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女主爭奪戰 矛盾爭執

作者 ︰ 蘇雪若

孫順雖然被老大惡狠狠的視線弄得脆弱的小心靈很受傷,但是過了幾日後他發現伴隨自己多年的老毛病居然消失了,他頓時熱淚盈眶。

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絕對是老大的忠實寫照啊。

自此,孫順從腦殘粉,轉變為腦腦腦殘粉!

可惜李臻最近卻對孫順越看越不順眼,至于不順眼的原因,他不想說。

反正孫順剛剛從腸痛中解月兌出來,就又陷入到另一種水深火熱中,每天被李臻逼真進行各種苦逼辛苦的訓練。

張婉掰著手指頭算算,覺得未時正好。這個時辰,人比較懶散不愛動,而書院又不能晝寢,所以學子大多會在藏書樓或者書堂自習,很少有人出來亂走。

于是,張婉選定未時教導李子徐。

張婉覺得一個忠犬的養成,首先要樹立他舍己為人的世界觀人生觀以及之後的成全他人的愛情價值觀。

張婉尋思著,以李子徐這種孤僻陰沉的性格,讓他舍己為人實在有些難,不過不著急,先把基礎打下,以後慢慢來。

在確定教導基調之前,張婉想先模模底。然後,她就講了一遍孔融讓梨的故事,讓李子徐評價一下孔融的行為。

李臻十分看不上張婉的弱智,但是他這人有個優點,就是做事認真,想得深,他低頭開始沉思,沉思張婉的用意。

「我覺得……」他頓了頓,目不轉楮地看著張婉,「孔融不喜歡吃梨。」

 嚓一聲,張婉差點沒驚掉下巴,她歪著頭,結巴追問,「為……何這麼說?」難道他要分析說,這一切都是孔融的陰謀,讓梨是為了博得長輩的夸贊?

張婉在心里進行各種猜測。

只見李臻倨傲地揚了揚下巴,眼中閃過厭惡,「梨那麼難吃,怎麼可能有人喜歡吃?」哼,孤最討厭吃梨了。

張婉眯著眼楮,無語看他,心中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臥槽,這tm也能是理由?」

無語過後,張婉又悲傷了,李子徐如此回答,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他真就這麼想;二是,他故意找碴。

無論是哪一種都叫人頭疼,如果是第一種,說明他這人唯我獨尊,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這樣的人,想將他改造成無私奉獻的人,簡直難上加難。

第二種情況,說明他是故意找碴,喜歡跟人唱反調,這樣的刺頭最讓人沒辦法了。

雖然障礙重重,但張婉哪是輕易放棄的人,她決定從長計議。

揮揮手,將李子徐趕走,張婉需要醒醒神,仔細斟酌一番。

異常听話的李臻深深地看了張婉一眼,目光在她精致的臉蛋徘徊半晌,之後轉身離去。

第二日、第三日,張婉接連試探,想盡各種辦法,可李子徐就是油鹽不進。

這時,張婉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讀書時看到過的一句話︰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尼瑪啊,李子徐就是鋼豌豆!

怒氣沖沖的張婉決定不管他了,這種人,冥頑不靈,無法教化,就保他不死供個血算了。

就這樣過了幾日沒理他,張婉自己還是蠻悠閑的,但是李臻卻受不了了。

他受不了張婉善變,明明前一刻還無孔不入無時不刻地盯著他,下一刻立馬離得遠遠的;他還受不了她的說話不算數,明明答應教他煉氣功夫,卻總是拖延。

他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李臻危險地眯了眯眼。

作為曼洛理族超凡月兌俗的聖子,白洛也有自己的煩心事,他不知道怎麼追女孩子。前世不用提,**絲宅男一個,根本沒有經驗。今生呢,條件又太好,不用他做什麼,勾勾手指頭,就有成群的女孩自己撲上來。

白洛撓頭,抓狂,揪頭發,急得夜夜失眠。陪同他來書院的兩名伴讀,白清,白水心疼聖子,充當狗頭軍師,給他出主意。

一個說,「投之以木瓜,抱之以瓊瑤,禮物是必須的。」

一個說,「自古美人愛英雄,英雄救美是必須的。♀」

白洛說行,都試試。

然後白洛就行動了,選一個天朗氣清艷陽明媚的好日子,將張婉約了出來。

不提白洛這個人怎麼樣,張婉還是比較喜歡曼洛理族聖子這個身份的,超然于世外,自成國中國。

听說曼洛理族男女平等,人人富足,是為世外桃源。

張婉想過,如果自己逃不過嫁娶的命運,李子徐又不合格,曼洛理族倒是個好去處。

白洛是個內心深處很浪漫的人,約會的地方選在香桂廊,長長的水廊,彎彎曲折,臨水而築。

岸兩旁長滿了年逾百年的桂樹,正是桂花開放的時節,微風一吹,就送來淺淺的桂花香。水廊與桂樹距離適中,既不會離得太近,香氣濃郁,又不是離得太遠,香氣淺淡。

張婉雙手撐著欄桿,深深嗅了一口桂花香,表情陶醉,「這里真是太美了,即便是今天不過來,過兩天,我也定要過來的。」

她一邊感受著美景,一邊跟白洛說話,「白同窗約我過來可是有事?」

白洛沒回話,張婉疑惑地轉頭,發現白洛正蹲在地上查看地上毛絨絨的一團。

「它怎麼了?」張婉也蹲子,好奇地看著地上的白絨絨。

白洛有些苦惱憂心的模樣,「也不知怎麼了,這些日子,一直很蔫,吃東西也少。」

同尋常女孩一樣,張婉對可愛的小動物完全沒有抵抗力,倒未必想自己親自養一只,而是看到的時候,心就會變軟軟的。

「生病了?」張婉擔心地模了模它毛絨絨的腦袋,「給我看看。」

白洛松手,張婉抱起白絨絨,一邊小心地托著它,一邊細心查看。

「好像是吃壞東西了?」張婉皺眉,「要是能催吐,再喂些綠豆水就好了。」

「怎麼催吐?」白洛眉目含笑地看著她。

張婉環顧四周,突然眼前一亮,開心道,「跟我來。」說著就率先抱著白絨絨向一邊走去。

因為擔心白絨絨,張婉走得很快,下水廊時,居然迎面遇到了李子徐。

「她怎麼在這?」李臻心道,然後又暗自皺眉,「真是陰魂不散,他到哪都能看見她!」想到這,他又有些小得意,「哼,就知道你是欲拒還迎,果然沒支撐兩天就堅持不住,跑來找他了吧。」

李臻想冷笑兩聲,以表示自己對她的不屑,誰料嘴角還沒咧開就看到了她身後的白洛。

詭異的嘴角就這樣僵硬在臉上!

張婉擔心白絨絨根本不欲跟李子徐說話,頓了一下直接繞開他,抱著白絨絨走了。趕上來的白洛,歉意地對李臻點點頭,然後也繞過他追向張婉。

剩下李臻一人宛如木雕,表情越來越僵,滿腦子回蕩的都是白洛歉意而寵溺的目光。

他有什麼資格抱歉,他居然還敢寵溺!

李臻咬牙切齒,一股無名火突然沖到心肺燒得他喉嚨發癢發澀,他咯吱咯吱攥緊拳頭,手背青筋畢露。

張婉雖說略通醫術,但是對小動物卻是真心沒轍的,不過看它的樣子,吃壞東西的可能性比較大。

白洛看著她抱著白絨絨徑直走到一處草地,蹲身在草叢翻看半天,然後找出一顆不起眼的小草喂給白絨絨。白絨絨乖乖地吃下去,沒一會小身子就胡亂扭動起來,然後掙月兌她的束縛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感覺吐干淨了,她又抱起它來到水邊蹲下,喂它喝了些水。

白洛有些呆,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她有條不紊又動作優雅地給白絨絨催吐,沒有一絲不耐煩,沒有一絲猶豫,那種自信優雅讓白洛心里突然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又極度復雜的情緒。

看著看著,白洛突然覺得,前世那些女明星,那些所謂的這個美女那個美女全都弱爆了!,美貌值在張婉面前全都是個渣,更不要是冰清玉潔和高貴優雅了,簡直給她捧腳丫都不配。

這種感覺很微妙,白洛一時說不清,但卻覺得很特別。

催吐之後,張婉抱著白絨絨到白洛跟前,細聲囑咐,「它現在脾胃不好,除了喂一些綠豆水,還有注意喂些輕軟養胃的食物。」張婉軟聲仔細交待。

而白洛只顧著發呆了,直到張婉提高語調他才反應過來。白洛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儀態還是很優雅的,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和煦。

「阿婉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就讓它在你那住幾日,我實在是有些擔心。」白洛在心里奸詐的笑,放在你那,就能借機與你接觸了。

張婉有些遲疑,但是目光一觸到白絨絨濕漉漉的眼楮,心就軟了,答應道,「那就先放我那幾天,等它好了,再送還給白同窗。」

白洛歡喜地點頭,視線觸及到白絨絨黝黑的眼楮,心道︰好小白,總算沒白費你遭罪一場,哥終于有機會接近女主了!

與白洛分別,張婉就抱著白絨絨回西苑,路上經過香桂廊,遇見黑面擋路門神一枚。

「你怎麼還在這?」張婉驚詫。

還?李臻頓時黑了臉,果然是有了新歡啊,都開始不耐煩見他了!

李臻心里升起一陣淡淡的心酸,然後很快被憤怒遮掩住,「你這個騙子,不兌現承諾,教我煉氣功夫,反而在這與別人你儂我儂,還抱著只畜生!」

李子徐的話太難听,張婉又擔心白絨絨心中煩躁不耐,聞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譏諷,「與你何干?百鳥朝鳳圖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讓開!」

李臻攥緊了拳頭,羞惱一點一點吞沒理智。正在這時,白絨絨仿佛意識到氣氛的緊張,不安地叫了一聲。

這叫聲就如導火線,瞬間引燃了李臻的怒火,他控制不住地抬手要打張婉。高揚的手在落下的瞬間,不知怎的,他心中一顫,動作偏了方向,狠狠朝懷里的白絨絨打去。

白絨絨早就失去體力,小小的一團哪扛得住他重重一掌,摔在地上連聲音都叫不出了,好一會才弱弱地發出細小的聲音。

張婉完全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臻,直到腳下傳來白絨絨細弱的叫聲,她才恍然回神。

她彎心疼地抱起白絨絨,抬頭看向李臻的目光,如冬日里最冰冷的寒冰,凍得他呼吸不暢。

她原以為他只是脾氣暴躁,是個青春期躁動的孩子,卻沒想到他如此心狠不講理,連這麼弱小的動物也能下手。

她已經厭煩得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直接繞過他離去。

直到張婉走出很遠,李臻才痛苦的抱頭在地上打滾,剛剛控制手掌偏離方向不知道用了他多大的毅力。

心里仿佛有一只暴躁的猛獸,吞噬他的理智,撕扯他的靈魂,痛苦得連呼吸都刮割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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