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安淺送回公寓之後,因為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趕回倫敦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現在公寓里只有安淺一個人在家。
amp;#160;安淺和安然一起同床共枕睡了三次,僅三次安淺就迷上了這個感覺,味道,現在碩大的公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可以好好靜靜,好好想想那些突如其來的一些記憶︰孤必將歷經生死輪回,誅、煞、魔,孤在歷經第三世輪回時,定會將爾等尋回。
誅封于絕世之巔,鎮壓各路神魔。
煞于孤之精神之海,魂之深淵,孤元神覺醒之時,就是汝重現五界之時。(神,魔,冥,無淵,人)
魔將封于血淵之暗,等孤恢復部分記憶,必將汝帶回孤身邊。
這是安淺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時想起來的,那時,這三句話如同三把利劍硬生生的刺入安淺的精神之海里,三種不同顏色的魔環繞在安淺的精神之海里,紫色,黑色,紅色,尤其紅色的魔躁動最大,直接把安淺震暈過去,在暈厥中,腦海里閃出一句話,吾之主,請醒來…
amp;#160;那團紅色氣體化作一把紅色的血劍,暗紅色的劍柄,血紅色的劍身,上面刻這幾串黑色的魔紋,劍柄末端瓖嵌著一塊深紅色的寶石,周圍是一朵小小的血色紅蓮。
amp;#160;接著,劍又化作一名惡魔血者,長長的黑,血色的眸子,血色的長袍,氣質如冰,強烈散著殺戮之氣,周圍纏繞著血色氣體。
amp;#160;可眼里盡是濃濃的思念之情,當然,還有崇拜,敬仰,和尊敬。
amp;#160;吾名,心魔,心魔之劍。
amp;#160;「……」每次夢里,安淺都會夢到這句話,夢到一個白袍少年和一個紫衣羅裙的少女在一片藍色的樹下談笑風聲,那時的自己,身穿黑衣羅裙,懷里抱著一只魔獸,依舊是及臀的長,卻是深藍色的,可雙眸確是藍色的,冰藍色,深藍色,暗藍色,和現在的風格完全不同,風情萬千,嫵,媚,妖,嬈,艷麗無雙,那有現在的可愛俏皮,清麗可人?
amp;#160;心魔說,那是真正的她,還未蘇醒的她,絕望的她,無情的她…
amp;#160;每睡一次覺,安淺就與心魔的對話次數增多,對他的了解也越多,他說,他快要覺醒了。他說要她幫助他覺醒,這不但對他有好處,安淺的實力也會增加,第七感的招數更多,魂力會更高,盡管安淺武魂現在還沒覺醒,但在覺醒的時候,武魂的品質會越好。
amp;#160;正因為有心魔,沒有安然在的這十多天里,我並不寂寞,反而很開心,這是骨子里的默契,他是她的魔劍,她是他的主人。
amp;#160;心魔自然看得出安淺再次墮入情網,而且…
amp;#160;所以他又不好說什麼,只有自己真正復蘇,才能真正幫到自家主人。
amp;#160;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安然依舊沒回來,安淺只好等,只要他平安就好…
amp;#160;由于葉霓破了戒,正好組織也配了新任務所以安淺在第二天就讓葉霓去了倫敦,葉霓也參與了那件事上,所以她讓她放了點水,直接把人丟出去,反正葉美女又不是第一次不听從指揮了,組織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還是安淺指示的,那更沒話說,大搖大擺地進監獄,提著藍辰月的衣領,隨便在倫敦找條街,把他狠狠地踹下去,氣得藍辰月牙癢癢,一見面就火光四射,刀光劍影,葉霓的火爆性格一下子就暴露出來,害得安淺一直要葉霓保持的淑女性格瞬間撕破,安淺氣得差點沒飛到倫敦爆打他們一頓。
amp;#160;話說葉霓這家伙的不良癖好和放蕩不羈的性格很令安淺頭疼,但听組織里的人說,她的脾氣好像被什麼壓制了,好了那麼一丟丟,但是只有那麼一丟丟。
amp;#160;平安夜也終于到了,聖德皇家學院音樂系的年考在下午七點,安淺排在第十三個,七點半就是安淺的考試時間。
amp;#160;校董事會讓這次年考在a市最大的禮堂舉行,音樂系的學生,老師都要參加。
amp;#160;而在考試前都要布置會場,听校長言,在此之前,月嵐都沒有看見安淺,電話也打了,用水鏡也找了,都一無所獲。
amp;#160;也沒看見竹子瑞,月嵐又不能離開會場,只能干等,坐在椅子上細細回想最後一次見安淺的表情,「…」
amp;#160;「喲,這是誰呢?原來是月嵐啊,您的好學生呢?該不會膽小不來了吧?」一個諷刺的聲音傳了過來
amp;#160;月嵐剛想回答那個諷刺的聲音,卻被另一道聲音搶了先,「袁老師,其實我早就來了,只是這里太悶了,我就出去走走,散散心了。倒是我,一直沒看見您的愛徒竹子瑞呢!怎麼,該不會不敢來了吧?」
amp;#160;「安淺!」月嵐興奮地抱住來者,而被稱為袁老師的人,惱怒地看著安淺,踢了下椅子就拂袖而去,「安淺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都快七點了。」
amp;#160;「有點事。」安淺的確一早就來到禮堂,只是一直在禮堂的頂樓看著飛機場,等她的伴奏回來。
amp;#160;現在安淺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笨,別的女孩在戀愛時都很自私,而她卻讓愛的人離開,不是她笨,那是什麼?
amp;#160;直到七點了,她才下來,他,遲到了…
amp;#160;「什麼事?」月嵐不信
amp;#160;「老師,不要問這麼多好嗎?我先去換衣服。」安淺有氣無力道,今天是星期五,她沒有睡覺,不是考試多重要,而是她一直在等,等那個人回來,想在那個熟悉的懷抱里睡著,可在公寓里等了半天,又到禮堂等了半天…
amp;#160;雖然只有七點多,但天已經很黑了,而且下了點小雨,a市很少下雪,今天,會不會下雪呢?是個未知數…
amp;#160;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安淺的目光始終停在禮堂大門上。
amp;#160;請音樂系小提琴組的第十三號同學沫安淺到後台做好準備。
amp;#160;播音員優美的聲音從四方響起。
amp;#160;「安淺,加油!沒有伴奏沒關系,盡力就好。」月嵐輕聲加油,並給予安慰。
amp;#160;「嗯。」安淺默默地走向後台,心情低落。
amp;#160; ——
amp;#160;高跟鞋的聲音有序的出,安淺緩緩地走向舞台中,白色的鋼琴前面,突然,炫目的聚光燈亮起,暗紅色的幕布拉開。安淺今天穿的是一件冰藍色的露肩紗裙,腰間有一個深藍色的蝴蝶結,白色的項鏈,淺藍色的露指高跟鞋,左手腕上有一根白藍色的皮革手鏈,長及腿,臉上無任何裝飾,在月嵐的強迫下,本就長的眼睫上撒了點藍色粉末,眼角還有未干的淚,安淺這次穿藍色的衣服,沒有俏皮可愛的面容,沒有清麗出塵的氣質,有的,只是楚楚動人的神情。
amp;#160;藍色還有一個意思,憂郁,悲傷…
amp;#160;安淺鞠了個躬,同樣是冰藍色的琴身放在精致的鎖骨上,左臉頰微微傾斜,左腮夾著,暗藍色的琴弓在琴弦上摩擦,一首譜寫了初戀心情的曲子,漸漸圍繞在觀眾席上的人耳畔…
amp;#160;因為只有安淺一個人上台的原因,評委台上的各位評委都皺起眉頭,則夜安爍卻笑了起來,眼里盡是譏嘲,輕蔑…
amp;#160;時而歡快,時而驚訝,時而害怕,時而輕松,時而緊張,時而期待,時而悲傷,時而苦澀…
amp;#160;其實安淺這首《青澀》並沒有寫完,只是寫了開頭…
amp;#160;當到了開頭的高潮時,安淺就不知道怎麼拉下去了,那樣的心情,她感受不到,無法表達出來。
amp;#160;阿夜,如果你回來了該多好…
amp;#160;正當安淺準備放棄時,觀眾席的一個貴族學生大喊︰「安淺學姐,不要停下來,繼續拉啊!」
amp;#160;「對啊,對啊,繼續拉!」「沫安淺,繼續拉」「繼續繼續!」
amp;#160;很顯然,這些女生都是早熟早戀。
amp;#160;對于其他系學妹的要求,安淺也無可奈何,觀眾席的躁動越來越大,「我…」
amp;#160;「duolaimi…」鋼琴獨特的聲音從右台的暗處傳來,帶著抱歉和安慰的意味出。
amp;#160;「…」安淺的身體微微振了一下,留下了一行淚水…
amp;#160;他來了!
amp;#160;目光望向右台,只見一位坐在預備的黑色鋼琴上,身穿白色西裝,藍色襯衣,系著白色領帶的俊美少年微笑的看著自己,用唇語道,「阿淺,對不起,我遲到了…」
amp;#160;閉上雙眸,兩琴相奏…
amp;#160;「嘩——」音樂系的所有女生都站了起來,感謝這位把她們心中的感情用音樂給演奏出來,她們不再嫉妒安淺,而是真正的感謝安淺,崇拜安淺,把安淺真正當做音樂系的天才…
amp;#160;安淺又鞠了一躬,側身走向右台,幕布落下,「阿淺,對不起…」安然離開鋼琴,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安淺身邊,低頭輕聲道。
amp;#160;「你說,你遲到多久了。」安淺把小提琴遞給安然,示意他拿著,安然也老實的拿著,順暢地背在肩上,「一天…」「干嘛去了。」語氣不善,「額,主人,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心魔小聲道,「有點什麼。」「額…」有點小媳婦吃醋的味道…
amp;#160;「……」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像小媳婦吃醋時的感覺…
amp;#160;沉默中…
amp;#160;「算了,走吧。」女王令,不得不從。「是,myamp;#160;queen!」于是安隨從就這麼跟著淺女王。
amp;#160;「對了,阿淺,今天華雲舉辦聖誕晚會,去不去看?」
amp;#160;「…你說呢?」
amp;#160;「藍汐霜今天有節目。」
amp;#160;「他們什麼時候開始?」
amp;#160;「八點。」
amp;#160;「你先去開車,我去和月嵐老師打個招呼。」
amp;#160;可還未走幾步,某人就暈了…
amp;#160;「阿淺!」安然撫了撫安淺的額頭,沒燒。
amp;#160;「嗯…阿然,帶我去看……」這是安淺睡著前的最後一句話,「我要去看汐霜,我要去…」前一秒還是霸氣的女王,後一秒就是睡美人,如果我比你先離開,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睡著了?amp;#160;
amp;#160;安然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狐狸面具,抱著安淺和小提琴離開後台,去找月嵐。
amp;#160;安然不會不注意到,安淺的雙臂從他接住安淺那一刻開始就環住不放,小笨蛋,想在我懷里睡覺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amp;#160;安然光明正大地抱著安淺從觀眾席前路過,惹得觀眾席上的女生一陣尖叫,幸好戴了面具…
amp;#160;「安淺,安淺怎麼了?」月嵐見安淺遲遲沒有出來,就跑了過來,「她太累了。」就算安然戴了面具,但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你是月嵐老師吧?」
amp;#160;「是啊。」月嵐疑惑不解,「我和阿淺八點還有事,獎懲什麼的我們不管了,您處理吧,我們先走了。」接著溫柔一笑,又是一陣尖叫,甚至有一個女生大膽地跑來,問︰「這位同學,你是沫安淺什麼人啊?」
amp;#160;「我嘛,我是阿淺的…」正在‘睡覺’的某人在某只正春風得意的狐狸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安然暗暗吃痛,很快回答道,︰「我是阿淺的朋友。」
amp;#160;「啊——只是朋友嗎?沒有其他的?」這個女生很大膽,「額,就是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哈哈。」安然干笑兩聲。
amp;#160;「哦…」女生失望地回到觀眾席,把打探來的情報,說給其他女生,還大聲說,「唉,人家口緊,沒辦法…」又是兩聲干笑。
amp;#160;安然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月嵐,阿淺?叫得這麼親密?還是普通朋友?
amp;#160;「 ——」安然坐入後座,取下面具,「墨黎,去華雲,快點。」
amp;#160;「是。」
amp;#160;安然細細地看著‘熟睡’中的沫安淺,濃眉輕挑低頭在沫安淺的耳邊輕聲說道,「現在車里有人不方便,估計到華雲那邊也只能坐在後幾排了,你可別忘了那次約會你還欠我些什麼,今天晚上我會補會來的,還要算利息。」
amp;#160;「哦,對了,你這麼想我,這些天肯定都過得不怎麼樣,我應該要好好補償你一下,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呢,阿淺…嘻嘻,最好不要醒來哦…」說完,還咬了一下安淺水滴般的耳垂。
amp;#160;「…你!」本來睡得正‘香’的沫安淺,突然毫無征兆地睜開眼,惱怒地瞪著安然,本來就是自然紅的臉頰,再安然說完後更加紅得可人。
amp;#160;「呀,你怎麼醒了?今天不是星期五嗎?怎麼還這麼精神啊?」安然戲謔道,「你,你…」
amp;#160;「咦?阿淺,你是不是太激動了,所以結巴了?」安然的眼里充滿無辜和疑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amp;#160;「剛剛啊。」「你騙人!」「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你是不是一早就回來了!」「阿淺,你別開玩笑了,你問問墨黎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安然溫和地看著正在開車的墨黎,「沫小姐,安少爺的確是剛剛回來的。」墨黎心里暗暗低語,你們調,情扯上我干什麼,我又不是炮灰!
amp;#160;「阿淺听見了吧。我很誠實的。」安然再次裝無辜,其實安然在第三天就偷偷回來了,省得耳朵疲勞過度,自從他把藍辰月救出來後,那家伙就一直和一個女的鬧得天翻地覆,吵得雞犬不寧,所以在那吩咐幾句就回來了,一直在暗處觀察‘失神’的安淺,一直在想,一定要好好‘補償’她、欺負一下安淺,一直在一旁不顧形象的偷笑、郁悶,害得墨黎一直擔心他家少爺是不是瘋了…
amp;#160;仔細一想,原來是看上了沫小姐了啊,話說很久沒見自家少爺這麼開心過,還笑得那麼燦爛,也就讓安然這麼燦爛下去,看安然的樣子,應該很喜歡沫安淺吧,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amp;#160;「你們肯定早就商量好了!」
amp;#160;「阿淺,不能這麼懷疑你親愛的男朋友的,我的心靈很脆弱的!」墨黎果斷不理自家少爺情
amp;#160;「那天早過了!」
amp;#160;「沒關系,大不了重說一下規則,我永遠都是你男朋友!」墨黎果斷鄙視自家少爺瘋
amp;#160;「……」安淺算是被嚇到了,夜安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永遠多長嗎?「你腦子沒壞吧?」
amp;#160;「你覺得我腦子壞了?」
amp;#160;「難道不是嗎?」
amp;#160;「阿淺,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amp;#160;「哈?啊!」安然猛地一撲,把安淺壓在身下,雙手固定住安淺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麼。」
amp;#160;「我不是說了麼?你要負責的哦!」說完,低頭堵上安淺紅潤的唇…
amp;#160;墨黎果斷無視野,獸般的夜二少
amp;#160;「唔…」熾熱的吻使安淺無力招架,安然似乎很了解安淺的敏感區,伸出舌頭在安淺的牙齒和牙齦處挑,逗,貝齒微張,安然不會讓這個機會流走。直接敲開她的貝齒,進入她的領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安淺喘不過氣來才離開。
amp;#160;「嘻嘻,阿淺,這只是個開頭哦…」說完,又啄了下安淺微微腫的唇。「死流,氓。」
amp;#160;「哎呀,難得阿淺表揚一下,光口頭上表揚多沒意思啊,來點實際的唄!」
amp;#160;「你想干嘛?」「嗯…墨黎,到了嗎?」
amp;#160;「到了。」早到了!
amp;#160;什麼!?已經到了?
amp;#160;安淺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那麼點時間就到了,還是…
amp;#160;突然,安淺頭一次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amp;#160;安然從安淺身上起來,打開車門,摟著沫安淺下車,從後備廂里拿出小提琴,「墨黎,你回去吧!」
amp;#160;「是。」說完,一溜煙的開走了,他可不想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amp;#160;「阿淺,」安然壞壞地看著安淺,笑得要多狡猾有多狡猾,「我還想要一個吻。」
ps︰這章可能有些錯誤……
—————————————————————————————想放下,就必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