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頭,聊得正歡的兩人,卻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宇文乾,花滿樓在哪里?」直到伴隨一道質問聲而來的火紅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才拉回兩人的思緒。
再次端看了一眼案桌上的宣紙,宇文乾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伸著懶腰,看向宋紫煙,「他有手有腳,我怎麼知道他在哪里?!」
「少在這里妝模作樣了,花大少已經跟我說了,他就在你這里。」當然,她也收到柳含煙的飛鴿傳書,不過她自然不會出賣柳含煙。
看著東張西望找著人的宋紫煙,宇文乾有些好笑地指著遮著案桌的桌帷,「你要不要看看這下面?」這書房除了案桌下,只需一眼就能看盡,哪需要如此四處張望?
全然不把宇文乾的調侃放在眼里,宋紫煙掀開桌帷就著夜明珠的熒光和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仔細瞧了一下案桌下。
看到宋紫煙的舉動,宇文乾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你若真在哪個角度找到偷吃的他,記得把他帶回去,無痕山莊不養閑人。」
顧傾城瞠目地看著宋紫煙的舉動,咽了下口水。不是她少見多怪,實在是宋紫煙的舉動,太不符合古代女子那種含蓄的形象了。
看著一直盯著宋紫煙看的顧傾城,宇文乾介紹道,「她就是花滿樓的妻——宋紫煙。」
一心掛念著花滿樓的宋紫煙,听到宇文乾突然開口,這才發現房間里竟然有一個女人,「恭喜宇文少主,終于成了正常人。」
調侃完宇文乾,宋紫煙才仔細端看起他身邊的女子,深蘭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點點潔白的梅花,那不堪一握的縴縴細腰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束著,一頭烏黑的秀發只在半頭處綁著一條紅繩,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淡雅。膚若凝脂,峨眉淡掃,一雙朱唇,噙著淡淡的笑意。
宋紫煙邊看邊不住地點頭,頗有種婆婆相媳婦,越相越滿意的意味。宇文乾側首帶笑看著顧傾城,煞有介事道,「我這媳婦兒不錯吧?!」
顧傾城案桌底下的腳狠狠地踩了宇文乾一腳,才對上宋紫煙那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眸子,「紫煙姑娘別听他胡說八道。」只一眼,她就喜歡上眼前這個一身紅色裝束,英姿颯爽,面帶喜氣的女子。
看著一臉友好的顧傾城,宋紫煙瞟了一眼宇文乾,「傾城姑娘對他何種心思,紫煙暫時沒看明白。♀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能如此近距離接觸到他。」
看到顧傾城急于解釋,宇文乾傾過身在她耳朵旁嘀咕了一句話,復對宋紫煙道,「那是因為傾兒到現在才出現。」換句話說,他以前不喜,都是因為在等著顧傾城的出現。
看著瞬間僵硬的顧傾城,宋紫煙疑惑地看向她,「是這樣嗎?」
听到宇文乾那句‘她跟無話不談’的話,顧傾城只能將到喉嚨里的話吞了回去,對著宋紫煙扯了個有些勉強的笑容,「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案桌下的腳再次狠狠踩了宇文乾一腳。
雖然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但宋紫煙對著顧傾城很是虛心道,「傾城,能傳授一下你是怎麼虜獲,從來不近的宇文少主的?」
「……」顧傾城有些尬尷地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接宋紫煙的話?
想到剛剛被打斷的話,宇文乾直接將花滿樓給賣了,「滿樓就在東廂閣。」
一听到花滿樓,宋紫煙二話不說朝外走,走到門口處,回頭留下了一句話,「傾城,晚點我找你。」
看著一直盯著門口看到女子,雖然兩人只是這麼近距離地坐著,宇文乾心里卻有種充實的感覺。不過,他只當顧傾城跟他有共同話題的原因,並沒多想。
收回視線,顧傾城側首對上正若有所思看著她的男子,「我怎麼覺得這交易對我不公平啊?」
心情頗好的宇文乾,咧著嘴角看著顧傾城,「哪里不公平?」
「我發現你老是趁機吃我豆腐。」
「我不介意你吃回去。」
「我對老牛不感興趣。」雖然二十二歲的男人在現代剛到結婚年齡,但在古代二十歲還沒成親,已經算很老了。
「老牛?」
「就是老男人。」
听到老男人,宇文乾頓時黑了臉,「我才二十二歲,正當年少,哪里老了?」
顧傾城很認真地端看了眼前的男人,很是不給面子道,「一般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看著一臉嫌棄的顧傾城,宇文乾氣絕地吐了四個字,「不懂風情。」怎麼在別人眼中他什麼都好,而在面前這女人的眼中卻什麼都不好。
……
正說著話的兩人,沒有發現牆上掛著的畫,在月亮光的照耀下,正散發出一道奇異的光芒。
此刻,沐浴在月光下的女子,只感覺自己渾身神清氣爽,似乎有一道道的熱量正往右手手心處匯聚,伸開右手看了一眼,沒發現異樣。握緊手心,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看來是自己的錯覺。自我調侃著的女子,沒有發現,就在她握掌瞬間,她的手心浮現出了一塊紅色的印記。
調整完情緒的宇文乾,看著渾身容光煥發的顧傾城,打消了去晚膳的念頭,「我們繼續。」
擱平時到現在還沒吃飯,顧傾城絕對不干,但今天她沒由來的精力旺盛,便不計較這個。但已經討論一整天神弓弩的事情了,她才不想繼續,「今天這個話題就到這里,我們研究下畫。」說完,顧傾城轉身朝掛著畫的地方走過去。
宇文乾撇著嘴,明顯很是不願意,但還是站起身走到畫前,當對上畫中人物的眼楮時,疑惑道,「咦,這畫怎麼變了?」
顧傾城心頭一喜,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回去有望了?也不管這畫究竟哪里變了?顧傾城嘗試著往畫上一鑽,果然人立馬就消失了。
看著顧傾城的舉動,宇文乾伸手扯住她,在觸到她的瞬間,拉著她的手就像被一股的磁力吸引著,仿佛要生生將他一起拉走似的?運氣抵抗住壓力,除了手上剩下的一抹衣角,眼前已經沒有顧傾城的影子了。看著突然消失的女人,宇文乾內心突然像缺了一個角一樣,手里緊緊握著僅剩的衣角,不斷捶打著牆壁上的圖像,「傾兒,你在里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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