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你一大早發什麼瘋?」顧傾城眼楮緊閉,倚在門邊,捂著不斷打哈欠的嘴巴,不耐道。
昨晚本來想在振遠鏢局過夜的,硬是被這男人給拉了回來。這回到客棧她約莫著應該十點多了吧?洗漱一下,躺下睡的時候,估計已經十二點了。
感覺自己剛睡著就被眼前這個無良的臭男人給吵醒了,這叫人怎麼能不氣憤?
突然打開的門,讓宇文乾剛想繼續敲門的手,僵在半空中。當視線落在顧傾城只穿著吊帶睡裙,鎖骨全露,白花花的大腿更是不包。那吹彈可破的皮膚,讓他有種一親方澤的沖動。想起今天的計劃,生生給忍住了。
可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一緊,喉嚨也變得有些干澀。听到微小的腳步聲,宇文乾身子往門里一閃,二話不說將倚在門上的顧傾城往自己的懷里帶,砰的一聲關上門,「以後這副樣子只能局限于你自己的屋內。」
劇烈的沖擊力,讓顧傾城的睡意瞬間消失。看到眼前寬闊的胸膛,模著被撞得微微有些發疼的鼻子,抬手毫不客氣地垂向他的胸膛,「你討厭,撞疼我了。」因為鼻子疼的原因,說起話來嗡嗡的,听起來像情人間的呢喃一樣。
深知自己胸膛肌肉的結實程度,大掌微挑起顧傾城的下巴,「我看看。」果真被撞得紅紅的,「我給你呼呼,小天說呼呼就不痛的。」他發現那個小不點一有個磕絆,就使勁給自己呼呼,嘴巴還念念有詞道。
從沒想到宇文乾會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顧傾城頓時‘噗嗤’笑出了聲,心情也跟著明朗了不少,「我不是小孩子。」
「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女人,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邊說邊用自己的手輕撫著她的鼻子,想起剛剛被打岔的話題,宇文乾重復道,「以後你這樣的穿著只能局限于自己的房間里。」
這麼一動,不得了!
顧傾城原本松松垮垮的睡裙,在她放下揉鼻子手的時候,睡裙一邊的吊帶竟然掉落了下來,頓時春光乍泄。
而他去直接看到她胸前的玉峰,原本就忍著難受的他,害怕繼續看下去自己該流鼻血了,抬起另外一只手,拉起她滑落的肩帶,「你還是先去換身衣裳吧。」要是今天沒安排,他倒是不介意,她就這麼穿著在他面前晃蕩。
肩膀手粗糙的觸感,讓顧傾城轉頭一看,自然看到宇文乾的動作。這才發現睡裙的吊帶滑肩了,合著剛剛自己的玉峰就這麼被看光了?!雖然心里不爽,但沒當場逮個正著,她也不方便說什麼。
這睡裙是她在不習慣古代人那厚厚的深衣後,按照現代的款式做的,布料很少只夠包住重點部位。早已經習慣宇文乾的存在,所以,即使這副樣子被他看到,她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重點都包著了。
不理會他的建議,不雅地伸了伸懶腰,「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想繼續睡覺。」難得今天小不點沒在身邊,她才有機會偷懶一下。
她只想不受干擾,美美地睡上一覺,不想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別再睡了。趕緊換衣服,今天我帶你去玩耍。」說話間,竟然已經幫她準備好了衣服。
顧傾城狐疑地看著宇文乾的動作,「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要不然怎麼好端端的想出去玩?
「沒有,只是想帶你出去逛逛而已。」一個大男人拿著生辰的事情說事,他覺得很別扭。
「那好吧,你等等我。」想想上次只是逛了一下街,對京城很多地方還不熟悉,逛逛倒也不錯,顧傾城便應了下來。
于是,兩人用過早膳,便一起出了客棧門。
宇文乾先是帶顧傾城去坊間听小曲,一出二愣串親通過滑稽的形式表現出來,讓人直笑得肚子抽筋。讓她驚奇的是,這雖然是個架空的朝代,但很明顯這戲曲卻頗具中國特色,以唱、念、做、打的綜合表演來體現藝術形式。
看到那些頗具程式性的動作,如關門、上馬、坐船等動作,她只覺得親切,仿佛她以前跟著媽媽偶爾奢侈去听戲曲一樣。
只可惜,現在陪在身邊的不是她。
想到這里顧傾城不由側首看了一下隔壁位置上的男人,結果讓她無語的是,這男人竟然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跟周公約會。
兩人距離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毛孔。微暖的銀光鋪灑在他的俊彥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似平常霸道而冷硬,反倒多了幾分暖意。劍眉下的醒目正緊閉,鼻子一呼一吸地抖動著,甚是可愛。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
他的嘴角竟然掛著一個淺笑。
看到這一幕,心情跟著莫名地好了起來。
想來,這男人這是專門陪她過來的,想不到自己無意中提到的事,他竟然能記得。而且,即便自己不喜歡,卻也帶她來看,心窩子頓時暖暖的。
自從那天這男人說要追求自己,他的確這麼做了,每天送不一樣的小東西,有小飾品、有花、還有一些小吃、還有胭脂水粉等等。
這些東西雖然很多她都用不著,但不可否認,她的心里卻是高興的。
她想,應該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
這種被人追著的感覺吧?
雖然,她曾一度有不想結婚的念頭,但作為一個花季少女,內心中總是對愛情有這麼幾分的期許。宇文乾倒是跟她想象中的情人,有些相似的地方,豐神俊朗,不仗著自身的優勢亂搞男女關系,最主要一點就是他親近的人中,沒有那種極品的人。
上次兩人交談過一次之後,她便不再刻意去阻止,他慢慢進駐自己內心的動作。
也許,順其自然,最終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所以,她已經決定一切從心出發。
看到他歪得有些不舒服的腦袋,伸過一只手,將他的腦袋撥到自己的肩膀上。由于,角度的原因,她錯過了他撲閃的眼楮,以及嘴角那抹明顯帶著得意的弧度。
其實,剛剛他就感覺到她那道注視的目光,只是為了不打擾她這麼認真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臉,便忍著沒睜眼而已。
自從上次兩人深談後,他便能感覺到,這丫頭已經不在像以前那樣,一旦發現她自己對他有不一樣的情緒,便立馬退後。
雖然,還不會立馬回應他的感情,但只要有改變,他就更有信心能獲得她的芳心。
就這樣,她看著台上的表演,他則側看她美麗的容顏上,掛著興奮的光彩。
……
由于早上兩人出來得晚,這一場曲目看完,已經到午膳時間了。從坊間出來,兩人吃過飯,宇文乾便拉著顧傾城一起騎馬出來城門。
「你帶我出城干嘛?」顧傾城回首很是不解道。
她本來以為听完吃完午膳,便能回客棧,睡個午覺的。
一手環在她細弱縴柳的腰肢,一手握住韁繩,眼楮不看前方,而是看著懷里的人兒,「帶你去賞湖。」
城外不遠處有個湖,這個時節正好的游湖的好時光。以往,對這種太過休閑的活動不感興趣,現在心境不一樣了,倒是對一會兒的賞湖有那麼幾分的期許。
直覺告訴她,今天應該是某個特殊的日子,試探道,「今天是不是你的生辰?」一般一個人對自己身上比較注重的,除了生日外,她還真想不出其他來。
宇文乾身子一頓,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留待你自己去發現。」他期待著有一天,這女人會主動關注起關于他身上的一切。
兩人因為同乘一匹馬,顧傾城自是感受到他的停頓,結合他這變相的默認,她心里已經篤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腦海中開始糾結,自己是不是該送他個東西,聊表心意?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到了城郊外一處山谷處,從山谷往下看,便能看到幾乎佔據整個山谷的龍湖。
遠遠望去,青山如屏,綠水似琴。走近一看,幽幽湖水,隱逸而清澄,幽藏而純粹。更是因了山的阻隔,給人一種紅塵自此隔離在外的感覺。而在這空曠的山谷之中,因了這水的鳴響而使周邊的山林為之一韻。
原本腦海中那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話,在這樣的美景面前,徹底失了與之相比較的條件。在現代那旅游業大力開發的情況下,再美的風景,多了世俗的東西,融入了銅錢的味道,再在多如牛毛的游客踐踏下,早已失了那風景原本的韻味。
哪能跟眼下這純天然的地方做對比?
湖面上只幾只舫,沒有叫賣的小販,沒有人潮涌動的游人。那幾只舫只為這湖光山色增添一抹生機,讓這整個畫面為之活絡了起來。
站在湖邊,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顧傾城感慨地說了句,「好美的畫面!」
听到顧傾城的贊美,宇文乾心想,看來騷包的追風,對籠絡女孩子的事,還挺有一套的。今天之前,他用了其他幾人的方式追求顧傾城,都沒見她這麼高興過。看來回頭,他得找他再多討要點方法。
剛想請她上舫船,卻听到一道不確定的叫喚聲,「乾哥哥?」
抬頭看向聲源的方向,只見到一抹粉黃色的嬌小身影,正款款地朝他走過來,「萱兒?」
听到這道沉穩而富有磁性的叫喚聲,黃色小身影一改先前的姿態,直接蹦著跑到宇文乾身前,歡喜地挽過他的臂腕,「真的是你?乾哥哥。」聲音中有著久別重逢的愉悅感。
宇文乾不習慣地掙扎了下手臂,卻沒能掙月兌她的手,眉頭微蹙了下,「你一個人過來的?」眼前這人是他三叔的女兒——宇文萱,三叔一直都對他不錯,又淡泊名利,所以他跟他的關系倒還不過,連帶著對他的孩子,也比較不一樣。
剛剛如果不是她主動先打招呼,她一定認不出這小妮子來。
上次看到她時,她才到他胸膛處,這會兒卻已經長到他肩膀處了。再說,她的臉,原本是帶著點嬰兒肥,看起來很顯稚女敕。現在,已經完全長開,活月兌月兌一朵剛出水的芙蓉般,嬌艷而美麗。
「不是,我跟宇文浩一起過來的。」說到宇文浩,她聲音中明顯帶著排斥之意。其實,在所有的兄弟姊妹中,除了跟自己同一血脈的外,她就跟宇文乾親近。這從她對這些人的稱呼便可以看出來,平常當著長輩或者當事人的面,她勉強會說稱呼一聲哥哥姐姐,可在背後,就直呼其名。
而對宇文乾則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她都恭敬地稱呼乾哥哥。
听到宇文浩的名字,宇文乾便想起,這個從小就處處與他過不去,僅僅小他幾天的堂弟。宇文浩是他二叔的長子,估計跟二叔平常灌輸給他的觀念有關,這小子從小就覬覦家主的位置。而對于他這個現任家主唯一的兒子,他自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自是知道,家里那群老東西,挺倚重這個人的,從這次會專門派他代表家族來參加牡丹花節便可知。
不過,只要這人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來招惹他,家主什麼的,他才不關心究竟是誰做?
「既然這樣,那你趕緊過去找他吧。」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耍?」聲音里帶著討饒的味道。
「今天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顧傾城過兩人世界,怎麼能讓人給打擾了呢?
听到宇文乾想也不想就拒絕的話,宇文萱正想發揮她的賣萌本領,卻被一道輕柔的聲音給阻止了。
「不給我介紹下?」早在听到宇文萱那聲嬌滴滴的‘乾哥哥’時,顧傾城就將視線移到她身上了,當看到她挽著宇文乾的手腕時,心里好像被什麼給敲了一下是的。跟著就不受控制地說了句如上的話。
宇文乾這才想起自己把顧傾城擱一旁,趕緊將她拉過來,介紹道,「這是三叔的女兒,萱兒。」
宇文萱這才發現身旁還站著一個人,當視線落在她臉上時,心里不免一陣,好漂亮的女子啊!眉毛不畫而黛,朱唇不點而紅,嬰兒般水女敕的肌膚,仿佛只需輕輕一捏,就能出水一般。一頭青絲,只用一根繩子在後腦勺束起一半,隨風飛舞。出塵的氣質,在一身白衣的襯托上,看起來如仙女下凡。
如此的女子,站在自家哥哥的面前,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放開挽著宇文乾的手,自來熟地拉住她的手,仰頭甜甜地叫喚了一聲,「嫂嫂好!」接著大眼撲閃撲閃道,「我是萱兒,你好漂亮,跟乾哥哥好般配啊!」她一下子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女子,不為別的,只為她是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喜歡的人。
這聲‘嫂嫂’讓顧傾城錯愕,剛想開口反駁,卻被宇文乾給阻止了,「萱兒,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是你嫂子了。」此刻,宇文乾的語氣中明顯不似剛剛那般疏離,而是帶著濃濃的愉悅之情。
顧傾城的手攀上他那精壯的腰身,用力地擰著,嘴上笑著對宇文萱道,「萱兒好!你也好漂亮。」她這話倒也不是恭維,宇文萱有著一雙清澈不染煙塵的大眼,遠山眉,楊柳腰,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玲瓏身姿。
「你求乾哥哥答應讓我跟你們一道耍,好不好?」宇文萱撒嬌道。
腰上小手的動作,對宇文乾來說就如幫他撓癢癢一樣,但他喜歡顧傾城這種情人間的舉動,大手覆上她的柔荑,不著痕跡地將它拉下來,握在自己的手心。不待顧傾城回答,就堅決地拒絕道,「萱兒,哥哥要跟你嫂嫂約會,你好意思打擾哥哥的好事嗎?」
宇文萱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令她討厭的聲音就傳入了她耳朵,「萱萱,我不是叫你別到處亂跑的嗎?」隨之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面前,眼楮正責備地看著她。
看到這討厭的身影,宇文萱嘟起小嘴巴,不悅道,「要你管。」她原本不想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可大長老和二長老硬要她出來看看這風景。她也只能這樣了。
「不讓我管,難道你要讓這個目無尊長的人管嗎?」手指指向一旁的宇文乾,質問道。
宇文萱不爽的反駁道,「你才目無尊長呢?!見到大哥都不懂得問好。」在她看來,宇文乾之所以會不想回宇文家都是那些人逼出來的。倘若,那些人對自己的母親見死不救,甚至還落井下石,她絕對直接跟他們反目成仇,才不管什麼親人不親人的。
又是這樣,宇文浩心里恨得緊,無論他做得多少,在她的心中竟連宇文乾的一根手指頭的不如,這叫他怎能不憤恨呢?!
「他早就不是宇文家的人了,哪里是我的大哥?」原來,當年宇文乾在離開宇文家時,就說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屬于宇文家的一份子。這對宇文浩本來是大好的事,可他不服氣每次他做什麼事情,那些人都要拿他跟宇文乾比。
然後,就直搖頭說自己比不上他。
「萱兒,改天你來找我們,現在我們先走了。」宇文乾懶得理宇文浩,對著宇文萱叮囑了一聲,便牽著葉瑾瑜的手轉身。
宇文萱伸手想要留住兩人,最終還是放棄了,「我累了不想玩,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管宇文浩肯不肯,腳步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走。
宇文浩別有深意地盯著宇文乾的方向看了一下,小步追上宇文萱,「既然如此,那一起回去吧。」有些事,安排在今天或者不錯。
傳聞,宇文乾身邊的女人一點武力都沒有。他倒想看看,多了個拖油瓶,他還有多厲害?
「萱萱倒是很可愛。」看到她那愛憎分明的性子,她倒是真喜歡。大世家出來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心性實屬不易。
「你若真喜歡她,回頭讓她過來陪陪你。」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肯定也落宿在醉夢閣。
「好啊!」說話間,人已經跟著宇文乾上了舫船。
看著擺設齊全的舫船,顧傾城不免疑惑,「這船應該不是租的吧?」里面的擺設一看就是按照眼前這男人的口味布置的,不可能這麼剛巧吧?
眼楮掃了一眼舫船內的裝備,「這是我寄放在這里的,咱們泛舟湖上,看看風景吧。」
舫船緩緩前行,顧傾城倚欄看著湖面上的景色,湖水清澈透底,偶爾還能看見幾條魚在出水面吐泡泡,更有幾只鴛鴦在戲水,不遠處還有幾只海鷗緊貼湖面飛行。
舫船伐到湖中央,宇文乾便擱下船槳,進入船內,看到就是顧傾城手擱在船窗,下巴擱在手上,放眼前方的光景,順著他視線的方向,他自是也看到這麼一副風景,「據說這里是北辰國的龍脈所在,北辰國派重兵保護著這片區域,所以,無論是樹林還是虎都被保護得很好。」
「那怎麼還讓人過來玩?」有人的地方就可能有破壞,她倒是很好奇,這皇室的人,怎麼會開放這片區域?
「據說,通過這樣可以積累人氣,欣欣向榮,假以時日,便能稱霸武林。還有,這周邊可埋伏著北辰國皇室,花費重金請來,在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試圖在這邊鬧事的人,下場都是非常慘的。」
看著連綿的山脈,越看好像還越像那麼回事,「龍靠水而居,水養龍來,龍活水,兩者相輔相成。」
「你說起來倒是挺有一套的。」漸漸偏西的太陽,透過船窗照在兩人身上,熱氣沸騰。甚至顧傾城向來怕熱,宇文乾牽起她的手,朝船內走,「進來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回城,晚上給你一個驚喜。」
「好啊!」她倒想看看這男人又要搞什麼把戲,既然今天是人家的壽辰,陪著人家一起過,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對自己還是好得無可挑剔的。
「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東西?」她已經想了一圈,硬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
「你想送東西給我?」對于這小妞的直接,他有些無語。哪有送人家東西前,先問人家喜歡什麼東西的道理?
這些不都是應該留著自己去發現的嗎?
不過,既然人家問了,他總得找個自己最喜歡的告訴她吧?!
如此一想,嘴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他倒想看看,他想要的這個東西,這丫頭敢不敢送?
「愛說不說。」生平第一次懷有別樣的心思,送東西給異性,本就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這男人還故意強調,讓她心里不由一陣懊惱。
看到顧傾城那別扭的樣子,宇文乾心里一陣癢,「說,說,說,難得傾兒有這份心思,不說不是虧了。」
「……」顧傾城直翻白眼,這人從來就不缺任何東西,至于因為自己想送個東西開心成這樣子嗎?
為了防止顧傾城反悔,宇文乾先預防道,「無論我說什麼,你可都不準賴皮。要不然,我可就強搶了哦!」
「哎呀,我說你煩不煩啊!」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
生怕顧傾城反悔,宇文乾月兌口而出道,「我要你親我一下。」兩人已經親吻過好幾次了,可每次都是他主動,而且每次都是在非正常的情況下發生的,結果每次還沒來得及回味。可以說,至今為止,他還不知道真正的親吻是什麼滋味?
深知自己一旦情動,就會出問題,他這次真的只是純粹想感受一下她給予的親吻而已。
「換一個。」尼瑪!以前會回應他的吻,那都是有前奏的。現在,就這樣讓她親吻他,她實在沒勇氣做。
「你放心,我沒有多余的想法,只單純想知道被心愛的人親吻的滋味是如何而已?」深知自己只要因動情而激動,就會出問題,他可不願意再次在她面前出丑。
好吧!‘心愛的人’這話听起來似乎挺不錯的,反正又不是第一吻,顧傾城一踮腳尖,在他臉頰處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了一個吻,「好了。」
「這樣不行,你必須向我以前吻你那樣吻我。」宇文乾得寸進尺道。
「想怎麼送禮由我而定,所以你無權反駁。」在她看來,嘴對嘴的親吻,應該是兩人情動,隨心而發,哪能這樣說吻就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話落,宇文乾直接捧住她的頭,嘴唇壓向那個他向往已久的紅唇。
頭被捧住沒辦法躲開,顧傾城只能用雙手捶打著這個吃她豆腐的人。
在她的嘴巴里搗騰了一會兒,感覺到情況快失控了,宇文乾趕緊從她嘴巴里退出來,喘著有些粗的氣,「記住了,這樣子才叫親吻。」順了一口氣,補充道,「情人間的親吻。」
其實,早前幾次的親吻,她就知道自己對這男人是有感覺,要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放任他這麼對待自己。而剛剛那個親吻,給她造成的心里悸動,更甚以往幾次。
其實,她剛想回應他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麼毫無征兆地退了出來?
現在,听他這麼一說,不免有些惱,「誰是你情人?」
「你現在不承認沒關系,以後多親幾次,就承認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和不解,他自是看在眼里,捧著她的臉,再次輕輕在她嘴上落下一吻,「我很想繼續,但現在不行。」
「你愛找誰繼續,找誰去,管我什麼事?」听到宇文乾的話,顧傾城就想一只被踩尾巴的大尾巴狼一樣,狠狠地拍開他捧著自己臉的手。
眼看顧傾城即將惱羞成怒了,宇文乾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下西偏的太陽,「咱們差不多回去吧!」
剛邁開腳步,就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濕掉了!
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船內都是水,「不好!舫船漏水了。看樣子馬上就要沉了。」焦急地四處看了下,周邊丈遠內竟然一艘船都沒有。
這一叫顧傾城也發現了船進水了,她一點都不著急,「你不是會輕功?直接帶我踏水回去不就得了。」以前看那些有輕功的人,在水上飄,她好生羨慕。早已有了嘗試的心思,這會兒有這個機會,她竟有些興奮。
「關鍵是在這個地方一旦吹動真氣,立馬會有麻煩。」宇文乾為難道。
說話的時候,舫船已經在下沉了。
原本興奮著的人,發現情況不對。拉起宇文乾的手,撒腿就跑,「那還等什麼,快出船艙吧?」在里面,一旦船沉了,人極有可能被困在船艙里,動彈不得,那樣就更危險了。
一走到船艙外,心想反正自己好久游泳了,身體一躍直接跳進湖里,連帶著被她拉著的宇文乾也一並被她拖進了水里。
「我不會泅水。」落水前,宇文乾慌亂地說了這麼一句。
已經一頭扎入水中的顧傾城,哪里能听到宇文乾的聲音?
向來喜歡游泳的她,一進入水中,如魚得水般地游了起來。一會兒蝶泳,一會兒蛙泳,好不暢快!
撲騰中的人,一時之間沒注意到湖底,有源源不斷的氣流往她手心匯集。直到她發覺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燙意,這才看到清澈的湖水中,從下往上冒著綠色的氣狀物體。攤開手,很快她就發現五芒星印記又亮了,同時那四顆綠色星星也亮了起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氣流,顧傾城發現其中一顆星星的旁邊,似乎又有一顆冒出了苗頭。
想起每次只要這印記一亮,她就會被卷入畫中。
顧傾城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手中的印記看,似乎在等待著自己再次進入畫中。
……
同一時間,正端坐在御書房里的皇帝,听著北辰燦關于牡丹花的實施計劃,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一震,頭頂皇冠上的珠簾,竟然左右搖擺著,「怎麼回事?」
「父皇好像地動了。」北辰燦似乎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都在搖晃,很快便趨于平靜。但沒一會兒,又震動了下
待整個皇宮平靜下來,北辰瀚深思了下這才開口道,「兒臣倒是覺得不像地動。」
北辰燦看著一臉溫和,神色如常無異的北辰瀚,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道,「皇兄何以這麼說?」對于自己這個皇兄十幾年來,一直霸佔著太子之位,卻謹言慎行,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而且,他向來不展現自己的實力,讓人無從猜測他到底有多少能力,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皇帝也是一臉听解釋地看著太子,很明顯,他也想听听北辰瀚是如何說的?
在他看來,這明顯就是地動。
「一直以來,最常見到地動的,便是日食後,或者星辰的變化,但這段時間之前沒有日食現象,更不曾听星相師提到星辰有變動。就算不見這現象,那有地發雷聲,動物異常反應,天氣異常等事情發生。」宇文乾語氣平靜地將自己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
「凡是都有個萬一。」北辰燦最不喜歡的就是北辰瀚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如果不是地動,你說剛剛的震動怎麼回事?」
早已習慣了北辰燦如此針對自己,北辰瀚並未將他刻意的刁難放在心上,而是一如既往溫和地看著他,甚至還贊同他的話,「的確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首座上的皇帝看到北辰燦還想繼續,便先開口,「兩位皇兒不用再糾結此事。這邊事情完後,只需傳喚下星相師,便明了。燦兒,你繼續。」
對于這些皇子之間適當的敵對他還是挺樂見的。這種敵對,只要應用得當,便能提高各位皇子的能力。當然,倘若有誰做得太過了,他自然也不會輕饒。
听到皇帝的聲音,北辰燦這才記起來,他父皇一直不喜歡他們兄弟之間太過為難彼此。便住了口,接著剛剛的話題,「父皇,兒臣認為在各大帝國,世家,乃至三大組織的人都聚齊時,舉辦個宮宴,這個宮宴可以稱作牡丹宴。讓這些人先一睹我北辰國,牡丹花的國色天香。」
雖然,這牡丹花節每隔三年便舉辦一次,但可以說,每次參加的人都不重復。他篤定,這次也一樣,這才有這個想法。
皇帝並沒有馬上對北辰燦的安排表露態度,轉而問北辰瀚的意見,「瀚兒,你覺得如何?」
「父皇,兒臣覺得王弟的安排挺好的。這樣一來,也讓各方勢力的人,先踫個面。這牡丹花節原本的意義就在于各方勢力的交流,這樣正符合。」北辰瀚中肯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北辰瀚的話,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既然兩位皇兒的心思一樣,那就照這樣辦。」要說他的眾多兒子之中,他最中意的就是眼前這兩位,可以說兩人的能力不分伯仲。北辰瀚沉穩,只是心思很沉,讓人難以折磨。而北辰燦則相對浮躁些,不大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兒臣明白。」北辰燦恭敬道。
「瀚兒,五大世家都有哪幾大世家到京城了?」
「除了玉家,其他四大世家都到了。而納蘭家跟南熙國的皇太女一起在王弟準備的行宮,其他的都落腳在醉夢閣。」這些世家向來不跟皇室走得太近,所以,他們向來不接受皇室的各種安排。
「很好。密切關注他們的行蹤,看看有沒有機會拉攏他們。」當今天下局勢風雲變幻,如果能夠拉攏世家的支持,逐鹿中原,一統天下,便不是夢。
「兒臣明白。」
想起當今霸主般存在的三大組織,皇帝再次開口道,「三大組織有人到京城了嗎?」這三大組織存在的歷史之悠久,根基之深,是罪不容小覷。尤其是天機閣,門生遍布三大帝國。三大帝國大部分的在朝官員幾乎都在天機閣受過教。好在,天機閣一直都是正義的存在。
對于這幾個巨無霸的存在,北辰瀚自是隨時關注,「暫時沒有發現。」
「朕知道了。燦兒,西蜀國和南熙國的代表那邊有沒有什麼需求?」
「回父皇,暫時沒有。」他負責這兩大帝國人員的接待,在公在私,他都會安排好的。
「如此甚好!兩位皇兒辛苦了。」
「這是兒臣的分內之事。」兩人異口同聲道。
事情商議完,北辰瀚和北辰燦便離開御書房,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看著書桌上的一堆奏章,皇帝開始批閱了起來。其中一份地動的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詳細一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原來北方地區已經鬧地動好長一段時間了。起初,地動不明顯,沒造成多大的危害,那些官員並沒有上報。可最近這地動越發頻繁,而且強度大了好多。已經有不少地方,房屋坍塌了。當地官員感到不妙,這才趕緊起奏章上報朝廷。
看到這里,皇帝趕緊擬了一道賑災的聖旨,當拿出玉璽想要蓋印時,發現玉璽中間竟裂了一個縫,當下心里一驚,莫非龍脈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立馬招來人,安排他們前往城外的龍脈,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