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天,楚墨殤的心頭隱隱有些不安,一股子窒息和疼痛的感覺侵襲而來,一定是芷樓,他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也越發能感受到她的心境。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事實上,的確如此,鳳芷樓此時正處于極度的懊惱和煩悶之中,現在已經是三天後了,今天是她和謹王大婚的日子。
那條不要臉,無恥,厚皮的蟒蛇,當真要娶她了。
「我不穿!」
鳳芷樓將婢女送來的大紅婚衣,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為了發泄心頭的恨意,她用力地在衣服上踩了好幾腳。
「這條該死的大蟒蛇,當真要發昏了,敢娶姑女乃女乃?我要將它炖了,煮了,做蛇湯!」
幾個婢女驚愕地站在那里,看著鳳芷樓一腳一腳地踐踏著衣服,狠心地咒罵,一句話都不敢說,雖然這女人是大王的囚犯,可也是未來的王後啊,招惹不起。
「大頭驢的命根子斷了,我看瀨頭蛇的也差不多了,我要你這條大蟒蛇,斷子絕孫。」
的確,國師拎著那個部件,怎麼努力也沒接上,最終成了廢人,這幾日佯裝不舒服不肯見謹王,其實就是藏起來養傷了。
「鳳小姐,你這樣不行的,大王會發火的。」一個婢女說。
「發火,我看他是想死!」
鳳芷樓瞪圓了眼楮,將所有狠毒的話都說出來,她踩夠了,掃了一眼呆呆站在那里的婢女。
「告訴你條瀨頭蛇,想成親行,讓他自己將自己的腦袋剁下來,當做厚禮,否則門都沒有。」
「啊?」
幾個婢女臉色發青,一個個地退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又一件大紅衣服送了進來,鳳芷樓氣得抓起就扔向了門口,剛好扔在了剛剛推門而入的謹王臉上,他一把將婚衣抓在了手里,冷眼地看向了鳳芷樓。
「你乖乖听話就好,不然本王綁著你成親,怎麼?現在這幅皮囊,日次英俊瀟灑,儒雅風流,不能讓你心動嗎?還是你轉變了心思,愛上了本王原本的形象。」
「惡心。」
鳳芷樓氣惱地避開了目光,事實上,每次看到這廝變成楚墨殤的樣子,她的心都好像被什麼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心潮難以平息,可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因為她太愛楚墨殤,而不是看上了這個該死的蟒蛇。♀
「惡心?好,本王就讓你惡心到底,穿上婚衣,跟我走!」
謹王大步上前,直接拽住鳳芷樓的手臂,就要將紅衣套上,鳳芷樓反手掙月兌,揮手就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大耳光。
這一聲,這叫個響亮,啪的一聲,將幾個站著的婢女都嚇傻眼了。
謹王大怒,羞惱地將紅衣扔下,一把抓住鳳芷樓的衣襟。
「好,儀式省了,我們現在直接洞房!」
什麼,直接洞房?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白了,她尷尬地喘息了幾下,結巴地說。
「還,還是,要,要儀式吧……」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怎麼也不能直接洞房了吧?這條瀨頭蛇,他真是瘋了。
「好,馬上穿衣,你自己穿!」謹王很是滿意鳳芷樓的妥協。
「穿就穿!有什麼了不起!」
鳳芷樓俯身下去,手才踫到地上的紅衣,就感覺心頭一緊,什麼奇怪的感覺抓住了她的心,親切,熟悉,這種感覺絕不是來自謹王,而是來自一個不算遠的地方,難道是他來了?
鳳芷樓抓住了那件婚衣,心在狂跳,臉竟然也紅了,慢慢地,她搖了一下頭,怎麼可能,他在常界,在聖地,不會來異界的……一定見到謹王的這張臉,讓她浮想聯翩了。
就在芷樓將大紅的婚衣拿在手里的時候,直起腰的時候,門外一個婢女跑了進來,俯身跪在了地上。
「大王,巡哨來報,百里之外,冰川屏障外听到一些奇怪的震動聲,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前來偷襲了」
季笑生曾經偷襲來一次,雖然沒有引發什麼大的損失,可謹王還是加派了人手守衛宮殿,還放了一些人在屏障冰川內巡邏,就是防止更強的敵手的突襲。
「震動聲?」
謹王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巡哨士兵都在冰川之內走動,冰川高大千丈,什麼聲音能透過冰川傳遞進來,看來,這來者不善啊。
鳳芷樓抓著衣服,豎著耳朵听得仔細,真有人來了嗎?不會是為了救她的吧?這人得有多大的實力,敢和這條瀨頭蛇斗啊。
是季笑生?
不可能,那家伙剛損失了千萬雇佣兵,怎麼肯再花大手筆的錢財,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正在她想听婢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謹王突然轉身過來,將她期待的目光撲捉了個正著,鳳芷樓趕緊將婚衣披在了身上,若無其事地說。
「有點大了,好像我大娘過年時候扯的祭祀布啊。」鳳芷樓將一件大紅婚衣搖來扯去,還真和一塊祭祀布差不多了。
謹王的臉變得青青綠綠的,半響才說出一句話來,看這一句,真是致命。
「將她關到八卦陣的兌位密室,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關,關起來?不是……不是要成親的嗎?」
鳳芷樓可不想這個時候被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萬一真的有人來救她,要怎麼才能找到她啊。
「你想成親,別著急,打退了敵人,我們有的是時間,你還是想想怎麼開啟傳送門吧,將內丹和鳳芷樓一起放進去,什麼吃的也別給她,她要麼餓死,要麼吃內丹!」
謹王冷冷地笑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一會兒功夫,一群士兵沖了進來,將鳳芷樓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兒的抬腿兒,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股陰邪的怪風,她被推進了一個封閉的房間里,接著一托盤的內丹被送了進來,門「 」的一聲關上了,頃刻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有人來了……」
鳳芷樓再房間里踱著步子,會是誰呢,到底是誰?
楚墨殤站立在火猿的肩頭,他舉目遠眺,遠遠的,好像有一座銀白的冰川橫在了前進的道路上。
隨著距離的拉近,看得更加清晰了,這不是一般的冰川,而是一道攔住去路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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