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上邪辰?!
端木靳立即想到上一次上邪辰在練武場用一個劍頭威懾尤青等人,之後,尤青等人每每提到上邪辰,語氣中都帶有敬意。
如今,他的這位高傲的機括師,竟也帶著些許敬意的語氣,說求見!
端木靳不置可否,只淡淡的看著諸葛允,諸葛允頓時覺察出自己這句話的不妥,上邪辰雖被山賊辱,但畢竟尚未出嫁,他作為一個男人,這樣急迫的提出想要見面,確實有失禮儀!
「屬下逾越了!」諸葛允躬身。
「你想見她,以後有的是機會。♀」端木靳淡淡的說,然後再次揮手,「退下吧!」
「是,謝王爺!」諸葛允這才再次退了出去,臉上隱有喜色。
……
浣霞居內。
蘇側妃穿著一件白色瓖白狐毛對襟小襖,下面同色棉布長裙,此刻,她站在書案後面,左手拉住右手衣袖,右手握筆,端端正正的用小篆謄寫《心經》。
字只有蠅頭大小,小篆又是極復雜的寫法,若是尋常人寫,免不了要行文布局一番。只見蘇側妃毫不猶豫的落筆,一筆一劃極為連貫,顯是寫慣了這樣的內容。
「側妃,今兒公主畫了一張小弩圖,叫人給她做弩去了。」容站在書案旁邊,一邊替蘇側妃續茶,一邊小聲匯報。
茶是上好的白毫銀針,正是蘇側妃最愛的茶。這白毫銀針沖泡前毫色白如銀,細長如針,極為美觀。沖泡在水里後,銀針挺立,上下交錯,賣相極佳,湯色更是黃亮清澈,滋味清香甜爽。
听得容的匯報,蘇側妃卻是頭也不抬,在氤氳的茶葉的香味中,她只淡淡的評述了一句︰「蠻夷之地,能有什麼高雅娛樂,不過小玩意兒,不必在意。」
「是。」容答,隨即退到一旁。
《心經》原本不長,待到蘇側妃將經文謄寫完畢後,她又仔細欣賞了一番,然後把這疊紙張遞給容︰「把這卷《心經》給婉月送去。」
「是。」容忙走過去接了紙卷,目光朝工整的字面上看去,然後鄙視道︰「婉月那個蕩`婦,昨兒晚上又叫得那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侍寢了,也確實該讀點經書收斂一下!」
蘇側妃笑,臉上一派賢淑︰「王爺身體壯,伺候起來確實是個體力活。婉月已經好幾宿沒怎麼睡,難免心火會旺點,讀點靜心的東西對身體也好。」這幾日,端木靳大半時間都宿在婉月那里,至于她這個側妃,他不過偶爾來坐坐,壓根沒留宿過。她借用經書,便是想敲打敲打婉月。
「是!」容躬身,這相同的意思,被側妃說出來確實不一樣,她笑著,「是側妃體恤她們。」
蘇側妃再笑︰「順便打發人去香菱那里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若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盡管開口。」
「是。」容捧著經書帶著兩個小丫鬟朝外走去。
這時,蘇側妃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有陽光暖暖灑下,照在不遠處依然結著薄冰的湖面上,閃爍著耀眼的光。
這麼好的天氣,若是不好好利用一把,可就太可惜了!
「來人,去問問辰公主有沒有興致四處走走。」她的嘴角蕩起笑意,很快又吩咐道,「若是她有興致的話,將婉月和香菱一起叫上,我們姐妹帶她好好熟悉熟悉王府。」
「是。」大丫鬟很快帶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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