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的春天 第一三五章 助局

作者 ︰ 躲雨的麻雀

「既然不是我們摔碎的,為什麼要賠?」魏四臉色嚴肅,「讓我考慮考慮,不能便宜了張鳳翔。」

劉應選舒口氣,道︰「就知道魏四哥你不會坐視不理。千金他主要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他已作好最壞的打算。」

魏四道︰「雖然那里我早就交給千金,但也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千金可能多慮了。你說他作了最壞的打算?」

「嗯。」劉應選點頭道,「如果真湊不齊,他準備解散那里,離開京城。」

「那怎麼可以。」魏四听後,帶著責怪的口氣道,「那里不僅有你們的心血,也有我的。你過去告訴千金,沒有我的同意,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許有這個想法。」

劉應選忙應,「知道了。」

魏四本想親自去對費千金說,想想見到宋秀蓮又會尷尬,便就作罷。

次日魏四來到重賓樓時,汪文言、虛玉已到。魏四拿出幾樣玉器給虛玉,表達在重慶監衙的搭救之恩。

「哈哈,你是汪公子的人,自是我虛玉的朋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虛玉不客氣地接過禮物,大笑道。

汪文言在旁道︰「道長想多了,我與魏四是朋友關系。」

虛玉愣了下,尷尬笑道︰「既然是汪公子的朋友,更是我虛玉的朋友,說明我沒幫錯。」

魏四笑道︰「既如此,就免了這些俗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汪公子,道長,請坐,今日我做東。」

「哈哈,那就不客氣了。」汪文言和虛玉大笑著坐下。

酒菜上來,三人相互敬酒,說些客套話,很快一個時辰。汪文言知道魏四尋虛玉沒有道謝這麼簡單,識趣地說有事離開。

只剩下兩人,魏四開始說正題。「道長明知道趙應元沒有救出聞香教教主的能力,為何還要向他兒子引薦呢?」

虛玉不由愣住,裝糊涂道︰「這話灑家沒听懂,魏老弟,你怎會莫名其妙地說起這些?」

「道長何必裝糊涂呢。」魏四笑道,「魏四既然問這話,當然已知曉一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是有一點不明白,以道長的道行,可以引薦更有實力的人,為何選擇他倆呢?」

「他不是御馬監掌印太監的外甥嗎?」虛玉繼續裝。

魏四笑著舉杯邀酒,「道長對魏四有救命之恩,這才有心提醒道長,所以才有此一問。道長既然遮遮掩掩,就算魏四什麼也沒說過。」

這魏四不簡單。虛玉苦著臉飲盡。

魏四果然沒再問下去,說起其他話題。

虛玉卻一直在琢磨魏四那話,心不在焉。

半個時辰又過,魏四已有離座之意,「道長,今日酒水略薄,還勿見怪。」

「既然是朋友,就無需這些客套。第一時間更新」虛玉的笑容有些怪。

「那明晚蒔花館見。」魏四拱手轉身欲走。

明晚蒔花館?虛玉忙道︰「魏老弟說什麼?」

魏四重復一遍,「明晚蒔花館。」

「你也去?」虛玉困惑不已。

「那趙應元和徐進教都是我的好兄弟,這種發大財的好事怎會拉下我。」魏四滿臉堆笑。

「豈有此理,這倆兔崽子。」虛玉責罵他二人。

魏四的笑容消失,「幸好他倆將此事告訴我,否則道長您就大禍臨頭了!」

虛玉疑惑望著魏四,未說話。

「道長可知那聞香教的勢力?」見多識廣的虛玉怎會不知,魏四有意相問。第一時間更新

虛玉仍未開口,但目光更加深沉。

魏四不理會他,繼續道︰「道長應能猜到聞香教知曉被騙的後果。所以魏四想勸道長一句,就此收手。」

虛玉終于開口,「灑家也想勸魏兄弟一句,明晚不要去。」

「魏四不能見著兄弟跳入火坑而不管不問,所以肯定去。」魏四斬釘截鐵。

「那你就會大禍臨頭。」虛玉瞳孔緊縮,目露狠毒。

魏四雙手一攤,「為兄弟,魏四願意犯險。」

見他態度堅決,虛玉語氣軟下來,「魏兄弟,你這樣讓灑家很為難。」

「但卻可以救道長的命,也算魏四報恩。」魏四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不是,你听灑家說。」虛玉嘆氣搖頭道,「灑家不會有事,你那兩個兄弟也不會有事,是你多心了。」

魏四看出名堂,「道長怎會如此有把握?」

「因為……」虛玉差點說出其中原因,意識到後馬上停下。

魏四望他良久,突然一笑,「莫非那少教主本就知道趙應元無救出他父親的本領?」

虛玉驚訝萬分,「你怎知道?」

「哈哈,我懂了!」從他的反應中,魏四知道自己的推測正確,「那我更應該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虛玉狠狠心,道︰「不瞞魏老弟,此次發不了什麼大財,你又何必去攪局呢。這樣吧,你要多少?」

魏四笑著搖頭,「我說過我去的目的不是為發財,是為了救道長和我倆兄弟。」

「呵呵。」虛玉皮笑肉不笑,「灑家都已布置好,魏兄弟你多慮了。」

「既然演戲,就要演得象。」魏四道,「道長覺得趙應元他倆能讓人相信他們具備那個能力嗎?」

沒有。虛玉心中很肯定。但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好將就著。

「我去了不同,我會讓所有人都相信。」魏四也很肯定地道。

虛玉懷疑地望著魏四。

「道長放心,魏四不是去攪局,是助局。」

助局?魏四離開後,虛玉的腦海里不斷回味著這兩個字良久,方才走出重賓樓。

魏四的腦海里也在盤算著這件事。虛玉明知聞香教不好惹,卻毫不擔心,這只能說明他心里有底。誰會給他這個底?只有少教主王好賢。王好賢為何這麼做?

想到這,魏四停下腳步。莫非他根本就不想救出他的父親?

只有這個可能。其他解釋都講不通。

不想救又為何要假裝救呢?

做樣子,做給聞香教教眾看的。父親一死,他便是一教之主,他得能服眾。

魏四不由笑了笑。也許還有其他原因,但不會離開這個根本。

「魏四,這個拿去。」突然一個俏麗身影出現在他身前,是尤三妹。

魏四接過,困惑地問︰「三妹,這是?」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魏四記得是久娃的。

尤三妹道︰「那日在衍香茶廳,久娃隨孟大師離開前托我轉交給你的。」

魏四欣然接受,笑道︰「這娃的運氣真好,跟了孟大師,前途無量。」

尤三妹似有心事,沒有附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魏四想起三妹因為抓捕王森而名震六扇門,這次是否與她有關呢?「聞香教教主又被抓了?」

「你怎麼知道?」三妹疑惑不已。

「剛才在重賓樓听客人談起,好奇問問。」魏四隱瞞道。

三妹臉色沉下來,「這人武功高強,手下高手眾多,捉拿實在不易,幸有各城指揮司、錦衣衛、丐幫幫助,才在京郊拿住,未讓他逃月兌。」

「哦。」魏四應道。

三妹並未說出在那次抓捕過程中,她身受重傷,一直在衍香茶廳那養傷,對外只說去外地辦案。

三妹的話告訴魏四,抓捕王森,朝廷是花了大力氣,動真格的了。也就是說想把他救出,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東華門處,魏四踫到正在巡邏的崔應元。這次和以前不同,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田爾耕的身邊。

「魏四哥。」崔應元笑著向魏四打招呼,離開隊伍走過來。

若以前,少不了田爾耕的訓斥,但這次他只叮囑句,「快點回來啊。」

「這?」魏四笑著指指田爾耕,疑惑地問。

崔應元低聲解釋,「我爹給上面的人塞了不少銀兩,他也拿了。魏四哥,我現在是總旗,嘿嘿。」

魏四大笑拱手,「哈哈,恭喜恭喜。」

「魏四哥,以後有事找我。」崔應元一拍胸脯。呵,這總旗是多大的官職啊,錦衣衛里最底層的軍官。

魏四笑著鼓勵崔應元一番,便要入東華門,幾個宮人,兩輛大車過來。魏四笑笑,這是事淨房的人打掃好馬桶回宮。

「魏四哥。」一人停下,驚喜喊道,是李實。說完,他轉身對其余人道︰「你們先回去,記住,車與馬桶要擺放整齊,不得象之前一樣亂七八糟。」

「王公公這事辦得還挺快。」見李實已在事淨房,魏四心道。

「魏四哥,謝謝你。」李實到魏四面前,真誠謝道。

魏四微微點頭,輕描淡寫地笑道︰「是事淨房恰好缺人手,我不過是向王公公提了下你。」

李實忙道︰「魏四哥說得輕松,若是別人引薦,王公公怎會要我。魏四哥,這個是我娘讓我謝你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簪子。

魏四看那簪子顏色黯淡,試樣俗套,也就欣然接受,「呵呵,替我謝謝你娘她老人家。」

簪子算什麼,人心才珍貴。魏四為自己得到一顆忠實可靠的心而高興。

「弟弟,你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才踏入慈慶宮半只腳的魏四听到魏朝焦急的喊聲。

「哥哥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有大事!」滿頭大汗的魏朝高聲喊道。

慈慶宮里能有什麼大事?除了那梃擊案可以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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