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請安折騰的有些累,看著那些個女人,听著她們說的彎彎繞繞的話,太費精神了。楊青禾閉著眼緩神,忽而想起什麼,便出聲問道︰「知月,馨和宮的那位和皇後關系如何?」
知月正在一旁擺弄屋內裝飾,按楊青禾說的換上皇上的賞賜,听了這話,略微沉默了下,「馨和宮的……主子暫時惹不得。」
楊青禾歪了歪頭,拿眼瞧她,似是一愣,接著大笑,極為愉悅。她喜歡這人這句話,暫時惹不起。
暫時,一切都還是暫時呢。
女人嘛,誰沒點嫉妒心,她卻不是嫉妒那女人凌駕于除了皇後的後宮所有女人之上,而是不爽,單純的因為今日她沒見著對方。♀
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滋味,她如何喜歡?今日請安的那麼多妃嬪多數沖著她而來,或多或少都嫉妒或忌憚她的復寵。唯獨那女人,連面都不露。無視才是真正的鞭笞。
「皇上,今兒可要翻牌子?」黃貴忠帶領敬事房的太監進來,見皇帝正在埋頭批奏折,便把聲音壓低了幾分。
淳于慎手中的朱砂御筆一頓,掃了一眼托盤中的牌子,手一伸就翻了一個牌子倒扣在盤中。
黃貴忠看了眼那個綠頭牌,見皇上又埋頭批起折子,帶著敬事房的太監退了出去。♀
「傳皇上口諭,梨玉閣今夜掌燈。」
瑀宣帝比昨晚早了近一個時辰,身上穿著一件金絲盤龍軟綢袍,頭發用雙龍吐珠金冠束著,本就俊秀,更襯得長身如玉,高貴月兌俗。
楊青禾依舊沒有上妝,連束腰襦裙都棄了,改成寬松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上,添了幾分出塵飄逸。
淳于慎攜著她的手起身,嘴上說著別在外頭等著,可又分明被取悅了,拉著楊青禾的小手就偷了個香。
「皇上……」楊青禾嬌羞的垂頭,有些不敢看他,像是害羞的很。淳于慎見她青絲披肩,露出白皙的脖頸,燭光下看著熒光透亮,細一看卻是淡淡的粉色。實在是勾人,伸手把人攬懷里,手觸及這頭青絲,只覺絲絲柔滑,十分舒適,待到內室,便直接將人抱上膝頭往軟椅上一坐。
「听聞愛妃今日去景寧宮請安了?」
楊青禾聞言抬頭,眼眸清澈如水,雙頰粉女敕如花,「皇上心疼嬪妾免了請安,只是嬪妾之前身體不好,許久未曾給皇後請安……心中甚是愧疚。」坐在他膝頭似乎沒有半點不適,反而親昵的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動作自然而大膽,卻別開臉不去看他,側耳通紅如霞,「如今身子好了,自然要去請安的。」
「愛妃尚年幼,卻懂事理,朕心甚慰。」
不僅是懂事理,而是知進退,不恃寵而驕才是吧。楊青禾睜著那漂亮的雙眼,眼中的喜悅顯而易見,「皇上你高興就好。」
皇上你喜歡就好……皇上你高興就好……
淳于慎看著她眼里暗涌的流光溢彩,這個女人是以他所喜為喜?心頭微微一動,但也只是片刻間而已,他露出笑容伸手模模女子柔女敕臉頰,「愛妃可真是可愛。」
埋頭在她脖頸深深一嗅,頓覺遍體通暢,大手沿著她的腰探進去,唇輕輕摩挲著她脖頸的動脈︰「這香是什麼香?」
楊青禾氣息微亂,身子發軟,不知覺的仰頭伸長脖子想要躲開他的吻,奈何對方的另一只手早就在後腦處禁錮著,不讓她退開。
「唔……皇上,哪有……什麼香……唔!」
這人竟然咬她!脖頸的軟肉哪里經得住他咬,雖然只是輕咬,卻刺激的楊青禾渾身打顫,恨不得跳下去。
淳于慎眼楮微眯著看她,楊青禾閉著眼,睫毛輕顫不已,面色潮紅,似動情所致,嘴角揚笑,「愛妃不老實,朕可要好好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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