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uty在這里意指美麗的人,也就是美人榜名列第三的-慕容蟬。♀主唱席琳狄翁。幾天後,那借住在食為天的落魄父子兩,正一臉哀求著白雨棠能好心收下他們兩人。
那個父親名叫「春雪」,已經被白雨棠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雖然在體力上還沒完全恢復,但套句白雨棠的話︰死不了!
而小男孩名叫「文楓」,會了報達白雨棠的救父恩情,花了三天三夜趕制一件全新衣裳送給了白雨棠當做醫藥費用,白雨棠爭不過,只好無奈收下。
春雪苦著一張臉哀求著︰「艾麗斯夫人,就讓奴留下來終身報達您的大恩大德吧!」
「是啊!我和爹爹願意一輩子認您為主子,拜托不要趕我們走…」
被他父子兩纏了一天一夜的白雨棠,終于舉雙手投降了︰「好好好!你們若想留的話就留下來吧!但是不要認我當主人,我們平輩論交吧…喂…不準擺出那副樣子給我看,不然的話你們就給我滾…很好…這樣才對…」
春雪道︰「謝謝主…不…謝謝艾麗斯夫人的大恩大德…」看到白雨棠變臉,春雪不得不及時改口。
白雨棠笑道︰「不如這樣吧,我這食為天正好缺了一名主廚,春雪就來幫我料理食為天的膳食吧,啊,不用擔心,我會教你的!」
春雪誠惶誠恐的接下著白雨棠的這道命令。他不是不知道食為天的食之三絕,能當上食為天的廚師可是天大的榮幸呀,多少人想要還不一定能得到呢,蒙承艾麗斯授予重任,他絕對不會辜負艾麗斯對他的期望的,即使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守住食之三絕的烹調秘密…
當然這些都是春雪一廂情願的看法,白雨棠才不會在乎這些秘密不秘密的。只要能讓她吃的高興,管它什麼北京烤鴨還是狗不理包子…
看到自己的爹爹已經有了任務,文楓忍不住急著追問︰「那我呢…我可以做些什麼!?」
白雨棠想了一下︰「至于文楓,就幫我釀酒及制茶吧!這些都很簡單,又不會很累,大概學上幾個時辰就會了!」
文楓心喜若狂的點頭應允。他跟春雪一樣,一輩子只認白雨棠做主人,是不會出賣食之三絕的秘方的!
將食為天的幾個重任分配下去後,白雨棠倒是樂得輕松,除了每天到黃老太婆那嗑茶領以外,沒事就到街上晃晃,替那些窮苦的病人來個義診大拍賣,小日子可是過的自在極了。
這天,白雨棠正坐在食為天的中央位置,充當起說書人的角色以娛賓客︰「…那翔龍子不是金輪女王的對手,更別提一旁還有虎視眈眈的全真教的道姑們,翔龍子終于不敵大伙的圍攻,胸口背後均已重掌,緩緩的倒在一旁…就在這個時後…翔龍子的妻主楊過女俠出現了…」
白雨棠將金老的《神雕俠侶》略為改變一下,成了能夠符合這個世界的俠義故事,很顯然的,在場的賓客莫不被精彩故事內容給吸引了過去。
「然後呢!?」
白雨棠看了一下眾人,緩緩說道︰「不好意思,本小店要打烊了,胳再繼續吧!」
四周的噓聲不斷,白雨棠樂得哈哈大笑,把整天窩在食為天里的客人給全部趕了出去,準備關門熄燈。
春雪苦笑的搖了謠頭。從沒見過像艾麗斯這樣的老板,竟然趕起客人來了!不是他要說,這艾麗斯真的一點經商的頭腦也沒有,平常見她精明干練的,怎麼就不會管理她這間前景看好的「食為天」呢?
打烊後,白雨棠正準備上樓休息的時後,那久面的張宜帶著黃門的眾家師姊妹來找白雨棠,說是要約她一起到摘星樓共賞風月!自從知道摘星樓其實是個妓院以後,白雨棠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那個地方一步,而今晚張宜等人是以強迫中獎的姿態,硬是將白雨棠給架了過去…
「喂,我說你們幾個,干麻非要找我一起不可!?」
張宜呵呵笑著︰「還不是為了見浮雲公子一面!」
「這…這又關我什麼事了!?」白雨棠仍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們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
「想見浮雲公子,就必須作首好詩討他歡心,他若滿意了,才會現身相陪…上次見你作的那首詩詞不同凡響,所以想找你來幫忙啦!」
原來她們這群人,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還沒能作出一首讓人家感到滿意的詩詞,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找她出馬當槍手了!
坐在摘星樓的包廂里面,白雨棠硬著頭皮拿起毛筆,實在不知道該寫什麼東西才好…整群人好幾雙眼楮直盯著她看…害她緊張的腦里一片空白,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你們別這樣看我,我會緊張啦!」白雨棠汗涔涔著。♀
「好,我們不看你,你快點寫吧!」年紀最大的師姊既然發話了,眾人只好悻悻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與身旁的美人喝著酒,調起情來。
心情稍為恢復平靜的白雨棠,這才飛快的在白紙上寫下李清照的《一翦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眾人將白雨棠的詩詞傳閱了一遍,無不佩服白雨棠的才思敏銳,紛紛贊嘆著︰「真是首好詞呀!我們就不相信,這次浮雲公子還不出現相陪!?」
張宜將白雨棠的詩詞交到某位侍從的手上,要他拿給浮雲公子評語,小侍從不敢怠慢的拿起紙張,就往慕容蟬的房間奔去。
白雨棠見沒自己的事了,站起身問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唉呀,別急著走呀!難道你不想看看美人榜上第三名的浮雲公子,究竟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呢!?」
說真的,白雨棠還一點興趣也沒有。她不僅與湘玉訂了婚約,還和逸雲發生了關系,在現代,她是最看不起那些劈腿族的花花男女,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她覺得兩個就已經夠了…本想起身離開,卻又拗不過眾人的起哄慰留,只好乖乖的回到位置上坐好,吃起那難吃得快要吐的桌上佳肴。
話說慕容蟬接到白雨棠的詩詞,一時之間心情相當復雜,在出去與不要出去間猶豫不決著。會見才女一向是他的最大興趣,他沒有理由昧著良心拒絕對方,但卻又為了心里在意的那個人而舉棋不定。
「這是誰作的詩!?」慕容蟬悶悶的問道。
「奴並不知道啊…只知道她們是相國大人的門下弟子。」
慕容蟬心里一陣激動。因為他知道,艾麗斯雖然與黃大人略有交情,卻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子。她不只一次拒絕張宜等人的邀約,而張宜她們所作的文章詩詞雖然不差,卻達不到慕容蟬心目中的標準…而這次…這首難得一見的好詞…肯定就是出自她的手筆…她會不會也隨同張宜等人一同前來了呢…
慕容蟬迫不及待的蒙上面紗,然後毅然決然的往那個包廂走去。果不其然,當包廂的房門一被打開,他便看見那低頭悶悶不語的…心上之人…
「哎呀,浮雲公子耶!沒想到真的將浮雲公子給請出來了耶!」眾人興奮的大聲嚷嚷。
「艾麗斯,真有你的!咱們甘拜下風啦!」
白雨棠興趣缺缺的瞪了她們一眼,然後打量起所謂的第一名妓-浮雲公子。
慕容蟬見白雨棠的眼神飄了過來,心里一陣緊張,忍不住低下頭去…而白雨棠沒有看見他那雙脈脈含情的眼楮,只知道這浮雲公子似乎相當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懷抱琵琶的慕容蟬朝著眾人微微一欠,然後坐了下來。
張宜道︰「听說浮雲公子的琴藝不凡,琵琶更是一絕,不如就彈奏一曲讓我等開開眼界吧!」
慕容蟬伸出他的縴縴素手,彈了幾個音調後,才行雲流水似的撥出優柔華美的曲子。慕容蟬彈琴的畫面,不由得讓白雨棠想起了爺爺曾經要她背過的琵琶行。
轉軸撥弦三兩聲,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綠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泉冷瑟弦凝絕,凝結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闇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白雨棠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全然沒有發覺周圍已經悄然無聲。她一臉茫然撢頭望去,發現在坐的眾人均盯著她瞧,才猛然醒悟,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心里所想的琵琶行給念出了聲…
慕容蟬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芳心都快跳出來了!她這是在稱贊他的琴藝嗎!?她是在稱贊他的琴藝吧!他可以抱有這種期待嗎!?他可以嗎…
「你這個女人,沒想到還留有一手…」張宜勾著白雨棠的肩,拿著酒哈哈笑著。
「艾麗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敬你一杯!」黃門的姐妹們群起起哄著,一副不把白雨棠灌醉誓不罷休的氣勢。
真是無心插柳…白雨棠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引人注目的…
忽然間,包廂的門倏地被人打開,來者竟是一群面色不善的年輕女子。♀而原本氣氛熱烈的包廂,在不速之客的打擾之下,寂靜得恐怖…
白雨棠不知道為首囂張跋扈的少女是誰,但看到眾人的怪異反應,不難想象她應該是這個國家相當有地位的女人,所以白雨棠安靜的坐在一旁,以靜制動。
黃門的大師姊恭敬的笑道︰「不知王爺殿下…有何要事…」
原來是東吳皇帝的女兒啊!難怪這麼囂張了…
那少女名叫孫月,是東吳皇帝排行第三的皇女,屬皇太女黨中的一員,本性遠近馳名,除了擁有四名夫郎以外,還有十位侍君,十三位侍寢…其它被她侵犯而沒有名份的男子更是多不枚舉,罄竹難書。
孫月色眯眯的看著慕容蟬,語氣十分輕佻無禮的說道︰「這不是大名頂頂的浮雲公子嗎!?是誰這麼大的本事將你給請了出來啦!?」
慕容蟬低頭不語,眼神閃過一絲的鄙視與不齒…
孫月見慕容蟬的淡默的表情,心頭的妒火馬上竄起,將他用力拉入懷中的冷哼著︰「你這個賤人,不管本王如何請你,怎麼討你歡心,都得不到你的青睞,而你卻為了她們…哼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一把將慕容蟬臉上的面紗給扯了下來,一張絕美出塵的臉蛋俏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啊!原來是他!白雨棠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曾經見過的男子…原來他就是浮雲公子…
「嘖嘖嘖…果然是個人間極品…今晚就讓本王好好帝你吧…」孫月的毛手撫上慕容蟬的慘白臉蛋,慕容蟬只覺得嘔心的閉上雙眼,身體不住。
白雨棠雙手握拳,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這個王爺,真是丟盡她們女人的臉啦!她實在很想抽出寶劍砍了眼前這群王八羔子…但理性卻又告訴她不能這麼做…她如果真的做了…那可是判國的罪名,是要殺頭的…
白雨棠不著痕跡的拿起桌上的筷子,然後朝孫月的方向彈去。孫月的手腕吃痛,放開了擒在手上的慕容蟬。慕容蟬則趁機顛了她一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哪個王八蛋偷襲我!?」孫月雖然很想上前去追慕容蟬,但她更惱怒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底下的黃門弟子人人臉色均是呈現慘綠狀態!她們哪來膽子偷襲王爺啊!再說了,她們一群文人手無搏雞之力,又不是吃飽撐著。
「沒人承認是吧!?來人,把群家伙給我通通帶回去,本王要親自考問她們!」
「不必了!一人做事一人當!」白雨棠毫無懼怕的站了起來。
「很好!」孫月咬牙切齒著︰「來人,把這女人給本王帶回去!」
眾衛兵一擁而上,將白雨棠給綁回了王爺府。
不好了,艾麗斯被王爺帶走了!張宜的腦里一片混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恩師,黃梅大人!
「不好了,小綿羊,艾麗斯被三王爺帶走了!」慕容蟬焦急的對著小綿羊就是一陣咆嘯,哪還有平日里的花魁氣質。
「啊!?」正在吃飯且滿嘴食物的小綿羊只能一臉驚訝的瞪著他看。這是他敬愛的主子嗎?怎麼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你快去救她吧!」慕容蟬坐到了小綿羊的身旁,心亂如麻。他不會武功,但小綿羊卻很厲害,是他特地找人教導小綿羊的。
小綿羊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慕容蟬一個人的專屬保鑣,但他萬萬也沒想到,他這個保鑣還必須兼任救人的任務!?
「都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吃我的用我的,拜托你幫我一個忙也不行嗎!?」慕容蟬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公子…」小綿羊苦著一張臉︰「天下何處無芳草,你又何苦偏要她一人不可呢?」
「對我而言,她就是我的全部。她是特別的,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如果她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慕容蟬說的絕裂,
「別!別!我替你去救她就是了嘛!」干麻老是尋死尋活的嚇他。小綿羊悶悶的放下筷子,起身換了套夜行衣,蒙上黑巾,出任務去了。
黃老太婆的行動也不算慢。在小綿羊出發救人的同時,她老人家已經現身在皇帝陛下的眼前了。
當然一同在場的還有三王爺,孫月。
皇帝眼神峻酷的瞪著孫月說道︰「月兒,你讓朕很是失望呀!那浮雲公子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放蕩形骸嗎!?」
「母皇,我…」
「不要再說了!」皇帝暴赫一聲︰「你聲名狼藉,成性,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全部視你為洪水猛獸,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嗎!?你真是丟盡我們吳國皇室的臉!」
不給孫月辯解的機會,皇帝又道︰「你捫心自問,你王爺府的那些夫郎侍君們,有哪個是真真正正願意跟你的!?沒有,一個都沒有對不對!?你面對那些男子不懂得珍惜,只是一意的□□欺壓他們,就連摘星樓的一個小小妓子你也不肯放過!?」
「朕已經決定,將你外放到郡縣里去,你好自為知吧!」
孫月有如斗敗的公雞般垂喪著頭︰「謝母皇恩典…」然後退了出去。
在孫月退出大殿之後,皇帝的臉色才略有好轉,拿著手上的幾張詩詞一臉興奮地問︰「黃相國,這些…這些真的都是出自艾麗斯之手!?」
「絕對錯不了!這是張宜親耳听到,親自抄錄下來的。」黃梅呵呵笑著。
皇帝先是看到「六國連橫論」,然後「臨江仙」一詞,再看到「一翦梅」,最後是「琵琶行」的片段,就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艾麗斯這個人才留任東吳不可!
皇帝樂道︰「黃相國,艾麗斯您就不必擔心了,朕會讓她平安回家的!」
「多謝陛下!」黃梅抱拳略一施禮,與皇帝一同相視而笑…
地牢里的白雨棠很快就被小綿羊給救走了!要不是女皇有心放人,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假裝沒看到,不然連小綿羊都有可能自身難保呢!
慕容蟬雄的看著因鞭打而陷入昏迷的心愛人兒,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的滑落…才幾個時辰而已…她就已經被折磨成這副德性,如果再晚一點的話…慕容蟬實在不敢再去想象。
「辛苦你了小綿羊,我來照顧她就好了,你先去睡吧!」
小綿羊也真的累了,不再多說什麼,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到他自己的房里。
白雨棠被鞭子打得體無完膚,尤其是背後的傷口,更是將她一身白衣給染得鮮紅…慕容蟬輕輕的將她的衣服褪去,並且拿出一條絹帕,溫柔的擦拭著白雨棠背後的血漬,細心墊她上藥…
白雨棠因為疼痛皺了一下眉頭,唇角卻微微勾起︰「逸雲,會痛…輕一點…」
慕容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從她的嘴里听到那個名字了…一個名叫逸雲的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竟可以牢牢的佔據在她的酗…
忽然想起了白雨棠曾經做過的那首詩詞︰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指的會不會就是她與逸雲公子呢…
她的秀發,從見面的第一天起,向來就是盤在她的後腦,從沒看她放下來過。都說結發夫妻,她是為了逸雲公子而結發的!所以逸雲公子應該就是她的正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逸雲公子卻沒陪伴在她的身邊…
正因為慕容蟬有了這麼先入為主的觀念,導致小心眼、獨佔欲強又愛亂吃飛醋的他,日後在逸雲面前一點脾氣也不敢有,打從心底認同逸雲在白雨棠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絲毫不敢與逸雲爭寵爭愛,也因此搏得白雨棠的滿心憐愛…
胡思亂想完畢,白雨棠背後的傷口也已處理結束,慕容蟬看著白雨棠的睡顏,忽然越看越覺得奇怪…一雙素手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探索起來…當他模到了白雨棠的耳朵後面,一個不尋常的怪異接縫由指尖的觸感傳了過來…慕容蟬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她臉上的…竟然只是個面具!?一種被欺騙帝痛傳遍了他的全身,慕容蟬把心一橫,將白雨棠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扯了下來…一張比他還要美上三分的容顏赫然出現在慕容蟬的眼前。
心痛、心酸、心碎的感覺一時之間通通襲上了慕容蟬的胸口,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出色的女人卻不是屬于自己!?他甚至听得見他的心碎成片片的聲音…
第一次這麼在意一個人,也是第一次嘗到挫敗的痛苦,不如…就此放手吧…趁自己的心還沒有完全淪陷的時後,趕快放手吧…但是,甘心嗎!?很不甘心,可是人家不愛他,他又能怎麼辦!?
慕容蟬正掙扎于放與不放之間,兩邊為難,舉棋不定…
沒有努力過,又怎麼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心動!?給自己一次機會吧!痛也已經痛過了,不會再比這個更痛了…
早上醒來,白雨棠張開眼楮看到的,便是慕容蟬趴在她的床前的一張睡臉。在那張臉上猶帶淚痕,想來他是哭得累了才睡吧!
白雨棠爬起身來,赫然發現自己全身的什麼衣服也沒穿,嚇得她一聲尖叫,扯住被單將自己給團團包住。
被白雨棠的尖叫一嚇,慕容蟬馬上驚醒,對著白雨棠急道︰「你別激動…小心你背後的傷口又裂了…」
白雨棠的大腦開始運轉,馬上想起自己被打成重傷然後昏迷…看樣子…她已經被救出來了,並且得到妥善的照料…
白雨棠臉色漸紅,低聲說道︰「那個…謝謝你了…」
「你快趴下吧!我要替你換藥了!」慕容蟬柔聲說道。
白雨棠依言趴下,如果沒錯的話,自己早就已經被他看光光了,現在遮遮掩掩的也于事無補,更何況她的傷是在背後,要她自己來上藥,說真的還真有點高難度啊…
感覺著慕容蟬溫柔細心的手在她的背後游走,白雨棠忍不住問道︰「這傷口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吧…」
「你不是浪醫嗎!?這種事應該問你自己吧!」慕容蟬好笑的表示。
「嗯…如果用我特制的藥…十之□□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只是…我的靈藥放在食為天里…」
慕容蟬笑道︰「我喚人替你取來吧!」說著,他便已經起身,到隔壁房里去交代小綿羊取藥的任務。當他再次回到房後,白雨棠已經穿好了衣服,並將她的丑女面具給帶回臉上了。
慕容蟬頭一低,心知肚明她已經知道了,卻不打算與自己計較,也間接的告訴自己,聰明的話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浮雲公子,多謝你的照顧,我想我該回去了。」
慕容蟬一驚︰「可我已經喚人替你拿藥過來了啊…」啊,難道,她是借口讓我離開好帶上易容面具嗎!?
「告辭!」白雨棠雙手施拳,準備離開。
在慕容蟬的腦里只知道,她要走了,她這一走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留下她,不管用什麼方法,讓她永遠的留下吧!
所以慕容蟬行動了,整個人直接撲到白雨棠的懷里︰「別走,求求你不要走!」
白雨棠明顯呆愣住了!
「你知道我心意的對不對!?你明明知道我愛你,你就這麼狠心的佛袖離去嗎!?」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啊!白雨棠自問自己,什麼時候又招惹男禍上身了!?他愛她!?怎麼她一點也不曉得!?
慕容蟬還在霹靂啪啦的訴說衷情,但白雨棠卻是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只能呆呆的拍著慕容蟬的背,陷入自己的疑惑當中。
忽然,慕容蟬的唇吻上了她的唇,白雨棠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竟然遭人侵犯,急得將自己與慕容蟬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你…你干什麼…」
「我愛你,你不想要我嗎!?」慕容蟬已然動了春情,雙眼帶電的直對著她放。
「你真是…一個笨蛋…」白雨棠為之氣竭。
「我情願當個笨蛋。」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說愛我!?」
「我不在乎。不管是美的你也好,丑的你也罷,我通通不在乎!」
「浮雲公子…」白雨棠有點感動。
慕容蟬笑道︰「我的名字,叫作慕容蟬。」浮雲公子只是他在摘星樓稱號而已。
「你…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一定是太累了,導致神智不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你好好的休息吧!」白雨棠在離開前,只能吐出這麼一句話。
慕容蟬卻在後面語氣堅定的吼道︰「我不會放棄的!」
接連著幾天,就可以看見京城第一名妓-浮雲公子整天出現在食為天里,像個跟屁蟲似的老是跟在艾麗斯夫人的身後轉。一下幫那桌客人點菜,一下幫這桌客人倒酒,更常常的是背起艾麗斯的醫藥木廂,幫忙艾麗斯救治病人。
雖然浮雲公子的臉上總是蒙著一條黑紗,但美人畢竟是美人,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人氣,不光是食為天的生意大紅特紅,也連帶著捧紅了周邊的幾家商家,業績上升了兩倍不止。
慕容蟬這麼大膽的動作,當然引起不少人的側目,流言早就已經滿天亂飛了!有人贊他不顧一切為愛走天涯的精神,實在勇氣可加;有人罵他狐魅禍國,不知羞恥,丟盡身為男兒的顏面…但不管如何,這些都不能擊倒慕容蟬一顆愛得瘋狂的真心!
曾幾何時,一向給人感覺高傲冷淡的浮雲公子,竟也變得如此親切和藹,這讓城里的人們知道,浮雲公子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的。愛上一個人並不是他的錯,既然他們有緣,何不敞開心胸祝福他們?
所以漸漸的,抨擊慕容蟬的人也越變越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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