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凱瑞•白在門口換鞋準備出門。♀
白辰站在樓梯之上偷偷往下望,並且小聲打電話︰「你在哪?他要出門了!」
「oh,是嗎?我馬上就到。」
眼見二哥擰開門把手,白辰站在二樓喊︰「二哥,你要出門?」
凱瑞回頭燦然一笑︰「是啊,約了朋友。」
「早點回來……吃午飯。」少年眼巴巴的說。
「沒問題。」凱瑞比了個ok的手勢。
「卡亞!」眼見得二哥打開門少年著急忙慌的對著手機小聲喊。
「我已經到了。」白辰愣了一下。這一句話不僅從手機里傳出,同時也從門口。
「早上好啊,凱瑞~」黑發黑瞳的少女放下手機,沖著門口的白二哥燦然一笑︰「哇哦,時機趕得太巧了我正要敲門呢,謝謝。」
卡帕多西亞微微一笑,往前一步踏入門內。
凱瑞同時後退一步,臉上表情凝固,同時眼中浮現警惕。
今天是個晴天,金色的陽光照在雙黑少女的臉上,細微的連毛孔都看不見。她穿著一件駝色腰間系帶風衣,黑色打底褲顯得腿又長又直,腳上是鹿皮粗跟短靴。簡潔大氣。
「我……正好出門。」凱瑞下意識的避開卡帕多西亞。
「你知道麼?」卡帕多西亞往前逼近一步,「差一點就堵不著你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甩掉男朋友特意來見你。」
白辰蹬蹬蹬的跑下樓梯,眼楮卻越過卡帕多西亞看向她身後,語氣小心翼翼︰「你確定?」
「什麼?」卡帕多西亞不明所以,回頭一看。
小花園的門口直挺挺的豎立著一個英俊挺拔的人,淡金色的長發服帖的束在腦後,眼瞳是清澈的輕綠色,穿著一件雙排扣灰色大衣,雙手插兜。
凱瑞還沒有弄懂這個「表妹」的真實身份,就又來一個陌生人。
卡帕多西亞露出懊惱的神色。
「這樣吧。」她說︰「我們進屋談怎麼樣?」
黑發少女終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扣住凱瑞的肩,幾乎只是一錯眼的功夫就從門口抵到了牆上,人高馬大的白二少毫無反抗之力,露出震驚的表情。♀
「卡亞!」少年漲紅臉惱怒的叫她的名字,小跑過來。
「no!no!」凱瑞被比自己嬌小的女孩按在牆上,費力的喊︰「不要過來!危險!」
「你做什麼?!快放下我哥。」
卡帕多西亞輕描淡寫的別了一眼白辰。
「你不會真要殺掉我二哥?!」白辰露出震驚的表情。
「我當然不會了白辰。」卡帕多西亞無奈道,她看著白凱瑞的與白辰如出一轍的淺褐色瞳孔,說︰「只是不能催眠不能暗示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
白辰︰「所以?」
白凱瑞︰「你……是什麼?」
「這句話問的可真好啊。」卡帕多西亞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扯下了凱瑞胸前帶的秘銀十字架,隨手把它一扔。
「所以現在省事多了。」卡帕多西亞松開白凱瑞扭頭對白辰道︰「你看,雖然是秘銀,也不過是一塊死物。所以你二哥從來都不是個威脅。」
白辰目瞪口呆,結結巴巴︰「二二二二二哥你你你你你……沒事吧?」
「這不是聖殿的東西。」法約爾捏著項鏈淡淡的說。
卡帕多西亞隨手一扔他正好就隨手一接,十字架就落入他手了。
「我想也是。」卡帕多西亞一把抓過凱瑞的領子,在白辰跳腳的「嘿,嘿!你就不能客氣點嗎」的聲音中催眠了白凱瑞。
「你要出門去赴朋友的約,忘記剛才發生的意外狀況,現在,快去吧。」
卡帕多西亞推了一把凱瑞,眨眼︰「祝你玩得愉快哦二哥,拜拜~」
二十分鐘後,凱瑞神色如常的進了一家看起來頗為眼熟的酒吧。
「啊哦,居然在這里。」卡亞瞅了一眼艾文雷拉,因為這家酒吧剛好就是她和法約爾聖誕節相遇的那個。
「哦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兄弟!」
凱瑞在酒吧吧台跟一個年輕男人擁抱,兩個人都大力拍打對方的背,看起來都是想把對方的隔夜飯給拍出來的氣勢。
男人下巴有一圈青色的胡茬,眼窩深邃面容深刻,看起來是個經歷了風雨的老帥哥,比凱瑞•白顯得年紀大一點。但實際上這位英俊的男人是凱瑞是大學里認識的學長,交情不菲。
師兄弟兩個十分有默契的先踫個杯,然後一口飲盡杯中加冰的威士忌,看出來是經常出入酒吧好兄弟,動作一模一樣。
然後兩人不緊不慢的寒暄一會。
維德•基默,就是這位落拓不羈的老帥哥名字,終于進入了正題,「好了凱瑞,說說你家那個表妹吧?」
「什麼?」凱瑞笑著給了維德一拳︰「你找我來喝酒不是因為好長時間沒見嗎混蛋,居然打起了我表妹的注意……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家住了個漂亮表妹?」
維德呆了一下,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怪不得從兩人見面凱瑞就沒有提他那個表妹的事。
「嘿兄弟。」維德嚴肅的問︰「我給你的項墜還帶著嗎?」
「當然,我可是一直帶著呢。」卡瑞拉開衣服拉鏈,怔住了。原本掛在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衣服里什麼已沒有。凱瑞瞬間錯亂了︰「這個……怎麼沒有?我沒摘下來來啊?維德不是故意弄丟的,肯定是拉家了……老兄,你臉色很難看啊!」
維德豈止是臉色難看,他雙眼明明白白的透出「你死定了」的信息啊!
卡帕多西亞吃吃吃的笑起來,她對著艾文道︰「臉色當然難看啊,因為你惹上大麻煩了。」
艾文雷拉好脾氣的掃了那兩人一眼,淡淡道︰「不是聖殿的騎士。」
卡帕多西亞笑︰「不是聖殿的人,誒艾文,你說這附近還有他的人嗎?」
「不知道。」艾文雷拉說。
卡帕多西亞站起來,艾文雷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扣住卡亞的手腕,眉眼一凝︰「做什麼?」
「引蛇出洞蛇已經出動了,當然是會會他嘍,你說他會是誰?」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目光在空中膠著,彼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艾文慢慢松開了手,輕聲細語︰「不要鬧。」
「知道啦,就是說幾句話。」
「白,你先立即回家把門鎖好!」
居然被先下手為強了,雖然不能確定那個異類的身份,但十有*錯不了了,一定就在附近。
維德拉著凱瑞的手站起來︰「現在我送你回家。」
「回家也不安全吧。」黑發血族悄無聲息的插在兩人中間,甚至硬生生的把要站起來的兩個人給按回了座位。
「帥哥,介意請我一杯麼?」卡亞微笑。
「你怎麼在這,卡亞?」凱瑞驚喜的問道。
卡帕多西亞瞅了一眼維德•基默,笑︰「當然是踫巧嘍~」
維德條件反射的把手模到了腰部,卡帕多西亞溜了一眼,猜他的武器就在那里。
雙黑,模樣精致漂亮,這一定就是白口中的「表妹」了,該死!
不是吸血鬼?現在是白天。維德瞄了一眼窗外。
卡帕多西亞背對維德對凱瑞道︰「二哥累了,先回家休息吧。」
催眠!
維德瞳孔收縮,在白走的時候並沒有阻止。
白留在這里,只會成為他的掣肘。
「你是誰?」維德壓低了聲音問。
如果是吸血鬼,可是怎麼會在白天出現。
卡帕多西亞︰「我也想問這句話,你是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彼此都知道問的不是名字。
卡帕多西亞坐到凱瑞的位置上,湊過去輕聲細語︰「你看帥哥,這里有許多人,你也不想他們突然就死了吧?」卡帕多西亞偏過頭微笑,一側尖銳的獠牙抵在唇上,眼眸變的鮮紅如血。
維德•基默立馬模上腰間,胳膊卻被卡帕多西亞牢牢的制住,「小心一點。」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用深藍色的眼楮看著她,顯出一種絕不妥協來。
「你是誰?」
「催眠對我無用。」
卡帕多西亞盯著男人的眼楮突然一笑︰「真是太可惜了。」她突然一把拉過路過服務生的手對著端著盤子的服務小姐微笑︰「松手,然後撿起最大的玻璃碎片劃破手腕的動脈自殺……你知道動脈在哪嗎?」
女服務生︰「知道。」
卡帕多西亞︰「那太好了。」
小樣兒,非暴力不合作麼,姐還治不了你開!玩!笑!
女服務生松手,任由托盤墜落。維德臉色大變,立馬接住托盤才沒有讓上面的空玻璃杯打碎。
「漂亮!」卡帕多西亞贊嘆。看這反應速度身手一定不錯。
維德火冒三丈的看了這囂張的小姑娘一眼,卻發現對方手里端著一個空玻璃杯——是剛才白喝完的那一個,此刻這個玻璃杯懸空,只要一松手,就會「啪」的一聲摔碎,而女服務生還站在旁邊。
維德壓著火問︰「你想怎麼樣?」
卡帕多西亞晃著手腕道︰「現在可以談了麼大—叔—」
這次維德的震驚是毫不掩飾了,他模了模下巴的胡茬悲憤︰「我有這麼老麼,只是三天沒有剃胡子而已,你還叫白哥呢!」
卡帕多西亞忍無可忍翻白眼︰「我年齡當你祖女乃女乃都可以了!你快點選!」說著示威性的晃了晃手。
「你叫她離開。」
卡亞︰「你現在可以走了忘記剛才的事,順便大叔請你把托盤還給人家。」
維德︰「……」
女服務生離開。
卡亞︰「好了,你是血獵吧?」她直接問。
維德︰「你是吸血鬼吧?」
卡亞︰「我先問的。」
兩個人都默認。
維德皺眉︰「你怎麼能在白天活動?」
卡亞︰「不告訴你,這是我的主場吧大叔,我問你回答就行了ok?」
一只手搭在卡帕多西亞肩上,淡金發俊美的年輕人垂著眼眸︰「不要胡鬧卡亞,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卡亞面無表情︰「誰無辜?他麼?」
維德再一次震驚︰「你長得好像法約爾教皇!」
艾文︰「……」
卡亞︰「……」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住的地方木有網,今天才更新真是對不起,之後我會找時間更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