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更新盡在.@$!6*&^*5*^%#6*@$5^%$#!@#$.
16、特麼的,哥的錢你們說拿就拿有沒有想過哥的感受?
齊慕安把手里的茶盅子往桌上重重一擲,那吳掌櫃听見他直截了當提假賬和昧銀子的事兒已經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再听見尖銳刺耳的 當一聲,哪里還敢廢話,當即便癱倒在地上嚇得尿了褲子。
要知道眼前這位小祖宗可是出了名的凶狠毒辣,這不才把郭家四公子打得躺在家里下不來床嗎?
齊慕安一看此人這麼沒膽更加看他不上,本來還以為他至少得狡辯上幾句呢,打了一肚子的月復稿準備對質來著,結果一句也沒用上,真真坑爹!
不過他選在這年節下來查賬可也不是湊巧的,自然有他的深意。
幾年前的舊賬就算翻出來也很難一串追一串最後追回阮夫人那里了,就算讓他追到了,好幾年的爛帳人家也可以打死不認。
可他最起碼能把今年的損失降低至最低。
因為所謂年關難過,就是說在過年以前要把這一年的賬給結清,而這些掌櫃的平日里替阮夫人昧下的錢財,包括這一年到頭了自己私底下給阮夫人的孝敬,都會在這幾天拿出來通過各種不為人知的渠道送到她的手里。
而自己忽如其來地在中間這麼一截和,不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時間,哈哈,還不滿滿地全到他的碗里來嗎?
這還得多謝原主凶神惡煞的壞名聲,要是是個斯文講理的,恐怕自己不花上幾個通宵拿出大學里選修了一兩年的三腳貓財會知識對出真假賬目、拿出真憑實據,這姓吳的死也不會承認他們在背地里干了什麼。
如今倒好,只要把臉一黑脾氣一抖,對方就嚇得什麼都招了。
敢不招?行啊,那哥就把你兒子弄進門來,給他灌上一碗延嗣水,讓他一輩子給哥打洗腳水,讓你們老吳家絕子絕孫唄,多大事嘛,呵呵……
這些話當然全不用說出來,吳掌櫃心里哪里有不明白的,被齊慕安放走之後的第一件事,連自己家都沒敢回,直接把另外幾個掌櫃給召到了一處開起緊急會議來。
那些人也是素知齊慕安的「美名」的,一听他起疑了紛紛亂了手腳,有膽子小的當即表示要帶著老婆兒子逃跑,也有的膽子大的,提出要去府里討太太的示下。
說到底,那些錢全都孝敬了太太了,難道誰願意拿自己的積蓄出來賠給齊慕安不成?就算他們肯,那也不夠。
吳掌櫃剛才在齊慕安面前一副嚇破了膽的熊樣,可到了這群人堆里又成了個頭兒了,听大伙你一言我一語的,漸漸又壯了膽子,于是決定賭一把,先偷偷模模找阮夫人房里的柳媽媽問問再說。
誰知這才到魏國公府的後門上等著呢,門房的小廝進去叫人了,跟來的卻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丫鬟,而並非柳媽媽本人。
他心里正尋思著莫非太太把差事交給別人了,那丫鬟卻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了一邊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吳掌櫃可夠心急的,怎麼竟親自上門來了?我們大爺說了,貴公子很好,他心里很喜歡,三天後就派轎子上門去接,您老人家快莫著急,還是回家等著吧!」
原來這來的根本就不是阮夫人那邊的人,而是齊慕安身邊的焚香。
吳掌櫃一听見她說的話頓時便瞪大了眼楮像見了鬼似的瞪著她,等到回過神來時哪里還敢久留,跌跌撞撞就往家里跑,一路上險些被好幾輛馬車給撞上。《》
到了家也不跟他女人多廢話,自己動手搬開床頭的櫃子,從牆根下的暗格里捧出了兩只樟木箱子。
那可是他做了十年大掌櫃積攢下來的全部家私!
他女人一見他一副氣色不成氣色的樣子心里也慌了,又見他把家底全都拿了出來,忙沖上去攔他。
「老爺,有話好好說,這是要怎麼呢!權哥兒開春就要下場考試,需要銀子上下打點的地方可多,明年還想給他說個稱心的媳婦兒,你這會兒把咱們的命根子拿出來,還不如直接拿根繩子來勒死我!」
吳掌櫃懊喪地一把推開她,「你以為我心里樂意?!還不就是為了權哥兒!」
跟著便把今天在齊慕安那兒和到了齊家後門上的遭遇簡單給他女人說了,他女人到底不識字沒見過世面,竟流淚道︰「齊大爺是什麼人,他要真看上了權哥兒,難道這點錢就能打消他的念頭?」
吳掌櫃氣得直跺腳,「糊涂東西,你只管舍不得這點身外之物吧!大爺哪里是看上了咱們兒子,他要的就是本來就屬于他的銀子!如今要是咱們知道好歹想方設法多給他弄點兒回去,才能保住咱兒子的前程,你懂不懂!」
說完也不管還在嚶嚶啼哭的老婆,自己找來了兩塊布把箱子裹了背上,又趕著鋪子還沒打烊趕回鋪子里,把今年替阮夫人撈出來的一大筆進益也一同裝上當天就給齊慕安送了過去。
齊慕安似乎猜著今天就會有收獲似的,早就胸有成竹地坐在外書房里等著了。
吳掌櫃恭恭敬敬地把錢送上,忍著嘔血的心情看了自己的全部家當最後一眼後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爺,小的自知這幾年豬油蒙了心,做了對不起主子的混賬勾當,小的願拿出身家性命來補償主子,求大爺饒了犬兒,從今往後小的的命就是大爺的,大爺叫我三更死,我絕不敢到五更。」
齊慕安裝模作樣地把幾只箱子一一打開大概翻了翻,乖乖,這阮夫人的胃口可真不小。
看著吳掌櫃還算識相,而自己一時也沒地方再找個妥當人去,便點頭道︰「你既知錯了,往後這一攤子事兒還是交給你,不過從今往後你把心給爺放明白了,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吳掌櫃帶著一頭冷汗哆哆嗦嗦地退出了齊慕安的書房,卻迎頭撞見下午說要居家出逃的黃掌櫃,同樣灰敗倉皇的神氣,身後也跟著兩個小廝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黃掌櫃見了他立時便苦笑起來,「細軟都收拾好了才發現兒子下了學不曾回家,跑去問先生,先生說大爺說孩子很好,給接到府里來玩兒兩天。」
吳掌櫃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幾步又遇著一位,說是大爺忽然賞識起他女婿來,還要把他身邊一位最得意的大姐賞給他女婿做小老婆。
于是乎……
說到底其實齊慕安並沒有耍什麼特別聰明的小手段,只是當初阮夫人怎麼用懷柔政策從他這邊挖人的,現在他就用土匪伎倆再全部弄回來。
不過這些人當中,除了*子如命本身也不算太刁滑、他自以為能夠收服住的吳掌櫃以外,其他人他一個都不打算留了。
因此當阮夫人收到好幾家鋪子的掌櫃同時告老回家的消息之後,頓時便黑了臉,忙命人去請吳掌櫃,卻怎麼也請不來人。
直到柳媽媽親自出馬尋到鋪子里,吳掌櫃不得不偷偷模模把她請到里頭避人處,將大爺已經知情的事避重就輕的說了。
吳掌櫃因為懼內,一向是為阮夫人之命是從,而且這麼多年了也確實得了些好處,可如今為了兒子,老婆的話又算什麼?再者他老婆更要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反倒把阮夫人這個舊主給靠後了。
齊慕安用的自然是一手好棋。
這就苦了阮夫人。
她因自恃年底有這麼一筆不菲的收入,因此平時花起錢來也有大手大腳的時候,如今年關將至什麼珠寶首飾店啦、布莊裁縫店啦、胭脂水粉店的紛紛上門來結賬了,她又不敢動用公中的錢叫人知曉,只好偷偷變賣了幾樣自己的體己,才湊出些錢來填了今年的虧空。
心里越發把齊慕安給恨毒了,只不過還沒疑心到他忽然變聰明上頭來,只當是薛家的人從中作梗,畢竟齊慕安目前調查的都是當年他親娘陪嫁過來的財產不是麼?
或許是薛家人覺察到了什麼,因此攛掇著齊慕安跟自己作對生事呢。
她心里不痛快,整天侍奉在身邊的女兒們自然能有所覺察。
只不過頌雅是她嫡出的親女,從小如珠如寶地捧著慣了,心思雖然細,卻是坦坦蕩蕩的,因此並未深思。
倒是頌嫻,從小依附巴結阮夫人生存,雖然阮夫人從未表現出過厭惡齊慕安的情緒,可這姑娘生就一雙慧眼,還偏給她賭對了。
當然,這也都是有跡可循的。
比方說小時候,她跟齊慕安打架打傷了他的眼角,阮夫人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了她,回頭卻賞了不少好吃的和小玩意兒,長大以後更是如此湊巧,今兒才跟齊慕安抬過杠,明兒阮夫人那里又有才翻出來的年輕時候的首飾送來給二姑娘玩兒了。
因此這一向阮夫人和齊慕安之間不曾言說的波濤洶涌,她倒是看出來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噢耶,今天的任務完成,陪父上大人看月亮次月餅去咯!
姑涼們今日快樂,人月兩圓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