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想看什麼?」端木靳依然是溫柔的,他側頭看著上邪辰。剛有人匯報了太後和菀妃打架,她不會是想看看那兩人打架後的慘狀吧!
「當然是看端木羨了!」上邪辰不假思索的,自那日把端木羨丟到灼灼宮後,他們就一直沒管過他。
「他有什麼可看的?」端木靳不悅,明明有個大帥哥擺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沒興趣不說,還提出去看別的男人!
「一想到他很慘,我就很開心。」上邪辰目光中閃著小惡魔的光,「那個yin棍,不知道被狗弄死了沒。」
平日里,上邪辰一貫給人的感覺都是冷清的,仿佛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卻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惡趣味的一面。端木靳當即就答應了︰「好,我們吃了飯就去。」
……
夜色漸漸黑了,端木靳一襲常服,上邪辰也穿著最普通的款式和色澤,看穿著和普通富貴人家無異。只是那華貴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雍容,讓人一眼便知貴不可言。
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京城的大道上,緩緩往皇宮方向走去。他們的腳邊,則上突下竄著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動物。
不是別的,正是玲瓏貂黑仔。
這趟出門,在外人看來,絕對是散步外加遛貂。
朱紅的宮牆終于出現在眼前,並往深處延伸,端木靳和上邪辰順著宮牆繼續往前走著。這條路因為臨近皇宮,另外一側沒有任何建築,故整條街上也沒有什麼人。
先前也說了,上官雲和太後剛打了一架,上官雲還受了傷,端木靳若這時候公開進宮,怕是會引得不少人的猜想,兩人遂決定采取和氣質身份最不相符的方法,翻牆!
對于皇宮,上邪辰雖說進去過幾次,大概能算出哪處宮牆離灼灼宮更近,但她旁邊可是端木靳,那可是從小在宮里長大的人,這兩個人誰更熟悉皇宮,一目了然。
很快走到一處,端木靳停下。
上邪辰的目光卻盯著稍遠一點的位置︰「從那里進去,不是更近嗎?」
「那處防守重,這邊松很多。」端木靳說著,伸手往上邪辰腰上一摟,便要縱身往上。
「等等!」上邪辰說著,朝四處撒野般亂跑的黑仔伸手,「快上來,我們要走了!」
黑仔一個飛竄撲到上邪辰懷里,端木靳這才縱身,輕松將上邪辰帶起,飛過宮牆,再穩穩落在一處院落里,旁邊是一座稍顯荒涼的宮殿,他們正置身在宮殿的後院,周圍有不少高大的樹木。
這輕功的速度之快,比21世紀的上邪辰借用工具翻牆快速太多,也方便太多。
「靳靳!」上邪辰抬頭,看著他刀削般的下巴。
听到這個稱呼,端木靳立即猜到上邪辰必定又有什麼要求,當下「恩」了一聲,並不放手,依舊將人摟在懷里,薄唇從她額上掠過。
真香!太久沒正常泄過的身體完全自發的蘇醒了。
多少天了,他日日想,日日沒正式提出過。確切的說,他也暗示過,可每每看見上邪辰有拒絕的動作,他就強行忍住了!
這種完全超出想象的在乎,不願意勉強她任何,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事實上,這事兒就這麼奇怪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偶爾,他也會想,若把這事兒說出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端木靳是柳下惠嗎?和一個絕色大美女同吃同住幾個月,竟最多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連伸到衣服里模模都沒有過!
緊繃的背脊,月復`下漸漸隆`起的丘`壑,上邪辰原就被摟得很緊,當下就感覺到了。
「喂!」上邪辰手肘在他胸膛輕輕撞了一下,目光隱含警告︰你是不是想我真把你踢爆了?
這些天,對于端木靳這種身體反應,她實在是見得太多了,那種從前看到就踢的條件反射已逐漸消失。
看著上邪辰嬌嗔的目光,端木靳三分無奈,卻有七分是好笑,這個每天模得到吃不到的女人,真的是他的王妃嗎?
低頭,嘴唇從她臉頰滑過,停在她的耳邊,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然後帶著微微的嘆息︰「辰辰,我還要等多久?」
酥`癢的感覺,瞬間如電流般掠過心底,上邪辰只覺得渾身一陣戰栗,整個人瞬間失力了般,軟軟的,只得更緊的抓住端木靳的衣襟!
對于上邪辰這般狀態,這是端木靳第一次遇見,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仰頭大笑三聲!多少天了,他終于找到她的軟肋!
而上邪辰,卻是驚慌無比!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敏`感`部`位?從前親親的時候,她都沒覺得這麼大反應啊!
「端木,不要……」她試著推開他,可這渾身失力的感覺,她又怕下一刻就會軟下去。她一下子就慌了,手上松一下想推開他,下一刻必定又是緊緊抓住!
端木靳好不容易踫巧遇到上邪辰這番狀態,怎麼可能放過,舌尖卷著她的耳垂,只細細舌忝`抵。
上邪辰只覺身體越來越軟,好些地方也跟著越來越熱,更要命的是,端木靳這般戲弄,她明知道應推開,可那感覺又如罌粟般吸引著她,有著致命的誘`惑!
「誰?」就在上邪辰幾化作春水般要軟下去的時候,一個嚴厲侍衛的聲音傳來。
端木靳帶著上邪辰,一個旋身,靠在一棵大樹後面,再順手將上邪辰懷里的黑仔擰起,往地上一拋。
那黑仔原本就被端木靳和上邪辰擠得難受,這會兒終于得自由,忙一溜煙跑了。
遠處侍衛見是一只小貂,再想到這宮殿已許久無人居住,便沒放在心上,一隊人往其他地方巡邏去了。
上邪辰長吁了一口氣,狠狠的瞪著端木靳︰「你無恥!乘人之危!」
「我沒看出你哪點危了?」端木靳笑著,看著上邪辰緋紅的臉頰,然後將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那個地方,口感更好!
看著端木靳墨眸里哪有半分正經,一簇簇紅色火焰還閃著幽光,這正是他想法瘋狂燃燒的征兆,上邪辰哪敢還在這里對視,忙一把推開他,往外面走去!
「走反了!」端木靳開口,看著上邪辰連後頸都是紅的,他打算以後就用這招了。
听得端木靳說話,上邪辰忙抬頭往四周看看,飛快做出判斷,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真丟人,自己居然也有失控的時候!她簡直半眼也不想再看見端木靳。
偏偏,端木靳豈會讓她如願,快步走了上來,一把將人擁進懷里,還壞笑著︰「辰辰剛才明明也很喜歡……」
上邪辰當下更氣,怒視著端木靳︰「不許再說了!」
這般嬌艷,這般害羞,真是讓人怎麼也愛不夠,他低頭,呼吸噴在她的耳廓。
果然,原本就紅艷艷的耳朵,更是如熟透了的蝦一樣通紅。
緊接著,便是端木靳沉沉的低笑,愉悅之意顯而易見。這一趟皇宮之行,真是來的太值了!
端木靳對皇宮各處布防極熟,加上這里離灼灼宮不遠,他帶著上邪辰,很快穿了過去。貂兒也聰明,雖方才差點被人窒息死,但好歹知道那是主人,遂遠遠跟著。
整座皇宮,無論是侍衛還是布防,都全部沿用從前,唯獨灼灼宮,自那日把端木羨關進來後,這里就用的是自己的人了。
防衛外松內緊,外面看起來似乎與從前無異,但事實上,光是這麼一座宮殿,明明暗暗埋伏了上百個好手。
既是自己人,端木靳和上邪辰不再遮掩身形,直接走了進去。
前院依然是茂盛的桃樹,灼灼桃花已謝,蔥翠的樹葉將整個院子映襯得非常清幽。
遠遠的,就看見站在宮殿窗戶旁邊的白影,卓然而欣長的。
對于這個男人,對于這樣一種明亮而憂傷的顏色,上邪辰也曾想,估計也只有他,能穿得如此風/流倜儻瀟灑卓遠了!
「他怎麼會在這里?」上邪辰好生奇怪。
「端木羨中的是和你一樣的毒,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適合輕舟試藥了!」端木靳答。
上邪辰點頭,雖說她的體內的毒,她已找到方法壓制,但若能找到徹底解毒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對了,剛才進宮的時候,我是想說,能不能教我輕功?」這些日子,端木靳直接指導她練內力的法子,她覺得比看書有用多了!既有現成的名師,她又何必去書房找秘籍,然後還要甄別好壞。
「辰辰想學輕功?」端木靳側頭,眸光中一派/*/溺,心里卻在算計著,她最好是一輩子不要學會輕功,以後去哪里都讓他抱著才好!
「恩!」上邪辰很有興致,忙著點頭。
「如此,我考慮一下。倘若……」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忽的想到另外一件好事,眼楮在她紅唇上流連,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上邪辰頓時無語,以前沒看出來端木靳是這種人啊!
便就在這時,一聲困獸般的低吼,從殿里傳來,緊接著是一陣犬吠。听那聲音,雙方皆有恐懼,以及憤怒!
端木靳和上邪辰對望了一眼,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