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中,亭歡慢慢的張開了眼楮,他一手揉著後頸,一邊咒罵著白雨棠怎麼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想起了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亭歡迅速跳下了床,打開房門就往外奔去!
他還有許多話想對白雨棠說,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讓她誤會自己什麼了!他今天來不是為了要威脅她,真的不是呀!
對于寶芝林,亭歡其實並不陌生,也知道要去哪里才可以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但當他找過前院廣場,前廳、偏廳,都找不到人的時後,他開始往後院走去,卻沒想到被守在後院入口的某年輕高挑女子給擋住了去路!
「讓開!」亭歡冷叱著。♀
女子溫和笑著︰「里面是夫人和幾位公子的閨房,小少爺還是請回吧!」
「我要進去找桃樂絲,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了!」亭歡寒著一張俏臉,似乎有硬闖的打算!
守門的女子是寶芝林十八銅牛中的一名,十七、八歲,因為技高膽大所被白雨棠臨危受命陣守這個要塞,唯一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伍家小少爺過去。如果對方來硬的,就陪他玩個幾招,讓他知難而退!
女子搖頭輕笑,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盯著伍亭歡直看。雖然她笑起來的樣子相當溫和,但那眼神里透露出來的寒意,卻又是那麼的冷峻無情。十八銅牛個各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這名叫「商海如」的女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該狠的時後絕不留情,不會因為對方是男人或是小孩而手軟!
亭歡見商海如沒有讓路的意思,「鏹」的一聲拔劍而出,足下輕點,劈頭就是給對方一劍!只見商海如不急不徐的側身閃過,順勢右手一彈,亭歡的長劍霍地月兌手而出!
亭歡又羞又怒,氣得足下一跺,又抽出了系在腰間的軟劍。亭歡的軟劍有如靈蛇般的滑溜,左右飄乎不定,走的是輕盈飄幻的路法。那商海如冷冷一笑,亭歡這點技兩她還不放在眼里,隨手一探,亭歡的軟劍已被商海如捏在手里,然後用力一抖,亭歡那頭手握不住,松了開來!
亭歡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要不是商海如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不然亭歡也不可能能還好好的活到現在!但心高氣傲的伍小少爺又不甘心就這麼投降認輸,打不過對方,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後偷溜過去好了!
亭歡這廂打著如意算盤,商海如又豈會不知道亭歡的心思!?心細的她一直注意著亭歡的小動作,是以當亭歡從地上一躍而起的時後,商海如便手快的捉住亭歡的右腳腳luo,亭歡大吃一驚,從半空中倒栽了下來!
此時的湘玉踫巧從後院走了出來,剛好看見亭歡一頭栽下來的畫面,嚇得放聲大叫。商海如一個分神,沒去注意頭頂上正在往下墜落的亭歡,然後就可以看見亭歡的雙手勾住商海如的脖子,狠狠的將商海如給撲倒在地,倒霉的成了亭歡的免費肉墊。
商海如厭惡的將亭歡往旁邊推去,相當狼狽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對湘玉說道︰「抱歉,害公子受驚了!」
湘玉仍是驚魂的樣子︰「那位公子沒事吧!?」然後一臉焦急的奔了過去,將亭歡給扶了起來!他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啦,但對男人動手就是不對,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對男人動粗的!
亭歡暈頭轉向的被湘玉扶了起來,正想繼續闖關的他忽然對上湘玉絕美的臉蛋,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你…」
商海如暗叫不好,連忙閃身插到兩人的中間,將湘玉給擋在身後,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仗勢︰「伍小少爺,你還是請回吧!」
亭歡像是沒听到商海如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忽然對上湘玉的眼楮,拍手叫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皇子-秦湘玉對不對!」
湘玉倒抽了一口涼氣,往後退了幾步︰他…他知道了…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和親皇子…怎麼辦,他是天波府的人,會破壞眉姊和小棠計劃的,怎麼辦…
見湘玉那驚慌失措的表情,亭歡知道自己猜對了!難道,桃樂絲就是因為害怕自己撞見真正的秦湘玉,所以才會派人守在這里不讓他進去嗎!?
一股嫉妒怨恨的情緒由然而起,亭歡恨恨咬牙著︰「秦湘玉,沒想到桃樂絲竟然將你藏得如此密不透風,還派人守在這里不讓我進去,哼,秦湘玉,我伍亭歡不會讓你如願的!」亭歡話一說完,轉身就走,快步離去!
他不會讓秦湘玉如願的!想嫁給桃樂絲當正夫?想都別想!
那頭的湘玉見亭歡離去,急得想上前將亭歡給追回來,一旁的商海如害怕亭歡傷害湘玉,硬是擋住他的去路不讓他上前。
湘玉急道︰「拜托你讓我過去,我不能讓伍家小少爺破壞眉姊的計劃…」
商海如搖頭︰「師父交代過,不能讓諸位公子離伍家少爺太近,望請公子見諒!」
「你…」湘玉氣急,偏又莫可奈何。他咬了咬下唇,決定親自去找白雨棠!
湘玉憂心忡忡的跑到白雨棠的房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哪知白雨棠竟回他︰「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就別擔心了!」
然後打發他出去。♀
湘玉試著想和白雨棠解釋清楚,但白雨棠和若眉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听他分析解釋,又丟了句︰「放心!那小子惹不出什麼大事來的!」
然後打發他出去。
或許逸雲會有辦法…一個念頭從湘玉的腦海里閃過,他想起了那名足智多謀的男人,決定去找逸雲「共商大事」!
才剛離開白雨棠的房間,那一向和他感情最好的欣怡忽然跑來叫住了他︰「秦大哥!」
「怎麼了?」湘玉微微皺了眉。
欣怡道︰「秦大哥,剛剛有人叫我把這個東西拿給你!」然後遞給湘玉一封信條。
湘玉打開一看,忙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欣怡歪著小腦袋疑惑的回答︰「沒有人知道…」那時她剛好從外面要回寶芝林,一個沒見過的女子叫住了她,要她把這封信拿給住在寶芝林一名姓秦的公子!而整個寶芝林里,就只有大哥姓秦,所以她就馬上跑來後院尋找美人大哥。
湘玉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然後對著欣怡說道︰「欣怡,秦大哥要出門一趟,如果有人問起,尤其是你師父問到我的時後,你就說你不知道我去哪了!」
「那麼,秦大哥,你要去哪?」
湘玉笑著回答︰「我去‘望月橋’一趟,馬上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後,秦大哥會幫欣怡帶好吃的回來哦!」
欣怡點了點頭,對著湘玉笑了笑表示她會幫他保秘的。
湘玉匆匆的出門,依約來到望月橋上等候。這封信上只寫著約他到望月橋上一敘,下方落款則是「知名不具」四個大字。但湘玉知道,這封信一定是伍家少爺寫的。正好,他也有事要找伍家少爺…
湘玉焦急不安的望著橋下湍急的流水,心里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忽然听見有人在背後叫他,勉強收回亂飛的思緒,轉過身去……
赫然見到段善那笑的□□的丑臉︰「在下真是該死,竟讓美人等候在下…」
「怎麼是你!?」湘玉恐懼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麼是她?怎麼不是伍家少爺?難道,是他自己弄錯了?
段善以為湘玉對自己也是抱有好感,所以才會前來附約,感動的一把握住湘玉的素手︰「當然是我,看到是我想必公子也是滿心歡喜吧!」她就知道,秦公子一定是被那姓桃的女人所逼迫的,不得不委身于她,其實,秦公子愛的人是自己,他愛的人是自己呀!
湘玉急得想抽回自己的雙手,但段善的力氣實在太大,他根本就無能為力。此舉看在段善的眼里,還以為湘玉是在不好意思…
「放開我!」湘玉都快哭出來了!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他如此放肆,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
段善yin□□著︰「別害羞嘛!」握住湘玉的雙手抓得更緊了!
回到天波府,發現伍老太君仍在皇宮還沒回來,伍曉凰也在太女府里當差,亭歡的娘親-伍曉麒是更跑得不見人影,據鵲兒喜的轉述,她好像是拿到了什麼武功秘籍,正閉關修練當中!
找不到信任的人可以訴說,揭露西秦的陰謀,亭歡緊握手上的馬鞭,「哼」的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里,往床上重重一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走進你的酗?
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留在你的身邊?
如何才能看見你對我微笑?
如何才能成為你世界的一部分?
桃樂絲,你告訴我啊!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亭歡的眼眶泛紅,淚卻沒有落下。他不是那種遇到打擊就哭哭啼啼的男人,他擅于爭取,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爭取到手!
桃樂絲不把他放在眼里,跟她講沒有用,但那位秦湘玉卻十時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或許他可以從湘玉這邊著手!
想通了這點,亭歡從床上爬起,決定再上一次寶芝林!
馬背上,亭歡在思索著該如何向湘玉開口,如果能勸湘玉主動退出那是最好的,只要湘玉離開,就不會再有人和他爭正夫的位置。
馬兒來到望月橋頭,眼尖的亭歡忽然發現橋上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扯,再看一眼,赫然發現竟是湘玉和段善兩人,亭歡大吃一驚,知道段善無恥的個性,二話不說的輕拍馬背,縱身躍到湘玉的身旁。♀
亭歡一手搭在段善的右肩胛骨上,手指一縮,力道猛一下壓,段善頓時痛得唉唉大叫。
「放…放…放…放手…啊…痛…痛…痛…」段善痛得眼淚鼻涕直流。
亭歡冷冷地道︰「你這下流的無恥之徒,大街上如此勾搭良家夫男,看我怎麼教訓你…」
正當亭歡準備動手的時後,段善卻哇哇大叫著︰「誰勾搭良家夫男了?我和秦公子可是兩情相悅啊!」
湘玉急忙否認︰「胡說,我才沒有!」
亭歡聞言,一臉鄙夷的瞪著湘玉︰「我真是錯看你了!還以為你是潔身自愛的良家閨男,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風騷浪蕩,背著桃樂絲在這里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住口!」湘玉氣紅了一張俏臉。
亭歡咬牙切齒著︰「你!配不上,桃樂絲!」他一個字一個字講的非常清楚。
一旁的段善見狀,對著亭歡叫嚷著︰「小少爺,不準你在這麼毀謗秦公子!」
「我毀謗他!?不要笑死人了!難道我看見你們兩個站在這里都是幻影不成!?」亭歡似笑非笑的表情,惹得湘玉覺得相當不快。這小子萬一跑到白雨棠面前胡說八道什麼,那他不是含冤莫白,有理都說不清了!?
湘玉整了整思緒,不急不徐的說道︰「伍少爺,你如此地搬弄事非,無非是想扯我下來!而我可以告訴你,桃樂絲是知道我在這里的,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想桃樂絲會有怎麼的反應?她信任我,所以讓我在這里和段小姐見面,但你若跑到桃樂絲面前挑撥事端,你想,她會怎麼看你!?」湘玉貴為皇子,舉手投足間莫不散發著皇家氣息。這幾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卻狠狠的敲痛了亭歡的酗,忽然間,亭歡感到一陣前所的悲微,半天說不出話來。
比起湘玉,他不如對方的「貴氣」;比起逸雲,他不如對方的「霸氣」;比起慕容蟬,他不如對方的「才氣」,如果他想讓白雨棠高看,該用什麼方法凸顯自己的優點!?
見亭歡許久都沒有說話,湘玉心里知道,這可是月兌身的大好時機呀,于是輕輕一笑,說道︰「你好好地想一想吧,恕在下失陪了!」
「等等!」正想移動腳步的時後,那段善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左腕,用力一拉,湘玉頓時跌入段善的懷里︰「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湘玉被他抱住,心里一急,揮手就賞了段善一個巴掌︰「放開我!」
段善被打得暈頭轉向,想也沒想就抬高右手準備回擊,旁邊的亭歡見狀心道不好,用手勢將湘玉用力一撞︰「讓開!」然後一腳往段善的肚子踹去!
段善怒吼著︰「伍亭歡,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亭歡冷冷的回答︰「誰叫你要動手動腳的!」
「我動手動腳關你什麼事了!?」段善氣得差點揪住亭歡的領子,下一秒卻忽然變了臉色,滿臉曖昧的笑著︰「哦!我知道,你在吃醋對不對?你看見我對別的男人好,所以生氣了…呵呵呵…早說嘛…我段善最博愛平等了,將來你做大,他做小如何!?」
先不說亭歡這邊如何,那湘玉被亭歡一撞,竟是直挺挺的往橋沿處撲去,撞上了橋邊上的護欄…而木頭做的護欄,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蛀蟲腐蝕,竟挨不住湘玉這一撞,應聲斷成兩截,湘玉這下沒了支撐,整個人往後一仰,眼見就要跌進溪里…
亭歡本想反駁段善那句自戀的屁話,卻眼尖發現了湘玉的處境,一聲「危險」,是奮不顧身的往前沖去,一手抓住湘玉,另一只手則牢牢的緊握著橋柱…兩人就這麼旋掛在半空之中…
「段善,快點拉我們上去!」亭歡抬頭望著橋上的段善。
「我知道了!」段善急的抹去額上的汗水,俯去準備拉亭歡上來。但橋上的木頭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發出一陣又一陣「咿咿歪歪」的聲音,仿佛段善一用力,整座橋就會應聲塌陷般…
「請你…把手放開吧…」湘玉已經松手了,但亭歡仍是緊抓著他的手腕不放。
「你…胡說什麼…」
「你一個人…應該可以上去…沒有必要為了我犧牲…」湘玉是真的不想要連累到他,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笨蛋!」亭歡氣得大叫︰「為了愛惜自己的性命而舍棄應該迎救的人,這種難看的事,教我如何做得出來!!你別再胡思亂想了,緊緊抓住我就對了!」
亭歡這句話說的是挺好看的,但他卻是有苦自己知!一向好強要面子的伍小少爺,怎麼可能會在他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即使他的手已經痛到發麻了,仍是好強死撐著。
橋頭處,忽然出現幾名神色匆匆的男女,仔細一看,竟是白雨棠等人,跑在最前面的還是滿臉自則的欣怡,她大叫著︰「秦大哥,振作點,我們馬上來救你了!」
湘玉和亭歡一看是白雨棠來了,頓時精神大作,壞就壞在段善急于邀功,不想假手他人,便用力扯著亭歡,想要把他拉上橋來,這原本就不怎麼牢靠的爛橋,禁不起她如此暴力的舉動,馬上搖搖晃晃了起來,沒多久便轟然一聲的整個垮了下來!
「啊」
眾人大叫,眼見湘玉、亭歡、段善三人落入水里!此刻情景不容白雨棠細思,她急忙的向前奔去,以漂亮完美的姿態躍入水中,在湍急的溪里尋找著那令她掛心的人影…
「玉兒!?玉兒!?」白雨棠急著在水里四處尋找,不時還潛入溪里,卻怎麼樣也找不到湘玉的影子。
忽然間,她看見了湘玉的身子,正載浮載沉的在溪水里頭,白雨棠迅速地游了過去,將湘玉牢牢的摟在懷里。看樣子,不識水性的湘玉已經被溪水給嗆暈,白雨棠感到自己的心藏像是被人捏住般帝痛,像是要喘不過氣來!
她奮力的游向岸邊,安置好湘玉後才發現,她把伍亭歡給忘了…
織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
這是檀木釵子,傳說檀木是個百毒不侵、萬古不朽,又能避邪祛病哦!
……
……
我說,你也吃太少了吧…看你這麼瘦…不吃胖一點怎麼可以…
你喜歡胖一點的男人嗎?
……
……
這些是誰說過的話!?忘了嗎?忘了嗎?
……
……
就算雨棠有那個資格,也願意娶你,你當真以為你可以嫁嗎!?先不管聖門如何,光是魏國的君臣百姓…他們會同意讓你嫁嗎!?
你倒還有心思來管我的問題!?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秦湘玉皇子殿下!
……
……
好,你的戰帖我接下了!我倒要看看白雨棠最後會選擇誰!
我不會輸給你的!
……
……
這些又是誰說的話!?忘了嗎?忘了嗎?
……
……
今生或許無緣再見,來世或能共度白首…不!沒忘,他怎麼會忘了自己最深愛的人呢!?一滴淚水自湘玉緊閉的眼里滑落,一旁照顧他的春雪見狀,忍不住輕聲喚道︰「秦公子!?」
湘玉似有所感,張開了雙眼︰「小棠!」他顧不上臉旁的淚痕,抓著春雪的雙手激動叫著︰「小棠呢!?我要找小棠!」
不等春雪的回答,他已經心急的掀開了綿被,跳下床就奪門而出,連鞋子都來不急穿上!在春雪訝異的眼神里,他已經飛奔到對面的白雨棠房里,也不管現在已經深夜時刻!
「小棠!」
湘玉的不請自來,把正在月兌衣服準備上床就寢的白雨棠嚇了好大一跳︰「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湘玉撲進白雨棠的懷里,一個勁的道歉。
白雨棠皺著眉,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為什麼要道歉?」
「我怎麼會把你給忘了!?我一定是愛你不夠,所以才會把你給忘了…對不起…小棠,我都想起來了!你是白雨棠,是我秦湘玉的妻主…」
「別哭!沒事沒事!想起來就好了,不必道歉呀!」白雨棠好笑的表示!雖然她也很激動,更是感到欣慰!
湘玉抬起他的頭,笑道︰「我不會再把你給忘了,絕對不會再把你給忘了!」
白雨棠憐愛的抹去湘玉臉上的淚珠,呵呵笑道︰「你要是敢再忘了我,小心打你屁屁呀!」
湘玉給她一個白眼,然後深深的望著白雨棠的眼楮…白雨棠的眼楮很美,仿佛有著勾人心魂的魅力,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溺在里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後,他已經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文楓知道白雨棠向來有夜讀的習慣,所以每當這個時後,白雨棠房里的燈火若還亮著,他就會到廚房去替白雨棠張羅宵夜。
逸雲和慕容蟬都知道文楓的心思,所以都很有默契不在深夜時刻來找白雨棠,更不會夜宿在白雨棠的房里。(通常都是白雨棠主動到他們的房里去過夜)
只要白雨棠願意,逸雲他們並不會反對文楓嫁給白雨棠,而文楓也心知肚明,所有的選擇權都在白雨棠身上,因此是相當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小小幸福。
但是當他看見湘玉撞開白雨棠房門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被撞開了一個缺口。他可以藉由白雨棠房里的燈火,清楚地看見兩人映在窗上的身影,看著湘玉撲進白雨棠的房里,看著他盡情享受著白雨棠的溫柔!
當他看見湘玉主動吻上白雨棠的時後,文楓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發酸,然後提不起一丁點的恨!他一直都知道,白雨棠從來都只把自己當成弟弟在照顧,如果自己冒然表明心意,很可能連姊弟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他一直默默的忍受那顆心發疼發酸的痛處!
窗上的影子始終緊緊的擁吻著,直到白雨棠放開了湘玉,直到湘玉替白雨棠月兌去她的衣服,直到白雨棠把燭火給吹熄…
轉身離去前,文楓仿佛還听見湘玉那沉重的喘息,以及自己的心,碎成片片的聲音!
心情煩亂,文楓睡不著覺,也不想回房發呆,于是來到前院的廣場,發現展燕一個人在那品茗賞月!文楓也抬起了頭,發現天上高高掛著的是一輪滿月,微微一笑,轉身走進廚房,抱了兩壇「千里酒」出來,並在展燕的對面坐了下來!
「喝酒不!?」文楓拿起桌上的茶杯,替自己和展燕各倒一杯。
「這是…」展燕並不特別好酒,但一聞到千里酒的酒香,是忍不住的拿起杯子湊到自己的鼻前,細細的品聞著。
文楓笑道︰「這是食為天的千里酒!展大人嘗過沒有?」
「沒!」展燕誠實的回答!她不常喝酒,除非是必要的交際應酬才會勉為其難的淺嘗幾杯。
「喝喝看!」文楓舉起酒杯,輕踫了一下展燕手上的杯子道︰「干杯!」然後一口仰盡!
展燕深深看著文楓一眼,然後才干了自己的那杯!
「咦!味道真不錯,原來這就是遠近馳名的千里酒呀!」展燕訝異著。
文楓又替兩人倒滿了酒杯︰「千里酒千里飄香!它不僅香味誘人,味道更是醇美,堪稱食為天的一絕!」
展燕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
「來!再干一杯!」文楓十分豪邁的一口飲盡!
展燕呵呵一笑,也「咕嚕」一聲,把酒干了!
在文楓眼里,展燕的笑容看起來陽光、熱情且有禮貌,雙目一笑後眯起,甚至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笑容他很熟悉,因為白雨棠笑起來跟她差不多,也是這副模樣。
不過白雨棠那是從骨子里面透出來的傲氣,而展燕,唯一的不同怕就是沒有那傲氣,卻多了份滄桑。
第二天
白雨棠起了個大早,不忍叫醒湘玉,輕手輕腳的爬下了床,開始從地上一件一件的撿起屬于自己的衣服,穿帶整齊之後,才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若眉也夜宿在寶芝林里,所以她一大早就跑到若眉的房里去「懺悔」!當若眉知道白雨棠為啥要懺悔的理由後,竟是哈哈大笑著︰「吃了就吃了,干麻還來跟我報告呀!」
白雨棠尷尬著︰「因為…湘玉是皇子,我擔心…若皇要是知道了…」恐怕會拿著大刀一路追殺她到底吧!
若眉曖昧的看著白雨棠,忽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湘玉的技術如何!?雖然他是個處子,但技巧還不錯吧!」
她對西秦皇子的□□技巧有信心!
白雨棠忽然紅了一張臉,惹來若眉「哇哇」大叫,仿佛看到什麼世界奇景般︰「哇啊啊,不會吧,你夫郎都娶兩個了,怎麼還是這麼純情啊!快點告訴我,比起逸雲和小蟬,玉兒的表現怎麼樣!?」
白雨棠終于受不了了,一拳揮了過去…幸好若眉早有準備,她可愛的鼻子才沒被打歪,面對白雨棠惱羞成怒的拳頭,若眉樂得左閃右躲!
好半天,兩人終于氣喘噓噓停了下來。
白雨棠恨恨的說道︰「你給我小心一點…」
若眉呵呵笑著︰「其實…皇姐才不會怪你吃了玉兒…因為…不管是誰,都抵擋不了西秦皇子的有恤逗!」
什麼意思?
接收到白雨棠遞過來的疑慮眼神,若眉繼續解釋著︰「咱們西秦有專門□□皇子們閨房技巧的男官,這已經是流傳百多年的傳統。」
「這是什麼傳統!?」
若眉道︰「很久以前,咱西秦國力還很薄弱的時後,都是靠和親皇子去穩固外圍各國的友好關系!這個時後,皇子們在妻主眼中的地位就顯得非常重要,因此不得不讓他們學會討好妻主的技巧,久而久之流傳下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所以呢?」
若眉曖昧笑著︰「所以當玉兒有恤逗、勾引你的話,你是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而皇姐也是知道這點,她不會怪你的啦!更何況,你本來就是皇姐認定的玉兒的妻主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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