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就是訂婚宴了,雖然家里子安在小有存款,盼盼還是不敢大肆花費,打獵危險不說也不是個長久的營生,李沐作為農民還是得種地,李沐本來還是有二畝好地的,可是沒多久就被二嬸給變賣掉了。♀現在,置地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都沒什麼至親,納彩納吉納征這些個成婚前的習俗,基本上用不上,盼盼原想著就是請相熟的人和長輩一起吃個飯做個見證就結了,頗有些現代的味道。
請二嬸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周折,可是作為李沐唯一的長輩又不得不請,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回,不是腿疼就是要有病,最後給送了一只野雞一只野兔過去,那位拿喬使壞的主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這日人員一到,盼盼的頭皮就隱隱發麻,跟李沐要好的李大水來了,附帶跋扈的石頭和不講理的杜氏;孫婆婆強撐著身體來了,濃妝艷抹的孫寡婦也來了,還時不時往李穆身上飛媚眼;二嬸來了,那個驕縱好賭的表哥也跟著來了,後面還跟著小媳婦樣的鄭氏和一大一小兩個玉女圭女圭;也就相好的周嫂子一家和劉大嬸一家能讓盼盼舒心點。♀
材料是早早備好的,男客一桌在堂屋嗑瓜子聊天,這邊劉大嬸,周嫂子和盼盼在廚房忙活飯菜,鄭氏也是要起身幫忙的,被二嬸一個眼神給止住了,朝盼盼歉意的看了眼,專心伺候婆婆和兩個孩子了。那孫寡婦借著孫婆婆身體不好邊上離不開人,瓜子嗑得嘎 響。「圓規」杜氏呢,可能是李大水在,收斂了不少,不過盼盼看著她心里不大舒服,就打發她洗菜去了。
盼盼自小很做飯,只不過木頭在家的時候,基本上沒發揮過,八葷八素整得也是利落,再加上盼盼不想村里有些人家那樣心疼那幾個油鹽錢,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周嫂子打趣道,「這李沐娶上盼盼,可是娶了個寶啊,不僅人漂亮,活也漂亮啊。」
劉大嬸接話,「那是,沐子是個有福氣的。依俺說啊,盼盼跟沐子早點結婚才是正經,俺都急著抱孫子呢。」
盼盼臉燥的通紅,使勁翻著鍋里的菜,嗔怪的瞅了劉大嬸一眼。
「喲,這丫頭還害羞了。」劉大嬸大樂。
「盼盼這是臉皮薄,大嬸你再說兩句,估計盼盼的頭都要埋到鍋里了。」杜氏笑吟吟的說。
「劉大嬸,周嫂子,你們怎麼這樣啊。」盼盼嘟著臉,作勢背過身去,不理兩人。
周嫂子和劉大嬸交換了個眼色,切菜的繼續切菜,燒火的繼續燒火,仍是逮著盼盼說事,盼盼羞躁的不行。
李大嬸突然來來一句,「我怎麼聞著菜糊了。」
那邊切菜的周嫂子也立馬附和。
盼盼這下也顧不得使小性子了,趕緊揭開鍋蓋,一看菜還是好好的,根本沒糊,才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
周嫂子和劉大嬸這會兒也繃不住了,均哈哈大樂起來。
外面洗菜的杜氏听到笑聲,撇了撇嘴,到時沒說什麼。
孫寡婦則陰測測的瞄了瞄廚房那里,現在讓你笑歡實點,待會兒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顧盼盼。注意到孫婆婆的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孫寡婦趕緊換上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殷勤的端茶送水。
「你沒背著我打什麼壞主意吧。」孫婆婆仍是不放心。
孫寡婦立馬可憐巴巴道,「婆婆,媳婦我一直老老實實的,怎麼會有什麼壞主意呢。」
孫婆婆冷哼一聲轉眼看向別處,自己盯著點,諒她也翻不出什麼ど蛾子。
開席後,李沐率先發言,大意盼盼以後是自己的未婚媳婦了,大家都幫襯點,希望有些人別惹到盼盼,負責自己的拳頭可不是好說話的。
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孫寡婦一眼,嚇得孫寡婦冷汗連連,趕緊低頭,生怕被人看出一絲不妥,心里對盼盼的怨恨又加重一層。
這廂,沒開席前,杜氏就給石頭抓了大把大把的瓜子曬到口袋里,按說,石頭都是十多歲了,該坐到男桌那塊那塊兒,可是杜氏實在是太嬌慣自己唯一的兒子了,怕大水照顧不到,硬是攬到女客這邊,先朝幾個葷菜夾去一半,劉大嬸暗自搖頭,想說什麼,看看盼盼沒怎麼發作,總就是忍住了。
孫婆婆只是孫寡婦,干著干那,雖見那孫寡婦面色不忿,卻也是任勞任怨的干了,盼盼頗為不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孫婆婆難道就是克孫寡婦的…
二嬸也沒怎麼發作,到也是個知輕重的,其實盼盼不知道的是,二嬸如果不牽扯到那好賭的兒子,也還夠意思吧。
盼盼跟周嫂子等人有說有笑的的,對不待見的人也沒什麼冷臉,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犯不著為這些人置氣,不是麼,順順利利的過去了,才好。于是也就沒有留意到孫寡婦時不時飄向男桌那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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