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楊青禾卻笑了,對著在地上跪著一直沒有起身的傅昭儀笑,因為傅昭儀沖她露出一個帶著笑意的眼神,也是這個眼神逗笑了楊青禾。♀
「皇上,嬪妾可不是認罪。」伴隨著這句輕描淡寫的語句,楊青禾咬著唇拖著腿上前了幾步,來到了傅昭儀身側,「嬪妾是錯在不該多此一問。」
這話成功的讓淳于慎堵了心。
「皇上想要事實,嬪妾便告訴大家事實是什麼!」
她轉眸去看站在淳于慎身側的黃貴忠,軟了聲道︰「黃公公,可否讓人替我端盆水來?」
黃貴忠微楞,側頭看了看淳于慎眼色,然後沖候著門口的太監使個眼色,那人立馬轉身跑了。
眾人都被楊青禾吊起了胃口,尤其是先前坐的等略顯無聊的,只除了傅昭儀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等一盆水端來,楊青禾接過放在她跟前時,傅昭儀又驚又怒︰「你要做什麼?」
「嬪妾想請傅昭儀洗個手。」
楊青禾蹲,不容分說的就去抓她的手,傅昭儀迅速躲開,臉色大變,顧不得失儀,在地上連連倒退,並將雙手藏到身後。
這舉動頗有些此地無銀的味道。
楊青禾勾唇,冷諷而笑︰「手上沾染的是洗不干淨的。若不是你掐著我的下顎,我又怎麼會聞到異常的味道。」
傅昭儀滿眼驚懼,隨即卻強自鎮定,「楊婉儀你自己撞了倩貴嬪導致她流產的,現在是想扯上我麼。」
搖了搖頭,頗有些遺憾的轉頭去看首座上的淳于慎和皇後,楊青禾緩緩道︰「皇上明察,倩貴嬪流產的原因皆在傅昭儀的手上。那雙手浸染了通草、榆白皮、丹皮、附子等物熬制而成的藥汁,懷孕的人一旦接觸,三至五日必定流產。」
「懇請皇上讓太醫檢查,據嬪妾所知,傅昭儀來妍秀宮可是有好幾日了。」
從倩貴嬪懷孕一事傳遍後宮,傅昭儀日日來妍秀宮看望,這事情也不是秘密。若真是她手上涂抹了害人的藥物,這幾日下來,倩貴嬪的孩子根本保不住,所以今日她撞不撞人于結果而言是無意義的。
「你胡說!」傅昭儀臉色煞白,爬著往前幾步,看著淳于慎哭求︰「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說,她陷害我……是她害倩貴嬪流產的,跟我沒有關系……皇上,你要相信嬪妾……」
她的聲音不是慣常的清脆,反而極是尖銳,淳于慎眉頭微蹙,冷了眼,他看向同樣跪著,至始至終都不曾失儀的楊青禾,對上那雙眼,卻沒了往常看他的異樣神采,心口堵得更甚,他隱約察覺到自己這次讓她受了傷,竟莫名的煩躁起來。
「皇上,是她害的……不是我!」
「來人,堵了她的嘴。」
淳于慎煩躁的時候最厭惡別人大吵大叫,「汪太醫呢?」
之前替倩貴嬪保胎卻沒成功的太醫一直在旁邊候著,這會兒听了淳于慎叫他,立馬上前應聲。淳于慎掃了他一眼,激的汪太醫抖索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要朕請你去查麼!」
「微臣不敢,微臣這就去……」
汪太醫嚇得趕緊往傅昭儀身前去,而被兩個大力粗實嬤嬤堵了嘴摁著的傅昭儀漂亮的臉上淚痕斑斑,使勁想要掙月兌,卻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被摁到那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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