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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放心歸放心,可劉定邦那只放在某人大腿上的祿山之爪就讓人鬧心了啊!
哥的老婆,你當著哥的面兒吃豆腐,當哥是死人嗎!
這時候正好有個兩個丫鬟過來上菜,于是齊慕安一不小心抬起胳膊撓了撓後腦勺,不小心把身邊的公子甲給撞歪了,公子甲的肩膀撞上了丫鬟的腰,丫鬟手里一抖,捧得好端端的熱湯熱菜一股腦扣在了劉定邦的身上。♀
劉定邦被燙得呲牙咧嘴地跳了起來,那丫鬟忙哆嗦著上去給他把外頭的夾襖巴拉了,厚厚的衣服裹著熱湯那可是更燙人。
闖禍的公子甲苦著臉瞪了齊慕安一眼,齊慕安朝他無辜地眨了眨眼楮,也心安理得地跟著眾人圍上前慰問主人,忽然被一股力量一把拽出了人群,只見簡雲琛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
「別人的地方,你不要胡鬧。」
齊慕安斜睨了還在咋咋呼呼的劉定邦一眼,一臉的不屑,「怎麼,你心疼啦?」
這話月兌口而出後他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表情一定很流氓很欠揍,可他莫名其妙地就是沒控制住。
簡雲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你不會忘了我還沒有嫁入貴府吧?」
言下之意,你好像管得太寬了。
齊慕安本來並沒生氣,被他這麼冷言冷語地刺了一下心里是真不舒服起來,偏偏那人也不是什麼軟蛋,剛才分明沒見他怎麼關心劉定邦,這會兒居然徑自穿過眾人走到劉定邦面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燙得這樣恐怕得上點藥了,我扶你回房間去。」
劉定邦受寵若驚地抬起眼,當然不會拒絕啦!忙向在座諸位連聲致歉,這哪兒是致歉,分明就是趕人啦,他已經等不及要跟簡雲琛單獨相處了吧!
臨走還不忘拋給齊慕安一個挑釁的微笑。
媽——蛋!有意思嗎?
齊慕安忿忿地把面前的酒杯一擼,眾人紛紛驚詫地看了過來,不過很快各自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齊大這是覺得沒面子,惱羞成怒了吧!
不過礙于齊慕安平日里的惡名和這會兒確實不大好的臉色,就算有人幸災樂禍,當著面可是萬萬也不敢笑出聲來的。
齊慕安自打穿過來,這一兩個月是過得順風順水了,這會兒看著眾人陰陽怪氣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邪火,把袍子一踢抬起腳就往劉家的內堂大步走去,到了內院還大聲嚷嚷。
「劉定邦你這個混蛋,哄騙我老婆跟你回房間是什麼意思!瓜田李下你還有沒有廉恥了!」
幾句話一罵果然見簡雲琛黑著臉從游廊盡頭快步走來,抿著唇一句話不說,抄起他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這腳不沾地兩頰生風的趕腳喲!莫非就是武俠小說里說的輕功!
齊慕安到底是個怕死的,雖然嘴硬不肯叫嚷,另一只自由著的胳膊卻也忍不住跟個八爪魚似的緊緊攀在身邊人的身上。
隨著眼前景物的飛速轉換,兩個人很快已經站在了劉府門外的巷子里。
還好這會兒已經入夜,要不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一個大男人一臉驚惶地吊在另一個大男人身上,恐怕得笑死。♀
簡雲琛側過頭看著剛才還囂張的人這會兒蔫成這樣,不由心里痛快。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你可知道劉兄的武藝遠遠在我之上,他要動你,恐怕這會兒你得躺著家去了。」
齊慕安雖然有點舍不得美人項間若有若無的清冽氣味,但顧及自己男子漢大丈夫的形象,還是干淨利落地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挺直了腰桿。
「他敢動手?當我魏國公府沒人了?」
這話說得霸道,其實底氣不足,畢竟自己方才的意氣之舉確實有那麼一點過火。
簡雲琛幽幽嘆了口氣,「罷了,回吧,今兒這一鬧,將來見面恐怕尷尬。」
話一說出來又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委身于人,跟個婦人似的搭理深宅內院,哪里還有機會跟劉定邦一樣出入軍營校場,恐怕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呢!
不由心中不快,便自顧自轉身就走,這時跟在他身邊的小廝也不知道從哪兒轉出來的,牽著馬把韁繩朝他手里一遞,于是齊慕安眼前很快便只剩一道崛起的塵煙了。
齊慕安怏怏不樂地回到家里便一直蟄伏著沒再出門,畢竟第二天就是除夕,再過一天就過年了,什麼祭祖啊年酒啊全都過得懶洋洋的,反正滿眼是人就對了。
就連頌嫻有事沒事的挑釁,他也就拋給她個冷冷的白眼掉就走。
心說小丫頭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難道她姨娘生她的時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盤給養大了?他這個嫡長子有手有腳心智健全的活著呢,怎麼這個家以後就鐵定是老二的了?
自以為抱緊了阮夫人母子的大腿,就算將來嫁了人也算有個強硬的娘家靠山了?
別做夢了!
也不看看這場穿越我是主角還是你是主角?要是叫個《庶女攻略》,那你是穩贏了,可現在叫啥你看不看得清情勢啊?
蠢貨!懶得搭理她都!
他這里仿佛萬事打不起精神來一般,可他對面屋的某人可精神抖擻著呢。
每每听見丫頭們議論,謝公子跟著二爺到誰誰誰家吃酒去了,回頭老爺又帶她到誰誰誰家看戲去了,末了謝公子跟二爺討論文章,夜深露重二公子怕他著涼,就留他在他那兒過夜了,這一過就過了好幾夜。
齊慕安怕冷,抱著兩個手爐子窩在暖炕上听笑話,招招手叫來了焚香小聲嘀咕了幾句,很快滿府里各屋各院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大節下的正是個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呢,這從天而降的火爆八卦怎麼能不添油加醋狠狠嚼一回舌頭?
于是阮夫人想不收到風聲也難了。
當即黑著臉把她表姐孫氏叫到房里關起門來狠狠數落了一番。
孫氏如今雖然落魄,為出閣前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自然是知道廉恥的,當初答應阮夫人進京來原抱著叫兒子跟著魏國公和幾位小爺跑跑腿混個臉熟,將來總不怕謀不著差使,總餓不死他,沒想到才來了半月竟然跟老爺和二爺父子兩個都傳出了緋聞來,那來了得?
她只得這麼一個兒子,要真給人做了男寵,她將來還有什麼指望?
再者阮夫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狠辣的,要是兒子損了她的利益,哪里還有活路?
因此心里又急又氣又愧,回到房里就覺著胸悶難支躺了下去。
謝白從外頭回來听說了,忙去看她,自然也受了他娘不少狠話。
他倒並非有心想要氣他娘,只可惜他從小奢侈慣了,根本吃不得苦。
如今到了魏國公府,跟著那父子兩個見多了京城繁華各處富貴溫柔,更加不肯再到外頭做什麼艱苦奮斗看人臉色的生意了,滿心里只想著攀個有力的肩膀,從此舒舒服服在府里住著,又有什麼不好?
老爺的年紀是大了些,要是真跟了他,他娘在阮夫人面前也不好交代,可二爺有什麼不行?
自己不過比他大三歲,相差並不多,又還是親戚。
他也不是那起好高騖遠做美夢的,不奢望能做正房,當個側室又怎麼了?這高門大戶里頭的公子哥兒,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的,連他們鄉里那些土豪鄉紳都有好幾個小老婆呢!
謝白雖然生得俊俏,但畢竟文化程度不高,也沒見過世面,他不能理解高官階層和暴發戶階層的區別,不知道阮夫人苦心經營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親兒子培養得溫文謙遜風評極佳,這正在預備說老婆的當口要是納進一房寵妾,那那些同樣世代簪纓的家族會怎麼看他們。
這會兒他滿心里想的只有阮夫人和他母親都要阻撓他的好事,斷了他的前程。
所謂心魔既生,自然不能說除就除了,這晚他從他娘屋里出去就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輾轉模到廚房里塞了廚娘兩吊錢銀,弄了一壺酒四個菜出來,親自從容不迫、儀態萬方地端去了二公子齊慕文的房里。
齊慕文在同齡人中算是老城、有心計了,可也耐不住這本來就看上的人,和那又滑又女敕的紅酥手,加了料的黃藤酒啊!
于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跟謝白兩個就這麼精光赤條地被進來伺候的丫鬟們也撞見了。
丫鬟們本來倒是訓練有素不敢聲張的,可她們不敢,謝白敢啊,身子叫表弟趁醉給佔了,這會兒還叫這麼多人白瞧了,他可是不活了!
當即捂著臉僅穿一件單衣沖出了門,直奔邊上的荷花池就要往里跳,嚇得齊慕文褲帶還沒系好呢就忙跑出去拉他,這還不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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