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神父。♀」卡帕多西亞向前走了幾步,「你的‘好久不見’和我的‘好久不見’一定不是一個時間,我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真是驚訝極了,也很高興。」
黑發少女走到黑衣神父面前。
神父︰「你需要懺悔?」
「我有許多話要說。」
「excuseme!你們在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想一下我,真是疼死了!」男人抓住椅背奮力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手里還拿著那把長刀。
「克雷格,你還好嗎?」
「太糟糕了,差一點被活生生挖出心髒。」男人一邊說一邊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這樣的活動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卡帕多西亞看著這個戴著一只眼罩的男人,微微皺眉︰「你的恢復速度是不是太不人類了一點?」她扭頭用眼神詢問神父。
神父輕輕嘆了一口氣。
「no,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卡帕多西亞表情豐富的看著克雷格,這個目測得有四十歲的強壯男人。
神父︰「這是我們血獵的首領,克雷格。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轉變了他。」
「ohmygod!」卡帕多西亞瞪大眼楮︰「他看起來太老了點,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我毫不懷疑他是個帥哥,但是現在……」卡帕多西亞打量著這個男人,身強體壯,可以想象衣服底下有八塊月復肌,獨眼看起來更冷酷。
但是這一點也不符合她的審美觀!
「有個年紀看起來比我大很多的孫子我會受不了的。」
克雷格冷笑︰「你這個臉女敕的老怪物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卡帕多西亞目瞪口呆︰「你們血獵選首領的時候不是看能力而是看毒舌吧,啊嘴巴怎麼這麼惡毒。」
「你整個都很惡毒啊我的胸口現在還在疼。」
「活該,誰叫你偷襲我。無數的經驗給我的結論就是第一時間掏出敵人的心髒,我能住手是你運氣好了。」
神父︰「咳!」
兩人怒目而視。
神父︰「白天婚禮現場我看見你了,為什麼消失?」
「我覺得在婚禮上跟你打招呼太怪了,而且。」卡帕多西亞瞅了一眼黑色的天︰「況且黑夜才是血族的主場不是嗎?」
神父︰「克雷格作為血獵首領其實非常厲害。」
卡亞︰「被我一招秒,的確很厲害。」
「這是因為你是‘直系長輩’的原因。」
「等等,」卡帕多西亞打斷神父的話︰「他如果是我的後裔……他是血族的話為什麼還要戴眼罩,就算眼楮曾經被挖下來也可以長好的啊?」
「我的眼楮沒問題。」克雷格模模左眼的眼罩︰「你說的沒錯,曾經這只眼楮被活生生的挖下來過,但是變成血族就長好了。」男人翹起唇露出一個可怖的表情︰「我只是習慣了,也時刻提醒對于吸血鬼的仇恨。」
卡亞︰「sorry,我不是故意揭你傷疤。」仇恨到不惜變成最為痛恨的血族也要追殺,這仇恨是有多大啊,看著年齡……奪妻之恨?喪子之恨?完全有可能哦。
克雷格拖起長刀,問神父︰「既然是神父的老朋友,肯定是不得了的老怪物了,她是誰呢?」
神父放下聖經,「黑色薔薇,血族帝國公主,該隱之女,二代血族卡帕多西亞。」
卡亞︰「是前公主,血族帝國已經不在了。」她故意提醒︰「也是我把神父變為血族的哦。」
「真是可怕的人啊。」克雷格感嘆模模左眼的眼罩,用右眼看這位雙黑的少女。
卡帕多西亞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楮是很漂亮的暗藍色,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大海,刮著狂暴的風,任何存在于波濤洶涌海面上的東西都會被粉碎。
這一是只非常狂暴的眼楮,它的主人一定有一個狂暴的靈魂。
「怎麼,你想殺掉我嗎?」
克雷格冷笑︰「二代無疑是血獵最高的獵殺對象了。如果可以,你就是我頭號最想殺死的人。」
卡亞輕笑,用甜美的聲音道︰「來學個狗叫。」
克雷格︰「汪汪汪!」
「真乖~」
這個鐵血漢子一臉鐵青,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刀劈死這可惡的小姑娘。
卡亞還火上澆油︰「想殺我,你做夢。♀」
「啊真是可惡家伙,簡直一大禍害,早晚做掉你!」
「來學個貓叫。」
于是漢子︰「喵~」
「哇哈哈哈哈——」卡帕多西亞爆發出大笑。
連神父都被都逗笑了︰「克雷格,不要看她的眼楮。」
「都別攔我,我一定殺了她!」
這下好了,本來還為「卡帕多西亞」這一姓氏的傳承發愁,原來「卡帕多西亞」一直沒有斷了傳承啊,神父還是比較給力的。
另一邊,艾文雷拉•法約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址後回到旅店,蘸著聖水在地面畫出了一個非常復雜令人眼花繚亂的陣法,他站在法陣中心,拿出隨身不離的薔薇花,因為離卡帕多西亞遠的原因,此刻的薔薇花如雪般潔白。
一片白色的花瓣悠悠的落到法陣中心,屋內頓時爆發出強烈的白光,白光過後,只有白色的薔薇花瓣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卡帕多西亞︰「這說來話就長了,反正我就是‘咻’的一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現在,我根本沒有藏起來。」
血獵首領克雷格受打擊太大已經走了,天色已經全黑,教堂亮起了燈,只有神父和卡帕多西亞。
神父︰「你消失了三千年,直接從最終戰役到了現在。」
「yes,就是這樣,所以我現在在找回去的辦法,無序的時間亂流,能給我答案的只有……巫師。」
卡帕多西亞說︰「可是很奇怪,我至今都沒有看見一位巫師。」
「黑暗時代結束後,異族銷聲匿跡,人類掌握了天下。歷史上,曾經出現過好幾次獵巫行動,大規模的捕殺巫師。因為畏懼,人類懼怕這些神秘力量。」
「完全理解。」卡帕多西亞了然的點頭︰「然後呢,不會所有的巫師都被殺了吧?」
「剩余的巫師都躲在了巫師塔里。」神父說︰「雖然很少,但是巫師還是會從巫師塔出來的。」
卡帕多西亞皺眉︰「因為聖殿?聖殿會追殺巫師?」
神父無奈︰「不是光明正營的都是異族,即使是掌握了力量的同族。獵巫行動就是因為歷史上有一段時間黑巫師盛行,幾乎擾亂了整個國度,這股力量為各貴族所用,當權者無所不用,最後弄得人人自危。」
「無知真可怕。」卡帕多西亞結尾,「那你知道哪可以找到巫師嗎?三千年前這幫家伙就異常擅于隱匿,還特別團結,我可不想招惹一幫巫師。」
「有,我正好認識一位,她在外游歷。」
卡帕多西亞眼楮一亮︰「我可以見見她嗎?」
神父微笑︰「她會很高興的。」
「啊對了,說起聖殿,有個人你也認識,他……」
聖堂之上,天父的下首位置突然浮現出一個復雜的法陣,隨著光明力量漸勝,一個人影緩緩出現。當白色的光消散,來人的面容逐漸清晰……
卡亞驚訝︰「艾文?!」
神父訝然︰「聖子?」
艾文雷拉•法約爾走下聖壇,就像是天父身邊聖潔的天使走下聖壇,淡金色的頭發飄揚,輕綠色的眼眸清澈,他向神父頷首︰「好久不見,路易斯神父。」
「你的出場方式真是特別啊艾文雷拉。」卡帕多西亞抱著胳膊冷冷的說。
「怎麼出發不叫著我一起呢卡亞,害我好找。」前教皇嗔怪的看了卡帕多西亞一眼,這一眼看的卡亞腿發軟汗毛直豎,親昵的連瞎子都看的出來。
神父意外的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的關系超出了他的認知,過了三千年,這兩位按理說應該是宿敵的人關系還是這麼和諧。
「沒想到過了三千年還能見到已成為教皇的聖子大人。」
「我也沒想到過了三千年再見到路易斯神父你時卻變成了血族。」艾文飄了卡帕多西亞一眼,這是□luo的挖牆腳。
卡亞︰「我還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追過來,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麼嗎?定位裝置?」
艾文雷拉輕綠色的眼眸垂下,手指撥弄了一下別在領口的黑色的薔薇,輕聲細語︰「沒有,我們之間僅剩這朵薔薇花了。」
曾經你送與我的,都在那場戰爭中損毀,唯有這朵薔薇常開不敗,是我心永恆的證明。
「我以為教皇大人早就長眠,進入天父的樂園。」
艾文雷拉看著面貌不改的神父,依稀像是回到了三千年前,不禁嘆氣︰「我也沒想到神父也離開了天父的懷抱。」
卡帕多西亞不爽︰「你們直說是因為我算了,含沙射影什麼,以為我听不懂嗎?」二代血族一人賞了一枚白眼。
神父︰「我心中有光,便不墮黑暗。聖子大人不也是?」
艾文雷拉沒有回答。
神父意外︰「聖子大人是……不想去天父的樂園了,因為?」神父看了一眼雙黑的血族少女。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不管,我要見那位巫師。」
「什麼巫師?」艾文雷拉立馬警惕。
卡帕多西亞微笑︰「管、你、什、麼、事!」
艾文雷拉︰「……」
夜晚,白辰在馬路上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人跟隨。他真的不想晚上出門,夜晚是吸血鬼的天下。
前面轉個彎就到家了,白辰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被一個人一把捂住口鼻往後拖,他驚慌失措的「唔唔」了幾聲,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臉,眼瞳緊縮。
那男人力氣大的離譜絕對不是人!
突然一聲頓物擊中*的聲音,男人松了手,白辰立馬月兌身,回頭看見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從黑暗中走出兩個熟悉的人。
「呀,差一點就叫這貨得手了,真是危險啊。」年輕的聖騎士手里拿著一把槍吊兒郎當的說道。
白辰驚喜︰「亞歷克斯!阿爾杰!」
亞歷克斯︰「呦!小吸血鬼~」
阿爾杰尷尬的笑笑︰「你好,辰。」
這兩個倒霉蛋牽扯到了御座和二代血族的事之後便被現任教皇和大主教發配了過來,說是給前教皇打下手,美名其曰監視二代血族。
前不久才好不容易和法約爾御座會和,結果御座去追二代血族了,他倆只好跟著這個小的。
亞歷克斯抬手在吸血鬼心髒位置補了一槍,吸血鬼身體彈了一下,突然身體著火,很快燒成了一堆灰燼。
白辰面色刷的就白了,結結巴巴問︰「這這這,這是什麼?」
「哦,你說這個。」亞歷克斯笑笑︰「里面裝的是銀彈,並且受過祝福,受致命傷的話就會這樣‘嘩’的燒成一堆灰燼,啊,你擔心什麼,銀好像對你作用不大。再說我們也不是來殺你的,只是監視,順便保護。」
白辰干巴巴道︰「真是謝謝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神父出現可以引出好多人,其中有一位**oss你們會喜歡的,我不確定下一章會不會寫到,但是馬上就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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