期六不行麼?
唉,無奈歸無奈,先想想伴奏的事吧。「我先走了,到時候寫好曲子再來。」
「嗯。」月嵐也力不從心,幫不了安淺,她天賦太好了,那竹子瑞現在還比不上安淺,雖然他拿了鋼琴世界級水平的證書,但實際連初級水平都沒有。但拿著那個證書,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安淺揮揮手,示意門口的葉霓可以離開了。「怎麼樣?」
「……」安淺沒出聲,葉霓知道,她的主子遇到麻煩了。
回安然家的路上安淺把衣服換成天藍色霓絨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棉白裙,和一雙白色長絨靴,很淑女,很俏皮。葉霓第一次看見自家主子穿成這樣,而且趁安淺去換衣服時,看了看安淺的手機,手機里也多了個陌生的號碼,心中一陣歪歪,在車上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安淺果斷無視。
到了華雲,看著葉霓離開,安淺又買了些菜,才會安然的公寓,果然,那家伙因為安淺沒弄早餐給他吃,直接把安淺當空氣,自然也沒看見安淺背上的小提琴和臉上的猶豫,當然,這是安淺認為的,但實際上有一點點不一樣。本來安淺還想問問他會不會彈鋼琴,如果會…
安淺看他一直盯著電視,沒有和自己說話,也就沒問,愁眉苦臉的在沙發上坐了會。
最後還是弄了午飯,回到臥室想譜曲,想該怎麼辦。一天下來,安淺沒理安然,安然也沒吵安淺。
第二天出去發現餐桌上的菜根本沒動,倒掉了之後,做了一份早餐,背著小提琴出門了。
安然買的公寓就在大河旁邊,安淺在河邊的石頭上,靜靜地發呆,讓冷風肆意地在臉上刮。
她今天穿的和昨天不一樣,今天是黑白搭配,黑色增高帆布鞋,黑色牛仔褲,黑白色腰帶,和白色披肩式外套。(像爸爸去哪兒里的cindy穿的紅色披肩外套差不多,只是顏色不同,是用扣子扣的。)
外套剛好過臀部,六顆白色大紐扣固定著外套,但外套很大,把安淺瘦小但發育良好的身材顯得平平的。
由于安淺從小被虐待,雖然身材修長,有一米六多(人家真正的年齡連十三都沒有),可很瘦,別人瘦至少還有點肉,她已經是皮包骨的那種了,很瘦很瘦,這剩下骨頭了,所以安箐,藍色,月嵐和西林經常給她吃山珍海味,人參靈芝什麼補品。
經過他們三女一男的喂養下,安淺小時侯缺的營養都補回來了,這讓那四人很有成就感。
安淺低頭看著懷里的小提琴,雖然是被裝著的,但安淺也很喜歡。她喜歡拉小提琴,尤其在河邊拉,那種感覺很特殊。
「……」輕輕打開裝小提琴的盒子,一把白黑色的小提琴出現在安淺面前,用手模了模,拿起琴身和琴弓。起身,握好琴弓,在鎖骨上放好琴身,用腮夾住,閉上眼楮,一首悲傷而淒涼的曲子被拉出,這是安淺寫的,喚《憶年》,回憶她自己的童年,不堪回首的童年,深深刺痛她的童年。
這首曲子時而悲傷,時而憤怒,時而空洞,時而淒涼,但更多的是心痛。
心痛她沒有記憶的童年,心痛她被折磨的童年,心痛她沒有愛的童年,心痛她無情的童年心痛她白色的童年…
一行清淚,從右邊的臉頰上話落,這把白黑色的小提琴很適合她的氣質,她的過往,白色的記憶,黑色的童年…
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是自嘲,無奈的弧度。就如同一位墮落魔界的女神,被光明驅趕,被黑暗籠罩,洗禮,化身成為黑暗的奴僕,終身被黑暗覆蓋,成為黑暗的使魔。
一曲畢,安淺松開琴弓,把他們放回盒子里,踏過一個個黑黝黝的石頭。或許別人不知道,只有當安淺最難過,最痛苦的時候她才會到河邊,站在離河中心最近的石頭上拉這首曲子,以此告誡自己,不要放棄,她要報仇,報復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不能以死了之,這樣豈不便宜那些人?
但別人不知道,但這些石頭知道,安淺很喜歡和它們說話,說來也奇怪,每次安淺說到一些需要別人回答時的問題時,這些石頭同意,就不會落入水中,如果不同意,很憤怒,就會落入水中,形成水花,發出巨大的水聲。安淺覺得,他們有靈性,可以听懂人說話。能有東西陪自己,她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不是活物沒關系,總比沒有好。
就在剛剛,她問了一個問題,她問它們,我是不是喜歡上了夜安然,才會住進他的公寓,才會希望他會彈鋼琴,來幫助自己,才會讓他摟著睡,才會給他做飯,才會在離開他時,想著他在干嘛。
你們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個石頭落下水,它們同意了,它們幫她確認了自己的心,是,這三個多月的相處,安淺喜歡上那個忽冷忽熱的少年,夜安然。
她決定,如果可以,她決定在一個月後,在新一年的第一秒告訴他,我喜歡你…
只要其中不會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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