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萱這些天在醫院一直不怎麼安分,吵著嚷著要做整容手術,連醫生的規勸都懶得听,總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她,不讓她恢復靚麗的容貌。
按她的傷勢情況,前期必須要將臉上的傷養好,後期才能安排整容手術,可她的傷勢太過于嚴重,這整容手術必須要分幾個階段進行,並不是一氣能呵成的。對于她的無理取鬧,醫生們早已見怪不怪,只能通知白瑜塵自行處理。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白瑜塵還沒進病房的門,就听到里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里啪啦的,听得門外的他是連連嘆氣。
她必須要盡快的好起來,如果沒了這張臉,她還拿什麼和白小悠那個賤人爭奪慕子卿,這麼多天了,她連慕子卿一面都沒見著,說不失落是騙人的。如果像她以前的脾性,她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慕子卿過來看她。
可現在,她沒有那個勇氣,如今這副狼狽的模樣,她不想被慕子卿看見,她要讓他記住自己最美麗的樣子,繼而只能暫時忍辱負重。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慕子卿和白小悠要結婚的消息,白靈萱听到後整個人如同瘋癲了一般,不顧自己的身體,跑到主治醫生面前,非得讓人家現在給她做整容手術。
醫生當然只能耐心的為她講解,可她呢,總覺得醫生是信口雌黃,這不,這會兒吵著要轉院。
兩個護士小姐站在門邊,承受著她激動的情緒,偶爾不明物體飛過來,她們嚇得是魂飛魄散,可偏偏院長親自交代過,這位白小姐不能得罪,她們為了自個兒的工作這才過來耐心的勸解。
「白小姐,您的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動氣,否則……」其中一個護士見她這會兒安靜了,忍不住上前繼續勸慰。
白靈萱整個人像是得了癲狂病一般,如果不是白色紗布遮住了她的臉,相信她此刻的表情獰猙極了,隨後她一聲暴喝再次震破兩個小護士的耳膜,「我讓你們給我滾出去啊!」
不行,她一定要趕在慕子卿和白小悠之前完成整容手術,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徹底的毀了。這一生,她要什麼東西沒有得到過,如今慕子卿是她最愛的男人,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
「萱萱!」一聲極為嚴厲的聲音打斷了病房里緊張的氣氛。
兩個護士看到來人,心里皆舒了一口氣,對著白瑜塵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繞過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白靈萱此時坐在病床上,看到門外的男人,眼神里沒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冷哼一聲,說出的話極為嘲諷,「哼,白瑜塵,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女兒啊?」
她在醫院住了這麼久,白瑜塵來探望的次數屈指可數,她還以為他已經將她忘了呢!她明白,隨著蔣怡玲那個狐狸精的到來,她在白瑜塵心里的地位愈發不重要了,如今蔣怡玲懷孕,他高興得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吧!
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是很疼愛她的爸爸,怎麼就被一個女人搶了去?因而,她對白瑜塵沒什麼好臉色也情有可原。
白瑜塵本就難看的面色一凝,怒喝道,「不許胡鬧!」
這些天為了白小悠的事,他是心力交瘁,此刻白靈萱又在醫院大發脾氣,如果不是醫院打來電話催著他來處理,想必到現在他也不會來探望這個驕縱跋扈的女兒!
听了他的怒喝聲,白靈萱如同听到了一個最好听的笑話,愣在原地傻笑,吐出的話更加的刻薄,「我胡鬧,呵!你知不知道,白小悠那個賤人馬上就要和慕子卿結婚了?真是和她媽一個貨色,勾引了人家的叔叔,現在反過來又要嫁給慕子卿,我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白瑜塵听後,眸光一冷,面色更加難看,恨不得走上前扇她兩個耳光,可看到她因紗布包裹而受傷的臉頰,終究是狠不下心。
隨即,他像是沒听到她的話一般,惡狠狠的打擊她,「我今天告訴你,白小悠嫁給慕子卿完全是我的意思,是我給了她白家千金小姐的身份,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這句話白瑜塵說得鏗鏘有力,就是為了告訴白靈萱,從今以後慕子卿是她的姐夫,絕不是她現在能覬覦的。他曾經想過要將白小悠的身份公之于眾,但又怕白靈萱沒完沒了的鬧,加上白小悠還沒有原諒他,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在白小悠和慕子卿有了婚約,在結婚前,對外界公布白小悠的身份是必然的,等白靈萱出國做整容手術,他就會安排這一切。
聞言,白靈萱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傻了,也不再繼續鬧騰。她外露的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白瑜塵,似是不敢相信他剛才說出的話。
可他的話說得那麼清晰,如同一根刺深深刺進她的心窩,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涌進,讓她差點兒沒緩過氣。
病房里因為白瑜塵的這句話徹底安靜下來,白靈萱像是受到了最大的打擊一般,整個都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氣焰,她雙手抱膝而坐,將頭埋在膝蓋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浸濕了白色的紗布。
他說,要讓白小悠風風光光的嫁給慕子卿,那麼她呢?她才是他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陳慧的死嗎,她不知道陳慧死前給白瑜塵灌了什麼**湯,讓他這樣無怨無悔的為一個野種付出。
她後悔啊!悔在那天沒有當時弄死陳慧,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一切都是她的失誤!呵!白小悠,竟然你母親這麼幸運可以見白瑜塵最後一面,她絕不會給白小悠這麼幸運的機會,想得到白瑜塵的庇護,害得問她答不答應!
「行了,哭什麼?臉上的傷不想好了麼?」白瑜塵看到她哭,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疼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看到她這樣,他心里也跟著難過。
他本想為白靈萱討回公道,可查了幾天,事情終是沒有頭緒,而且在這個時候他又撞上了白小悠的事情,讓他更加的沒了心思。
或許,他在想,給白靈萱一個教訓沒什麼不好,這樣她也能在惡劣的壞境中學會成長,學會怎麼做人!
听到他這樣說,白靈萱哭得愈發凶猛,從小被在他的呵護中長大,她就是白瑜塵的寶貝,如今遭遇這樣冷落的態度,她能甘心麼?
「放心,等你好了,爸爸會為你找一個更好的男人。」白瑜塵繼續安慰,語氣明顯柔了幾分。
如今,白靈萱對于他就是一個負擔,如果可以,他寧願將她送出國安安靜靜的生活,或許是他太自私,但他覺得讓白靈萱一個人在國外磨練磨練沒什麼不好。
听了白瑜塵的話,白靈萱抬起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抽泣著,哽咽的回了一句,「白瑜塵,你听好了,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不會放棄慕子卿,即使白小悠嫁給了他,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的聲音沒有之前的跋扈,極輕,卻足以震懾人心!她剛才想了很多,既然白瑜塵不幫她,沒關系,大家都不讓她好過,那麼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好過,大不了弄個魚死網破,誰都沒有好下場!
反正她現在已是這副模樣,慕子卿又不待見她,即使要下地獄,也要拉個伴不是?
見她軟硬不吃,白瑜塵也沒了耐心,語氣極其生冷的警告,「你最好自己好好想想清楚,不然後悔莫及!」
說完,便懶得陪她一起去瘋,轉身疾步離去。
當年如果他能得知真相,怎麼可能讓白靈萱有出生的機會,二十幾年的無盡寵溺都給了她,他覺得對白靈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說,子女一多,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白瑜塵此刻就是這樣的情況吧!他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白小悠和白正宇身上,面對蔣怡玲肚子里面的那個孩子都表現得極為淡漠,一切只因,陳慧的情,這一生他終究是辜負了,只能從兩個孩子身上彌補!
蔣怡玲在醫院安胎也有些時日了,這期間白瑜塵鮮少來探望,即使過來也是囑咐兩聲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照這樣的形式,她必須馬上出手,否則到時候什麼也得不到。
「這里面有一千萬,拿著它將孩子做掉,從此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白瑜塵從白靈萱那里出來就徑直來到蔣怡玲的病房。
還沒待女人開口,他就將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中,冷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
這些日子他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如果讓這個孩子出生,不但不能帶給他絲毫的欣喜,可能只會增加他和白小悠兄妹的煩惱。他已經決定將白氏的一切交由白小悠和白正宇,這個孩子一旦出生,就會有機會爭奪白家的財產。
他不能讓任何人剝奪他們兄妹二人的一切,為今之計只能讓蔣怡玲做掉孩子。
蔣怡玲扯了扯唇角,一臉的熱情,正準備說什麼,卻被他的一盆涼水澆下來,讓她全身涼了個透,頓時,面色的柔色褪去,一臉的冷冽。
她美眸淡淡掃了白瑜塵一眼,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很快恢復平靜,微微側過臉,雙手並沒有要接過那張卡的意思,「既然這樣,你不想要他我也不強求,不過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會用生命保護他!」
這話說得,母愛多偉大啊!如果被旁人听了去,倒是顯得白瑜塵太無情了些。
「那隨便你,還有這錢是我留給你的,你要就拿著,不要便丟了!我不喜歡太有心機的女人,你說,我一把年紀了,能相信你是真心愛我?」說到最後,白瑜塵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她旁邊,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這些話便是將他們的各自的心思完全捅了出來。
蔣怡玲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然後平復心境,繼續道,「也許你不相信,對于我們這樣毫無背景的人來說,只想要一份安分的生活,所以我……」
「什麼都別說了,這一千萬只要你不過度揮霍,養大孩子完全沒有問題!」白瑜塵根本沒心思听她的故事,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依然堅持自己心里的信念。
哼,這麼多年,她以為他在商場白混了麼,她的那點兒小心思他會不知道?或許在不知道白小悠的身份之前,他會睜只眼閉只眼任她胡鬧,可現在,他絕不會讓白氏的一切流入這個女人手中。
白瑜塵走後,蔣怡玲伸手緩緩拾起床上的銀行卡,在手里來回的摩搓著,那眼里所流露出來的貪婪在無人的時刻徹底顯現出來。
呵!白瑜塵,一千萬就想打發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她要的是整個白氏,既然他不仁,她絕不會手軟!
……
自從每個月加了五百塊錢的工資,程佩歌對工作更加賣力了。但面對林亦飛的時候她依然很不自在,她甚至向林亦飛提出讓他幫自己換一份工作,可林亦飛卻不耐煩的否決了,他說,想干就干,不干就滾蛋!
確實,她很需要這份工作,只不過,因為心底對他感情上的變化,總覺得經常在一起會有些尷尬。
林亦飛本就生得極美,身邊的美女多得是數不勝數,一身的亂桃花,看得她每天是酸溜溜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眼不見為淨!
雖然他自白小悠那件事之後轉了性,可每天依然有不少的女人來公司找他,這些也就罷了,可偏偏那個慕雲初隔三差五的來,弄得程佩歌是一個頭兩個大。
慕雲初表面看起來十分純潔可愛,而且長相甜美,是那種看一眼就足以讓人難以忘記的人。這樣的女人和林亦飛倒也般配,但日子久了,程佩歌總覺得這個慕雲初不簡單,小小年紀,說話辦事非常老成,到底是出生在豪門世家的女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旁人無法比抑的貴氣。
就連她見到慕雲初的第一眼都會被她深深的吸引,何況是一個男人?那時,她對林亦飛還沒有存在著這樣的心思,覺得慕雲初挺可愛,可經過長時間的接觸,發現是她自己將人想象得太簡單。
不錯,慕雲初給人的印象就是那種口無遮攔,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女人。其實不然,偶爾幾次接觸,程佩歌發現了這其中的緣由,曾有幾個對林亦飛死纏爛打的女人,統統都被慕雲初給收拾了,自此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天,她才多大,竟然這麼深沉?隱藏得夠深啊,差點兒連她都給騙了!
改天她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問問白小悠,慕雲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慕家有著怎樣的地位,如果真的是那種能配得上boss的女人,她就選擇將這份愛永遠的藏在心里。
「我說你最近發春了吧?」林亦飛從辦公室里出來,看到一臉呆愣的程佩歌,忍不住停下腳步對她調笑。
程佩歌趕緊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加上此時他惡毒的話語,臉色頓時變得炫紅一片,差點兒沒被他的這句話給嗆死,「咳咳……boss,現在是下班時間!」
這個時候開點兒小差不會被扣工資吧?
林亦飛听後,桃花眼微眯,那張邪肆的面容上帶著動人心魄的笑意。
這一笑,頃刻間,程佩歌覺得世間的萬物都成了他的陪襯,簡直太美了!
「我的意思是,你男朋友是不是甩了你,否則怎麼整天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的話如同一個地雷,讓她的大腦轟的炸開了,死死咬唇,憤恨的解釋,「boss,我沒有男朋友!」
她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她沒有男朋友,沒有!
他听後不以為意,扯了扯頸脖上的領帶,繼續調笑道,「怎麼,想找了,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有幾個哥兒們長得還不錯,配你是綽綽有余!」
「對了,剛才慕小姐來過電話約您一起共用晚餐!」為了不讓他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程佩歌只好將話題轉移。
听到這個名字,林亦飛雙手扶額,表情十分無奈,立即對她吩咐,「推了,說我晚上要見客戶!」
這個女人天天纏著他,偏偏又不能得罪,能不讓他心煩麼?
「boss,您對慕小姐一點意思都沒有嗎?」她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鼓足勇氣問,一顆心狂跳不止,傻站在原地等他的回答。
公司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每天晚上她都會忙到最晚回家,為此林亦飛過意不去,另外還給她補貼了三百塊錢的打車費,可程佩歌一直都節儉,幾乎每晚都會等最晚的一班公交車回家,如果實在太晚,沒有公交車,她就會步行一個小時回家。
「程佩歌,你管太多了!」林亦飛倒退回來,扭過頭沖她淡然一笑。
此時的程佩歌被他的舉動給弄傻了,本就炫紅的面色此時像是煮熟的蝦子,因為他的靠近,她害羞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亦飛被她的表情給逗樂了,折回身子,笑得異常詭異,「喂,你不會喜歡我吧?」
程佩歌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毫不顧忌的給說出來,頓時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咳咳,boss,您,您想多了,我……我只是覺得……」
可是說到最後,她解釋得愈發糟糕,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
林亦飛不甚在意,依然笑得邪魅,「料你也不會,像你這樣要胸沒胸,要**沒**的女人,有自知之明是應該的。喂,那個地方該補補了,否則你將來的老公會嫌棄你的!」說完還不忘憋了她一眼平淡無奇的身材。
等程佩歌回過神早已沒了他的蹤影,只留下一臉憤恨的她,「你,我……」
太受打擊了,她真的有那麼差勁麼?她只不過平時沒有穿得那般坦胸露乳,等改天公司有室外活動,她一定要他見識一下她的……
想到這里,她不禁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一臉的懷疑,真的很小麼?
……
慕長軒自白小悠離開後,一直懊悔得要命,連腸子都悔青了!
突然,天空中一道白光閃過,如同白晝,緊接著就是天雷滾滾。
慕長軒將目光移至到陽台,看著因風而起舞的窗簾,他的心境變得越發沉重。要下雨了,如果白小悠害怕雷雨的天氣該多好,那麼此時她就會跑到他懷里,然後對他說,我害怕!
但在他的記憶里,她好像並不害怕這樣的雷雨天氣,否則三年前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她怎會有勇氣離開?
憶起三年前,他猶記得,那天晚上的雨特別大,外面風雨交加,幾乎看不清道路,現在回想來,當時對她確實有點兒狠,既然會在那樣的天氣逼迫她簽下了離婚協議。
不過,他當時倒是沒想到她會即刻離開,還以為會對他懇求,讓她留一晚在走,哪知,她膽子倒是大得很!
此時,他不免有些慶幸,幸好他派人將她安全的送回,否則這將會是他永遠的遺憾!回憶起當年,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從沙發上起身,邁步走到陽台,拉開窗簾,霎時,一道白光劃過,將他的容顏照得愈發清晰。
他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這麼大的雷聲,即使她不害怕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呆在空蕩的房間里,那孤獨的滋味他不想讓她去嘗試。
他還沒有來得及邁開步伐,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伴隨著滾滾雷聲,讓他愈發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對面。
幾乎是沖到對面,沒有任何猶豫的敲門,可敲了半天,里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不免著急起來,難道又出去了?
「六爺,六爺,您別敲了!」
慕長軒听到下屬的勸阻,扭過頭怒瞪著他,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吼,「人呢,啊?」
她又回去慕子卿那兒了麼?只要想到這個,他的心口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種嫉妒的火焰自心底蔓延開來,讓他猩紅了眼!
「白小姐听說您病了,估計是出去給您買藥去了!」
乍一听,慕長軒整個人怔愣了數秒,停下敲門的動作,好像有些激動,想要對下屬說什麼,一句話卻卡在喉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買藥去了嗎?她剛剛脾氣那麼大,他還以為她生氣了呢!頓時,他折過身子,大腦在這一刻如同死機了般,總是停留在她為他去買藥的事情上,忘了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等他想起來,他的面色忽地一冷,本來因生病而黯淡無光的眸子染上一抹寒光,對著身旁的下屬就是一通暴喝,「為什麼不攔住她?」
吼完,他整個人瞬間像打了雞血般,飛快的沖進電梯,想要去找她!
這麼晚了不說,而且還下這麼大的雨,如果淋壞了身子或者是踫上壞人怎麼辦?
「唉,六爺,外面下雨呢,您忘記帶傘了!」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下屬突然擠了進來,對著慕長軒關心的囑咐。
慕長軒由于生病,此時在電梯狹小的空間里覺得整個人快要虛月兌了,看到下屬跟進來,他冷冷掃了他一眼,緊抿著薄唇不做任何回應。
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這麼大的雨竟然讓一個女人去買藥,現在都快午夜了,一般的藥店早已關門,如果白小悠被淋壞了身子生病怎麼辦?
「咳咳……」慕長軒盯著電梯下降的數字在原地急得跺腳,輕輕咳嗽幾聲,總覺得電梯下降的速度太過于緩慢。
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想沖出去,一道嬌俏的身影映入他暗沉的黑眸中,讓他急切的心漸漸舒緩。
「你又要出去嗎?」白小悠看到他從電梯出來,那模樣非常的著急,忍不住問。
他望著她,黑色的發絲被雨水淋濕,偶爾還會有水滴滴落,身上的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已然濕透,更貼緊她的嬌軀,顯得她的身材更加的玲瓏有致,她懷里揣著一個塑料袋,想必是買來的藥吧,即使她那樣護著,也免不了被雨水打濕的結局。
「蠢女人!」他心疼的罵了句,眼楮酸澀得厲害,被她的舉動感動得一塌糊涂。
然而,他更多的卻是責罵,這麼大的雨,她就不知道打電話給他,讓他派人過去接她麼?慕長軒不顧身體虛弱,霸道的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披在她身上,然後將她嬌小的身體抱起,往電梯方向邁步。
全身淋濕了,這樣貼著他,會讓她暖和一些!
「喂,你干嘛?」電梯里,她听話的勾住他的頸脖,身體在他懷里凍得瑟瑟發抖,臉上因為雨水的洗禮變得蒼白無力。
他冷冷的瞄她一眼,臉色特別臭,吐出的話也異常嚴厲,「誰讓你出去的,這麼大的雨難道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白小悠抬臉,看著他因病而憔悴的面容,不忍再讓他承受自己身體的重量,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怒聲拒絕,「如果你再敢亂動,我明天讓全小區的人都看我們在這里上演火辣的戲碼!」
他絕不是開玩笑,雖然身體虛弱,可在那個事情上,對于他的體力,他們纏綿一次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覺得偶爾不給她來點兒硬的,她非翻了天不可!這不,這樣的威脅對她果真有用,某女在他懷里總算安分下來,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一想到他在床上勇猛的樣子,白小悠泛白的臉色涌起一陣迷人的紅暈,低下都在他胸前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兩個人在電梯里靜默不語,望著電梯上升的數字各有所思。
白小悠,人家好心好意給你去買藥,全身都淋濕了,回來還要被你痛罵一頓,由此可見,某人的脾性確實火爆。
慕長軒,蠢女人,再敢往我懷里蹭,我就立馬辦了你!反正他已經很久沒滅火了!
回到家,他從臥室拿來早已準備好的干淨睡衣和毛毯,對她怒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下這麼大的雨,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其實,不難發現,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抖動,因為他真的嚇壞了,前幾天听說有幾個女人深夜外出被人謀殺,心里難免不著急,此刻對她怒斥也是因為他真急瘋了!
白小悠坐在沙發上,將懷里買好的藥放在茶幾上,然後從他手里接過遞過來的毛毯披在身上,一臉的委屈,嘟著嘴嚷道,「你燒得那麼嚴重,萬一傻了怎麼辦?」
雖然此刻的他很凶,但白小悠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他那眼中的著急和恐慌沒能逃過她的眼眸,想必他是被嚇到了吧!
她也不知道會突然下雨,不然她就讓他的下屬去買了,只怪她太倒霉,這場雨來得太猛。
她的話如同一道甘甜的源泉流進他的心窩,讓他心底泛起一絲難言的沖動,似是對這個小女人沒了辦法,他蹲子,柔情的看著蜷縮在一團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捂上她有些泛白的小臉,低聲說道,「小悠,離開慕子卿,我們結婚好不好?」
「呃……阿嚏!」某女先是一愣,然後一個沒忍住,很不客氣的噴了他一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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