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身邊又有幾個記者挨了拳頭,手中的攝像機話筒統統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琪琪,對不起,我來晚了!」這一切不過幾秒鐘,洛琪被人從地上撈起來,一件寬大的男式風衣順勢裹在她的身上,蓋住了她的臉和頭,把她遮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她就被那個有力的懷抱打橫抱起,快步朝外面的車子走去。
風衣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青檸的香氣,那是屬于夏天的味道。從前,她最喜歡把青檸用木夾子擰碎,兌上冰塊和蜂蜜,倒入甘甜的泉水,調制成飲料給他喝。她喜歡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她說那就是愛情的味道。
即使沒有力氣去看那張英俊的臉,洛琪也知道,此刻擁著她的人是徐清遠。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他還是出現了。
身後的打斗聲還在繼續,洛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張小北仍在不遺余力的替她教訓著那些無良的記者,連潑她一身墨汁的齊雨歡的幫凶也沒幸免于難,被打倒在地上。
對方人太勢眾,他的臉上也掛了彩。地上,三三兩兩的躺著幾個被他打倒的記者。
幾米外,電視台的保安聞訊趕來,其中有幾個人高馬大的已經沖上前,一齊將張小北按倒在地……
「小北……」洛琪嘶啞的叫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徐清遠堅定的緊擁著出了電視台。)他在外面,一直等著她,等著她出來,等著親口對她說出那些歉意的告白。
可是,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媒體和齊雨歡對她的中傷。
「他們又來了!」洛琪驚恐的看著外面,又有幾個不死心的記者圍了上來,對著他們的車窗猛拍。
徐清遠猛的拉下車窗︰「不想讓你們的報社關門的話,都給我滾!」
不開眼的記者無視徐清遠的警告,依舊對著兩人瘋狂拍照。徐清遠咬了咬牙,面無表情的踩上油門,朝幾個不要命的記者撞了過去。
「啊!」洛琪害怕的抱住了腦袋。
這一撞下去,幾個記者人仰馬翻,倒在地上,沒被撞到的,也失去了繼續跟上來的勇氣。
死死盯著地上那個躺著的胖記者,想到剛才他碾著洛琪手指的樣子,徐清遠沉眸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在距離胖記者的腿還有一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住,徐清遠搖下車窗,冷漠的開口︰「想嘗嘗腿被碾斷的滋味兒嗎?」
所有人總算明白了車里這位主兒不是開玩笑的,車子的發動機再次響起時,幾個人七手八腳把已經嚇的不能動彈的胖記者拉到了一邊。
看慣了徐清遠從前的儒雅溫潤,此刻的他有些陌生。洛琪蜷縮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的車在夜色中一路狂飆。
第一次利用職權給電視台打了個電話,確定張小北會被釋放後,徐清遠一路把車開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座小型公寓。
一路把洛琪抱上樓,安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轉身去了洗手間拿了一塊濕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身上的風衣月兌掉,一點一點極其專注的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污漬。
很漂亮的小洋裙已是污濁不堪,墨汁順著雪白的脖子流到了里面的內衣上,徐清遠猶豫了一瞬,伸手去解她裙子後面的拉鏈。
「別踫我!」敏感的向後一縮,一直沉默著任他擺布的洛琪終于開口了。
她站起身,奔向洗手間,死死抵上門,把花灑開到最大,任冰涼的液體傾注而下,沖洗著她污濁不堪的頭發和身體。
她覺的自己好髒,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自己,直到看到胸前楚天佑留在她身體上殷紅的吻痕時,她崩潰的蹲在了地上,嗚咽出聲。
她知道,哪怕是再清澈的水也洗不淨她玷污的身體了。
「琪琪,你怎麼樣?」半天不見她出來,徐清遠擔心的輕敲著門。
人言可畏,她才只有二十歲,卻要承受這一切,命運對她很不公平,他很怕她承受不住。
連敲了幾聲,不見里面有動靜,徐清遠慌了,抬腿就要踹門,門卻開了。
她的頭發濕轆轆的,紅腫的眼楮還有哭過的痕跡,他寬大的男式浴袍松松跨跨掛在她身上,襯的她愈發單薄,不堪一擊。
「琪琪……」
「我沒事!」她淡漠的語氣分明是拒絕,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拉開臥室的門,躺在了他的大床上。
闔上雙眸,洛琪告訴自己,沒關系的。她只需要睡一覺,睡醒了,太陽會照常升起,什麼都會過去的。
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噩夢一直跟隨著她。洛氏大廈高高的天台上,她看著媽媽一步一步走向天台的邊緣,她听醫生說過,抑郁癥最壞的結果就是自殺,她嚇壞了,想沖上去攔住媽媽,可是脖子卻被一只惡魔般的鷹爪鉗住。
是楚天佑,他邪佞的朝自己奸笑,大手殘暴的撕碎她的衣服,她瞪大了瞳孔,看著他的臉向自己靠近,發不出任何聲音。而徐清遠就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卻只是看著她笑。她哭泣著搖頭,卑微的乞求徐清遠,可是他卻依然無動于衷,冷漠的像一塊冰冷的化石。
咚的一聲,天台邊上媽媽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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