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蔻走到林維身邊說︰「還好你沒早走。」林維沒有繼續剛才自己沒說完的話,而是問倪蔻︰「你今天怎麼來了。」
「晚上你有空吧?」倪蔻問林維,林維看了看身邊的蘇曉婷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倪蔻裝作不在意的問︰「這位是?」
林維朝蘇曉婷伸了伸手說,這是我的同事蘇曉婷。蘇曉婷朝倪蔻點了點頭說︰「你好。」倪蔻擺了擺手手也說了聲你好,不過語氣听起來並不熱情。
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林維的心情有些復雜。按他的原定計劃晚上是想請蘇曉婷吃飯,現在倪蔻似乎找他有事,他不知道是要進行原計劃還是听听倪蔻為什麼找自己。
兩個女人沒有任何表示,站在原地像是等著林維做選擇。換成是以前蘇曉婷肯定會離開,不過今天她咬了咬牙想要听听林維要跟她說什麼。相比于蘇曉婷,倪蔻表現的更坦然,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林維,臉上一直保持者微笑。
林維想要尋找一種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讓魚和熊掌兼得的方法。到底是選誰而舍棄誰呢,林維一時難以抉擇。按理說林維晚上是要約蘇曉婷吃飯,這種想法先出現,倪蔻的出現是個突然狀況可以不予考慮,可林維怎麼想走覺得在感情上跟倪蔻更親近一點。林維跟蘇曉婷天天見,出了把蘇曉婷當做同事還沒發展出別的感情,倪蔻則不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維已經對倪蔻產生了些許好感。♀
「你們看,這個、、、、、、」林維一開口說話,蘇曉婷立刻問他︰「林維,你剛才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蘇曉婷說話的時候沒看林維,而是盯著林維另一側的倪蔻。
林維知道這麼拖著只會讓情況更糟,在心里權衡了一番之後抬起頭說︰「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林維的話讓蘇曉婷感到十分失望,尤其是當她看到倪蔻的笑容愈發燦爛,心中傳來的刺痛就更加明顯。蘇曉婷看著林維,林維感覺她的目光像是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只能裝作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車輛。蘇曉婷知道自己已經被宣判出局了,跟林維說了聲「再見」低著頭匆匆走了。
看著蘇曉婷的背影,林維隱約覺得自己傷害了她,這種感覺讓他難以釋懷。林維想不通,從客觀的角度上說,就算是他對蘇曉婷撒了謊,他也不會自責,可就是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事讓他對蘇曉婷產生了愧疚感。站在一旁的倪蔻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拍了拍還在發愣的林維說︰「咱們走吧?」
「恩,好。」林維答應一聲,隨即又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倪蔻為什麼來找他,于是問倪蔻︰「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倪蔻說。
「當然不是,只是、、、、、、」林維很想說只是倪蔻出現的太過突然,他發現自己今天說話只能說半句,後半句都只能咽進肚子里。
倪蔻看到林維有些困窘,笑著說︰「逗你玩的,我還當真了。」倪蔻走上來輕挽著林維的胳膊說︰「晚上跟朋友吃飯,我不想一個人去就想把你一塊叫上。」
林維說︰「你們朋友吃飯,我去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倪蔻說,「去了見個面不就都認識了。」林維沒回答,他知道自己不會拒絕倪蔻,只是倪蔻這種認識朋友的方式讓他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倪蔻見林維不說話,就當是答應了,也不告訴林維要去哪先跑去攔了輛出租車。等林維坐進出租車,倪蔻跟司機說了個地址,然後靠在座位上跟林維聊天。
倪蔻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帶著歉意的笑容問林維︰「我沒耽誤你事吧?」
「沒有。」林維口是心非的說。
「你剛才是不是跟那位叫蘇曉婷的女孩有事?」倪蔻問。
林維略一遲疑說︰「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他發現跟倪蔻在一起的時候,話題牽扯到蘇曉婷總讓他有種負罪感,因此想要盡快轉換話題。他問倪蔻︰「服裝店的生意怎麼樣?」
「還行,就是投資太少。」倪蔻看似無意的說,「我的錢都拿來租店面了,沒有多余的錢。」倪蔻看林維沒接她的話,嘆了口氣說︰「要是張琪肯多投點錢進來,肯定也比現在做的好。」
林維說︰「張琪還有健身房,可能資金有挺緊張。」
「她應該不缺錢吧。」倪蔻對林維說,「你們住一塊沒事的時候幫我勸勸張琪,讓她多往服裝店投點錢,說到底服裝店也不是我一個人了。」
林維有點為難的說︰「我的話張琪可不一定听得進去。」
倪蔻說︰「那可不一定。」
這幾天倪蔻跟張琪提了好幾次加大資金投入的事,張琪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倪蔻認為張琪有自己的健身房,根本就沒把服裝店放在心上,她跟張琪不一樣,除了現在這個服裝店就一無所有了,所以才想盡辦法讓張琪多投入些資金。
林維也不好駁倪蔻的面子,只能答應說︰「那我試試,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正能說服張琪。」倪蔻很善解人意的說︰「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林維看出租車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停,好奇的問倪蔻︰「今天你們有什麼特別的事?」
倪蔻笑著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倪蔻說完沒多會,出租車就停在了一家高檔飯店門口。林維付了車錢,下了車跟著倪蔻走了進去。飯店大廳里燈火通明,跟門外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進來的人眼前一亮。林維跟著倪蔻上了樓,像走迷宮似的轉了一會,最後才在一個包間門口停下。
倪蔻剛把門打開,包間里就「 啪」響了幾聲,有幾個人喊著︰「快看,咱們的壽星來了。」
林維拉住倪蔻說︰「今天是你生日啊?」
倪蔻說︰「是啊。」林維說︰「那你怎麼不早說,搞得我什麼都沒準備。」
「這不是先給你一個驚喜嘛。」倪蔻調皮的說。
林維說︰「都是別人給壽星驚喜,你倒是反過來了。」倪蔻知道林維在顧忌什麼,笑著說︰「別放在心上,你能來我就挺高興的。」
進了包間之後,倪蔻忙著跟里面的人打招呼,還跟幾個看起來感情不錯的女孩擁抱。打過招呼之後,倪蔻也沒特別介紹林維,直接讓林維坐在她身邊。
倪蔻忙著點菜的時候,飯桌上的有幾個男人跟林維攀談了起來。林維發現在座的這些男人多少都有些小產業,不少人的家庭都很殷實,相比起來林維顯得有些寒酸。特別是當別人听到林維說自己沒名片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難以置信。
包間里的這些人平時跟林維基本沒什麼交集,不過既然都是倪蔻的朋友,他也多少應付一下。剛開始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林維是倪蔻在哪認識的闊少,深入交談之後才發現林維原來不過是個工薪階層。慢慢的很少有人再主動找他聊天,只有幾個女人偶爾會隔著桌子對他指指點點。
林維曾試圖裝作對其他人的話題產生興趣,可事實上就像其他人對他不感興趣一樣,他也沒法對在座的人產生興趣。飯還沒開始吃,林維已經感到有些厭倦,如果不是倪蔻生日,他可能早找個借口開溜了。
跟林維的窘境比起來,倪蔻倒是如魚得水,包間里的人雖然多,她卻總能照顧到每一個人。倪蔻似乎對每一個人的情況了如指掌,不時問起某個人最近的發展動態,被問到的人則是不遺余力的把自己現在要做的事宣揚一番。在林維看來那些人做的事都是些空談,可當事人卻搞得好像自己在拯救世界一樣,對此他是有些不屑一顧,可倪蔻卻能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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