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快跑!」就算是身經百戰,動作迅速的夜君臨也躲不過魔蛇埋藏地的突然襲擊,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土地就像是活了一般,從夜君臨摔落的地方凹陷了下去。
月染見狀,趕緊的用爪子抓住了夜君臨的衣擺,才勉強止住她下落的趨勢。「君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月染支撐不了多久的。」不用無涼多說,她也知道,就算月染能堅持,她的衣擺卻沒那麼‘堅強’。
哧——
夜君臨的衣擺光榮的犧牲了,月染因為嘴上的力消失,往後倒去,毫無準備的無涼被月染壓了個正著,差點嗝屁。時間緊迫,來不及解救夜君臨,它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土地,消失不見。
鋪天蓋地的黑暗鋪面而來,疲憊席卷而來,似乎有種魔力在模糊她的意識。為了不讓自己被魔蛇埋藏地吞噬,她拿著元屠、阿鼻對準大腿砍下。劍氣所到處,皮開肉綻。疼痛讓她的疲憊與模糊的意識全部清晰起來。
隨手抓住地下生長的藤條,減慢了她下滑的速度。趁這個空擋,夜君臨仔細觀察四周。她發現魔蛇埋藏地地底是空的,各式各樣的植物生長在這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地面有不少魔獸的骨骼,看來都是被臭土地吞噬掉的。夜君臨順著藤條勻速下滑,安全著陸。
撕掉剩下的衣擺,夜君臨包扎好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往魔地的深處走去。
「無涼,你說怎麼辦?君臨被吞噬了,我們又進不去。這土地就像進入休眠期,無論我們怎麼揍它,它都不理我們,似乎它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君臨。」月染著急的繞著無涼轉圈,可惜它還是沒有辦法。
「也許它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君臨,如果是這樣,我們不用擔心了。魔蛇埋藏地也許是想讓君臨做什麼事情,看來只有等君臨自己從里面出來了,我們就在這里守著吧。」整理一下凌亂的獅子頭,無涼毫不著急的坐在地上打盹。其實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著急,但是他就是算準了這臭土地不會對夜君臨做什麼。
一路走來,夜君臨發現很多高階魔獸和劍士的尸骨,卻沒有一具低階魔獸的尸體。她到現在都沒有受到攻擊,不知是什麼吞噬了這些高階魔獸。而且看來吃人的東西很挑剔,等級低下的人與魔獸都入不了它的眼。
唰唰——
夜君臨的听力十分的靈敏,她察覺到一絲微弱的唰唰聲,警覺的握緊手中的元屠。
前面是一個山洞,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聲音越來越近了,白光閃現,青峰出鞘。
噹——夜君臨接下強烈的一擊,往後滑移三尺。她沒看清是什麼出手了,只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眼前的山洞釋放出來。山洞里神秘的東西應該就是魔蛇埋藏地的中心。
突然夜君臨對自己鄙視一笑,自己的智商怎麼變低了,魔蛇埋藏地之所以有這個名字,那是因為里面埋藏著魔蛇的尸骨,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她怎麼忽略了。
可是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就算弄清楚里面東西的來歷,她卻不知道什麼是它的命門。
噹噹噹——夜君臨費力的接下蛇骨的連續三擊。她抹掉臉上的汗,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似乎蛇骨不吞噬掉她,誓不罷休。
那好,她就放手一搏,化被動為主動,就算死也要拉上墊背的。
拿定主意,夜君臨提著元屠就往山洞深處跑去。她倒要看看傳說中千里無人區的魔蛇蛇骨到底有多厲害。
進入山洞,氤氳的煞氣籠罩在狹小的空間里。夜君臨內心莫名其妙感到的熱血沸騰,紅色的眸子若隱若現,一瞬又變回紫瞳。
而所有煞氣的來源就是放在黑曜石上一根類似皮鞭的黑色繩子。
「TMD,原來一切都是這根破繩子在作祟。」夜君臨怒氣騰騰,一想到無辜受傷的月染,狼狽的自己,她不禁爆了句粗口。
神兵揮起,劍光凌烈。黑曜石石台被夜君臨一分為二。
煙塵散盡,她卻發現黑鞭完好無缺的躺在破碎的黑曜石上,感情這玩意兒不怕先天殺器。
夜君臨轉念一想,既然這東西如此堅硬,連神兵都砍不斷,不妨拿它做自己的武器,豈不更好。無用時變成褲腰帶,有用時變成鞭子,只是鞭子似乎是武器中最難控制的東西啊,嘖嘖,看來以後自己的修煉要更加努力了。
黑鞭好像猜出了夜君臨正在打它的主意,黑色的煞氣更勝,瞬間把夜君臨包圍。
「嗚~」邪氣入侵的疼痛,縱使堅強如鐵的夜君臨也忍不住痛苦的發出嗚嗚聲。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額頭星星點點的露出紫色的光芒,然後匯聚在一起形成了紫色的保護層,慢慢驅除了夜君臨周邊的煞氣。
與此同時,漫天紫黑色的魂力化為一顆紫色的珠子和她體內原有的魂珠融合在一起瓖嵌在她的丹田內,只是夜君臨並未發覺。
意識漸漸清晰,夜君臨不知道為什麼幽冥花能救了她一命,累極的她已經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追究了。
額間的幽冥花似乎是黑鞭的克星,只要光芒所到之處,黑色煞氣便煙消雲散。有了克制黑鞭的法寶,夜君臨信心大增。看來天意如此,要讓她得到黑鞭,那她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看著讓她狼狽不已的黑鞭,夜君臨的眼楮一閃而過殺意,嘴角含著一抹嗜血的笑容,「今日以後,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你逃月兌不了。」
夜君臨看著眼前黑氣漸弱的黑鞭,笑得邪惡。「你得瑟吧,現在怎麼不得瑟了?老娘今日就把你做褲腰帶了,怎麼樣?」
黑鞭雖然氣憤,可是哪叫夜君臨身上有它畏懼的東西,只好收斂了煞氣。夜君臨踱步來到黑鞭的面前,撿起了在地上低吟的黑鞭,凌空一揮,凌厲的鞭子劃破長空,四周的石壁全部粉碎成末。「好啊,這黑鞭的威力有些厲害,比之我的元屠、阿鼻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記得在天元大陸的所以兵器都要滴血認主的,于是她拿著黑鞭在她流血的傷口處磨蹭一下。黑鞭吸收了她的血液,但是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