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捉死的小妖獸,它跑到楚墨殤附近去做什麼?黑白聖煞不是龍,沒有龍的敏銳,可楚墨殤卻不同了,他很容易在一定的距離內感受到妖獸的氣息。♀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正如芷樓所料一樣,穩坐著的楚墨殤突然濃眉一皺,眼神變得陰歷,接著他的大手一揚,好像在身邊抓到了什麼?是混寶?
雖然看不到混寶的影子,卻可以想象,就算此時,混寶還是遵從主人的命令,不肯現身出來。
心中驀然一痛,從沒將混寶當回事兒的芷樓,此時才明白,小妖獸無形之中,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鳳芷樓悲切地抿住了唇瓣,汗都從額頭上大顆地滾落下來。
「放了它。」她急迫地喊了出來。
放了誰?
太子宴奇怪地看向了鳳芷樓,不曉得此話何來?這周圍誰也沒抓了誰,如果要放?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太子低聲問著芷樓。
「沒,沒什麼?」
鳳芷樓慌忙解釋著,眼眸再次挑起,看向了楚墨殤,而此時楚墨殤也瞥目看了過來,然後大手輕輕提起,在戒指上一按,淡淡的紅光之後,他的手又松開了。
他竟然將混寶困在了他的戒指里。
風芷樓的柳眉都豎了起來,楚墨殤見過混寶,上次還因為混寶和自己動了手,他應該知道芷樓對這個小家伙的珍愛,他怎麼可以將它抓進了戒指,囚禁起來?
不行,混寶絕對不能讓楚墨殤帶走,打,她沒信心打過這個男人,上次在沙漠,她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應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實在不行,就鼻涕眼淚一大把,就不信他不放混寶出來?
鳳芷樓捏著酒杯,心情沒剛才那麼得意了,她咬著唇瓣,走著神,想著怎麼找機會單獨和楚墨殤見上一面,將混寶要回來。♀
慶典繼續進行,接下來是舞姬的歌舞,整個大殿樂聲四起,歌舞升平,一派和諧融洽的氣氛。
「鳳七小姐,在下實在欽佩,敬你一杯。」有位年輕的廷尉大人走了過來,舉杯敬酒。
芷樓的心里惦記著混寶,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一口喝了下去,然後目光又瞥向了楚墨殤,剛好離洛公主傾身給他倒酒,雖然楚墨殤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這一幕,看在鳳七小姐的眼里,想大方無視卻是那麼難。
她慌亂地收回目光,給自己的杯子滿上,然後舉起。
「我敬你。」
「鳳七小姐,果然爽快,好好,再喝一杯。」
年輕的廷尉見鳳七小姐反敬過來,很是高興,竟然又喝了一杯,然後給芷樓和他都滿上,能和這樣的女戰神推杯換盞,真是難得的幸事,他喝來了興致。
鳳芷樓一邊喝,一邊盯著離洛公主,那女人的手指頭,染著粉紅的顏色,映著陽光,透著刺眼的光,她雙眼含情,唇瓣微啟,連動作間都夾雜著一股子狐媚的味道,讓芷樓忍不住想到了「狐狸精」三個字。
想到蘇妲己,一代妖姬,魅惑君主,霍亂朝綱,也不過如此了吧。
憑空的,人家盤古的神聖後人,竟然被芷樓想成了狐狸精,她嘴上說不在乎,不吃醋,可這里早已打翻了醋壇子,橫豎都看人家離洛公主不順眼了。
還有楚墨殤,抓了她的混寶,就好象沒事兒人一樣,手里捏著酒杯,不喝也不放下,他曾經說過,他不善飲酒,看來是真的了,從盛典開始到現在,他也只喝了一杯而已。
「鳳七小姐海量,楚某從心里佩服。」年輕的廷尉開口了,想不到他竟然也姓「楚」,這個世界可真小,鳳七小姐走到哪里,都是「楚」姓的人。
只不過………
人家楚墨殤的姓氏是假的罷了,鳳芷樓幽怨地看了過去,剛好楚墨殤抬眼看了過來,芷樓的心猛然一跳,飛速將眼光移開,一口將酒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這樣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著,直到鳳芷樓的耳邊傳來了「噗通」的一聲,她才意識到,好像喝了不少,那看那年輕的廷尉竟然不見了影子,小心地探出身子,向地上一看,他醉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太子宴吃驚看來,很意外鳳芷樓竟然這麼能喝,鳳芷樓尷尬了,難為情地解釋著。
「他酒量太小了。」
不是人家酒量小,而是她的酒量太大,這種專供皇朝九醞春酒和鶴年貢酒,都是高純度美酒,一般人都不敢貪杯,一個女子竟然喝了足足二十幾玉杯,這廷尉不倒才怪。
太子宴眉宇一展,眼中顯出柔情來。
「你有心事,切不可這樣喝了。」
這句關心的話,讓芷樓的鼻腔一酸,眼圈紅了,還是太子心細體貼。
年輕的廷尉被抬走了,鳳芷樓也不敢隨便喝酒了,更加沒有心思看什麼歌舞,她只擔心一件事,楚墨殤會不會殺了混寶。
就這樣,鳳芷樓一直焦躁不安地坐在那里,直到慶典結束,她又被安排在了舞陽殿休息,等待第二天,由聖地使者帶著她進入聖地。
舞陽殿今夕不同往日,里里外外幾十個宮女侍候著,端茶的,倒水的,打掃的,鋪床的,各司其職,還有幾個宮女守著舞陽殿的門,靜候著鳳芷樓的吩咐。
翹首幾次,都不見混寶回來,鳳芷樓更加確定混寶被楚墨殤抓住了。
混寶回不來,怎麼去離洛公主那里偷解藥?雖然自己的毒解了,可楚府還有一個著急等著救命的呢。
難道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嗎?鳳芷樓皺起了眉頭。
雖說想進入離洛公主的寢宮並不算難事,難就難在,怎麼不被人發現,又能找到解藥,這點小事對于混寶來說一點都不難,可對于芷樓來說,卻沒那麼容易了。
鳳芷樓現在身份敏感,又有求于太子,不能太過分了,正面的沖突是絕對不行的。
混寶,混寶,偏偏這個節骨眼兒,它被楚墨殤抓住了,芷樓急得團團轉。
「不行,我不能讓小魚等死。」
鳳芷樓決定去找楚墨殤,無論如何都要將混寶要出來,實在不行,就再打一架,他們這對假夫妻,也不是第一次動手,也許他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將混寶放了。
芷樓下定了決心,抬腳就要向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就遠遠瞧見皇後娘娘匆匆而來,瞧這走的方向,應該是來朝舞陽殿了,身後還跟著幾名心月復侍女。
皇後娘娘很快進入了舞陽殿,快步穿過大殿,直進芷樓寢房,然後冷眼地看著周圍的宮女。
「你們,都盡數退出去。」
「是,皇後娘娘。」十幾個宮女放下手里的活計,提著宮裙,一個個地轉過身,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芷樓的寢房內一下子空了。
鳳芷樓不得不打消了馬上離開的念頭,目光疑惑地看著皇後娘娘,她這個時候又來做什麼?慶典上,她給自己送來一杯人血,讓芷樓到現在都覺得渾身發麻,難以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這血真怪,竟然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皇後娘娘,不知道此時找芷樓何事。」芷樓輕聲問。
皇後娘娘抬眸輕蔑地看了鳳芷樓一眼,目光落在了芷樓頭上的鳳冠上,良久凝視。
「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皇後娘娘的話讓鳳芷樓一下子愣住了,怎麼又是這樣的問題,楚墨殤在離洛公主面前賣弄人情,裝作不認識,此時連皇後娘娘的記性也不好了?
「我,我是鳳芷樓啊。」芷樓的語調都變了。
「我知道你是鳳芷樓,只是……。你真是鳳家莊出來的?」
這問又奇了,她不是風家莊的,還能是哪里來的?
「鳳家莊庶出七小姐,真的假不了。」鳳芷樓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我也知道。」
皇後娘娘白了鳳芷樓一眼,她想知道的不是這樣簡單,今日的一杯血,怎麼會在鳳芷樓小姐手指觸踫的時候飛躍起來,而且落入她的身上,迅速融入肌膚,到現在她都覺得驚恐,滿心的懷疑。
「都知道,還問?」
這皇後娘娘敢情是吃飽了撐的,跑這里找鳳芷樓尋開心來了,可鳳芷樓還有急事,沒時間和她磨洋工,于是急迫地說。
「娘娘,芷樓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你若沒事,就在這里等著芷樓回來,然後我慢慢和你聊。」
「等等,本宮在,你敢去哪里?」皇後娘娘的語氣不悅了,鳳芷樓只能將腳收了回來,嘆息一聲說。
「我,我,那好吧,你問,我回答。」鳳芷樓無奈,只能站立當天,想看看這皇後娘娘到底要干什麼?
「你從小在鳳家莊長大的,你娘呢?」
「我娘?」鳳芷樓覺得皇後娘娘的問題越發離譜了,她怎麼關心起了自己的娘,芷樓搖搖頭︰「爹說不知道,二叔說死了,三叔說跑了,四叔說失蹤了,五叔說……」
「好了,你連自己的娘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皇後娘娘很氣惱,怎麼會有這麼多關于鳳芷樓娘的說法。
「我娘是莊里的使喚丫頭,我從懂事就沒見過她,哪里知道她去哪兒了?皇後娘娘,你問這個做什麼?」這次該輪到鳳芷樓問皇後娘娘了,她這樣匆匆而來,問這些問題,定然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那血,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皇後娘娘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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