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錯 13 我只在乎你

作者 ︰ 星芸

作者有話要說︰13︰我只在乎你-鄧麗君下游處,白雨棠狼狽不堪的爬上了岸,若不是還懂點自救的法子,不然她就要被沖到太平洋(?)去喂鯊魚啦!白雨抬頭看了下天色,辨別方向後,開始尋找回家的路!

經過溪水的折騰,白雨棠的衣服濕透不說,連臉上的易容面具也早就不知丟在什麼地方,再加上不會什麼內力烘衣地技,是昏昏沉沉顛顛倒倒的走著。♀身為醫生的白雨棠自己知道,她早晚會感冒發燒的!該死的張婉,竟然這麼虐待自己,小心日後就別給堵到,否則見面一次暴打一頓…

白雨棠邊走邊念邊摟著自己的左肩,剛剛在溪水里掙扎的時後,似乎有去撞到石頭之類的東西,害她的左肩快要痛死了…

一陣馬蹄的聲音由遠而近,白雨棠張著迷蒙的雙眼向前看去,看到馬背上的人影似乎有點熟悉,是張婉嗎!?還是蟬兒!?是他們來找自己了嗎…白雨棠微微一笑,在那個人影跳下馬背後,終于是支持不住的向後一仰,暈了過去!

「陶樂絲!?」馬背上的亭歡嚇了一跳,連忙奔了過去,又驚又喜的神色在他絕美的臉上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又氣又急!

原本在馬背上急著要回建業去亭歡,在見到有人不懂規矩的行走在大路中間,正想叫喚對方快點閃開的時後,那個人竟然傻傻的對著自己發笑,定眼一看,不是夢縈魂牽嫡樂絲還會有誰!?所以他勒韁停馬,驚喜跌下馬背,卻沒想到陶樂絲正在發高燒!氣的是她怎麼那麼笨,走在雨中不懂得照顧自己,急的是,不趕快找個地方躲雨是不行的!

所以他將白雨棠扶上馬背,繼續在雨中策馬狂飆!

白雨棠失蹤的消息馬上傳到了食為天,傳到了慕容蟬的耳里。眾人找了一個上午,仍是一無所獲,春雪和文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小綿羊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倒是張宜還算鎮定的問道︰「我記得…她會游泳吧…」

張婉內疚著︰「是沒錯…但是…那溪水…」

春雪急道︰「我們還是報官吧,要知道夫人已是朝庭命官,出了事可是要連累許多人的!」

慕容蟬搖頭說道︰「不能報官,報官的話張大人肯定月兌離不了關系!」人可是因她而不見的,不管于公還是于私,張婉都是錯的那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沖動的!」張婉自責的朝著一張椅子踹了下去。

「不是你的錯,是我,我不應該丟下她帶著你們回來的…」張宜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要不看見眾人被雨水淋濕,雄小綿羊在寒風當中發抖,硬是拖著大伙回到食為天取暖…她應該堅持找到白雨棠才回來的才對…

「你們通通該死!」發話的人竟是一名站在食為天門口,戴著黑巾斗笠的陌生男子。張婉心頭一驚,訝異著對方的好身手,竟然可以棲身在她的左近而不被發現…

那名男子往前走了一步,又道一句︰「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把小棠還給我!為什麼丟下她自己回來?外面雨這麼大,又這麼冷,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們拿什麼來賠!」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偷偷溜出聖門前來追尋白雨棠的…姜逸雲…

文楓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棠」是誰,是口快的問著︰「你是誰?」

「我是誰!?」逸雲的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殺機,冷冷的笑著︰「你還沒那個資格過問我是誰,倒是你小子又是什麼人,敢在這里大小聲?」

慕容蟬快步的閃身擋在文楓的面前︰「你…你別生氣,我們會找回小棠的,一定!」慕容蟬用力的狠咬著下唇,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正色說著。

「別只會說大話,真的有心找人的話就跟我來!」逸雲冷酷的轉身,不屑一顧的筆直離去。

食為天內眾人面面相覷,瞬間達成共識,齊步追上逸雲!

白雨棠被帶到建業城外的小小客棧,向小二要了幾桶熱水,親自替白雨棠沐浴更衣。白雨棠仍是昏昏沉沉的喃喃念著︰「死張婉,你給我小心一點…」

亭歡听了不禁莞爾,真是個好強倔強的人兒,都這個時後還不忘惦記著仇人。好不容易將白雨棠給弄上了床,輕柔墊她蓋上被子,然後痴痴的坐在床沿對著她瞧。

伍廷歡出生于南楚,他伍家在南楚是個旺族,更是世代為將,稱之為一門豪杰一點也不為過!

伍廷歡的是當朝的鎮北將軍,曾與南楚先皇到處南爭北討,一生戎馬軍旅,替南楚立下不少的汗血功勞,為此,南楚的皇上特別禮遇伍氏一家,封他們為異姓王爺,世襲爵位。

伍老太君一共有三位夫郎,六個女兒,卻沒有兒子。六個女兒全都投身軍職,除了老大、老二不幸戰死以外,其余四人均在南楚身兼要職,掌管南楚的大半軍隊。

伍老太君的三女兒便是廷歡的娘親,而他娘親卻只生了他這麼一個兒子,四姨和五姨均生了三名女兒,六姨才剛滿十八尚配。♀由此可想而知,伍老太君是多麼寵溺這好不容易才盼出來的寶貝孫兒。

伍廷歡從小便和堂姊們一同長大,不喜男紅,卻整天舞刀動槍,還立志要當個有史以來的頭位男將軍。伍老太君的溺寵,將廷歡慣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嬌縱性子,為了一嘗有名的食為天的食之三絕,不惜餐風宿露,遠道而來!

不過這食為天的烤鴨還沒吃到,倒是丟了自己一顆純純的少男真心…她究竟是誰…除了名字,他幾乎打听不出任何有關她的消息…她的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婚配了沒有,有家小了沒有,他全部一概不知,若是讓家里的人知道了此事,定定會是一場批斗大會…

不管如何,先把她騙回家再說吧!疼他入骨,想來必定會有辦法逼她迎娶自己,再不行,讓她入贅伍家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伍亭歡愛憐的玩弄著白雨棠的秀發,她的眉,她的唇…然後看到她不甚厭煩的皺了一下鼻子,嘟嚷著︰「蟬兒,別玩了…」

蟬兒!?那是誰的名字!?

伍亭歡內心的醋壇子似乎被打翻了…一個名叫蟬兒的人…什麼東西,竟然敢跟他搶女人…

「我不是蟬兒!」亭歡捏著白雨棠的兩頰氣鼓鼓的嚷著。

白雨棠仍是閉著眼楮,伸手將捏住她的手給撥開︰「玉兒,別鬧了…」

「我也不是玉兒!該死的你到底有幾個男人呀!」亭歡氣急,直搖著白雨棠的身軀叫嚷。他不是什麼神人聖子,他獨佔欲強,怎樣也無法容忍別的男人和他一同分享妻主。

白雨棠被他粗魯的搖晃動作給驚醒了過來,正想叫逸雲住手的同時,卻見到一張她不認識的陌生小臉,然後張口結舌︰「你…你是誰呀!?」

白雨棠愣愣的還顧四周,然後驚道︰「這是哪呀,我怎麼會在這里!?」

廷歡猛一將他的小臉逼進白雨棠,眨著受傷的眼神問著︰「你不記得我了?」

白雨棠十分肯定的搖頭︰「你確定我們認識嗎?」

「陶樂絲,我錯看你了,沒想到你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亭歡跳下了床,嚴聲厲語的指控著。

陶樂絲!?一句陶樂絲喚醒了白雨棠蒙的記憶,她似乎在什麼地方,曾對什麼人報過這樣的姓名…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天錢袋被偷的公子…」

「哼!」伍亭歡冷冷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伍亭歡,你最好記住了!」

白雨棠見亭歡的臉色不太友善,小聲的問了一句︰「那個…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我還會有誰!?」亭歡給她一個白眼。

「那個…多謝了…」白雨棠想要起床道謝,卻牽扯到了受傷的左肩,她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亭歡見她呼痛,也不再冷臉相向,關心說道︰「你別亂動,你的左肩胛骨有點位移月兌臼,等雨停了之後,我馬上帶你去找艾麗斯夫人,讓她替你看看…」

「呃…那個就不必了…我自己隨便接回去也就是了…」白雨棠苦笑著。

「不行!」亭歡霸道的說著︰「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癥怎麼辦?還是讓大夫替你看看比較好!」

亭歡強硬的將白雨棠給壓回了床上,因生病而虛月兌的她也確實需要休息靜養,一躺回床上不用多久,便又深深的睡去!

搜尋了一天,仍是一無所獲,眼見天色已晚,眾人不得不放棄的返回食為天去!春雪弄了幾道菜色,讓大伙兒吃了果月復!

逸雲什麼話也沒說,靜靜的看著烤鴨發呆,一旁的慕容蟬見狀,忍不住輕輕提醒道︰「為了…嗯…你多少還是吃點吧…」

雖然逸雲穿著寬大松軟的衣服,多少也掩蓋不住那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子。雖然慕容蟬妒嫉的快要發瘋,潛意識里卻不敢造次,絲毫不敢得罪逸雲半分。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十分安靜,飯後張宜回去黃門,小綿羊也回摘星樓去。春雪、文楓父子兩被慕容蟬趕回他們各自的房里,因此整個食為天里,就只剩下張婉、慕容蟬以及姜逸雲三人!

逸雲握著手里的伯樂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品嘗著,他沒理會慕容蟬和張婉兩人,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慕容蟬怯生生的開口說道︰「我…我的名字叫做慕容蟬,她是我的表姊張婉…我們…」

「行了!」逸雲打斷他的話,然後又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慕容蟬點頭︰「我知道…你是聖子-姜逸雲…」

逸雲一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一手握著茶杯又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小棠是我合法妻主一事吧!」

「我知道…」

「那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同我爭奪小棠!?」

慕容蟬急道︰「可我愛她,不管有沒有名份我都無所謂,只要能跟在她的身旁,要我干什麼我都願意,只求哥哥允了我這個心願吧!」說著說著,慕容蟬竟當著張婉的面給逸雲下跪,恭恭敬敬,完完整整的給逸雲磕了三個響頭…

張婉替慕容蟬雄,卻又覺得此時不是自己出聲的時後。♀

那逸雲見狀,只是冷冷說道︰「起來吧!」

「可是…」

逸雲嘆了一口氣︰「你都已經叫我一聲哥哥,又磕了三個響頭,我能不認你嗎!?」重點是白雨棠對他有意,他寧願自己委屈,也不要白雨棠傷心!

听到逸雲的話,慕容蟬眼中的欣喜不可言表,不敢相信的又叫了一句︰「哥哥!?」

「不要高興但早,雖然我認同了你,但除了我以外,小棠還有另外一名夫郎…雖然那個人不會計較什麼…但他身邊的人卻不敢肯定了…」

慕容蟬低下了頭,小聲說著︰「我知道了…」

晚上,逸雲被安排睡在白雨棠的床上,慕容蟬則安份的回到了摘星樓!聞著帶有白雨棠味道的被子,逸雲與肚子的寶貝道聲晚安,然後沉沉的睡去。

為了追尋白雨棠,逸雲連日來馬不停蹄的瘋狂趕路,幾個夜里都不曾睡過一次好覺,好不容易追到了食為天門口,卻得到白雨棠失蹤的消息…不管身體還是心里…逸雲沒有一天不是繃的緊緊的…乍聞到沾有白雨棠味道的被子…他竟是放心安穩的松懈下來,暈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受托的鵲兒喜便到食為天的門口敲門,春雪被煩得沒有辦法,披著外衣出來應門︰「食為天的營業時間還沒到啊…」

鵲兒喜道︰「我很抱歉,但我找艾麗斯夫人確有急事…」

春雪臉色一變,為難說道︰「艾麗斯夫人出遠門了,一時片刻不會回來…」

鵲兒喜急了︰「我們是外地人,那麼城里還有哪些較有名氣的大夫沒有!?」

待春雪說出幾名大夫的名號之後,鵲兒喜再三道謝,又匆匆忙忙的離開。春雪退身將門關好,轉身看見逸雲一手扶著後腰問道︰「是誰?」

春雪邊扶著逸雲坐下,說了句︰「沒什麼,有名病患急著找夫人看診…」然後轉身到廚房去端了早膳出來。

春雪不是莽撞的文楓,善于觀察的他很快就猜到,眼前這名俊美得過份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艾麗斯的夫郎!因為從他第一眼見到艾麗斯起,就認定出色的艾麗斯不可能還是單身;後來又看到艾麗斯三番兩次地拒絕了浮雲公子,春雪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還合胃口嗎?」春雪笑著問道。

「嗯,很好吃!」逸雲由衷的贊賞。之前在聖門,無論管事端什麼東西給他,光是聞到味道他就不住干嘔,即使為了胎兒著想勉強下肚,不用多久仍是被他吐個精光,逸雲心里著急,聖門里的大大小小也擔心不已。

最後還是皇上看在「聖母」的面子上,派了名御廚進駐聖門,專門貼身照顧聖子!

聖門和皇族本來就走得十分親近,所以逸雲也就從御廚的口中得知皇太女最近納了「凌妃」的消息,經過細問,這才大吃一驚,原來所謂的凌妃,就是他們所熟悉的凌兒…

逸雲仗著自己聖子的身份,打著替懷孕的凌妃祈福的名號,闖進了皇宮會面凌兒,凌兒消瘦了不少,卻不至于病厭厭的模樣。原來凌兒固執的認為自己的第一次是獻給白雨棠,深信自己懷的是白與棠的孩子。

見著凌兒的駝鳥鞋,逸雲不敢將真相說出,連自己懷孕的消息也沒敢讓凌兒知道,兩人聊了一會,逸雲才在眾人的擁護之下回到聖門。

春雪的早點相當香甜美味,吃起來有種懷念的感覺,逸雲當下吃個精光,心滿意足的說道︰「手藝不錯,比起御廚有過之而無不極呢!」

春雪謙虛了幾句,回答︰「其實都是夫人教的…夫人的手藝才叫天下美味呢…」言與間談到了白雨棠,原本熱絡的氣氛忽然暗淡了下來,春雪在心里暗罵自己,勉強推起笑容又道︰「公子,摘星樓賣叼點相當好吃喔,而且還有搭配賞味的花茶,小的讓人去買回來讓公子品嘗看看!」

雖然摘星樓叼點每天限量供應,沒有前三天預約肯定買不到…但他們這群人的身份不同,隨時隨地想吃都有!

見逸雲輕微的點頭,春雪馬上交代下去,讓人趕緊將事情給辦了!

話說那白雨棠在休息了一晚,看過大夫之後,傷也包扎了,燒也退卻了,正準備向亭歡辭行,伍亭歡卻不讓放人︰「不行,除非你告訴我你家在哪,我好派人送你回去!」

其實亭歡的目的,只是不想讓她再次消失不見罷了!這卻給白雨棠帶來不少的煩惱!她不能回食為天,也不能去找慕容蟬,因為陶樂絲和艾麗斯沒有關系,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秘密。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便是那個該死的兵部尚書張婉了!

白雨棠考慮再三後回答︰「那麼,麻煩你去幫我通知一個人。」

「誰?」

「兵部尚書,張婉!」白雨棠有點咬牙切齒的又道︰「叫她一個人過來,就說是被她踢下水的人找她算帳來了!」

亭歡點了點頭,交待了鵲兒喜去辦,自己則繼續纏著她,要她告訴自己更多有關于她的事情!

白雨棠不想多說,每個問題都是敷衍代過,那亭歡怎會不知,自是記恨于心了!

當張婉得知消息後,竟是興奮的「嘩啦」一聲,桌上的茶壺被她撞了個四腳朝天,里面的茶水潑了她一身一地。

張婉揪著鵲兒喜的衣領問著︰「人呢,在哪!?」

那鵲兒喜年紀雖小,但畢竟還是個守身如玉的清白佳人,被張婉如此不禮貌的揪住衣領,氣得大叫︰「你這個粗魯沒禮貌的家伙,先放開啦!」

張婉依言放開了雙手,拿起配劍就要鵲兒喜帶路︰「在哪,快點帶我去!」

見張婉越急,鵲兒喜越是不想乖乖听話︰「你急什麼,那個人又死不了…」

「少廢話了,快點!」然後拎起鵲兒喜的後領,像拎小貓似的走出了將軍府大門。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鵲兒喜不住的咆哮,那張婉又怎會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竟是充耳不聞,將他給仍上了馬背,然後翻身上馬,將鵲兒喜牢牢的壓在胸前,駕馬離去!

當張婉見到白雨棠的時後,白雨棠正舒服的半躺在床上,享受著亭歡一勺一勺舀過來的熱湯…

張婉氣急︰「你還沒死呀!」

「托你的福,死不了!」白雨棠給她一個白眼。

張婉上前了一步,將賴在床邊的亭歡撞開,仔仔細細的將白雨棠檢查個透徹︰「還好還好,漂亮的臉蛋沒有劃花…」

「我的臉有沒有劃花關你什麼事?」白雨棠左右甩頭,甩掉張婉那捏住她下巴的大手。

張婉苦笑道︰「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家那住在河東邊的小公獅,整天在我耳邊亂吼亂叫的,再加上前幾天追過來的河西邊的大公獅,我已經被逼得快要崩潰了!」

「什麼大公獅小公獅的?」白雨棠有听沒有懂。

當張婉開口正想解釋的時後,一旁受冷落的亭歡少爺搶道︰「張將軍,陶樂絲是個病人,需要休息了!」言意之下大有趕人的味道。

「陶樂絲!?」張婉的音調忽然高八度的往上提起。

白雨棠卻是翻開綿被起身下床︰「伍公子,我已經好多了!我想我該回家了,多謝照顧。」

「等一下…」亭歡惶恐的出聲叫住了兩人︰「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只見張婉和白雨棠一左一右的轉身過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均是雙手一攜,同聲說道︰「告辭!」然後逃命似的快步離去,任憑伍亭歡在後頭氣得大聲咆叫。

底下張婉不住抱怨著︰「虧我們擔心你一天一夜,你倒好,窩在美人鄉里享盡美人溫柔…」

「你以為我願意呀!」白雨棠也想早點回去報平安呀,但她頂著這張俊臉,要怎麼回食為天向眾人交待呀!

兩人共同騎上張婉的馬兒,朝建業的方向狂飆而去。那白雨棠沒騎過馬,只覺得新鮮,張婉卻叫道︰「別拍馬兒的,小心它把你踢下背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食為天,在張婉的把風之下,白雨棠找了一塊黑巾蒙在臉上,然後偷偷模模的溜回「醫學研究中心」,風也似的沖回二樓的房間,在打開房門的一剎那,一把長劍冷不妨的刺了過來…

白雨棠嚇了一跳,側身避過,長劍著主人也馬上變了個招,橫劈一劃,白雨棠憑著劍招認出對方,忙叫了聲︰「逸雲!」

「鏘啷」一聲,長劍落地,逸雲不可置信的問著︰「小棠?」

白雨棠將臉上的巾紗一扯,興奮的拉起逸雲的雙手叫嚷著︰「逸雲,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呀!」

逸雲更是激動的緊緊將白雨棠給抱在懷中︰「小棠,真的是你,你沒事真但好了…哎呀…」

「怎麼了?」听到逸雲呼痛的聲音,白雨棠焦急的關心著那已經彎著腰,抱著肚子的男人。

逸雲笑道︰「沒什麼,剛剛以為有刺客,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拿劍亂砍,結果…結果…」

「結果什麼?」白雨棠扶起逸雲,將他放到床上坐好。

「…動到…胎氣了…」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也幸好這個房間夠安靜,白雨棠又專心等著逸雲發話,竟是一字不漏諜個明白…

「動到胎氣!?」白雨棠大驚小怪著︰「你懷孕了!?」

逸雲羞澀的點了點頭,滿臉的幸福不可言表。

白雨棠聞言,急切的一把抓過逸雲的右腕,當場把起脈來︰「還好,沒什麼大礙…」然後又模上逸雲的肚子,感覺到寶寶單動,是又驚又喜的責怪著︰「懷孕了還這麼不安份,竟然給我從北魏追到這里來,你不要命了嗎!?」

「我這還不是因為太想念你了!」逸雲抓著白雨棠的雙手,從肚皮上移到了他的臉上,不時還吻著那雙手的手心手背。

白雨棠心里感動,一勾手將逸雲帶入懷中,抬起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逸雲「嚶」的一聲,動了春情,管他此時是何時,雙手不安份的月兌起了白雨棠的衣服。兩人心意相通的往後一倒,雙雙的滾進了綿被里頭,不顧一切的撫模著彼此的軀體。

逸雲那昔日平坦的小月復如今已然微微鼓起,里頭孕育著兩人的心愛的寶貝,白雨棠的眼里盡是無限的愛憐,吻著他的耳後,啃著他的脖子,軟言呢喃第叫著他的名字…逸雲也沒讓白雨棠失望,在她的身上吻上一個又一個專屬于自己的印記,以及全心全身,毫不保留的滿滿的愛…

這一次,還是逸雲在上面主導,在他的認知里,是因為白雨疼愛自己,所以才會讓自己坐在上面,尋常人家的妻主是不可能給男人這種權利的,即使是正夫也不例行!

在一波接著一波的里,兩人一起攀上幸福的高峰…白雨棠忘情的□□出聲,逸雲則釋放了所有的愛苗…

逸雲除了想念白雨棠以外,還有一個重大的情報要提供給白雨棠知道,那就是,魏國的皇上看在「聖母」的面子上,答應不再追究白雨棠責任了!

白雨听到這個消息,是不敢相信的又問︰「真的嗎?皇上不追殺我了?」

趴在白雨棠身上的逸雲輕輕點頭︰「不管是聖門,還是皇上,都答應不再追究了!一來,你確實是憑著自己的本事通過了試煉之門,他們沒有阻止的理由;二來,我都已經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子,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們不答應也不行!」

「但是委屈你了…」白雨棠想起,她根本就還沒迎娶逸雲過門啊,這先有的作法,在這異世界實在有點前衛過了頭!

逸雲搖頭,輕輕吻了白雨棠的紅唇︰「反正…我注定是不能風風光光的嫁給你…因為魏國的百姓們是不會同意讓我這麼做的!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實,所以談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

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把正夫的位置讓給湘玉吧!

白雨棠雄道︰「逸雲,我會娶你的,我答應你,一定會給你一個婚禮!你不必以聖子的身份出嫁,當你自己就可以了!婚禮不用太大,宴請幾名好友也就是了!」

「嗯!」依偎在白雨棠懷里的逸雲甜蜜蜜的笑了!

「對了,小棠…」

「什麼事?」

逸雲道︰「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良民的身份,那就跟我一起回聖門吧!東吳不安全了,據所知,北魏皇上正打算對東吳用兵呢!」

白雨棠笑道︰「這可不行呀!我考上了狀元,怎麼說也算是東吳的臣子,你要我被人說成是判國通敵的間諜嗎?」

「可是…」戰火無情,他又怎麼放心讓白雨棠繼續待在東吳呢?

白雨棠道︰「別擔心,除了北魏,我們還可以到南楚去……」

話還沒說完,那邊房門已被敲響,經過同意後走進來的人是…慕容蟬…

慕容蟬紅著眼眶,想必他已經從張婉處得到了消息,喜極而泣導致的後果。他聘聘裊裊的走到兩人面前,道了聲︰「小棠,哥哥!」

「哥哥?」白雨棠泛起了一絲不妙的念頭。看著逸雲臉上那尚卻的潮紅,床上凌亂的被褥,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剛做過什麼好事…

逸雲拉過慕容蟬的素手,要他坐在自己的身邊︰「你和他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所以認了他做弟弟,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白雨棠哪敢有什麼意見呀,鼻子一模,訕訕笑著︰「沒有!」

「沒有就好!」逸雲給她一個白眼,慕容蟬被兩人逗得呵呵笑著。

白雨棠哼了哼,又道︰「繼續剛剛的話題,蟬兒,上次听你說,南楚的王爺三月後六十大壽,想邀請你到他府上表演…」

「嗯…」慕容蟬淡淡說道︰「但我不太想去,正準備回絕…」

「不要回絕了,你就答應他說你會去吧!」

「咦!?」

白雨棠說出了剛剛逸雲透露給她的情報,然後又道︰「你暗地里偷偷的把摘星樓給賣了,咱們不要東吳的銀兩,盡量換成好月兌手的寶貝,或是直接換成南楚的錢幣也行,總之,你帶著幾名摘星樓的表演妓子,和小綿羊先到南楚去避難!」

白雨棠接著又說︰「逸雲你就負責咱們的食為天,一樣賣了換錢,帶著春雪他們上路!為了避閑,逸雲你們就晚蟬兒兩天再出發,然後約在某個地方踫面!」

「那你呢?」逸雲急著問道。

「你們就別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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