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條給徐管家。」魏四對小三道。
早就寫好了?徐富拿過,上只一句,徐富欠魏四一千兩白銀。
「還請徐管家簽字按指印吧。」魏四笑道。
好吧,就算這一千兩喂狗了。徐富無奈地簽字按上指印。
「契約給徐管家。」收好欠條,魏四又對小三道。
徐富接過,上也只一句,魏四以一千兩白銀入伙「乘雲當鋪」。
魏四依舊笑道︰「還請徐管家簽字按指印吧。」
好,好,待我想出辦法,這張紙算屁。徐富很順從地按照指示做好。
「很好,一千兩的鐲子收好。」拿過契約,說完這句,魏四與小三離開。
「三弟,好像不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徐掌櫃捋著小胡子若有所思。
徐富氣憤不已,「當然不對,白白損失一千兩。若邱公公還在,他哪有這膽。」
徐掌櫃越想越不對,「不是,好像損失了兩千兩。」
是啊,欠條、契約各一千兩,不是兩千兩嗎?徐富醒悟過來。
「怎麼辦?」徐掌櫃焦急地問。
能怎麼辦,只好認了唄。不過還好,比起我不花一文便擁有這間當鋪,不過九牛一毛。這魏四是個難纏的主,不好得罪,就算用這兩千兩買個平安吧。
「魏四哥,還進去?」第二日,小三跟著魏四又來到「乘雲當鋪」。
魏四笑笑,「當然,和昨日一樣。第一時間更新」
小三一舉手上只花幾文錢買來的鐲子,高興地道︰「好 。」
「當鐲子。」一走進,小三就直接把鐲子往案台上一放,高聲喊道。
趴著打瞌睡的徐掌櫃驚醒,抬眼一看又是這倆,慌忙進去喊徐富。
「還挺識趣。」小三嘲笑道。
徐富驚慌著出來,遠遠便道︰「你又來做甚?」
「當鐲子。」魏四微笑答道。
「昨日不是當過了嗎?」徐富不解。
魏四很耐心地解釋,「昨日回屋,我打開包裹一看,頓時驚呆,昨日那鐲子並非是邱公公送我那個。今日這個才是。」
「既然這樣,我換給你便是。」徐富想得很簡單。
魏四搖搖頭,「換?昨日鐲子已當,徐管家看得起魏四,願出一千兩,我不在意的。沒有換的必要了。」
徐富眼珠子狡猾地一轉,「你,你想怎樣?」
「當這個鐲子,一千兩。」魏四帶笑道。
「你,你訛我。」徐富指著他。
魏四搖頭,「不是我,是邱公公的交代,魏四不敢不照做。」
徐富氣得氣喘劇烈。徐掌櫃道︰「魏四,你昨日當了兩千兩,你知道不?」
「哦,是嗎?」魏四疑惑。
「欠條一千兩,契約一千兩。」徐掌櫃掰著手指頭向他解釋。
魏四「呵呵」笑道︰「還真是呢?這個便宜我可佔不得,今日一定細心。小三,把欠條和契約給他,讓他們仔細過目。」
欠條和昨日一樣,契約上加了幾個字,魏四以欠條上的一千兩白銀入伙「乘雲當鋪」。徐掌櫃很滿意地點頭,對徐富道︰「三弟,這次沒錯,是一千兩。」
「既然對了,就簽名按手印吧。」魏四催促道,「我義父還在等我吃飯呢,還請徐管家快點。」
徐富一時無了主意,很听話地照辦。
「徐管家爽快,好樣的。鐲子保管好呀。」拿過欠條和契約,魏四笑道。然後便和小三離開。
「三弟,你說明日他還會不會來?」徐掌櫃發抖的雙腿這才停下。
徐富連喘粗氣,「肯定會來。不行,我要去尋許大人,請他出面治治這個惡人。」
「許大人肯不?」徐掌櫃擔憂地問。
「我之前曾送過重禮,應沒問題。」說完,徐富覺得仍沒把握,又道︰「我得再帶上兩件寶貝。許大人新上任,還不熟,本錢要下大點。」
出了當鋪沒走多遠,魏四便听得身後有人喊︰「魏四。」
魏四停步回頭,一看是尤三妹,笑答︰「是尤捕頭啊。」
「你不是在重慶府嗎?怎麼又回京城了?」三妹走近,不解問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回來不好嗎?我們都盼著魏四哥回來呢。」小三在旁道。
魏四扯他衣袖讓他禁聲,然後簡短地說了回京的原因是邱乘雲的被殺。
「那你好自為之吧。」尤三妹神情淡然,似乎魏四的回或不回與她無關。
本來就無關嘛。
誰說無關。他,他看過我的身體。尤三妹匆匆離開,她總覺得魏四目光定在自己的胸部。
「你倆這又是去哪?」次日,見魏四和小三出門,費千金和劉應選攔住問道。
小三笑答︰「我們辦大事呢,你倆別管。」
自從遇到小三,魏四哥明顯跟他更親近。費千金酸酸地道︰「也是,你們是辦大事的。」
魏四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開家當鋪,這幾日都在忙這事呢。」
「開當鋪需要很多銀子呢。」劉應選吃驚地道。
「放心,你們的魏四哥有辦法不花銀子也把當鋪開起來。」說完,魏四大笑。
「若銀子緊張,魏四哥你只管開口,若要客氣的話,就拿我們當外人了。」費千金撅嘴道。
魏四道︰「那是自然,這間當鋪仍會交給你們打理。」
「啊?」費千金和劉應選吃驚地張大嘴巴。
「我仍要進宮,不交給你們交給誰。」魏四道。
哦,原來魏四哥還要入宮。兩人有些失望。
走到「乘雲當鋪」前,卻見門外站立數十名士兵。小三忙問︰「魏四哥,形勢好像不對,還進去不?」
「都到門口了,為何不進?」魏四似乎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入。
當鋪內坐位身穿官服的官員,身後兩名挎刀衛兵,徐富和徐掌櫃二人縮在櫃台內,似乎在等著魏四。
魏四象是什麼也未看見,把鐲子往台上一放,道︰「當鐲子。」
「許指揮,就是他!」徐富向那官員大喊。
那官員立刻站起大喝︰「來人,拿下。」
外面士兵听到,沖進揮刀舉槍將魏四和小三圍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魏四何罪,要拿我!」魏四大喝。握拳相向,毫無懼色。
徐富已到那官員身旁,痛訴道︰「就是他拿鐲子來訛我當鋪,許指揮,不能放過他。」
許指揮約莫四十,身材瘦小,面窄尖下巴,一雙小眼楮眨個不停,給人奸詐狡猾之感。他推開面前士兵,走到魏四前,尖聲道︰「你這惡徒,在我西門兵馬司指揮面前還敢作惡,豈有此理!」顯然略通文墨,非一般武夫。
西門兵馬司指揮不是張鳳翔嗎,何時換人了。魏四與他對視,「我是做正經生意的,大人怎說行惡?」
「還想抵賴?」徐富掏出之前那兩個鐲子給許指揮,「大人,你看這鐲子可值千兩?」
許指揮一看大怒,「幾文錢的東西,你卻當千兩,不是訛詐是什麼!」
魏四笑笑道︰「不錯,一般鐲子是只值幾文,但這鐲子來歷不同。這點我已向徐管家說過,他也認同,並寫下欠條。小三,把欠條給大人。」
「許大人,我是被騙的。」徐富喊冤。
「我何時騙你,我對你說的很清楚,是邱公公令在下來當的。」魏四坦然地道。
許指揮已看過欠條,听他這麼說,不禁問道︰「哪個邱公公?」
「重慶府監衙的邱乘雲公公。」魏四答。
許指揮馬上望向徐富,「確有此事?」這邱乘雲連皇上的銀子也敢貪污,誰願與他扯上干系。
徐富低頭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許指揮不知道徐管家曾是邱府管家嗎?」魏四驚問。
許指揮叫許顯純,是駙馬都尉許從誠之孫,武進士出身,這些年一直在外縣任個武職,不見擢升。這不張鳳翔進吏部任文選郎中一職,西門兵馬司指揮空缺,便托關系花銀子,獲得此職。上任不滿一月,不知徐富乃邱府管家。
「為何不向本大人說清楚!」怒問徐富。
徐富腦袋更低。說不來你就會避而遠之,還會來這嗎?
不錯,許顯純馬上揮手下令手下︰「走。」
「許指揮,你不能白拿……」徐富趕緊阻攔。
「白拿?白拿什麼?」許顯純回頭瞪他喝問。
徐富哪敢說下去,「沒,沒什麼。」
「魏四?」許顯純未馬上離去,望著魏四問。
「正是在下,許大人。」魏四行禮。
許顯純略有所思地冷笑兩聲,率兵出了當鋪。
「當鐲子!」就像什麼也未發生過般,魏四把鐲子往案台上一放,道。
好,我就跟你攤牌。徐富向魏四拱手道︰「魏四老弟,這鋪子屬孫公公,你的義父。你這樣三番五次前來,不是讓他老人家難堪嗎?」
「啊?」魏四很吃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富重復遍。
「你還知道這鋪子乃我義父的啊。」魏四笑道,「我早已問過他老人家,這鋪子值三千兩,所以請你們兄弟倆快些離開。」
「我們為什麼要走?」邱掌櫃也已跑過來,驚問。
「因為這個。」小三拿出那兩張契約。
魏四進一步解釋,「我這已有三千兩,鋪子自然歸我。你倆跟這鋪子一點關系也沒,還賴這作甚?」
徐富大怒,「你……」
「那你說這鋪子值多少吧。」魏四冷冷道,「我會天天來,直到你的欠條達到你說的數字。」
無賴則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