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南方黑道可謂是人心揣揣的。這政府是沒事干抽什麼風啊。沒事干的,說什麼加強社會治安,改善社會風氣。
最近凡是涉黑的ktv,酒吧都被治安人員光顧了一遍。凡是正在搶地盤的黑幫都被明里暗里的打壓了一次。哦,這不,現在還有人在局子里,沒撈出來呢。
這麼幾次輪下來,不論是小幫派大幫派都消停了下來。搶地盤啥的就先放放吧,至于毒品啥的,還是先不要賣了。唉,被抓住了就不好弄啊。于是現在的南方黑道就變成了各種打探消息,各種請人吃飯。好掌握第一手資料,第一時間知道這事情什麼時候過去。
s市虎頭幫
這是一間間很矮小的平房,坐落在s市貧民區不遠的處。此刻一個臉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的刀疤的男人狠狠的吸了口香煙,吐出了一個偌大的煙圈,不爽的看著屋子里的人。
「媽的,馬老四怎麼說。」又狠狠的吸了口,男人張口問道。
「額……」在她下手坐著的手下們微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看見自己手下這個窩囊樣子,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伸出手臂,大手在桌子上一抓,隨手抓住一個煙灰缸,狠狠的丟過去,砰的一下砸在而來之前吞吞吐吐的人的肩膀之上。
只見他狠狠的一瞪眼楮︰「說!」
那人被砸的呲牙裂嘴起來,但是听到自家老大這飽含火氣的話語,瞬間一愣,張口就說,「馬老四說,這是上面的命令。他也沒有辦法。讓我們忍忍。」
「忍忍忍!又他媽是忍!這三天我們都听見多少個忍字了!」那人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張口就罵,「媽的,馬老四,這麼多年吃了我們多少錢了。現在還說這種屁話!不過就是看我們虎頭幫小,實力弱而已。哼,狗眼看人低的雜種!」
「唉。」這時窗戶邊坐著的人輕輕的嘆了口氣,「現在正亂著,就是大幫派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就忍忍吧。」
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他面色白淨,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文弱書生形的。不過,如果以貌取人的話,那麼你就輸了。畢竟,混黑道,誰比誰手上干淨?
「你的意思是?」那男人又一次狠狠的吸了口香煙,隨即抬頭問道。
「等。」那青年人呼了口氣,隨後吐出一個等字。「風波總是會過去的,畢竟狗急了是會跳牆的,國家不想搞出這些事。有的時候黑白兩道就是相輔相成的,黑道是永遠不可能在一個國家消失的。所以,我們要等,等風波過去。」
「這……唉。好吧。」那男人聞言,覺著這個人說的有理,可是心里還是稍微有些不甘心,「這得什麼時候我們虎頭幫才能發展起來啊,這,等什麼時候啊!」
青年人抬頭看向自己的老大,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就听見一個笑意盈盈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現在就可以。」
這話一出,屋子里的人具是一愣,隨即猛地抬起頭。
只見門外,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緩緩的走近,他的臉上噙著一抹笑意,看上去卻並不顯有多麼和善。他的身後緊緊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那女人一身黑衣包裹住玲瓏有致的人才,小臉冰冷,一進屋子就細細的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還有屋子里的人。再往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火爆的男子。
虎頭幫的人一一看過去,然後發現,這三個人當中,他們似乎也只認識其中一個,那就是最後進來的那個,雷暴。
「雷暴,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們是什麼人!」那老大此刻警惕的看著雷暴,瞬間張口問出聲來,聲音粗糲,說不出的警惕。
「哥哥,張大哥,不要生氣。」這個時候雷暴苦笑一聲,雙眼看了眼前面的兩人,輕輕一笑,「這二位是蕭晨和戚曉。他們……他們現在是我們斧頭幫的老大。」說出老大這兩個字,雷暴還是覺著很委屈的。畢竟在他看來,這老大一位本來就已經與自己不遠了,如今卻是失之交臂,甚至以後,他都不可能再坐上斧頭幫的老大了。
不過,這又怎麼樣呢?
雷暴的目光崇拜的在蕭晨身上看過去,鷹幫可是比斧頭幫強多了,只要自己努力,就不怕沒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老大?」那老大狐疑的看了眼三人,然後嘲笑般的看向雷暴,「怎麼你斧頭幫沒人了麼,竟然輪到外人做老大。真難為你居然還這麼興奮,說出來的話不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張兄弟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要知道蕭老大可是……額,反正,我們都比不上他就是了!」雷暴差一點就說出蕭晨的身份,不過他反應到快,只見他話音一落隨即又是輕輕一笑,「是這樣的,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幫助張大哥的。」
「哦?幫我?」那老大眼珠子一轉,隨即吸了口煙,輕輕一笑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煩躁,相反的此刻的他精明的像一只湖里,「說說吧,你要怎麼幫我?」
「是……」雷暴正要張口說話,就見蕭晨揮揮手,他頓時住了嘴,向後退了一步。
蕭晨的目光笑意盈盈的看向張虎,「閣下就是這虎頭幫的幫主?」說著他的目光在這撿漏的屋舍中緩緩的掃過,「都說混黑道來錢最快,如今看來似乎……」
蕭晨說著,就見那張虎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他也不再往下說,只是輕笑著道,「看來張幫主的生活過的還是有些清苦啊。」
「哼。」那張虎冷哼一聲,虎目中閃過了一抹不耐煩。但是也沒有出口罵人,能讓脾氣比雷還要暴的雷暴服服帖帖就足以看出來這個蕭晨不是簡單人。他張虎還沒有那麼傻。
「听雷暴說,虎頭幫建立的時間也不長?」蕭晨看到張虎的反應,心里涌上一股好感,打心底里他覺著這個張虎雖然長相不太好看,不過為人處事還有眼力見兒方面是絕對沒得挑的。于是,蕭晨說話還是給張虎留了點面子的。其實說起來虎頭幫建立雖然時間是沒有多長,但是也絕對已經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了。五六年還發展成這樣,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果然蕭晨話音一落,張虎就橫眼過來,「那又怎麼樣?」
「是這樣的。」蕭晨根本不在乎張虎的態度,他輕輕一笑,「我可以幫你。我可以讓你們的幫派在一年之內迅速壯大起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這小小的地盤絕對會再往大擴大十倍不止。」
十倍?蕭晨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這小子是什麼來頭。他知道自己說這話意味著什麼麼?他當他是國家主席啊。要知道s市絕對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沒錢沒勢,說擴大十倍,那不過就是一個天方夜譚!
「呵。」果然張虎輕輕一笑,笑意里盡是不相信。他說,「你的歲數也和我沒有差多少,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啊。我已經混了流年。s市這個地界,沒錢沒勢還想說什麼擴大地盤,痴人說夢吧。就馬老四那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每年我打點他就得花我這個數。!」說著張虎伸出一個巴掌在蕭晨的眼前晃了晃。
听到張虎聲音里的苦澀和滄桑,蕭晨看著那張確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歲數的臉龐心微微一震,是了,如果沒有玉情,自己現在也是依舊什麼都不剩。呵呵。果然誰又比誰高貴多少呢。一切都不過只是機遇而已。
蕭晨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他說,「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曾經落魄過,如果沒有遇見那個人,可能如今我都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個世界上活下來機遇很重要。現在我已經把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了你面前。要不要爭取,你說了算。」
「機會?」張虎听蕭晨說的陳懇,隨即輕輕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也不要喝我說什麼斧頭幫的老大之類的話。我張虎活了這麼大,什麼沒見過。就你和你身後那女人的氣派,斧頭幫還養活不了你們。」
張虎雖然如今是一個小幫派首領,但是這麼多年的闖蕩,他還是學會了不少看人的本領的。幾乎是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一男一女絕對不是常人。
「張幫主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听張虎這麼一說看,蕭晨一愣,隨即輕輕一笑,「我是北方鷹幫,玉堂主坐下,蕭晨。這是戚曉。」
「鷹幫!」這一次在場的人又都是一愣。這個小子是鷹幫的人。他們可不是斧頭幫那些夜郎自大的家伙,雖然他們沒有他們混的好,但是這鼎鼎大名的鷹幫,他們還是听說過的。
「你是鷹幫的人?」一旁一直沉默的青年人,此刻終于出聲了。他緩緩問道,聲音有些低啞,「堂堂鷹幫,又怎麼能夠看得上我們這些小幫派了?」
「嗯……聚少成多麼。我們鷹幫要進入南方,自然是要拉攏當地勢力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麼。我們幫主說了,如果你們加入鷹幫,那麼,你們原班人馬,只要不是心術不正的人都可以加入。要知道在北方可是沒有這麼好的事的哦。」
蕭晨見身份已經說出來,于是他就干脆光明正大的說,「而且我們鷹幫也有很深的白道背景,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有錢有勢,說是給你們擴大十倍的地盤,自然也不是說假了的。說句通俗點的話。那就是跟著我,絕對頓頓有肉,到時候美女任你們挑!」
蕭晨這話一出,不禁有些後悔。這美女任挑似乎有點得罪人啊,果然他此話一出,戚曉冰冷的目光就瞬間掃射了過來,看著戚曉的目光,蕭晨不由的縮縮頭,嘿嘿一笑。
哼。戚曉冷哼一聲。說大話不怕閃著舌頭,到時候人家挑上淺憶,你給啊。
不過顯然男女思想就不在一條線上,虎頭幫的人對視了幾眼,隨即各自從對方的眼里看見了堅定,「干!」
異口同聲的一個字,讓蕭晨面上一喜。這可比想象的容易多了。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了。這是第二個了。
此刻張虎他們的想法是,與其就這樣碌碌無為的一輩子,還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做點大事,也許真的能出人頭地也說不定!
這邊廂搞定了虎頭幫,蕭晨又坐下和他們商量了合並事宜,首先是虎頭幫和斧頭幫合並,先叫斧頭幫,不改幫名,然後就又緊急挑了一些看得上眼的幫派去進行了游說。
所謂看得上眼,其意思是,有一個好領導,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一點當然很重要。再就是,看整體素質。說起來根據這兩個條件,還是虎頭幫的條件最好,所以蕭晨才會第一個找上他們。
復興會會長室
「什麼!」一道男聲帶著憤怒在這偌大的辦公室里響起,只見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電話前面,一臉不可置信的听著電話里的聲音。
「是的,會長。少爺,少爺,憑空消失了。」電話里,一個一板一眼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叫憑空消失!你別給老子扯淡!」那男人聞言,不禁來了火氣,髒話都從嘴里蹦了出來。說起來道上混的,誰不會說個髒話什麼的。
「是憑空消失。少爺進了酒店還有錄像,可是卻沒有出來的錄像,而且,包房里也沒有少爺的蹤跡。」
「給我找,給我找!」那男人一听,聲音更是大了,「如果找不回來,你就給我兒子償命!」說起來他這一生雖然情婦無數,但是他可就只有井上樹一個兒子,還是自己最愛的亡妻生的。他把他看得可是比命都重要。
他,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雜活啊。
想著,男人一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是說不出的忐忑。這幾天他就一直覺著有不好的預感,所以才催促著兒子趕緊從r國回來,可是,這……這他連兒子見都沒見上,兒子怎麼就失蹤了啊。這……
想著,男人的面色就狠厲了起來,要是讓他知道,誰對他兒子下了手,拼掉這一切不要,他也絕對不讓他好受!
b市國安局
「林少將,對南方的壓制不能再超過三天了,否則,絕對會出事的。」林正東辦公室前,一個人焦急的說道。說起來他也不知道林正東抽什麼瘋,突然要壓制南方黑道,鎮妖印的事不用做了麼。國家的任務不要執行了麼。誰有空做那些有的沒的的事。
「嗯,知道了。」林正東輕輕的嘆了口氣,「三天,應該足夠了。」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討好玉情,不要讓玉情對國安局太過失望了而已。畢竟,玉情對于鎮妖印,至關重要。
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鎮妖印外的萬鬼陣,還有那金燦燦的輪回之門,還有,天帝……一想到這個林正東就是一冷。在他看來天帝什麼的都太遙遠,誰都沒有那個時候的玉情可怕。所以,還是不要惹她好了。由著她折騰吧,不過就是三天而已。三天過後……
------題外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