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披天,倦鳥歸巢,已是傍晚時刻…
白雨棠使出「逍遙劍法」,將勁力聚在木劍的劍尖,企圖以意使劍。逸雲卻只是輕輕一擋,白雨棠的木劍偏離了出去。她再運氣貫劍,使其由利返鈍,毫無花俏地直刺逸雲的丹田。逸雲瀟灑一笑,從容不迫的斜身閃過。
白雨棠揮劍亂舞,劍離手中,劍光在逸雲眼前閃定不動,只見白雨棠的木劍不停穿向逸雲,只覺劍氣如猛獸亂爪的逸雲,一時不察,衣袖被劍氣劃破了一道長痕。
白雨棠舞劍飛揚,霎那間劍氣縱橫,將逸雲包圍在內,結果逸雲一聲輕嘆,胸口連被數創,要不是白雨棠拿的是沒有殺傷力的木劍,再加上沒有傷害逸雲的心思,否則逸雲定會萬劍穿心而死!
「你沒事吧?」白雨棠關心問道。
逸雲撇了撇嘴︰「沒事!」
心里卻暗暗驚道︰好強的領悟力呀!我教她這套逍遙劍法才不過一個月的日子,她竟然完全融會貫通,甚至還悟出其中的道理…
凌兒就在此時端了晚餐走過來道︰「晚飯弄好了,先休息一下吧!」
白雨棠將木劍交給凌兒收好,擦了擦汗才坐下用餐。為了討好白雨棠,逸雲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示,只能投其所好,教她輕功、劍法了!
白雨棠的基礎很好,學起來一點也不費力,反而青出于藍勝于藍。也不得不夸贊逸雲的聰明,此種舉動大大獲得了白雨棠的注意,兩人間的友好氣氛日益漸進…
這一個月里,凌兒也跟著白雨棠學習起烹飪的技巧,他始終認為,洗衣作飯應該男子的份內工作,見白雨棠日日張羅他們的三餐,心里萬分過意不去,于是主動開口,白雨棠見他有心學習,也不藏私的一一指點。
凌兒奠資不錯,學起烹飪又快又好,雖然尚欠火侯,卻也有七、八分的樣子了!
「我晚上要進城一趟。」白雨棠忽然說道。
「你要去哪?」凌兒問著。
逸雲卻是緊張兮兮的追問︰「那你還會不會回來?」他好怕她有一天就這麼不告而別的走了…
白雨棠輕輕一笑,知道逸雲心底的不安,是模著他的頭安撫道︰「傻孩子,我當然會回來啦!」
「我已經十七了,才不是孩子呢!」逸雲紅著臉抗議著。一般男子十五成年,十六就可以嫁人生子!他十七歲都已經算太老了呢!
白雨棠呵呵笑道︰「只要是比我小的,全部都是小鬼!你是小鬼,而凌兒則是小小鬼,呵呵呵…」
凌兒滿臉怨言卻敢怒不敢說…
白雨棠吃完碗里的最後一口飯後說道︰「我要先到‘熱湖’去泡個澡,不準跟來呀!」
熱湖其實就是溫泉,是魏國境內特有的東西。在寒冷的冬天泡溫泉,可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啊!
「哼!誰要跟去啊!」逸雲紅著臉哼了一聲,然後故作鎮定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凌兒倒是若有所思的望著白雨棠的背影……
「忘機友,滿天星斗,不知誰為偶……」白雨棠雪白的肌膚被溫泉水泡得白里透紅,毫無遮攔的曝露在星空之下,黑色的長發也隨意的散在腦後,飄在乳白色的溫泉里。宛如落在凡間的絕美精靈,讓人不敢逼視。她半眯著雙眼,舒服的靠著大石頭旁,嘴里喃喃念著。
忽然听到一聲「噗通」,白雨棠在一瞬間繃緊了所有神經,往放衣服處的岸邊緩緩游去。
「雨棠姊」忽然听到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白雨棠猛然間愣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到同樣是□□著身體的凌兒。
白雨棠尖叫了一聲,把身體全部藏在溫泉里面,只露出一顆惶恐不已的頭︰「你…我不是說過不準跟來的嗎…」
白雨棠的意識中只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對方是個男人,她的身體被男人給看光光了啦!卻沒有注意到,在這個世界里,吃虧的應該是凌兒才對。
「我不介意的…」凌兒的臉嬌艷欲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對于白雨棠,他早就傾心不已,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白雨棠就是沒有任何表示,趁著今晚的大好機會,他不顧顏面跑來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寵愛自己罷了。
停鈍幾秒的大腦,終于緩過勁來了。白雨棠揉了揉太陽,有點明白現在的情形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了。
「我…我…我們一個男…一個女娶的…不太好吧…」白雨棠尷尬笑著。
「你嫌棄我嗎?」凌兒一副快要哭出來樣子,他都這樣子犧牲了,難道她還不明白他的一片真心嗎!?
「怎麼會呢!」白雨棠將岸上的衣服拿了下來,打算在溫泉里穿上。她是個來自現代的女性,沒有展現給異性看的興趣,即使對方美艷的像個女人也一樣。
「那你為什麼不肯要我?」凌兒委屈的又更靠近了白雨棠。
白雨棠好不容易套好了上衣,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推開了她與凌兒太過靠近的距離︰「我還沒準備好…」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好不好…
「我可以等你…」凌兒激動的語氣透露著壓抑不了的情緒。
白雨棠穿好褲子後,朝著凌兒微微苦笑道︰「你讓我…考慮一下…」然後爬出溫泉,像到被嚇到一樣逃得飛快!
魏都-洛陽
洛陽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可愛城鎮,即使已經入夜,仍是一遍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白雨棠背著一個小包包,無奈萬分的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紛紛盯著她瞧,尤其是旁邊的一群年輕小公子,更是含情脈脈的對著她笑,她側頭看著他們,是毫不羞澀的回頭笑笑,惹得那些小公子面紅耳赤,偷偷掩嘴。
白雨棠忽然轉身走進了一間頗具規模的高級藥鋪,里面的掌櫃見來者是個熟面孔,老顧客,馬上堆起笑臉熱情的迎接著︰「哎呀,小棠,歡迎歡迎!剛剛才念著你怎麼還沒來呢!」
這間藥鋪名叫「回春堂」,現任當家是謝家第五代子孫,今年才二十出頭的中等美女-謝明妃!
謝家一門大夫,從第一代的祖師婆婆,到第四代的明妃的娘親,全部都是魏國皇室的專用御醫,明妃的叫做謝小鳳,也是個從皇室御醫院退休下來的前輩,前一陣子與白雨棠路上相逢,兩人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之交!
謝明妃差人到後院去通知客人來了,自己則是泡了一壺熱茶,招待白雨棠到一旁的偏廳坐下。
謝明妃笑道︰「你遲到!該罰,誠實招來,坦白從寬!你這次又帶來什麼好東西呀?」
白雨棠神秘一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謝明妃也不是白混的,她大概猜出白雨棠這次拜訪的目的︰「是不是個那東西…已經配制成功了!?」
一定是成功了,不然也不會一天到晚對著她們碎碎念著。
忽然,一名童顏鶴發,老當益壯的長者一腳把門踹開,健步如飛的來到白雨棠的面前,十分開心的嚷道︰「小棠,你總算是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成功了!?」
白雨棠含笑點頭,從小包裹里拿出了一盒藥粉及一盒藥膏。
謝小鳳著雙手,興奮不已的直盯著藥粉及藥膏猛瞧︰「為什麼會有兩個,有什麼差別嗎?要如何使用?」
白雨棠解釋著︰「藥粉是泡水吃的,效果是全身麻痹,時效約為一個時辰。藥膏是外用的,效果是局部麻痹,時效一樣也是一個時辰!」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麻醉科醫師,而偏偏謝家的祖傳醫術里面有一門「開刀」的絕技,謝家總不能讓病人活生生的挨刀子吧!為此,謝小鳳可是苦惱的大半輩子,卻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幸而老天垂憐,她在路上撞見了正在替人義診接骨的白雨棠,當時的白雨棠用神奇的小針扎了病人幾下,那個因手臂骨折導致皮開肉綻的病人竟然不再哀嚎呼痛,就連傷口上的血液也不再流了,當場讓「一代醫神」看傻了眼。
謝小鳳事後得知,那個扎針的手法叫作「針灸」,只能暫時達到失去知覺的功效,並不能完全達到麻醉的效果。
謝小鳳一听更加懵了。什麼是「針灸」,什麼又是「麻醉」她完全沒有概念,硬是拖著白雨棠回到回春堂,解釋了半天才大約明白。
白雨棠也很相當意外,這個世界的醫療系統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落後,早就已經有剖月復生產的觀念了,只是這項手術的風險相當大,失敗率及高,都是歸咎于沒有優秀的醫學人材,以及良好的麻醉技術。
謝小鳳本來想跟著白雨棠學習針灸的,後來听到還有更方便的方法時,是兩眼冒光的直纏著白雨棠傳授給她。白雨棠被她煩得沒有辦法,才答應幫她配制麻醉藥品,也才有了今天的場景。
謝小鳳不愧是有著「一代醫神」封號的前輩高人,她教授給白雨棠的醫學知識也是非常實用的,除了豐富的經驗以外,還包括她幾十年來的醫學心得,謝家祖上的不傳秘籍等等……
正當兩人聊得忘我之際,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引起了白雨棠的注意…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吧!」來者是一名慌張無助的俊俏小娘子,以及一名大月復便便,已然陷入昏迷的年輕男子…
謝明妃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知道這是最為棘手的生產問題…
「大夫,求求您了,我相公已經痛了一天了,卻始終生不出孩子,如今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想活了…」小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我…」謝明妃眼神閃過一絲同情,她真的很想幫她,但是能力不足,愛莫能助呀!謝家祖訓上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刀法絕技」不能隨隨便便的展示給外人觀看,而且她也只看過秘籍,僅僅明白道理,卻沒有實際操刀過呀!
最重要的是,謝明妃名義上雖然是謝家的當家,但在謝家誰不知道,真正的當家可是遠在皇宮當差的明妃她娘以及老而不死的謝家姥姥呀!
謝小鳳和白雨棠前後走出了偏房,雙雙走到難產的男人身邊,謝小鳳只說︰「孩子和相公你只能保有一個,你自己選吧!」
小娘子滿臉的掙扎,無論哪一個她都割舍不下啊…
一旁的白雨棠忽道︰「你若信我,就讓我來救他吧!」
眾人聞言驚訝的直盯白雨棠猛瞧…白雨棠不理旁人的眼光,將滿臉淚痕的小娘子拉到一邊,告訴她應該讓她知道的事情。
白雨棠打算剖開男人的肚子,將孩子拿出來後再把肚皮給縫合起來。其中必須觀看、觸模她相公的肚子,問她能不能接受這個條件。
小娘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謝家回春堂「剖月復生產」的傳說,是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一旁的謝小鳳見狀,連忙問道︰「那個…我可不可以也在場觀看…啊…我拿回春堂的珍貴藥材做交換條件!你相公生產完後勢必要滋補身子,我們回春堂的藥材免費贈送,只要讓我…讓我…」
謝小鳳自己說的都快不好意思了。
小娘子淡淡一笑,點點頭道︰「我家相公就麻煩兩位了…」
話不嗦,馬上將產夫送入手術房,準備開工了!
一個手術下來,整整花了兩個時辰。當謝小鳳抱著女嬰走出房門後,大家都在瞧,都在等著那個最大功臣的身影…
謝明妃不安道︰「,怎麼回事啊,小棠人呢?」
好半晌,白雨棠才頂著一頭亂發,紅著干澀的雙眼狼狽的走了出來,一頭栽在謝明妃的懷里。
「啊,小棠!?」謝明妃緊緊摟著渾身發軟的白雨棠。
謝小鳳教女嬰交到小娘子的手上,意示她可以進去見她的親親相公了。小娘子抱著女兒道了聲謝,火速地沖進房里。
「小棠累壞了,你帶她去客房歇息吧!我也快累死了…」謝小鳳踩著浮虛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後院走去。
今天的手術著實令她大開眼界,很多是祖上秘籍所沒有記載的,更讓人驚訝的是,白雨棠的手法比秘籍更要來的實用多了!她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項絕技?
謝小鳳雖然累得快要趴下了,但她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睡著,她必須趁著還有印象的時後,把今晚所看到的全部記錄下來,方便供後世子孫照閱參考。
直到日上三更,白雨棠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糟糕…一夜,逸雲不曉得有多擔心…她終于想起那個昨天晚上被她放鴿子的人了…
門外的侍從似乎知道她已經起床了,是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姑娘,讓舒兒服侍您梳洗吧!」
那是一個相貌相當俊逸秀美的美少年。
白雨棠正想拒絕,一條熱呼呼的毛巾已然蓋上她的面孔,名叫舒兒的少年正在她的臉上擦拭按摩,舒服的叫白雨棠舍不得叫他住手…
接著舒兒拿來一把梳子,仔仔細細的梳著她的秀發,輕輕柔柔的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姑娘的秀發模起來好柔好舒服呀!」舒兒羨慕的口吻幽幽傳來,讓白雨棠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
「姑娘想要梳理成什麼樣的發式呢?」
「隨便吧!」白雨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樣的發型,她只想趕快離開這里,好回到逸雲的小木屋去。
按捺著焦急不安的心情,終于等到舒兒將她的頭發整理完畢,道了聲謝,頭也不回的往門外沖去。
白雨棠風火雷電的來到了回春堂的前廳處,準備拜別謝明妃的時後,那謝明妃的動作竟比她還要快上一步,拉起她的骼膊就往偏廳走去︰「說了,一定要留你下來,她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你呢!」
「就算有問題也不必急在一時吧,我一夜,家里的人會擔心的!」白雨棠被她托著走,只剩一張嘴可以嚷嚷了。
謝明妃撞開眼前的房門,將白雨棠拉了進去,將她扔到椅子上後說道︰「你不是說過你已經沒有家人了嗎?」
一旁的謝小鳳不明究理的問道︰「什麼家人?」
謝明妃氣急敗壞道︰「小棠曾經說過她已經沒有家人了,因此我還打算把弟弟嫁給她當夫郎的,哪知剛剛她竟然告訴我她因為一夜,怕家里的人會擔心…說…你家里的人是哪些人?」
謝小鳳也一臉不懷好意的加入逼問的行列︰「哦,小棠呀,你是要自己說呢,還是要我們逼你說啊!?」
白雨棠苦笑說道︰「你們還真是三姑六婆耶…」然後把逸雲及凌兒的事情說給她們听。當然了,她是不會告訴她們逸雲的聖子身份,所以她們只知道一個不知道姓名的老太婆。
謝小鳳听完後哈哈大笑。這也能算是家人嗎,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罷了!若要論關系,她們謝家還比較親近白雨棠呢!于是開口說道︰「怎麼樣,我的孫兒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喔!雖然沒有國色天香的姿色,但好歹也算是排得上名的閨秀,就把他嫁給你做夫郎吧!」
白雨棠嚇了一跳︰「啊…我看還是算了吧…小棠高攀不起…」
謝明妃有點惱羞成怒的問著︰「你這是在嫌棄我弟弟吧!他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你了?」
謝小鳳是個見過世面的前輩,知道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算了,妃兒,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謝明妃有點不甘心的欲言又止。那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她想把弟弟嫁給被她看上眼的人也錯了嗎?
為了確保以後不會再有人替她胡亂作媒,白雨棠不得不告誡自己今後得低調做人…還有…該跟逸雲學學易容術才行…
指導謝小鳳幾個問題後,白雨棠告別了回春堂一家大小,匆匆丹上歸途。
話說那天晚上,白雨棠從溫泉離開後,傷心欲絕的凌兒哭倒在一旁,哭累後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後,發現他的手腳不知怎地無法動彈,連眼楮也被蒙上了一條巾帕…
凌兒心生恐懼,偏又動彈不得,連喊叫的聲音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知道有人在他旁邊,那個人發現他醒了,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撫模著他的頭發,手法極其溫柔…凌兒只道是白雨棠去而復返,害怕之心漸漸散去,□□暗暗而生…
那個人的手從凌兒的頭發開始撫模,然後是他的眉,他的唇,一直往下到他的胸以及平坦的小月復…接著越模越大膽,連唇也遞了過來,敲開了凌兒貝齒,探索起里面的秘密花園…
凌兒歡愉的□□一聲,□□也早已高高漲起,那個人也沒讓凌兒久等,一股奇妙的感覺襲卷著凌兒的所有感觀,在這花好月圓下,凌兒無從抵抗的失去他的處子之身…
白雨棠回到了小木屋,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桌上有張逸雲的紙條,說凌兒一夜,他很擔心因此外出尋找,要白雨棠看到留言後一同幫忙找人…
看完紙條的白雨棠心里微微錯愕著︰那小子不會還在溫泉那邊還沒回來吧!?
當下三步並做兩步,往溫泉那邊飛奔而去,果不其然,她看見了凌兒好端端瞪在草叢里面,衣衫完整,身上還蓋了件毛毯…
沒去懷疑毛毯打哪來的,白雨棠扯開凌兒臉上的巾帕,粗魯的叫醒還在好夢中的凌兒。
「喂,你睡在這里不怕感冒呀!?」
凌兒紅著臉,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白雨棠的懷里︰「我才剛睡下不久呢…你整夜那樣對待人家,哪里還會覺得冷啊…」
白雨棠不解︰「我怎麼對你了?」
凌兒的美眸一瞪,嗔怪她怎麼這個時候還來調戲自己︰「哼!你自己心里明白!」
白雨棠略微皺眉,怎麼他說的話自己全沒听懂…忽然听到凌兒的一聲「哈秋」,白雨棠瞪了凌兒一眼,抓起他的手腕就要把脈…
「你個笨蛋,感冒了吧!還不快點跟我回去,我弄點熱湯給你…」她邊說邊將凌兒扶起,嘮叨得沒完沒了。
凌兒被她念得心里微甜,默默的跟在白雨棠後面。
一連三天,白雨棠被凌兒怪異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一下說要幫自己縫制新衣,一下又是湯啊茶的隨侍在旁,不然就是鬧著晚上要與自己同睡,或是吵著要幫白雨棠梳理頭發…
什麼!?剛剛他是說什麼來著!?要約她一起到熱湖去泡澡!?白雨棠連爬帶滾的拉著逸雲沖出木屋,抖著手指問著︰「那小子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逸雲冷冷的回答︰「你不知道嗎?他已經把你當成妻主在看待了!」光從凌兒的守宮砂不見蹤影來看,白痴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白雨棠明顯呆愣住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有承諾過凌兒什麼嗎?
逸雲繼續冷言冷語著︰「虧我整晚擔心你們,你們兩個倒好,在熱湖畔你儂我儂…真是不知羞恥…」那最後一句說的非常小聲,也不知道是在罵凌兒還是在罵白雨棠…
「你到底在說什麼?」白雨棠只覺得怎麼自己有听沒有懂…
逸雲氣的嚷道︰「你自己做過什麼還不敢承認!?」
「你要我承認什麼?我做了什麼了?你講不講理呀!」
「無恥!」逸雲的火氣一起,想也沒想的就一巴掌朝白雨棠的臉揮了下去…
來自現代的白雨棠哪曾被人如此對待過,況且對方還是男人…沒去注意逸雲眼神中的錯愕,反手回敬他一個巴掌…
逸雲全然沒料到她會還手,眼淚頓時霹靂啪啦的掉了下來,在離去前對著她吼著︰「白雨棠,我恨你!」
看著逸雲離去的背影,白雨棠心情復雜的回到小木屋里。凌兒嘆了一口氣︰「你不應該動手的!」
「是他先動手的!」
凌兒道︰「他是男人,你應該要讓著他呀!」
白雨棠苦笑著。在她的觀念中,女人才是應該被疼愛的那方,她無法忍受對女人動粗的男人,所以她強悍的回敬對方一記,難道她這麼做也錯了嗎…或許在這個世界是錯的,但打也打了,難道還要她追過去道歉嗎!?
看到白雨棠那麼難過的表情,凌兒直覺的只想依偎在她懷里安慰她,才靠近白雨棠的身邊,那白雨棠竟一手將他推開…
凌兒受傷的問著︰「你…你難道不肯負責嗎…」
「負什麼責?」
凌兒听到差點沒暈倒,又羞又氣的嚷道︰「你佔了我的身子,就該負起身為女人的責任呀!」
白雨棠問道︰「我什麼時候你的身子了!?」
凌兒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臂叫嚷著︰「我本來有顆朱砂記的,但那天晚上和你燕好之後就消失了,你還想耍賴嗎!?」
白雨棠並不笨,從逸雲憚度以及凌兒的反應來看,她大概被陷害冤枉了…雖然不知道替誰背了黑鍋,但聰明的她知道現在不是否認的時後…如果不想凌兒發瘋發飆的話…
「我…我並不是想耍賴…而是…我真的沒辦法娶你…」
「為什麼!?因為我的出身不夠好嗎…我不在乎正夫的名份,即使是個侍郎也可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白雨棠沒有「娶妻」的打算,更沒有三夫四郎的興趣,她覺得一夫一妻才是道理,于是很遺憾的對著凌兒說︰「很抱歉,我沒辦法…」然後站起了身,走出了凌兒的視線範圍。
「可我愛你呀!」凌兒哭著叫嚷著。但絕裂的白雨棠並沒有回頭。
看著白雨棠離去的背影,凌兒好恨,好怨,也好心痛。如果你真要如此決裂無情的話,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郁悶的白雨棠,一個人下山來到了洛陽,坐在天下第一樓的二樓處,悶悶的吃著東西,喝著茶。她的心情被凌兒搞的復雜極了。(雖然說逸雲也有份)
她問謝小鳳,謝小鳳說︰「他既然愛你,就收了他唄!」
她問謝明妃,謝明妃說︰「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免費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她問天下第一樓的掌櫃,掌櫃更絕︰「我都已經四夫六郎了,你連一個都沒有,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所以坐在她對面的若眉問道︰「你到底在煩惱什麼?」
白雨棠苦笑著︰「這和我二十年來所受的道得觀念背道而馳啊!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專心一意的愛他…」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愛凌兒,這要叫她如何是好…
若眉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道︰「你這是受的那門子觀念啊!是誰告訴你的?人不風流枉少年啊,現在哪個女人不是夫君成群,兒孫滿堂的?」
「哦,拜托別逼我!」白雨棠趴在桌上哀嚎著。
若皇道︰「其實小棠這麼固執也不是壞事…」
「哦?」看到自己的姊姊有著不同看法,若眉十分好奇掉了挑眉毛。
若皇笑道︰「如果小棠必須把每個愛上自己的男人娶回家的話,我看光是魏都她就娶不完了,所以還是固執點,別當全世界女人們的公敵比較好!」
若眉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一個抱著肚子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滿臉痛苦的對著白雨棠說道︰「白大夫…我肚子已經痛三天了…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啊…」
白雨棠早已經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死活︰「今天不看診…你到回春堂去吧…」
中年女人差點哭了出來,她才剛從回春堂爬過來啊︰「嗚…是謝大夫要我過來找您的啊!她說,我這種病她沒辦法,叫我過來求您…」
「呃…」白雨棠滿臉尷尬。她雖然在回春堂掛牌,固定三天只看診一次,今天是她的休假日,所以她吃飯家伙根本就沒帶下山啊。
「白大夫,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但是我求您了,拜托幫我看看吧!」中年女人終于哭出了聲。她知道白雨棠的行醫怪癖,但人家可是藥到病除的神醫呀,比謝小鳳還要厲害的神醫耶!大家都覺得她的架子擺得理所當然,更沒有人會覺得她高傲的難以親近。
這是這個世界,對有能力的人的一種尊敬。你若太隨便,人家反而看不起你呢!
白雨棠無奈的伸出了手,朝著中年女人的肚皮壓了壓,問了幾句後拿過紙筆邊寫邊說道︰「這是急性闌尾炎。我現在畫張圖給你,你拿到回春堂交給謝大夫,她會知道怎麼醫你這個病的!」
雖然她沒告訴謝家祖孫什麼是闌尾,什麼又是闌尾炎。但是憑她們謝家不傳的開刀秘籍,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麼醫。更何況她都已經畫了張說明圖給她們,再加上特制的麻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才對。
最重要的是,她們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練練刀技。實驗小白鼠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哪。
那個中年女人拿著說明圖,千謝萬謝的轉身離去。
回過頭來,才發現若皇若眉姊姊兩,正拿著不懷好意的點神直盯著她看。
「你們干麻…這樣看著我…」
「我說,小棠啊!你這麼博學廣聞,怎麼不出來做官為百姓謀福呢!?」若皇與帶暗示的笑著說道。
「做官!?」白雨棠滿臉的訝異。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當官的料。
「是啊是啊!」若眉在一旁幫腔著︰「別人的話不敢講,如果是小棠你出馬的話,保證要考幾個狀元都沒問題…」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白雨棠苦哈哈的表示。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考狀元必須會哪些東西,至少老掉牙的八股文她是完全不會的!
若皇她們以為白雨棠不願出仕,是卯起來的勸道︰「唉呀,小棠,我說你就別再謙虛了。我們都知道你一定行的!」
白雨嘆道︰「你們干麻一定要我出來當官啊!我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呀,平平淡淡,不會受餓著涼就可以了!」
「你當真願意平淡一生,一輩子就這樣無所做為!?」若皇試探的又問。她根本就不相信白雨棠會這麼視名利如糞土,說她正在等待機會那還有點道理。
都說良禽則木而棲,如果白雨棠拒絕出仕是因為愛惜羽毛的話,這種態度很讓她欣賞。
自從百年以前曾有過短暫的統一以外,現在的大陸根本就是盜賊四起,動蕩不安的狀況。個各國家莫不拼命的招賢納材,以擴充實力,擴大領土。只要是稍有名氣的文人,莫不被各國的君王禮遇。只是,這些國家的君王,憑良心講,還沒有真正出現過一個賢明君主,大多是荒謬無知,昏庸愚昧之輩。
但是,秦國的儲君-秦若皇可以很驕傲的告訴白雨棠,她一定可以橫掃各國,稱霸大陸,一統全國的!只要白雨棠願意到她們秦國來撫佐她的話…
「我…我不會做文章呀!」要是寫論文的話,她可以很高興的拍保證,但是要她寫八股文…
「你怎麼不會!?」若眉翻了兩個白眼。這個人會不會謙虛過了頭啊!?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若皇忽然間背起了那晚白雨棠月兌口而出的句子。
若眉接著道︰「嗯…選賢與能…還有…講信修睦…」後面的她忘了。
若皇又道︰「還有…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若眉只記得最後一句。不過湘玉很厲害,這首詞他可是背全了呢!
听完眼前兩個女人話,白雨棠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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