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將視線移到榻上,那里除了兩床褥子,空空如也。轉頭看到恨不得吃了他的花滿樓,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
看到宇文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花滿樓將還沒收回的拳頭再重重地揍了他一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如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房間,在山莊里四處叫喚著顧傾城的名字。
看著消失的背影,听著那越走越遠的叫喊聲,宇文乾模了一下被揍疼的肚子,終究還是邁開腳步,走出房間,嘴上憤恨道,「真是個麻煩精。」
待房間里靜下來,木桶中浮出一個人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傾城。原來,剛剛花滿樓扶她到榻上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只是覺得頭痛欲裂,便沒做任何反應。原以為她頭痛是因為撞到木桶的原因,哪知道越躺渾身越發熱了起來。所以,趁那兩人打得正歡的時候,她便起身爬進了木桶里。
泡了大半天的冷水,身上的熱意總算降了下來。拖著濕噠噠的衣服,從木桶中爬了出來,甩了甩還有些暈乎的腦袋,顧傾城撫著鬢角,走到門邊,將門反鎖了。這才走回屏風後,將身上濕透的衣服扒掉,穿著自己原本的衣服。踱步走到軟榻前,直接倒頭就躺。隨手將褥子往身上一蓋,一下子就疲憊地睡了過去。
花滿樓跑出房間後,先在宇文乾住的**院子里找尋了一圈,沒發現顧傾城的影子。離開院子,沿途走到膳廳、大廳找著,仍不見蹤跡。心想,說不定她自己跑到專門接待客人的東廂房,腳步立馬朝東廂房的方向奔。東廂房十幾間廂房一一看過了,還是沒見到人。
想到他剛剛替顧傾城把脈,她那有些不正常的脈象。尋思著,偌大的山莊他一個人找,怕是一天一夜都不一定找到。擔心她的身體出狀況,花滿樓只能去找柳含煙。
向來淺眠的柳含煙,身著深衣,看著門口一臉焦急的花滿樓道,「滿樓,發生什麼事?」
「,你能不能現在吩咐管家,讓他找一些下人幫忙找一下傾城?」無痕山莊的管家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他只听柳含煙和宇文乾的命令。
一听到顧傾城,柳含煙立馬開口道,「她怎麼了?」她不是早就應該跟乾兒休息了嗎?
花滿樓概括地將他看到的事情跟柳含煙述說了一遍,這才有些愧疚道,「,我擔心她的身體,才會這麼晚來找你的。」
听到顧傾城竟然撞暈了,柳含煙大概也猜到了宇文乾又違背她的意願,做了混賬事。想到此,頓時火冒三丈,「好,我這就去找管家。」說完,走出房門就欲朝下人房走去。
花滿樓拉住風風火火就要跑的柳含煙,「,您還是先進去換身衣服吧。」
柳含煙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深衣,「那你等等。」
柳含煙換完衣服,帶著花滿樓先找了管家,讓他將莊里的下人都叫起來找人。自己也跟著花滿樓,四處找了起來。
……
這邊從顧傾城房間出來後,宇文乾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換了身衣衫。並沒有急著出去找她,山莊那麼大,盲目地到處找,怕是到天亮也不可能找遍整個山莊。在檀木桌旁坐了下來,沏了一壺茶,酌飲了起來。
頭腦中一一回想起下午到晚上的一幕幕,畫中莫名其妙跑出一個女人,還莫名其妙將他撲倒,他竟然好脾氣地沒直接一劍了結了她。看著她不怕死地往牆上撞,只是天真地以為那樣就能回到屬于她的世界。巧舌如簧,讓向來在女人堆中如魚得水的花滿樓也吃癟。晚膳時,桌上蹈笑風生。洗澡時,那他雖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輕靈歡快的嗓音……
宇文乾有些驚訝于,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而已,自己腦海中竟有如此多她的影子。突然想到,她剛剛之所以答應跟他交易,完全是為了他手上的那幅畫。想到此,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種種地拍到桌上,站起身飛奔向書房。
書房門口,透過窗戶看著漆黑如墨的房間,眼眸中原本希冀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打開書房門,取出火折子點亮房間里的燈,眼楮仔細巡掃了一眼就能看到全部光景的書房的每個角落。沒有看到預料中的影子,走到案桌旁坐下,拿出那幅畫,攤開放在自己的眼前。
當視線對上畫中那原本冰冷,此刻看起來卻滿含恨意的雙眸,宇文乾有些不自然地偏開眼,聲音有些輕微道,「你要是不咬我,我哪里會劈你;你要是不刺激我,我也不會扯你的頭發;還有,誰讓你將洗澡水往我身上抹,我只是將你甩開,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所以,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其實,宇文乾也覺得自己今天很奇怪,要麼就是好脾氣地不跟這個女人計較;要麼就是全身的怒氣都被她給激了起來。
想不通,他只能將今天的不正常歸咎于今天的事情沒做完,才會這樣的。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糾結了,將畫收起來,拿出案桌上一張勾勒著一個類似弓箭的宣紙,拿起一旁硯上架著的毛筆,開始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看著自己腦中的構思,漸漸躍然紙上,宇文乾早已將剛剛跟顧傾城之間發生的一切拋之腦後了。心想著,如果這個連發九門的神弓弩真的能設計成功,馬上又會有一大筆的生意找上門,太好了。
直到,伴隨著一道聲音,手中的宣紙被搶,「妻子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畫這東西。」宇文乾的思緒才被拉回來。
看到自己幾天的勞動成果隨意被柳含煙抓在手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她給扯壞,宇文乾小心翼翼地輕哄道,「,你先把手上的東西給我?」
看也不看手中的東西,柳含煙將手放到背後,「你不是答應我了,要好好照顧傾城的,結果你是怎麼照顧的?」
原本煩躁的心,被柳含煙這麼一激,宇文乾頓時有些口無遮攔道,「那還不都是被你逼的?!」
听到宇文乾的話,柳含煙將身後的宣紙拿到眼前,當著宇文乾的面,將它撕得粉粹,「不懂禮儀孝義的人,沒有資格做這種關乎千千萬萬生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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