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前才接到楚天佑那個心急如焚的電話,溫雅替他抱不平︰「原來你一直在醫院,你知不知道天佑一直在找你?」
洛琪「哦」了一聲,好像很不在意。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洛琪,他很擔心你。你這樣折磨他有意思嗎?還有,你來找楚晨做什麼?楚家三兄弟都被你握在手中,你覺的這樣可以令自己很有魅力是嗎?」洛琪的反應越是平淡,溫雅越是氣不過。
「你和楚天佑私交這麼好,又關心他,自然會把我的下落轉告給他。」洛琪依然淡淡的,仿佛溫雅口中的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在她眼中,都只是路人甲。
溫雅還想說什麼,洛琪已經把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不是去看楚晨嗎?快去吧。」
「還有……」剛走出幾步的洛琪又回頭,冷冷的看著溫雅︰「和那三兄弟攪在一起的,是你,不是我。」
難道不是嗎?先是楚夜梟,又是楚天佑,現在又開始關心起楚晨來了。溫雅和她無關,她怎麼選擇都和她無關,只是洛琪卻絕不允許她亂給自己扣這種帽子。
「我沒有義務替你轉告!」望著那個漠然的身影,溫雅滯了滯,沒好氣的說。
隨便啊,轉不轉告又跟她有什麼關系。不過看她對楚天佑那麼在意的份上,她怎麼可能不多管閑事?
這樣也她,也省的她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只是這些話洛琪沒有當面對她講,本來她和溫雅就這麼擦肩而過了,可是走出一段距離,洛琪還是忍不住回頭,從後面叫住了她︰「溫雅,你等一下。」
溫雅不悅的皺眉,看著夜色中向她匆匆走近的洛琪。
「你還有什麼事?我再說一遍,我和天佑的關系沒你想的那麼近,如果你還在乎他,就自己給他打一個電話。♀」
暖暖的路燈下,洛琪卻笑了。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她輕輕撩了撩額前的發,諱莫如深的看著溫雅︰「我是有一個請求,卻不是關于楚天佑的。」
溫雅怔了怔。
「上次你想出國沒有出成,是因為孩子。現在……」怕溫雅傷心,洛琪打住這個話頭,又接著往下說︰「現在你應該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吧?我覺的治療情傷最好的方式就是換一種環境重新開始。我認識一個在美國的朋友,如果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幫你辦手續。到那邊的生活問題你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會全權替你安排的。」
從美國回來後,洛琪和徐清遠在上一直有聯系。有了在美國驚險的遭遇,對于那段感情她已經完全釋懷,而且通過交流她知道徐清遠在美國過的也很輕松自在。這種像朋友一樣的溝通方式令洛琪覺的很舒服,畢竟她成長的很長一段時間,是徐清遠陪在她左右。若說了解,沒有他們對彼此的了解更深。
她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徐清遠,他棄政從商,和朋友在美國經營著一個公司,目前來說,發展的還不錯。溫雅流產後,洛琪有一次提到她的遭遇,徐清遠答應可以幫忙。
只是,她的好心溫雅卻未必領情,听她這樣說,溫雅臉色一冷,不屑的勾了勾唇︰「洛琪,這就是你說的和天佑無關的事?如果是因為上次的事讓你誤會了,我在這里鄭重的再跟你說一遍,我和天佑的關系沒你想象的那麼齷齪。所以你沒有必要為了趕我走使出這些手段!」
「你覺的我在趕你走?」洛琪愣了愣,她的拒絕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難道不是嗎?」
「你多心了。我和楚天佑走到今天是我們自己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建議你出國是因為我覺的國外的環境更有利于你……」
「你別說了!洛琪,不要試圖用偽善隱藏你卑鄙的心。如果真的為天佑為我考慮,你就應該離楚夜梟遠遠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聯起手來害他!」
「你和楚天佑的緋聞傳的滿城風雨,一點嫌也不避,不給我臉就算了,楚夜梟一個大男人,你認為他會放過你?」
傻瓜!笨蛋!洛琪快要被她氣死了。還說她卑鄙,她從前就是太善良,所以才會被人耍來耍去。
「說到底,你還是想把我支開。對不起,洛琪我做不到!我問心無愧,你和天佑怎麼樣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可以沒良心,可我不會這麼做。現在是天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任何人會離開他,我都不會離開他!你請便吧!」
夜色中,那個固執的身影毅然轉身,洛琪張口結舌了半天,竟覺的自己有幾分可笑。
好吧,她沒良心,她對不起楚天佑。原來所有人都這麼看她。
可她滿身的傷痕和淚水又是為誰傷,為誰流?
算了,人各有命。溫雅說的對,她但求無愧于心。
*
風雨交加的一夜,清晨,剛盛開的鮮花敗了一地,連路邊都是被風折斷的樹枝,電線,整個海城,一片狼藉。
楚天佑別墅的電話持續的響了一遍又一遍,仍然固執的響著。
終于,剛剛收拾完花園里殘骸的張阿婆匆匆忙忙接起了電話。
「是夫人……天佑少爺嗎?他昨天半夜接了一個電話,接完就開車出去了。」
「雨下的那麼大,我當然想攔,可我攔不住啊。」
「是啊,到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沒有一個……什麼,他辦公室的電話也打不通,夫人,少爺出什麼事了嗎?」
「哦,好,好。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張阿婆暗叫一聲不好,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匆忙忙趕往霍宅。
而此時的楚天國際也是亂成一團。
「怎麼辦?我們公司會不會有大麻煩啊,听說g城那項政府工程出了大問題,又趕上審查苛刻,只怕這一次總裁一個人也扛不下來。」
「我也听說了,總裁之前對派出的工程師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可以出差錯,一旦有差錯我們付出幾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白費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會破產吧?」
「這可說不定,這次得罪的是上面的人。出了事,之前的工程款是別想追回來了,沒有錢,那些債主就能把我們逼破產……」
「那我們要不要提前做個準備……」
王月揉揉太陽穴,從昨晚接到那個緊急電話開始,她就知道事情究竟有多嚴重。從上到下的員工,人人自危,這樣的議論已經蔓延了一個上午,王月已經听的有些不耐煩了。
說話的是銷售部的幾個職員,看到王月出現,雖然不再說下去,可臉上的擔憂和忐忑仍然一覽無遺。
王月懷中抱著一沓資料,寵辱不驚的挨個分發給銷售部的所有職員,發完了,才清了清嗓子,波瀾不驚的說︰「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吧,不管怎麼樣,都做好份內的事。大家請放心,總裁不會虧待每一個用心的員工,至于大家擔憂的,相信總裁也會給大家一個妥善的交待。」
也許王月的淡定給大家寬了心,畢竟王月是楚天佑的左膀右臂,應該最清楚狀態不過,既然她都這麼淡定,相信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嚴重。于是,那些員工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都選擇了沉默接著進行手中的工作。
看到這些人不再議論,王月才轉身離開銷售部。
忙了一夜,腦袋一陣暈眩,她勉強扶在牆上撐了幾分鐘,才慢慢恢復冷靜。
要說著急,楚天佑才是最著急的那個人。
昨天半夜楚天佑急匆匆把她叫到了公司,原來有人檢舉了楚天佑行賄政府人員拿下個工程,暴力強遷,非法佔有土地等好幾個罪名,接著他一直緊抓的一個項目又出了質量問題,還死了人……
對于一向順風順水的楚天國際來說,此番劫難堪稱一次大地震。破壞力是不言而喻的,以往合作的客戶會流失不說,如果處理不好,資金鏈一斷,也許就真的要面臨破產的險境。
雖然從昨晚到現在,楚天佑的表現一直很淡定。可是他已經把自己困在辦公室里,整整十二個小時了。不要說楚天佑,現在就連王月都精神恍惚,整整一個上午,不住的出冷汗。
叫前台買了一份早餐和咖啡,王月親自送到楚天佑的辦公室。
他仍然面對著電腦發呆,一宿沒睡,眼楮熬的通紅。王月把咖啡和面包放在他的面前,關切的說︰「楚總,先吃點早餐吧。」
說是早餐,此刻已經快中午了。
楚天佑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到是王月,他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怎麼樣?紀檢委那邊怎麼說?」他緩緩喝著手中的咖啡,平靜的問。
這十二個小時,他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所以,現在哪怕是最壞的結果對他來說,他也可以接受。
「能疏通的關系都去疏通了,可是因為媒體的報道實在太迅速,打的我們措手不及,效果很不理想。只怕下午紀委就要來人調查了。」王月一邊說一邊盯著放在楚天佑手邊的報紙,還有他的電腦屏幕。
現在的信息傳播速度太快,僅僅半天功夫,連上都遍布著不利于楚天國際的消息,公司外面已經擠滿了記者,首當其沖的就是電視台的金牌主播齊雨薇,楚天佑的壓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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