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站在一邊,凝眉低語。+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他雖然殺了姓周的,卻也被姓周的打成了重傷,五髒碎裂,就算給他輸送真氣,也無濟于事。」殤看著雙目緊閉的冷侯宗,此時就算鳳芷樓有起死回生之術,也無法讓一個心肺碎裂的人活下來。
「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抵死一拼,卻還要堅持坐在馬背上。」芷樓想到了剛才挑開車簾的一刻,冷侯宗那樣的疲憊神情,是因強忍極大疼痛的緣故。
「武京皇城緝拿凶手,他若表現出異常,怕冷侯世家難逃干系,這就是他為何堅持騎馬證明自己無常的緣故了,可騎馬讓他肺腑裂傷更加嚴重,芷樓,若你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救治,怕冷候宗難以堅持過今夜了。」
殤的手按在了芷樓的肩頭上,現在冷侯宗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上了。
這句話是多麼沉重的負擔,芷樓不希望冷侯宗死,可現在的狀況,她有些束手無策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藥能夠救治這樣的重傷?
「火猿骨骸……」
鳳芷樓的眼楮突然一亮,她想到了在異界的時候,了解過骨骸的作用,這種珍貴的藥材,不但可以解除特殊的血液劇毒,也可以起到接續筋骨,生血造肉的作用,如果能拿到一點點火猿的骨骸,冷侯宗也許有希望活下來。♀
可現在的狀況,芷樓不能輕易離開冷侯宗的身邊,能去異界拿盤古大殿里骨骸的人只有殤一個人了,其他的人就算去了,不等接近盤古大殿,就被火猿襲擊了。
現在火猿只認識殤和風芷樓,可殤會為了冷候宗這個情敵,願意去異界走一趟嗎?
芷樓知道殤不是小人,可剛才他的嫉妒……
「殤,只有我和你才能拿到盤古大殿里的骨骸。」芷樓看向了楚墨殤,這是冷侯宗唯一的機會。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異界。」
殤絲毫沒有片刻的猶豫,而是轉過身,邁開大步向帳篷外走去,殤的表情讓芷樓感到十分意外,他竟然同意了。
愣了一下,芷樓忙起身追上去,拉住了殤的手,不安地看著他。
「我不想你太勉強了自己。」
殤搖搖頭,輕輕地拍了一下芷樓的手背。♀
「他是個真君子,能只身去為妹妹報仇,就值得我去異界一趟,芷樓,看好他,等我回來。」殤拉開了芷樓的小手,轉身出了帳篷,待芷樓追出去的時候,殤已經不見了影子。
芷樓站在帳篷之外,感慨萬千,心里對殤的愛意更濃了,他是個坦坦蕩蕩的大男人,是值得鳳七小姐摯愛一生的好夫君。
「不管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都心無旁騖。」
芷樓望著已經逐漸變黑的天色,輕聲低說著,她希望殤早點回來,就如他說的,冷候宗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鳳雲錚帶著鳳家莊的弟子在周圍巡邏,冷侯世家的弟子也主動編入巡邏的隊伍,兩大世家的弟子終于冰釋前嫌,好像一家人一樣,為了一個目標努力著。
帳篷里,鳳芷樓必須在楚墨殤回來之前,保住冷侯宗的最後一口氣,她用銀針不斷刺穴,讓冷侯宗全身的血液循環起來,防止血液不斷凝固,加速他肺腑的壞死程度。
「再堅持一下,殤就要回來了,一定要堅持。」
芷樓低聲叨念著,冷侯宗知道比武結果被人操縱,他勝之不武,能及時宣布退出,讓盟主之位拱手相讓,說明他的心胸是多麼豁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樣的一個人結局無論如何也不是死亡。
冷侯宗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就在芷樓焦慮萬分的時候,帳篷的簾子被挑開了,殤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對于別人來說,從常界到異界要話費很長時間,可對于殤來說,只是一盞茶的功夫,看到殤手中的骨骸,芷樓知道冷侯宗有救了。
吩咐人準備水,芷樓將骨骸粉碎,熬煮,給冷侯宗喝了下去,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冷侯宗的呼吸漸漸恢復了平常,但肺腑的康復還需要一點時間,他仍舊不能隨意移動位置。
冷候宗好轉一些之後,鳳芷樓讓冷侯家的弟子看守冷侯宗,她走出了那間帳篷,看到殤坐在一個高坡之上,正在凝神望著天空,天空明月高懸,繁星點點,織造出各種形狀,讓人神往。
「看什麼呢?」芷樓走過去,歪著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只鳳……」殤低聲說。
一只鳳?
「在哪里?天上嗎?」
鳳芷樓抬起頭看了好久,也沒看出來哪里有一只鳳。
「不在天上,在這里。」
殤看著芷樓,戲虐地笑了起來,芷樓這才頓悟,難為情地打了他一下,然後挨著他坐了下來,兩個人一起看著天空,小聲地說著話,偶爾的芷樓會輕笑一下,臉頰微紅,顯出嬌羞的神色來。
鳳雲錚的帳篷邊,楚小魚抱著孩子站在鳳雲錚的身邊,不經意抬眸的時候,剛好看到著高崗上的夫妻二人。
「看,龍帝和龍後,他們感情多好。」
「這是芷樓的福氣,像龍帝這樣高高在上的神龍,如何能這樣守候一個女人,這也是為何芷樓能心甘情願留在聖地的原因了,我為他們感到高興。」
鳳雲錚伸出了手臂,將妻子小魚摟住,輕聲說︰「我也會好像龍帝對龍後那樣,珍惜你的。」
「相公……」
小魚依偎在了鳳雲錚的臂膀中,欣慰地笑了起來,想想自己當年那般看不起鳳雲錚,還罵他是土包子,導致鳳雲錚一怒之下定下婚約,她懊惱憤怒了很久,現在卻好像生活在蜜糖中一樣,看著丈夫,看著自己的孩子,還有什麼比這一刻更重要的。
高崗上,芷樓看得那些星星看得出神,突然她听見了一聲清脆的呼喊。
「娘,娘!」
這怎麼好像是天桀的聲音?殤也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兒子天桀的聲音,他不是該在聖地嗎?
夫妻二人循聲望去,看到了月光之下,黑白聖煞站在那里,他們的身前站著兩個孩子,一個是天桀,一個是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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