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未涼。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夜間山谷里乘著一絲涼風,格外的滲人。偶爾還能听見幾聲鳥鳴,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不過于她而言,黑夜與白晝,著實沒有太大的分別。她的世界里,向來只有無盡的黑暗。
跟她一起的,還有慕容寒。
彼時的慕容寒早已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身上金絲瓖邊一看就昂貴不菲的長袍因為跌落懸崖時被陡峭的崖壁割開了好幾道口子,痕跡斑斑。看上去分外凌亂。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從容不迫的用剛才從外面尋來的木柴生火烤魚。動作優雅而一氣呵成,絲毫不見任何的狼狽。
「醒了?」
魚是他下午從河里抓來的。♀那些生活在清水里的魚兒狡猾的很,他抓了半天也就只有一條。好不容易才烤熟了,剛想開吃就看見一直昏迷的某人有了蘇醒的跡象。
他好歹是個男人,少吃一點不會死的。心里是這樣想,慕容寒也就不好意思自己霸佔這條魚,雖然是很不情願,不過還是將烤魚遞了過去︰「喏,給你。」
「什麼?魚嗎?」剛剛醒過來的錦玉顯然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只嗅到了一陣烤魚的香味,又听見了一個陌生但又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是……?
錦玉皺眉,她接觸的人不多,應該是記得的。腦海里快速的略過一些人——
是慕容寒!
「二、二皇子?你是二皇子?」錦玉一下子就結巴起來了——那聲音听起來分明就是慕容寒的,一抹慌亂閃過心頭,「你怎麼在這兒?」
「對了,我……這里是哪里?」錦玉听見了不斷滴水的聲音,撞擊在石頭上,啪嗒啪嗒的響了起來。♀
慕容寒好笑的望著對方︰「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我……」
看著錦玉緊咬著下唇一臉茫然失措的神情,慕容寒莫名的心情大好,微微一笑道︰「這里,是懸崖底下。昨日你被月娘帶走,我跟了過去,將她逼在了懸崖上。沒想到她為求自保將你推下了懸崖,我沒辦法只好跟著你下來了。」
說著,他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殺機——月娘,他恐怕已經控制不住了。
「昨日?」錦玉驚呼,「難道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了?」
「準確來說,是一天一夜。」慕容寒糾正道。應該是她的身子本來就比常人孱弱,所以一時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昏迷一天一夜也很正常。
「那、那我們還出的去麼……」錦玉悶悶道。這實在是不能怪她,如今這里就她和慕容寒兩個人,屬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是特殊時期。
她雖然並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對方是皇子,這里面的意味就不一樣了。
「估計等到明日落山之前,十三他們應該可以找過來。」
如果明天十三帶著人還找不到他們的話,慕容寒完全有理由覺得自己的貼身侍衛該換個人了。畢竟他要的,可不是酒囊飯袋。
慕容寒望著對面的錦玉,忽然問道︰「你不餓麼?我這兒有烤魚。」
「我不……」
咕咕——咕咕——
錦玉剛想推辭,就听見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抗議了。饒是再冷靜的她,此刻耳際也染上了緋紅。呃,她剛剛在二皇子面前說了什麼!
「二皇子,我……」
慕容寒強忍住笑意,又把手里賣相十分誘人的烤魚遞了過去︰「別忍著了,吃吧。我不餓。」
他以為錦玉拒絕的原因是怕自己挨餓,可沒想到這話一出,對面的人兒更加的害羞了。紅彤彤的臉上滿是糾結和無措。
「其實,我……」錦玉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瞎子,看不見對方的模樣。她囁嚅道,「我、我看不見。」
她怎麼好意思告訴慕容寒,因為自己看不見,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菱霜都會特地把菜夾好放在自己的碗里!這該多丟人啊……何況對方是皇子哎,總不能讓人家喂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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