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會有如此的能耐與膽量干出這等事情?
玉娘很是懷疑。
「白飛,你覺得有可能嗎?」玉娘直接問道。
「不是有沒有可能的事情,事實上就是崔氏殺了崔地主。」白飛很是不悅,這女人是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玉娘倒也沒有生氣,她自然知道白飛所言不假,但是其中肯定是有蹊蹺的。否則,崔氏只是一婦道人家,如何將事情做得這麼完美?
「你說崔氏對自己的父親下手,但是據我所知,當初崔地主死的時候,崔氏是在我們肖家村的,而肖家村到崔家村可是有很長一段路程。好,即便當初崔氏不在肖家村,就在崔家村,那你可否告訴我崔氏是如何騙得過那麼多人?一個人殺了人之後,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沒有絲毫起伏的音調道明了很多,這讓白飛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原以為她只是空其外表,可沒想到她竟然擁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確實,雖然表面上殺人的是崔氏,但是崔氏絕對不是單獨行動,否則一切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這說明了,藏在她背後那個人絕非簡單的角色。
「崔地主是崔氏下的手,那王地主是怎麼回事?還有,里正又是怎麼回事?」
「王地主是崔地主下的手,為的是不讓王地主泄露秘密。當初崔地主與那人做交易的時候,被王地主看到了,加上那一段時間欽差過來,查得非常嚴,所以崔地主最終選擇終結了王地主。」白飛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了自保,崔地主那樣的所作所為玉娘是完全明白的,但是絕對不會認同那樣草菅人命的做法。
「崔氏目前還身在崔家村,事已至此,如果崔氏身後有人的話,這些日子必定還會派人前來與她聯系。你大可以派人盯著崔氏,一旦有動靜就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玉娘自個兒的猜測,因為志清還在陵城,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話,那麼一定會有人前來聯系崔氏再動手腳。而崔氏正巧是一個突破口,所以她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對于玉娘的安排,白飛很是不悅,他的確不願意听從一個女人的安排,雖然這個女人的安排很有道理。
見白飛沒有動靜,玉娘面色冷冷的,「若是不願意听從我的吩咐,大可以滾回到你的主子身邊去。」
白飛一愣,大林也是一愣,沒想到她會生氣。不對,這似乎不是生氣,只是氣場在瞬間增強了……這氣場似乎比他們家大人的還要厲害!
「是。」神使鬼差地,白飛答應了下來。
出了肖家村之後,白飛的眉頭立即緊皺起來,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答應下來,他是不喜歡听從一小女人的安排的。
「肖夫人的安排你最好听從,不然大人會不高興的。」大林知道白飛心中的想法,淡淡道。雖然他不知道大人為何如此重視肖家人,但是他明白只要是大人的安排他們就應該遵從。
白飛冷哼一聲離開了。
玉娘一面關注著崔家村的事情,一面心系志清那一頭,一面管理著手上的小生意。
在肚子猶如吹皮球一樣鼓起來的時候,她越發想念志清在身邊的日子了。這樣下去,說不定孩子出來了,志清還沒回來。
「他爹,志清不會有事吧?」劉氏還是很擔心,兒子遠在千里之外,家人沒能在身邊,沒錢沒勢的,肯定會受委屈的。想著她就忍不住會淌淚。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你讓我怎麼放心啊?這馬上要到年關了,而且玉娘這肚子慢慢大起來,志清沒能在身邊,玉娘這孩子多艱難啊?家里的買賣又都是她自己承擔著……」劉氏擔心兒子,也心疼玉娘,那麼瘦小的個兒,卻要承擔起整個家庭如此的重擔。她還懷著肖家的孫子呢,若是累出什麼毛病了該如何是好?
志清爹嘆息一聲,「你啊,杞人憂天了,志清是不會有事的,即便沒能在家里過年,也不代表著什麼。玉娘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既然她能夠獨自將肖家發展壯大,就一定有能耐守得住這一份家業這一個家庭。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替她分憂解難,能夠幫得上忙的就要幫,萬萬不能夠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的憂傷,知道嗎?」
劉氏擦干眼淚,點點頭,「我明白。」
在玉娘的統領下,養殖場開了起來,葡萄、其他農作物也開始種植了。
鳳鳴軒的掌櫃得知玉娘的住處,派人前來取黃鱔干,這麼長時間沒有進貨,鳳鳴軒的生意一落千丈。若是在年前不能讓生意好起來,年後鳳鳴軒的掌櫃就要更換了,他可是賭不起啊!
玉娘想著自己卻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鳳鳴軒進貨了,這一段日子也留下不少貨物,正要交易的時候,大林突然出現。
「肖夫人,鳳鳴軒前段日子生意好起來的,只是最近一段日子才跌落下來。」
大林帶來的話,讓玉娘感覺到詫異,前一段日子她沒有給鳳鳴軒進貨,若是生意好起來,那必然是有原因的,而若是能夠一直好好發展,即便是少了黃鱔這一道菜,生意也絕對不會差。
「後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一段時間賀掌櫃一直在賣牛肉。」
玉娘詫異,牛,在這個年代是非常珍貴的動物,而且是農民的好伙伴。大家伙兒都非常敬重牛呢,哪有人吃牛肉的?
「當初賀掌櫃在賣牛肉的時候,打的是賣虎肉的旗號。大家都覺得這虎肉非常好吃,所以那一段時間鳳鳴軒的生意就漸漸好起來了。可是前一段日子外地來了一個人,听說鳳鳴軒有虎肉,就去嘗試了一下,誰知道一吃就發現問題了,那根本就是牛肉來的。賀掌櫃心虛,執意認為自己賣的是虎肉,最後那人給出了證明,他賣的確實是牛肉。所以吳家鎮的百姓們都非常氣憤,決定不再到鳳鳴軒去吃飯。于是乎,鳳鳴軒的生意再度一落千丈。」
原來如此!
不過玉娘倒是有點好奇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牛肉與虎肉的區別,還能給出證明。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根本不必再給鳳鳴軒進貨了?」玉娘反問道。
大林一愣,沒說話。
「鳳鳴軒遍布盛天王朝,每一個地方的掌櫃都是聘請來的。如此說來,吳家鎮的鳳鳴軒很快就會更換掌櫃了。大林,你說如果鳳鳴軒不只是更換掌櫃這麼簡單,還會更換名字,你覺得可能性大不大?」
大林再度一愣,沒能明白玉娘的意思。
「這樣吧,你讓賀掌櫃到我這里來一趟,我有些事情找他詳談一下。」既然吳家鎮的鳳鳴要更換掌櫃,那麼她若是能夠將其收購過來,豈不是可以物盡其用了?其實,她看中的是鳳鳴軒的地段以及這麼多年來的名氣。在吳家鎮,鳳鳴軒是非常出名的,也可以說是聞名周圍幾個小鎮。如果這一次能夠大陣仗地收購了鳳鳴軒,那麼日後肖家進軍飲食業就是指日可待了。
賀掌櫃沒想到玉娘清然會請他到肖家村去做客。懷著忐忑的心到了肖家村,見到玉娘之後,心頭不由一顫,這女子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他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變化。
「不知道肖娘子請賀某人來所為何事?」賀掌櫃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小小鎮定的能耐還是有的。
玉娘給倒了一杯茶,淡淡一笑道︰「這是春初的碧螺春,賀掌櫃嘗嘗。」
賀掌櫃這心,更加不安了。他完全看不透這女人心底想什麼。能夠和張大人搭得上關系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即便她現在身處肖家村這樣的窮鄉僻壤中。
「好茶。」賀掌櫃空泛泛地夸獎一聲,便沒了聲。
玉娘就笑了,「確實是好茶,這是張大人從京城帶過來的茶葉。」
听聞玉娘提起張大人,賀掌櫃的心頭一顫,莫非他所管理的鳳鳴軒這一事兒已經傳到京城去了嗎?若真是這樣,京城應該快來人了吧?
賀掌櫃那一瞬間的慌亂已經落入玉娘的眼中,她淡淡一笑,然後說︰「听說賀掌櫃想要再進貨黃鱔干?」
賀掌櫃愣了愣,然後點點頭,「是的,我這鳳鳴軒的生意大不如從前,想來你這里進一點貨,也好解燃眉之急。」
玉娘的眉頭微微一蹙,似乎很是為難。
賀掌櫃自然是看在眼里,他就等著黃鱔干救命的,如果不然,他真要讓賢了。這可是萬萬不行啊,要知道他花了不少心思在鳳鳴軒的經營上,若真是輸了,他就什麼都沒了。
「肖娘子放心,賀某人定當不會讓您吃虧的。黃鱔干的價格咱們可以再做定奪。」賀掌櫃擔心玉娘不給貨,急忙開口。
玉娘嘆息一聲,搖搖頭說︰「賀掌櫃,其實不是我不給你進貨,你可知道我手中的黃鱔干現在的價格可是以前的兩倍啊。其實,我是很想幫你的,但是你想想鳳鳴軒現在的狀況可不是有了黃鱔干就能夠有所改善的。」
賀掌櫃著急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只要有了黃鱔干,只要有了能夠吸引得到客人的食物就一定可以振興。如今被玉娘這麼一說,他也有些懷疑了。難道還有其他問題出現嗎?
「听說前一段時間你用牛肉冒充虎肉出售,你可知道你已經完全毀掉了鳳鳴軒的聲譽?即便你現在有再多的好菜色,顧客也不一定就買你的帳。牛對大家來說,情誼都是非常深厚的,而你目前來說算是大家的公敵了。」
賀掌櫃呆住了。
玉娘接著說︰「我听說再過幾日京城會來人盤算鳳鳴軒,你極有可能會讓賢?」
賀掌櫃點點頭,臉色甚是難看。
「就在這幾日你覺得鳳鳴軒真的能夠起死回生嗎?」
賀掌櫃面如死灰,他還真是沒這樣的能耐在短短時間內讓鳳鳴軒起死回生。但是,如果讓他就這樣放棄了,他還不如放手一搏,起碼這樣還有三成的機會。
「肖娘子可否給賀某人指一條明路?」他知道玉娘不是簡單人,她可以一語擊中所有的要點,定然會有非常好的建議。如果他沒能讓鳳鳴軒起死回生,那麼他也要為自己,為家人尋求新的出路。
「一切都是靠著銀子走去的。所以,即便是京城來了人,到最後想到的也是讓鳳鳴軒賺錢。如果鳳鳴軒當真不能賺錢了,那麼一定會易主。」玉娘分析道。
賀掌櫃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玉娘,「這,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私自將鳳鳴軒賣了。」
如果他當真私自賣掉鳳鳴軒,那麼將是他悲慘人生的開始。
玉娘就笑了,搖搖頭,「賀掌櫃你多想了,我不是讓你賣掉鳳鳴軒,而是讓別人賣掉鳳鳴軒。這一年來,你沒能為你的上頭賺多少銀子,人家必定對你也有成見的。而這一次前來驗收,沒能得到一筆銀子,還要虧損一筆銀子去請別的掌櫃,你的上頭可是有意見的。但是一旦讓他意識到鳳鳴軒不在適合吳家鎮,那麼他就會自動撤點,那麼你的責任就不會存在了。再有,如果在別人撤點的時候你能夠幫上忙,賣一個好價錢的話,人家還是會記在心里頭,對你的埋怨自然也會減少。」
賀掌櫃將這一番話听了進去。所以在回去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最終也得出了結果。
他要在那人前來之前辦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尋求買賣之人!
玉娘知道商人最關注的就是利益,在看到此時此刻的吳家鎮的鳳鳴軒之後,肯定會萌生某種想法的。而賀掌櫃在經營方面的才能,她還是蠻喜歡的。如果賀掌櫃被趕走了,而那些人又將鳳鳴軒關掉的話,將是一大損失。所以,她要將吳家鎮的鳳鳴軒收下來,然後加強經營,也就可以從飲食業開始進軍。
于是,玉娘找來大林,讓大林尋來一人前去處理這件事情。
大林覺得吳家鎮的鳳鳴軒被賣掉的機會不大,但是玉娘卻是信誓旦旦的,他也不好過多懷疑。但是,年前,人家確實要將鳳鳴軒賣掉,這讓他不得不大吃一驚。
最終,大林尋來的人以最佳的價格買下了鳳鳴軒。而因為人家覺得這個時候鳳鳴軒還能賣得如此的價格這是賀掌櫃的功勞,所以最後人家還給了賀掌櫃二百兩銀子。
而與此同時,白飛帶回來信息,有人和崔氏接觸了。
玉娘的雙眼微眯,京城來人是為了鳳鳴軒這事兒,莫非背後的人與只是崔氏背後的人有著關聯?
「可查得到是什麼人?」
白飛搖頭,目前還沒法查得到是什麼人來的,而他不敢打草驚蛇,所以才來告訴這女人,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畢竟大人曾經叮囑過,一定要服從她的吩咐。
「等大林回來。」想了想,玉娘只留下一句話,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白飛蹙了蹙眉頭,也沒多說什麼。
大林匆匆回來,看到白飛在,不禁一愣,隨即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便說︰「夫人,那兩人說要在吳家鎮多住兩日,追究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鳳鳴軒的生意下滑。」
玉娘就笑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當真是有問題!
「既然想要觀察,那就觀察吧。」
白飛略略一想,似乎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有些懷疑。
「大林,這兩日你就辛苦一下陪陪兩位客人吧。」玉娘淡淡吩咐道。
大林已經猜想到一些,但是玉娘沒有明說,他也不好多問。他知道玉娘所有的安排都有她的道理。或者二者之間真的是有所聯系的。
大林走後,白飛才說︰「你懷疑他們是一伙的?」
玉娘點點頭,白飛的腦子比較好使,而且是查案高手,有些線索她不會對他隱瞞。
「鳳鳴軒的主人小正太應該是認識的,你們也應該是認識的。而這一次派人到吳家鎮來,賣掉吳家鎮的鳳鳴軒,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有問題的是,既然已經辦妥一切,就應該啟程回京,然後稟報。但是他們卻選擇逗留下來,如果不是有別的事情需要忙活,何必逗留呢?
白飛的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鳳鳴軒的人與崔氏背後的人有關聯?」
玉娘冷冷一笑,「即便是沒有關聯,我也要小心一點不是嗎?」
馬上要真相大白了,她不可能放過每一個機會。她想念志清,她想讓志清盡快回到她的身邊,所以,她得全力以赴。
白飛明白過來,再度佩服她的推斷能力以及抉擇能力,听從她接下來的安排,然後去執行。
而此刻,在陵城。
志清閉目休憩,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腦海中浮現出玉娘清秀美麗的小臉。孩子六個多月了,肚子應該很大了吧?
「喂喂喂,吃午飯了。」獄卒招呼著,真心想不明白大人為何要圈著這個人,要是身為犯人,早應該提審了。但是不僅僅沒有提審,大人甚至下了命令讓大家對他客氣點。
志清睜開眼,掃了獄卒一眼,說了聲謝謝之後,便再度閉上雙眼。
獄卒被他掃了一眼,不禁一震,有些害怕地走了。
「干嘛呢?走這麼快是害怕被鬼追啊?」獄卒乙冷哼一聲。
剛剛出來的獄卒甲這才恢復正常,「我總覺得里面那小子有什麼貓膩。」
獄卒乙道︰「別多管閑事了,你看看大人一直沒有提審他,這已經說明有貓膩了,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
「那為何要抓他來?」
「別多管閑事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應該管的。」
兩人坐下就開始喝酒接著聊別的事情了。
「喂,有沒有覺得今天的酒更加香醇了?」
「我嘗嘗,唔,好像真是醇了不少,呵呵呵,好像還有點上頭的感覺。」
「對對對,好像……」話沒說完,獄卒乙就倒了。
「喂,沒用的,這就……倒了?」話音剛落,獄卒甲也倒了。
就在這時,從黑暗中閃出來一個身影,陰冷的目光掃了倆獄卒一眼,從他們的身上掏出鑰匙,然後朝著志清的牢籠走去。
听到開門聲,志清再度不耐煩地睜開眼,卻發現眼前站著一陌生人,眉頭一皺,問︰「你是何人?」
「肖公子,我是王吉,張大人派遣前來接你的。」來人恭敬說道。
小正太?
志清疑惑地看了看他,最後點點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向來人。
王吉帶著志清出了牢獄門口,然後帶著他輕功出去。
郊外,小正太正焦急等著,看到志清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終于出來了,可急死我了。」
志清正色道︰「王大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小正太冷哼一聲,「王老頭自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但是一旦你回到了京城之後,一切就不再他們的掌控之內,他是拿你沒辦法的。」
志清的臉色冷了下來,「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京城的。」
玉娘以及所有人都在肖家村,此刻他回了京城,也就相當于將玉娘他們推入火坑,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小正太有些著急了,「那人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你現在不回去的話,以後根本沒有絲毫機會再回到那一片土地去。」
志清卻笑了,「無所謂,我原本就不是在那一片土地上成長的,又何必回到那里去?我現在需要的,只是守護我的家人。」
小正太氣得身子直發抖,大罵道︰「你以為陳小玉會任由你這樣放任自己嗎?即便她只是婦道人家,但是她的見識比很多人都要廣,她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只要你是為了天下蒼生,她是絕對不會阻攔你的。再說,你如果是擔心家人,我這一頭完全可以派人前去保護著。」
志清沉默。
小正太以為他妥協了,接著說︰「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志清這才開口,「送我回去。」
小正太愣住了,似乎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志清再度重復,「送我回去。」
小正太火了,「你以為我救你出來很容易啊?要不是想著讓你趕緊回京,我才懶得管你。」
志清卻笑了,「我知道你救我出來不容易,但是一旦我就這麼走了,他們的注意力一定會轉移到肖家村去。我是萬萬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眼前的危險轉移到玉娘的身邊去。
「即便我身在牢籠,只要我願意,我是完全可以操縱一切的。」志清淡淡道。
小正太微楞,這男人……這一身的霸氣,似乎從沒有過的濃郁。而此刻,如此的霸氣,睥睨天下的氣息讓他忍不住臣服了。
「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一切都很快會瓦解的。」他必須要這麼做。既然那些人想讓他回到京城去,那麼只要他听話了,玉娘和爹娘他們才能過得好好的。
良久,小正太才點點頭,「好,但是我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
「十日足夠了。」志清看向王吉,讓他帶他回去。
王吉看了看小正太,直到他點頭,才將志清帶走。
王吉出來的時候,帶出來志清第一個命令,收集資料。
小正太頓時豁然開朗。或者真如他所說,他即便身在牢籠,也一樣可以操縱一切。
既然志清已經下了這樣的安排,小正太自然是照做。
兩日後,一切資料證據都已經收集完畢。
深夜,王吉潛入牢中見志清。
「讓張大人將那些資料妥善保管,不到最後時刻不要輕易拿出來。接下來,你悄悄去辦一件事情,在天亮前辦好。」
听完志清的安排,王吉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回過神來,轉身就走了。
次日清晨,陵城傳開一個消息,王大人醉臥紅花樓。
要知道,王大人是出了名的清廉,從來不會沾花惹草,與王夫人相敬如賓。但是近日卻醉臥紅花樓,身邊躺著的人竟然是紅花樓的頭牌。
如此大的新聞傳開來,王府立即鬧開來。
「夫人你听我解釋。」王大人著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醉臥紅花樓呢?
「你讓我怎麼听你解釋?你讓我怎麼听你解釋啊?」王夫人失控尖聲大喊。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如此的背叛,丈夫那個地方有一天竟然在別的女人的身體里!這讓她如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