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賭.還不是為了多贏點錢幫你爸爸.誰知道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欠下這麼多錢.我這不也是不得已嗎.」
儲琴還是無理絞三分.洛琪很無語.腦袋都要炸開了.臥室里傳來洛小偉斷斷續續的哭聲.儲琴愣了一下.洛琪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從門口推開.
和這種人.她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洛琪.你听著.你不把錢給我也可以.我還會去找楚天佑的.到時候.我看到底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反正.臉面什麼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听著關門聲背後儲琴的警告.洛琪遍體徹寒.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看在洛小偉是她弟弟的份上.她絕對不會踏入這道門.
*
洛小偉還是住進了楚晨所在的醫院.洛琪親自辦理好住院手續後.儲琴在走廊中將她攔住.
「洛琪.小偉你要替我照顧幾天.債主追的緊.我要出去躲幾天.」儲琴直截了當的說.她故意將了洛琪一軍.反正要麼替她還錢.要麼照顧她兒子.無論哪一條.都夠洛琪受的.
「你開什麼玩笑.小偉得了這麼重的病.你這個當媽的都不在身邊……」
「我也想啊.可是.那些人天天喊著不還錢.就還命.我總不能沒等小偉的病好.就讓他失去我這個媽媽吧.反正.小偉是你弟弟.也是你爸爸唯一的兒子.要不要照顧.怎麼照顧.你自己看著辦.」
「你……」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扔下這句話.儲琴就甩手走人了.直氣的洛琪血往上涌.可是听到病房里洛小偉傳來的哭聲.咬了咬牙.只能先進去照顧她這個弟弟.
洛琪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從前在洛家儲琴把洛小偉保護的太好.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可是洛小偉跟洛琪並不怎麼親近.
現在見媽媽不在身邊.只剩下一個並不怎麼熟悉的姐姐.小偉哭的更凶了.吵著嚷著要媽媽.
洛琪無奈.一邊給他擦臉.一邊溫言軟語的哄著他.可是哄了半天.洛小偉反倒越哭越凶.哭的臉都白了.弄的洛琪手忙腳亂.頭疼愈裂.
「小朋友.看看聖誕老人給你送什麼禮物來了.」楚晨手中抱著一棵小小的聖誕樹.笑容可掬的來到洛琪所在的病房.
為了逗洛小偉開心.他還戴了一頂紅彤彤的聖誕帽.楚晨本來就陽光清秀.扮成聖誕老人.更顯的憨態可掬.
不禁洛小偉.連洛琪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是一愣.
雖然已經步入冬季.可是離聖誕節還有一段日子呢.他又在玩什麼花樣.
慶幸的是.小孩子都對這樣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已經哭累的洛小偉眼楮眨巴眨巴的望著楚晨和他手中的聖誕樹.果然止了眼淚.
楚晨走過來.把那棵聖誕樹放在洛小偉的床邊.像個大孩子一樣.認認真真.惟妙惟肖的學著聖誕老人的樣子︰「小朋友.乖.知道你媽媽去了哪里嗎.」
想到媽媽.洛小偉唇角一抽.搖了搖頭︰「嗚嗚.媽媽不要我了……」
「不對.媽媽是最愛自己的小朋友的.她怎麼可能不要你呢.她呀.是去央求聖誕老人給你送禮物了.看到這棵聖誕樹了嗎.每天夜里.聖誕老人都會在這樹上給你掛一個禮物.你第二天睜開眼楮.就可以看到了.等到這棵聖誕樹掛滿的時候.你媽媽也就完成了任務.那時候她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真的嗎.」小偉半信半疑的看向洛琪.小臉上仍然掛著淚珠.
「當然是真的.小偉.聖誕老爺爺從來不會騙人.你不是最喜歡收集各種玩具了嗎.你想啊.每天送你一件新玩具.多開心是不是.」洛琪眨巴著眼楮.十分配合的哄騙著洛小偉.不得不說.在哄孩子方面.楚晨比她有方法多了.
「那禮物掛滿的時候.我媽媽就出現了.」
「那當然.不僅會出現.還會送一件你最喜歡的禮物.」
兩個人半哄半騙的.總算哄的洛小偉停止了哭泣.乖乖的把午飯吃了.連護士來打針的時候都乖乖的沒再哭一聲.
洛琪松了一口氣.看到洛小偉快睡著了.替他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洛琪望著楚晨頭上仍然戴著的聖誕帽.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走廊里人來人往的.楚晨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摘掉了帽子.
洛琪感激的沖楚晨笑笑︰「今天謝謝你了.你還挺有辦法的.我都快被這小東西折磨的抓狂了.」
「現在知道謝我了.拜訪我們醫院最有名的血液科專家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偷偷模模就住進來.可見你沒把我當朋友.什麼事都防著我.我真不該幫你!」楚晨繃著臉.把帽子往兜里一塞.環抱雙臂緊審視著洛琪.仿佛他真的很生氣一樣.
洛琪只笑不語.淡定的摳著手指頭.她就知道楚晨會這麼說.早就等著他的指責呢.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哪還敢找楚晨啊.再讓他那個極品媽咪知道.又不知道要怎麼擠兌她.
上次從楚晨那里回去後.楚晨已經給她打了幾個電話致歉.洛琪並不生他的氣.躲著他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招來無端的罵名而已.
她理解有錢人的勢力.也習慣了.他媽媽罵她.她無所謂.可是讓楚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何必呢.
見她只是笑.也不說話.楚晨伸出一根手指.小孩子似的點了點她的肩頭︰「說你呢.別以為不說話就能逃月兌罪名.」
「好好好.楚少.我錯了.行了吧.」洛琪狡黠的扮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
「心真大.別人都把你欺負成這樣了.還笑的出來.」楚晨黑著臉嗔了她一句.看著她的眸子里卻充滿深深的心疼.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了眼已經熟睡的洛小偉.擔憂的問︰「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既來之.則安之唄.」洛琪聳聳肩.無奈的攤手.
「讓我大哥幫你找幾個人照顧他吧.我也可以幫你.」
「別.別……」洛琪忙不迭的推辭.既然她和楚天佑的責任和義務在那份合同都交代的明明白白.她就不該再麻煩他.何況.他已經給了她足夠多的錢.
只是.有時候.錢並不能替代親情.替代她的照顧.
洛琪有些犯難.卻還是淡淡的說︰「我自己想辦法吧.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
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楚晨實在看不下去.他走過來.長臂一攬.摟住她的肩.嚇的洛琪一驚.剛要甩開他的手.就听楚晨說︰「我看你先管好自己吧.走.吃飯去.」
吃飯.對.從早上忙到現在.洛小偉的午飯都吃了.她的午飯還沒著落呢.
楚晨帶她來到附近一家蠻知名的餐廳.翻開菜單就開始一樣一樣的點菜.當他點到第五道菜的時候.洛琪忙不迭的揮手︰「夠了.夠了.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誰說吃不了.小爺我能吃的很.」楚晨不理她.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才作罷.
「大少爺.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沒看到.外面還有人連飯都吃不上.」隔著窗子.洛琪指了指馬路對面那些衣衫襤褸的乞討者.
「你放心吧.那些人說不定比你還富有.」楚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輕笑著擠兌她.
真是的.自己都這番境地了.還有心思同情別人.
洛琪禁了聲.苦笑.確實.她現在可能真的還不如個要飯的.至少.人家不用賣身.不用出賣婚姻.
看到她神色中的黯然.楚晨自知失言.菜上來後.他殷勤的給她面前的碟子里夾了滿滿的菜︰「別愣著了.快吃飯吧.看你瘦的.就是要照顧別人.也要先把自己照顧好才行.」
洛琪沉默的嚼著眼前的美味佳肴.楚晨給她夾的全是肉類.看的出來.他在心疼她.
其間.楚晨的幾個女同事也相約來此處用餐.看到楚晨單獨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還親親熱熱的.都向兩人投來曖昧的目光.有膽大的還沖楚晨調侃一句︰「楚醫生.你女朋友啊.」
楚晨也不解釋.也不反對.仍是殷勤的給洛琪夾菜.生怕她吃不飽似的.
想了想.洛琪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說︰「楚晨.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和你哥要結婚了.」
剛夾了一筷子菜的楚晨手一僵.菜掉在掉子上.兩個人俱是一愣.楚晨馬上拿起紙巾.把桌子上的污漬弄掉.
「這麼說來.以後我要改口叫你嫂子了.」僵質了一會兒.他擦擦手.雖然笑著卻難掩言語間的失落.
「嗯.」洛琪點點頭.
「嫂子.一時還真是不習慣呢.」試著叫了一聲.楚晨又自我解嘲道.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沒了食欲.
氣氛有些凝窒.洛琪也沒了胃口.其實.她和楚晨在一起很快樂.是那種最簡單的快樂.不像她和楚天佑.總是復雜的自己都模不透那是種什麼感覺.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你更不應該跟他客氣.結了婚.你弟弟就是他弟弟……」
「楚晨.」洛琪打斷他.「我不知道我能為他做什麼.如果天平總是失衡.我怕我早晚有一天會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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