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口,宇文乾手扶門上,轉頭對著院子牆頭方向,「更深露重,趙姑娘不怕生病?」
話落,只見一道略顯肥胖的黑影,從牆頭上飛奔而下,穩穩地站在院子中,雙手左右拍了拍自己的雙肩。這才抬腳走向宇文乾,嗔怒地瞪了一眼他,「宇文少主果然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既然早就知道她跟在他身後,竟然不揭穿她,故意讓她費盡心思躲藏。
看著眼前蒙著臉,只露出一雙鳳眸,一身夜行衣裝扮的女子,「趙姑娘壓根就不屑于男人的保護,本少主又怎會自討沒趣。」她宮中不知道已經有幾位侍夫了,但想也知道在這麼一個地位尊貴,又自命不凡的女人眼中,那些男人壓根只是她滿足某些需求的工具而已。
跟著宇文乾走進書房,借著他剛點亮的亮光,黑衣女子自顧自地走到檀木桌旁,坐了下來,「別的男人,我不稀罕。但宇文少主的保護,我卻稀罕得緊。」就著昏黃的宮燈光看著不遠處那個如天神般的男人,眼露媚色。
在離黑衣女子最遠處蕩木椅坐下,無視黑衣女子的眼神,「我跟其他男人沒兩樣。」意思是你家已經有好多男人了,不用再多找男人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不知道趙姑娘這麼晚上無痕山莊,所謂何事?」
說到正事,黑衣女子眼中的媚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隱忍了許久等待爆發的凝重,「你不是已經猜到我來找你的目的了?」如果不是他的允許,就憑她的實力,怎麼可能進得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無痕山莊。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談合作這種事情誰先說出口,誰就落了下方,宇文乾可沒那麼傻讓自己處于被動地位。
本來找上門合作已經處于被動地位了,原本想著讓宇文乾說出她的來意,沒想到人家裝傻充愣,硬是不說。想起臨出門前,母皇那期待的眼神,黑衣女子也不再打啞謎,「我們合作一起對付納蘭家。♀」
「我宇文家的實力跟納蘭家不相上下,你說的合作于我似乎沒有一點好處?」宇文乾看著黑衣女子,聲音不疾不徐道。
「如果你不是懼怕于他們手中的金蟬,又怎麼會遲遲不動手?」納蘭家本以制造劇毒名震江湖,毒雖可怕,還不至于讓人聞風就逃。而他們所豢養的,一種名為金蟬的小動物,所見之物皆被吞噬,更能將活人生生吞滅,令武林人士不寒而栗。這也就是,納蘭家一直穩坐世家第一的重要原因之一。
「是又怎樣?」話雖這麼說,但宇文乾大概猜到了,趙靈珊既然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又提到此事,大概是有了對付金蟬的方法。
果然……
「我們已經找到對付金蟬的方法了。」沒有這個東西作為籌碼,她怎麼可能浪費心思來找宇文乾。
「既然能對付金蟬,就算不用宇文家的幫忙,想必你們也有辦法月兌離納蘭家的掌控,你又何必找我合作?」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宇文乾可不認為趙靈珊會讓他白撿大便宜。
看到步步緊逼的宇文乾,趙靈珊深知不說個明白,宇文乾絕對不會給她任何的幫助,「關鍵是要對付金蟬必須找到天雷木。」而這天雷木長什麼樣,在哪里,他們壓根就不得而知。更關鍵的是,如今他們整個皇室皆把持在納蘭明月的手中,他們壓根不敢大動作尋找這天雷木。否則,一旦被她發現,引來的必定是滅頂之災。
所以,他們只能找外援,而宇文乾是這些世家中,唯一跟納蘭家撕破臉,爭鋒相對的人。這就是為什麼,一知道有辦法對付金蟬,他們第一時間就找上他。
宇文乾遲遲沒對納蘭家動手,的確是忌憚他們的金蟬,這會兒听到有對付金蟬的方法,心動是自然的。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南熙國找上門,明顯就想假借他的力量,對付納蘭家,拿他當靶使,他是何許人?從來只有他利用別人的份,哪輪得到別人利用他。
「想要跟我合作,你們連方法都不跟我說,不會是忽悠我幫你們找那傳說中奠雷木吧?!」宇文乾看著黑衣女子,聲音里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只要天雷木配上我們手上的龍結草……」說到這里,黑衣女子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這麼將自己手中的籌碼給透露了出來,有些懊惱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向來觀察入微的宇文乾豈會漏過,黑衣女子的表情,眼里閃過一抹狂喜,正了正臉色,「趙姑娘放心,本少主會好好考慮這個合作的。夜深了,需要我讓管家幫你安排住宿嗎?」套了人家的話,宇文乾覺得還是很有必要關心一下人家。
听到宇文乾說會考慮,黑衣女子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再嗦,「不勞煩宇文少主了。」她是趁夜跑出來的,不趕緊回去,納蘭明月那兩個難纏的徒弟一定會察覺到的。
看著已經起身走向門口的黑衣女子,宇文乾輕飄飄道,「慢走,不送。」
宇文乾剛想起身回屋,就听到院子里一道大喝聲,「你是誰?站住!」心里頓感不妙,二話不說,立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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