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退下去!」
淳于慎將人拉開點距離雙手一抄把人橫抱起來,大步往內室走,嘴里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等會岔氣了又該難受了……」
「嗝……嗝……」
幾乎是應聲開始岔氣了打嗝,淳于慎快步走到床前,把人放下,額頭沁汗,真是有些著急了,「小禾,別哭了好不好……」
晨曦哭的滿頭的汗,淚眼模糊的見他急出汗,雙眼發紅,立馬心疼的不行,「我……嗝,我沒……事……嗝……」
淳于慎俯子,一手還擱在她脖子下扶著,一手替她擦汗,「別急,吸氣,吐氣……慢慢來,乖……」
「小禾,到底怎麼了?嗯?……別咬唇……」見她平復下來,卻沒止住哭,淳于慎軟聲細語的邊哄,邊吻她的臉,好半響才算把人安撫下來了。♀
「唔……唔……」吻著吻著就激烈起來,而情緒失控的晨曦也是在這樣的激吻下徹底安靜了,到最後軟綿綿的仰著脖子喘氣,被淚水洗涮過的眸子更清更澈,透著的迷離**,豐潤了不少的臉前所未有的嬌艷欲滴。
淳于慎艱難的放開她,明明是安撫人的,怎麼挑起火來了。為了怕壓著她,雙臂都撐著,略有些麻了,他順勢坐下,雖然屋里暖也怕冷著她,便放下帷帳,聲音喑啞道︰「到底怎麼了?」
晨曦抿了抿略有些紅腫的唇,眼神閃爍,搖了搖頭,嗓子也啞了,「沒事……」
見她不願說,淳于慎也沒再追問,捏著衣袖擦了擦她還在冒汗的臉,似想起什麼,右手突然從她領著里鑽進去,模到她肩背,再往里面探了探,抽出來時果然是黏糊的一手汗,微微嘆道道︰「哭了一身汗,衣服都汗濕了。」
說完起身去屏風後存放衣服的地方取了一套新的褻衣,床上的晨曦還沒反應過來,淳于慎已經回來,將衣服放在床頭,自顧自解開外衣,月兌下龍靴,在晨曦詫異的目光掀開被子鑽進來,床很大很軟,也很暖,他把人抱在懷里,雙手在被子下開始解她的衣服。
也是這時晨曦終于緩過神,也明白他在干嗎,便道︰「喚文玉進來幫我換就好……」
淳于慎卻搖頭,溫柔的哄︰「乖,配合點,可不能著涼……」
晨曦聞言臉色更紅,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該哭,只是情緒來的太突然,現在是又窘又後悔,乖乖的抬手順從的解了厚厚的純棉襖子,上身衣服好解,她自己雙手也能動作,下面的褲子卻因為大肚子擋著,如何也沒法子的,淳于慎察覺到她有些僵硬的肢體動作,側頭垂眸看她,才發現她一張臉通紅,連耳根都是紅的,這才意識原來是害羞了。
「呵……」
听見他的輕笑聲,晨曦又羞又氣,別扭的去掐他的手臂,「不許笑……」
淳于慎哎了聲,佯裝吃痛,卻笑意難掩,「別動,你這個姿勢久了不舒服,來……」
說著把人往側邊移了移,晨曦的確覺得久了身子有點麻,等他將自己放平躺在床上,舒服了喘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發現上身只穿褻而且是敞開的,一抬眼就對上他灼熱的視線,下意識的僵住了,淳于慎眨了眨眼,噙著一抹壞笑湊近她的肩頸,輕聲道︰「好像……大了……」邊說邊往那湊……晨曦窘的渾身冒煙,剛想把人推開,卻察覺一涼一熱,這家伙一心多用呢!
一邊湊在她胸前挑逗,兩手又模索到下面給她換褲子。
晨曦咬唇嗔道︰「別……孩子這會醒著呢。」
淳于慎僵了僵,抬起頭,難得支吾道︰「他明明在睡覺,我都听見了。」
這會兒的功夫已經為她換上了新的褻褲,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手從下往上滑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晨曦頓時哭笑不得,還想說什麼,卻在淳于慎模她肚子的時候剎那閃神,斂了笑,覺得很沮喪︰「我現在圓滾滾的了是不是很難看?」她抬起手臂捏了捏,只覺得自己膀大腰圓。
「一點不,你現在是正常體重,再說,在我眼里……你不管什麼樣都好看。」淳于慎在這方面從不打趣她,反而都是好言哄她,誰叫孕婦情緒為大呢,晨曦心里好過了一點,就願意任他上下其手。
又因為她懷了孕他也不敢隨便動她,這幾個月以來只限于親吻擁抱和撫模,估計忍得夠辛苦。
淳于慎捏到她上面的時候發現不對勁,他松了手,手心里一片粘粘的,晨曦也覺得胸口貼著衣服又濕了,解開了才發現是分泌的一些母乳,一下子就很尷尬,臉都熱了起來。
淳于慎卻笑了起來,取了干淨布巾要幫她擦,她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掩起衣服拒絕了他的「好意」。淳于慎擦干淨手突然起了興致,從背後抱住了她開始細細親吻她的脖頸,拉下了寬松的褻衣流連在她肩膀、胸口和脊背,一路溫熱的觸感,細密而酥麻,貼著身體各個細微的部分,酥麻感從四肢百骸襲來。他不疾不徐,她卻被他吻得身體發熱,氣喘吁吁,在他手若有似無的挑逗下欲罷不能,因此在他強忍著要撤離時,下意識抓緊他的手不放……
淳于慎覺得自己是找虐,進退不得,他不是沖動的人,也因為自登基以來坐擁三宮六院,閱女無數,經歷多了,**這方面從來是收放自如,也可謂是控制能力極強的。
這會兒在情感的牽引下,卻有些失控,尤其是身下的女人睜著眼看她,那盛滿濃情的眼,他拒絕不了,而晨曦還是緊張和擔心,又因為太久沒做過,幾重壓力之下她緊繃著一直放松不下來。淳于慎小心地分開她的腿想要進入,晨曦捂住臉,明明感覺已經來了,身體卻本能地排斥那種異物入侵。
她太緊,他幾乎進不去,淳于慎試了幾次,因為有顧慮,只怕造成反效果,終究還是放棄。兩人誰也沒得到紓解,大概還從來沒這麼挫敗過,于是躺著一時都不說話。
晨曦平復了一會兒,側臉看他臉色比較郁悶,小心翼翼地問︰「要不我們換個姿勢試試?」剛才那種姿勢讓她有一種被侵略和強佔的感覺,下意識地就覺得恐懼和退縮。
淳于慎感覺的到她有恐懼,側身摟住她,吻了吻她脆弱的唇︰「算了,我陪你睡會,等你睡著了,我再起來。」
外頭還是大亮的,一向嗜睡的人卻沒睡意。晨曦是那種一有了念頭就一定要把它完成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反正還睡不著,她翻身起來,小心翼翼把自己挪到他身上,只是動了動,卻明顯感覺到他的反應。她有點得意,這個男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更重要的是,此刻他還完全拿捏在她手里。
難得她那麼主動,淳于慎抱著好奇的心態看著她,沒有拒絕,本就尚未消退的熱情被她一觸即發,幾乎收不住勢,他忍耐著,扶住了她的腰,配合她的節奏緩慢地把自己推進她身體里,因為太過緩慢所以簡直是備受煎熬,他甚至開始後悔沒有堅定地拒絕。
晨曦同樣很辛苦,她克服著不適和不自在去容納他,被一點一點填充撐滿的感覺讓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這樣的姿勢和不自信的身材也讓她比較難堪,然而包容和餃接的那一刻,兩人都不由心生一種圓滿,淳于慎撐起身咬住她的唇發出模糊的嘆息和申吟。
從來折騰別人的男人,第一次被折騰,而那種感覺,竟是該死的好,難不成這就是傳說的賤骨頭?
盡管已經放慢了動作的速度,晨曦很快體力不支,呼吸急促地想停下來,淳于慎扶住她的腰,重新掌握了主動權,柔軟的快感如湖面蕩起的漣漪,從四肢百骸涌向頭頂,腳趾不自覺的蜷縮舒張,她低低喘息,因為這種特殊的接觸而感到昏眩。此刻,他和孩子都在她的身體里,他們是她生命中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
這樣奇異的感覺讓她一瞬間覺得很幸福,閉著眼的她沒有看見身下的男人眼里滿是心疼多過快意……
這一天未央宮的動靜在後宮里也傳開了,不過說法卻是與真相大變樣,這皇上匆匆忙忙丟下朝事趕到未央宮,說是未央宮主子胎不穩了,皇上從下午一直陪著呢。
別說外人不知道真相,這黃貴忠整日跟著皇上後頭的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啥,皇上進去大半天沒動靜,直到天黑了,晚膳都遲了一個時辰才听見皇上出聲喚人進去伺候。
而他進去只看見淳于慎自己在穿戴衣服,掩下帷帳的床上隱約能看見某人在熟睡,黃貴忠不敢多看,小心翼翼的上前伺候淳于慎穿衣,他雖然是太監,可是鼻子靈著,這什麼味該聞什麼味不該聞他太清楚了。
如是,他覺得自己隱約窺到了真相,卻萬不敢承認。
淳于慎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徑直來到外殿,才開聲︰「黃貴忠,去把孫御醫傳來。」
等人的空隙,他在主位上不言不語的喝著茶,滿殿跪了一圈人,他思忖了半響才問道︰「一個個挨個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細細說遍。」
晨曦就是再大膽也不會不顧孩子,今天的行為,明顯是受了刺激,他捏著杯子,眼里是陰晴不定的暗火。
眾人平日都盡心伺候晨曦,這段時間太多是見到皇上和顏悅色的模樣,這檔口乍一看見淳于慎冷眼暗怒,都惶恐起來。
也是這時他們突然想起這人治宮手段來,想起他不辨喜怒的面孔下那的狠辣冷情……一時間,所有人都背脊發寒,就怕成了那無辜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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