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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冬天的老山果然到處都是寶,晚飯時分夫夫倆就借光吃到了滾燙的野雞湯和鮮女敕肥美的烤兔腿。
當然沒敢大搖大擺端到房里去褻瀆佛祖,就窩在薛淮夫夫暫住的小屋里給解決的。
吃過飯到孟恆屋里去看他,他經過一番休息,又喜得麟兒,這會兒氣色是極好的。
見了齊慕安還開玩笑,多虧了他想的辦法,小娃子這會兒才能喝上女乃。
齊慕安喜滋滋的,嘿,這娃子雖小,卻是他的親表弟。
簡雲琛坐在孟恆的床邊細細看了看熟睡中的小娃兒,這孩子可真會長,一點也不像才出生的嬰孩兒那樣皺巴巴的,白白胖胖很是討人喜歡。
忍不住用手指輕觸他的小臉蛋逗弄他,小家伙不滿地皺了皺眉,小嘴扁了扁又睡了過去。
這可把簡雲琛逗得直樂。
孟恆看他兩個的樣子不由小聲勸他,「听說為了接你大雪天兒的就這麼一個人進山來了?我看他真是不錯。」
簡雲琛給他緊了緊身前的被子,「湊合過日子唄,管他錯還是不錯呢,就是錯了我還能怎麼著不成?」
孟恆一听這話內有玄機,雖沒說齊慕安的好話,可也很難得的半句埋汰都沒有啊。
不由輕輕一笑不再言語。
這一晚大伙兒睡得都很踏實,尤其是齊慕安,感覺自己總算把人生方向給定了,不襲爵不強求本來就沒有的父*,不去討好齊家任何人,這不就海闊天空了嘛!
心滿意足地攬過枕邊人的腰來了個熊抱,而簡雲琛其實並未睡著,只不過還不習慣兩個人這般親近,因此有意背對著他罷了。
「雲琛,以後咱們倆好好過日子吧。」
感覺到齊慕安把臉埋在他背上悶聲嘟囔,簡雲琛並沒有睜開眼楮,卻無聲地把手覆上了他擱在自己身前的手背上。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們小夫夫兩個在山寺里的日子過得悠閑,不過城里的魏國公府里卻是每個人都揣著自己的小心思。
阮夫人在見到齊慕和歸家後便匆匆忙忙行了事,奈何齊慕安命大不曾咬鉤,這會兒正以牽掛兒子為名在房里躺著諸事不理呢。
齊老爺本來就是個油瓶倒了也不扶、一味享樂的主兒,家事一向由阮夫人料理,底下辦這個辦那個的到底是誰誰誰,他早就一個也不知道了。
這會兒阮夫人病倒了,他也不過白囑咐囑咐派車派人去接雲雲,滿以為順當得很,誰知底下人一見沒有阮夫人發下來的牌子,誰也不當回事。
機靈點兒的這接這大清早又冷又累又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去?
因此第二天趕到西山腳下的也不過寥寥幾個干粗活的干癟老頭帶了輛車,一听說人還得好幾天才下得來,又立馬打道回府去了。
只留下魯國公府和太子府的人帶著工匠忙碌。
這些雖不是齊老爺親自命他們如此這般怠慢糊弄的,但畢竟是他積年糊涂縱容起來的,魯國公薛浦听見家人回來這般稟報,氣得當場摔了只玉石鎮紙。
姓齊的未免欺人太甚,我妹妹人是不在了,莫非你當我魯國公府也不在了不成!
魯國公氣壞了,于是第二天當然上不得朝了,皇帝自然關懷詢問,從其他官員口中得知原來魯國公唯一的外甥、他極鐘*的表妹福和郡主唯一的兒子齊慕安被困在山上出不來了!
齊家那小子素日里的惡行劣跡皇帝是有所听聞的,原本他小的時候自己還常顧念他年幼無母,常囑咐皇後召他進宮玩玩兒,誰知那孩子生得一副聰明模樣內里卻是副笨肚腸,七八歲上了還大字不識幾個,回回進宮都只知道躲在他繼母懷里撒嬌,實在不討人喜歡。♀
于是漸漸地也不再傳他入宮了。
可不喜歡歸不喜歡,如今知道他出了事,當年跟他母親的兄妹情分便無可遏制地上了頭。
皇家家族龐大分支眾多,本來表兄表妹的並不算怎麼太親的關系,皇帝要是認真細算,他的表妹可能手指腳趾加起來算都算不過來。
但這福和與眾不同,因為他自己小時候嫡親的母妃走得早,在他年少無助的時期他的姑母、也就是福和的親媽——壽康大長公主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因此他的童年跟福和不但有著跟親兄妹一樣真真正正從小一處長大的幾年時光,這里頭更有他對壽康大長公主的感恩與眷戀。
如今人近知天命的年紀可以說一輩子打打殺殺什麼大場面都經歷過了,人心早已歷練得比石塊還硬了,可想起回憶里姑母那慈母一般的微笑和小表妹甜美可人的面容,再冷心腸的人也難免感懷往事一番。
于是阮夫人這病想病得安安穩穩萬事不理那也就是不可能了,這不才躺下呢,宮里就來了人。
皇後娘娘親傳威國公夫人入宮覲見。
皇後與福和郡主也是年少時候的閨中好友,一來可憐她的遺孤,二來更掛念自己的親外甥簡雲琛,見了阮夫人哪里能有什麼好臉色,要不是顧念她好歹是魏國公的老婆,身上也有御賜的誥命,老早一進門半句話不讓說就叫人先狠狠掌嘴二十了。
「你先說說,兩個孩子如今在山上如何了?在那兒可能吃得好、睡得香?」
由著她驚惶不定地在地上跪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皇後方冷冷地發了話。
阮夫人來的路上早已在心里打好了月復稿,忙恭恭敬敬磕了個頭道︰「回娘娘的話,昨兒天剛亮家里就打發了男女車馬往西山去了,橋斷了暫時還無法通行。不過在家時臣婦也千叮嚀萬囑咐去的人好生問問孩子們身邊跟著的小廝,看要什麼短什麼,立刻回來告訴咱們……」
「放肆!當著娘娘的面兒還敢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真真無法無天了!」
皇後不曾發話,立在她身邊的老宮女蔡嬤嬤早已瞪起了雙眼。
阮夫人听了她的斥責心里心虛,可哪里敢認,唯有連連搖頭直喊冤枉,那蔡嬤嬤在宮里二十幾年了不知道tiao教出來多少宮女,連公主的禮儀都交在她手里,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呢,哪里會被她這點裝腔作勢的小可憐就給蒙蔽了去。
到底是皇後身邊的人,既然方才已經疾聲厲色過了,這會兒她也不拔嗓子了。
反而不緊不慢道︰「那勞煩魏國公夫人說說,你們府里約莫是幾時幾刻派的車,跟車的都有哪幾位有頭有臉的媽媽和管事,到了地頭上可曾見到兩位公子的面兒,若見著了,都說了些什麼,若不曾見著,那又是如何吩咐跟著的人的?」
阮夫人一听她問得這樣仔細,自知是無法瞞天過海了,當即便出了好幾身的冷汗,唯有匍匐在地上咚咚咚地磕頭磕個沒完。
好在她到底有些城府,知道這會兒皇後正在氣頭上,自己要是一味狡辯只有壞事,只好老老實實乖乖認罪討饒。
「娘娘明鑒,臣婦這兩天正在病中,確實不曾親力親為,臣婦糊涂,臣婦該死!」
皇後哪里肯同她對講,不過給蔡嬤嬤使了個眼色,叫她好好教訓了阮夫人一番。
諸如小家子出身難當這樣大的家,好端端的孩子到了她手里成了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叫皇家宗室深感面上無光等等,總之怎麼難听怎麼來,絲毫不給她留臉。
魏國公再大,難道能比皇帝還大?
更何況齊老爺早已退居二線了,手上一無兵權二無橫財,皇帝家能怕他?
皇後本來就得了皇帝的口諭好好申斥這蠢婦一頓,加上自己的私心,可是由著蔡嬤嬤把阮夫人往死里糟蹋。
阮夫人在宮里擔驚受怕又受氣了一上午,又一直跪著,離宮的時候兩條腿不斷打顫,幾乎需要兩個人攙扶才跌跌撞撞地上了馬車,這一回可真是徹頭徹尾像個病人了。
誰知道就這麼還沒完,皇帝還親自擬了口諭,派人到了魏國公府,當著上上下下百十個人的面兒把齊老爺一頓訓斥,諸如糊涂懼內、教子不嚴、長幼不分等等,戳的都是齊老爺理不爭氣不壯的心窩子,從那以後哪里還敢提為二兒子上折子求傳爵位的的事兒。
當然那是後話。
宮里的太監走了以後齊老爺心里那個冤啊,想罵老婆吧,老婆捂著心口已經倒在房里了,想罵兒子不給老子省事吧,還在山上困著呢!
因皇家已經責怪他對兩個兒子偏心、對有宗室血緣的大兒子不重視了,這會兒就算心里的氣兒再不順,也不敢再犯渾啊,當即派了二兒子齊慕文帶著二十來個得力人趕到西山去加入了趕造臨時吊橋的大隊。
想想才叫皇帝親傳口諭給毫不留情面地訓斥過了,哪里還有臉出去見人,窩在家吧老婆又躺著,小老婆們不是沒見識就是姿色平平,一個也不想見,只好在院子里氣沖沖地胡闖亂撞,一不小心還真撞了人。
正想狠狠給來人一腳出出氣呢,偏來人已經弱不禁風地倒在了地上,定楮一看,竟是謝白。
「喲,怎麼是你?快起來,可傷著哪兒了?」
「白兒無狀,怎麼沖撞了老爺,著實不該。」
謝白風情萬種地抬了抬眼,口中告罪,卻媚態地伸出一只手來示意齊老爺拉他起來。
齊老爺年輕的時候也風流過,再說本來就對謝白有那麼點兒不可說的心思,如今一見他這勾人的樣子哪里還忍得住,忙一把把人拽起來強行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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