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音居住的沁園閣內,老夫人在太師椅上坐如針氈我,沈志鴻則是在屋子里不安的踱著步,生怕有什麼閃失,沈家的庶長子就會有什麼意外。@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鴻哥兒啊,你現在這麼著急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坐下來,不要給別人添亂。」老夫人雖然勸說沈志鴻不要著急但是她自己比沈志鴻還要著急。
沈志鴻正欲開口說話,突然,一個小廝進來稟報沈志鴻︰「老爺,大小姐過來了。」
沈志鴻雖然十分訝異,但是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沈黛瀅現在的身份不比從前,他可以隨意批評她但不用顧忌什麼,而現在她可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自己對她可要三思而後行啊︰「讓她進來吧。」
「父親,我听說姨娘早產了,所以特意趕過來看看,父親不會不歡迎我吧。」沈黛瀅一看到沈志鴻這副想拒絕自己卻又顧及皇帝的表情,就直想把沈志鴻的那張臉撕下來。
聞言,沈志鴻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沈黛瀅的問題︰「怎麼會,只是你畢竟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產房這種血腥味重的地方,你還是不要過來為好。」
沈黛瀅心中冷笑一聲,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十分沈志鴻感激的模樣,對著他說︰「父親,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我們府里的庶長子,將來有可能是會繼承父親大業的,再加上有早產這麼長時間,瀅兒怎麼能不來關心一下未出世的弟弟呢?還有,瀅兒怕生產過程中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就先派趙德全去請來了曹太醫,父親不會怪我擅自做主吧?」
這次,沈志鴻是真的十分感謝沈黛瀅,就連他都沒有想到的地方,沈黛瀅卻想到了。
產房外面的氣氛凝重,這產房里面卻是氣氛詭異。話說這李氏生的是第二胎,照理說生產是不太費力的,可接生的穩婆使了半天勁也沒把孩子接生出來,倒是撈出來一些大塊的肥油,眼見著韓雅音的血是嘩啦啦往外流,若是再不生顯然是不行啊,只能連忙讓人把外面候著的曹太醫叫進來看著。這曹太醫倒也麻利,號完脈,便到外面寫了張凝神止血的方子,又讓人拿了參片來,給韓雅音含著。
陳媽媽親自煎了藥給韓雅音服下,又喂韓雅音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的食物,嘴里不停的鼓勵著含著參片的韓雅音。
「姨娘,小少爺就在你的肚子里面,你可要爭氣呀!」
「等把長子生下來,咱們再想辦法發落這些個賤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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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陳媽媽的話起了些作用,這韓雅音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又開始奮力生了起來。眾人在外等了一個來時辰,沁園閣的產房里終于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雖然聲音並不是十分洪亮,但沈志鴻還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興奮的直搓手,連帶一邊的老夫人臉上也有了三分喜悅。
過了好一會兒,接生的穩婆從里邊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只是面上發白,仿佛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怎麼樣?是不是帶把的?是不是?」處于興奮當中的沈志鴻完全沒有注意到接生婆的穩婆的神色,只一個勁的抓著穩婆問孩子的性別。穩婆被沈志鴻抓著,愣了半晌,方才吶吶的回了一聲︰
「是的確是,不過••••••」
「是就是,還不過什麼?」見穩婆欲言又止的模樣,沈志鴻和老夫人都急了。
「唉••••••你們自己去看吧,老婆子我也不好說,給人接了小半輩子的生,第一次見過這••••••這樣的孩子。」說完,穩婆連賞錢都沒敢要,忙不迭的告辭了。
望著逃命似地離開的穩婆,站在一旁默默無聞的沈黛瀅若有所思,以往穩婆接生嬰兒後,都守在一邊等著主人家給賞錢,這個給韓雅音接生的穩婆卻是猶如逃命一般的走了,看來里面的那位庶長子果然如自己早前的猜想是是會有些不同的。
而沈志鴻和老夫人則是面面相覷,完全模不著頭腦。老夫人最終沒忍住,帶著柴嬤嬤就要進去看看,方才邁開步子便听見產房內嬰兒淒厲的哭聲,還有陳媽媽的叫喚聲,眾人一驚,都向產房探去,連原本該避諱血腥之氣的沈志鴻也跟了進去。
一進產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從屋里飄了過來,眾人走近一看,卻見原本該呆在床上休養的韓雅音正伏在床邊的銅盆邊上,死死的摁著什麼,而韓雅音身邊的陳媽媽顯然已經嚇呆了。
眾人細听,銅盆里竟然還有嬰兒微弱的哭聲!老夫人急得大喊︰「韓雅音,你這個毒婦在干什麼!」
被老夫人這麼一喊,沈志鴻似乎意識到什麼,走上前一腳踹開韓雅音。剛生產完的韓雅音本就身子虛,猛然間被踹了一腳,當即就暈了過去。
見此,柴嬤嬤趕緊走上前,去將銅盆里的孩子抱出來,這一抱卻是模到了裹布中囊囊鼓鼓的,不由神情古怪起來。
「柴嬤嬤,你這是怎麼了,還不快給孩子換個干淨的裹布••••••」老夫人還未說完,那邊柴嬤嬤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放在床榻上,將包裹嬰兒的裹布打開,這一打開,頓時震驚全場,饒是見過了諸多怪癥的沈黛瀅也愣了神。
那個孩子四條胳膊,四條腿,這哪是孩子,分明就是個怪物!而且孩子的右腳還比左腳大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