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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只不過這也太年輕了吧?自己少說有二十上下,而這位太太最多最多超不過三十歲,方才昏昏沉沉的時候听見有人在耳邊嘮叨什麼國公爺年近五十沒想到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此老夫少妻,恐怕並非原配,也就是說這位恐怕並不是自己的親媽。♀
不過看她對自己這般關切的模樣,看來自己合該命運兩濟,不但出身顯貴自己長得英俊,連後媽也是神仙教母那個類型的!
想想心頭不由慢慢放松下來。
這時只見阮夫人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的兒,這會子醒來身上可覺著如何?還有哪兒不爽快,回頭你好好給大夫說說,可不許藏著掖著白嚇壞了我和你父親。」
她話音剛落,柳媽媽便接著賠笑道︰「可不是麼,我們太太一听說大爺醒了,心里頭那個高興啊!立時便派人去請了蘇太醫,恐怕不多時便要到家。」
蘇慕安忙學著古人謙遜有禮的樣子坐直了身體向阮夫人笑道,「兒子不成器,叫母親費心了,全是兒子的不是。」
可一句尋尋常常的話听在阮夫人和滿屋子的丫鬟僕婦耳朵里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即便沉穩如阮夫人,臉上也是微微一頓。
蘇慕安剛裝回肚子里去的小心肝又開始顫啊顫了,按理說這鐘鳴鼎食、世代簪纓的公侯人家,培養出來的公子哥就算人後荒唐點,難道人前的禮數也不懂?看她們打量自己的古怪表情,敢情這原主本是個薛蟠一樣的呆霸王不成?
听說古人五歲開蒙就要延師上學了,國公府嫡長公子這樣的身份自然更是要讀書明禮上進的,怎麼就長得歪成了這樣,看來是雙親溺*過了頭了。
因此更加不知道下一步該說什麼做什麼才好,想著還是先看看阮夫人說什麼,多看少說,以靜制動比較保險。
倒是映棠出人意料地主動上前一步解了他的圍。
「回太太的話,大爺不知是不是傷在頭上損了身子,方才已同奴婢們說過,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哦?
阮夫人愕然側過頭,蘇慕安立馬很配合得朝她點了點頭,並且一臉的沉痛。
「不瞞母親說,如今兒子見了母親心里唯有覺著有一股發自內心的親近之意,可除此以外便什麼也記不得了。至于這幾個丫頭,兒子更加誰也不認識。」
「我的老天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阮夫人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捏著帕子的手直發抖,柳媽媽忙攙扶住她,「太太莫急,一會兒等蘇太醫來了請他老人家好好給大爺看看便是了。」
阮夫人依言點了點頭,臉上擔憂的情緒很快一掃而空,又拉著蘇慕安簡單介紹了幾句家里的人事便露出了疲乏的神態。
這時柳媽媽又發話了,「太太為著大爺的傷成夜的成夜的睡不著覺,便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老天保佑大爺可算是醒了,您也該回去歇歇,若是為著大爺把您自己的身子給弄垮了,叫大爺心里怎麼過意得去呢?」
這句話說完,蘇慕安倒不得不對這個高顴骨、吊眉梢、滿臉透著精明的柳媽媽多多留意上幾分了。
她從跟著阮夫人進屋來到現在通共並不曾說過幾句話,可每一句卻都在強調和表達著同一個意思,那就是阮夫人很重視很疼*他這個大兒子。♀
可天底下的事往往是越沒有才越需要強調不是?日常和和樂樂過日子的一家子,誰沒事兒總讓下人說這些有的沒的。
當然未必是阮夫人授意她這麼說的,但她說的這些話肯定是阮夫人*听的,畢竟這些在主人面前跟進跟出能說得上話的老媽媽,有哪一個不是一肚子算盤最會察言觀色的人精?
跟著又听見柳媽媽吩咐老老實實立在一邊的映棠,「家里的人啊事啊你且緩緩說與大爺听听吧,我先扶太太回去歇著,回頭再來。」
說完便扶著阮夫人的胳膊徑自走了,映棠和另外兩個丫鬟哪里敢怠慢,都跟著送出去老遠方回。蘇慕安心里直嘀咕,這阮夫人的心可夠寬的啊,要真心疼*兒子,兒子都失憶了她能一點兒不犯愁啊?
這些內部資料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套不出來了,以後慢慢研究吧,先整點兒官方信息充實下再說。
因此便暫且丟下對阮夫人這位繼母的疑惑,把映棠叫到面前來細細盤問起其他家中事務來。
也不知是不是感激他方才的「仁慈」,映棠對他的疑問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比方說關于他的生母福和郡主。這位郡主的出身算是非常顯貴了,算起來是當今聖上的親表妹,她的母親壽康大長公主便是先帝同母的胞妹,與聖上的情分是極親厚的。
因此當初給這位福和郡主指婚的時候可算大費了一番周折,皇上跟皇後兩位聖人千挑萬選幾乎把滿朝的青年才俊都給挑了個遍,那陣仗就跟正正經經的公主選駙馬也可以說是差不多了。
最後福和郡主嫁入了魏國公府,與當時還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的齊老爺過了好幾年的恩*日子,可惜好景不長,郡主身嬌體貴底子太弱,生下齊慕安之後當晚便大出血死了,齊老爺為此傷心了好幾年,後來還是在幾位族叔族兄的牽線搭橋下又娶了江南阮氏的女兒做填房。
這阮氏本是商戶之女,就算是做填房,能嫁入國公府為媳也是天大的福氣高嫁了,這里映棠不曾細說,不過齊慕安思忖著估計阮家的財富不是一點半點,否則是絕對進不了這個家門的。
說來阮氏是個有福氣的,進門幾年便生了一女二子。女兒今年十六,閨名頌雅,是家里的大小姐。兒子一個排行第二叫做慕文,一個排行老四叫個慕禮。
老二齊慕文今年十四,老三慕禮還小,只有六歲。
除了阮夫人生的孩子,家里另外還有兩位小姐和一位公子,分別為二小姐頌嫻和三小姐頌貞,都是齊老爺身邊姨娘們生的,這些在古代應該都不算什麼奇聞吧,畢竟一個有著三妻四妾的家庭兒女成群也沒什麼,可說到那位三公子慕和的時候卻讓齊慕安驚愕得幾乎合不上嘴去。
原來他的那位三弟不是阮夫人也不是府里任何一個姨娘所出,而是一個男人生的!
天啊,磨蹭了半天,他總算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這個時代什麼都跟正常的古代世界相差不多,可有一點卻灰常獨特,那就是這里男風盛行,許多男人不*紅裝*武裝(汗,這句話貌似不該這麼用,不用還真tm貼切啊!),而且男男相戀與男女之情一樣並不避諱,同樣可以婚娶成親,甚至男人可以育子,只需喝一種叫做延嗣水的藥水就完了。
但這又並不是一個全民bl的世界,畢竟他齊慕安清醒到現在還見了這許多女人不是?
所謂婚嫁,便要以夫為綱放棄自己的姓氏,都是七尺男兒,有幾個人肯就?更別說違反自然規律去生孩子了,那可得比女人多遭百倍的罪。
因此這男子之間的風流韻事大多也只止步于風流韻事,真正一本正經成婚甚至育子的那是少之又少。
齊老爺的性取向算是很正了,*的大部分都是女人,不過據說當初那位何氏小君(小君=男妾,少君=少女乃女乃,大君=太太,汗,全是小哥的雷人稱呼,下面不再重復介紹啦)生得極為出挑,十個美女加在一起都沒有他的一個腳趾頭好看,因此便把齊老爺徹底給掰彎了一次,不但擺酒算命正正經經地抬進門來做了小君,還跟他生了個兒子。
不過那何小君並不是什麼有福氣的,在三公子慕和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一病撒手去了,從此齊老爺再也不曾納過男寵。
齊慕安端著一杯熱茶默默在心里咀嚼著這些信息,不由感慨萬千啊,這不就是個搞基不被歧視的完美世界嘛,泥煤的比他前世的現代還要文明還要發達好不好!
作為一個gay,他森森感覺到自己的春天就要來了!
映棠絮絮叨叨說完了家里的人物介紹以後便默默侍立在一邊不再做聲,還是齊慕安自己開完了腦洞以後總算想起點正經事來問她了。
「家里這麼多孩子,老爺心里最喜*誰?」
映棠沉默地咬了咬下唇,主子們的事哪里是她一個奴婢好隨口議論的?
可看齊慕安正一臉求知地看著她呢,只好咬咬牙期期艾艾道︰「二爺書念得好,嘴也甜,老爺平日里倒是*多夸他兩句。」
換而言之,老爺最鐘*的兒子是二公子慕文,而非齊慕安這個原配留下的嫡長子。
跟著又安慰他似的加上了一句,「不過太太雖不是大爺的生母,心里最心疼的卻是大爺,這一點闔府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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