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歡!」洛琪和許曼曼異口同聲的叫她的名字,那個背影頓了頓,回頭沖兩人傲然一笑,「怎麼?想乖乖求我了嗎?」
「你在這里干什麼?賄賂了ktv和被害人的家屬,又想來賄賂警察了?作為齊市長的家屬,公然利用職權,顛倒黑白,你說,這則新聞如果見了報,齊市長會怎麼想?」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洛琪打定了主意,既然她不仁,她就不義,她悄悄按下了手機里的錄音鍵。
「我需要賄賂嗎?那些走狗,我還用說什麼?他們早就巴巴的把事情給我搞定了。想給我們齊家抹黑,你也要有證據。張小北殺人的證據我倒是搜羅了一大堆。」齊雨歡不以為然的大笑,上上下下打量著許曼曼,「你就是張小北的女朋友?」
不知怎麼的,兩人都被她這樣的目光看的全身發毛,那神情仿佛又在憋著什麼壞。
「少裝蒜!我是誰,洛琪是誰,你不早就一清二楚了!」許曼曼目光如刀,狠狠的瞪著她。
「齊雨歡,提條件吧,你要怎麼才肯放過張小北?」洛琪走近齊雨歡,毫不畏懼的與她目光相接,「你不就是為了給你姐姐出頭,想讓我成全她和徐清遠嗎?」
「這次你又錯了,我姐姐懷了徐清遠的孩子,這次,只怕是徐清遠要離開你了!」
腦袋嗡的一下,血往上涌,洛琪像被施了魔法,定在那里。♀齊雨歡又說了什麼,她已經听不到了,腦海里全是徐清遠和齊雨薇在床上翻滾的畫面。
齊雨薇懷孕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他卻口口聲聲說愛她,還向她求婚。
心中有個位置轟然倒塌,再也無法復原。想到昨天他深情款款的求婚,洛琪苦笑,她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笑的那個笑話!
齊雨歡開著她的寶馬車揚長而去,車輪騰起的灰塵讓洛琪漸漸回過神來。
「曼曼,你怎麼了?」剛才齊雨歡又說了什麼,為什麼許曼曼臉色這麼蒼白?連嬌女敕的嘴唇都咬出一道首血痕?
「沒什麼……」許曼曼淒然一笑,失神的松開手,也不去警察局了,只是茫然的往前走,洛琪著急的跟上來,只听她喃喃的說︰「齊雨歡是來讓警察放人的,小北看到放人的是她,把她罵了出來。♀」
「那小北還在里面?」洛琪心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北不肯走。」許曼曼停下腳步,抓著洛琪的手,眼圈一紅,突然就流下了眼淚,「他真傻。齊雨歡說,小北如果不答應她,就讓他把牢底坐穿!」
「答應她什麼……」洛琪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需要許曼曼的回答,想到齊雨歡從里面出來那種受了打擊,失魂落魄的樣子,洛琪已經猜到了答案。
張小北雖然身上沒有富二代,公子哥那些富貴的標簽,可是他清俊陽光的長相,挺拔壯實的身材,絲毫不影響他在女孩心中的魅力,無論是上大學時,還在當初在洛氏,張小北都是眾多女孩青睞的對象。
更何況,對于一個身手不錯的男人來說,他打架時,也具備一種別樣的魅力。可想而知,對于習慣了吆五喝六的齊雨歡來說,看膩了身邊那些惟命是從的男孩,顯然,桀驁不馴的張小北對她極有吸引力。
「小北不會答應她的!」洛琪斷然說,心卻因為齊雨歡那個卑鄙的條件緊擰著。
「就算小北不答應,難道我真要看著他把牢底坐穿?」想到齊雨歡剛才覆在她耳邊說的那番話,許曼曼本來媚光四射的眸子里掠過深深的絕望。
齊雨歡說,張小北是她的。如果得不到,她不介意親手毀掉他。
洛琪知道,許曼曼一向比她決絕,也愛走極端,她還要說點什麼安慰她,許曼曼落寞的眸子閃了閃淚光,握住洛琪的手指尖冰涼︰「琪琪,也許我要失去小北了。」
「不會的!你在胡說什麼!」洛琪被她氣死了,搖著她的肩膀試圖把她喚醒︰「你在想什麼?你想成全齊雨歡,把小北讓給她。可是,小北他是人,不是東西。如果他知道,他的自由是出賣愛情換來的,只會傷他的心。」
「可是我愛他!就算是失去他,我也不要看著他身陷囹圄,自毀前程。別說是把他讓給一個女孩,就是把我賣了,讓我去和別的男人睡覺,我也會答應!洛琪,他做這些全是因為你,可是你除了自私自利的維持你那點自尊和驕傲,又為他做了什麼?」
洛琪徹底怔住,沒了聲音。許曼曼的話像一把刀子,生生剖開她的心,讓她所有的堅持都四分五裂,崩潰在她面前。
如果,她不自欺欺人的貪戀徐清遠的柔情,是不是,一切還不至于這麼糟?
如果,她早早接受了楚天佑的利誘,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是不是,現在也不會這麼狼狽?
即使許曼曼沒挑明,她也知道,虧欠是一種罪過。她何德何能,讓兩人因為她而毀掉近在咫尺的幸福?
一天已經過去,正值夕陽西下,血紅的晚霞映在許曼曼臉上,決絕,不顧一切,像一朵泣血的玫瑰。
「曼曼,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們做,不要答應齊雨歡。」她平靜的留下一句話,一個人離開了。
望著洛琪孤寂離去的身影,心直口快的許曼曼開始後悔,那些話即使是現實,也太傷感情,何況,她明白洛琪並非什麼也沒有做。
她想沖上去跟她說對不起,可是洛琪卻已經上了一輛公交車,在她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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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荼靡,香格里拉頂層宴會廳里華燈異彩,香檳,美酒,佳人,觥籌交錯,正在舉行一場商業酒會。
大理石地面映著在場女賓的一道道光鮮奪目的倩影,華麗的水晶燈下,黑色的鋼琴弧線優美,質感不俗,在大廳的正中央舒展的屹立,琴架旁邊的青花瓷花瓶折射出高貴寧靜的美好。
洛琪優雅的走近,縴細的手指輕掀,打開琴蓋,黑白相間的琴鍵,干淨明朗,縴塵不染。
她定了定神,象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身姿優雅的坐在面前的琴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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