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夏天漸漸過去,清晨的空氣里都有了些冷意。♀
自從汪氏和邢尚天爆發冷戰以來,兩個人都毫不示弱,汪氏也不說小意溫存的煲個湯之類的送到書房以示和好,而邢尚天也不說去找大老婆嘮嘮家常,送送首飾什麼的以示敬重,以前還能去吃個飯,現在干脆都不去了,如此,歇在顧湘這里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這下子風頭一下子就蓋過了汪氏。
作為寵妾的顧湘表示非常的亞歷山大,┬┬﹏┬┬
有一次做夢,顧湘甚至夢到了自己被人偷偷的毒死了,那個給她下藥的就是汪氏身邊的沈嬤嬤,看著一臉的慈祥,但是眼楮里的毒辣令人膽寒,她說,誰叫你擋了夫人的道?你一個小小的村姑也配?
毒藥發作的時候,痛切心扉,顧湘是哭著醒來的。
當時,邢尚天是被顧湘的哭聲吵醒的,他伸手模了一把顧湘的臉,滿手都是淚水,他問,「哭什麼?」
顧湘抽抽噎噎的靠了過去,就好像邢尚天是她的保護傘一樣,把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委委屈屈的說道,「我夢見廚房里新作的驢打滾被人偷吃了,我沒吃到。♀」
邢尚天愣了下,隨即大笑了起來,等著笑的差點岔氣了,這才帶著幾分寵溺說道,「真就是個吃貨,不過一個驢打滾至于這麼難過?明天我讓廚房多做些。」
顧湘破涕為笑的在邢尚天的臉上親了一口,蹭了他一臉的淚水,邢尚天愣了下,找了帕子出來胡亂在顧湘的臉上擦了一通,反手握住她的頭就吻了過來。
第二天早上,顧湘看到廚房送來的兩大食盒分量的驢打滾,忽然就覺得……,尼瑪,這特麼也太多了吧,六爺,您真當我是個沒(矮)心(油)沒(真)肺(心)的(好)吃(吃)貨?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吃了一大食盒的驢打滾之後吧,顧湘深有體會,她現在就是在吃不該她吃的東西,佔著她不該佔的男人,特麼……,顧湘轉念一想,現在這情況,夫人的大象腿是抱不了了,她不讓抱啊!!!┬┬﹏┬┬,但是邢尚天主動伸出大長腿讓你抱,雖然抱著難免有膈應的時候,但是你要是主動推出去,到時候,可就真如那水里的浮萍一般,一點根基都沒有的風雨飄搖了,所以她必須要抱著!就像這驢打滾,就算撐死,也得吃!
所謂膽子是嚇大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驢打滾好吃還是顧湘突然想開了,又或者噩夢做了幾次之後也不見汪氏派個人過來敲打她,顧湘的漸漸的掙月兌開了她的包袱,一心一意的開始對著自己的大老板邢尚天進攻,努力的付行她的寵妾責任,賣乖討好。♀
在方圓和柳枝的努力下,顧湘的女紅還是有了喜人的進步的,不過因為香囊引發的血案,顧湘也就不繡香囊了,心里有陰影,-_-|||。
她現在改繡手帕了,這古代男人也是用手帕的,而且還不少用,她林林總總給邢尚天做了不下幾十個的手帕,清一色的蘭草,顧湘就學會了這一樣,囧。
顧湘的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作為顧湘新寵丫鬟春芽也覺得非常驕傲,經常和守在門外的招抒聊天,他們聊的話題很乏善可陳,都是春芽在說,招抒在听,春芽說,「招抒哥,瞧見今天六爺用的那個手帕沒?是蘭草的,我們姨娘繡的,可好看咧。」
招抒臉差點抽搐,「顧姨娘給六爺繡的手帕都是蘭草。」招抒當初看到那一匣子的手帕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特麼,顧姨娘,你敢繡個別的花樣不?但是他不平衡歸他不平衡,重要的是六爺他用著還挺順手啊!他一個做侍從的能說啥?
春芽用一副你真是蠢蛋的表情看招抒,看的招抒都快要炸毛了才說道,「我听別人說,招抒哥你跟著六爺還學過大字呢,怎麼這點眼光都沒有?」
招抒沒好氣的問道,「什麼眼光?」
「那是一樣的蘭草嗎?夫人說繡著兩條葉子的是冬天里的,有個花骨朵是夏天的……」春芽認認真真的說道。
招抒,「……」特麼,行了,顧姨娘你贏了,我給你跪了。
顧湘甩了心里之後就蹭蹭的開始長胖了,自己模了一把小臉都覺得肥嘟嘟了,她能不肥嘛?現在全別院里的人都知道六爺寵著這位姨娘,據說姨娘想吃驢打滾,六爺覺得廚房做的不地道,特意叫人跑到附近的襄陽城去買的,小廝騎著馬去的,這一來一回的用了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為了給姨娘吃口熱的,那馬都快累的斷氣了,這下府邸里人都知道風向了,特別是廚房里那些心思活絡的人,今天這個人做個玉帶糕,明天那個人就做個盤鱔,可勁兒的表現,顧湘吃了半個月之後表示,嗯,她在這地方呆了這麼久才發現,咱家鄉原來是這麼許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