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溫暖的大手中,蓋頭下的臉紅如朝霞,她是個未婚的女孩子,這些事情從未經歷過,一顆心一直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視線都被紅蓋頭遮住,只能听到鼎沸的喜樂之聲,沒過多久,她被雲姨和雅霜扶上華麗車駕。舒愨鵡
夏侯府連迎親的方式都處處體現著名門氣派,一般的府邸是用花轎迎親,可夏侯府是用八匹高頭大馬拉著車駕前行,唐詩坐在里面,雙手交疊在一起,忽然有些暗惱,要是小秋在的話,好歹還能安慰安慰她慌亂的心,不至于一個人手足無措!
自從把小秋帶回府中之後,這只可愛溫順的小白兔已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朝夕相伴,她看書的時候,小秋在一旁安靜地待著,她彈琴的時候,小秋似乎听得懂她的琴聲,人生難得遇到一個知己,她沉默的時候,小秋會鑽到她懷里,用毛茸茸的小臉緊緊貼著她,相依相偎!
她原本是想著把小秋也一並帶到夏侯府,可浩遠哥哥說,哪有新娘子抱只小白兔拜堂成親的道理?就算夏侯硯不介意,可夏侯府還有一干實權人物在,她要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就不要老想著特立獨行,另闢蹊徑!
唐詩雖然極不情願,可是也承認他說的有道理,然後他在說了一堆大道理之後,就光明正大把她親愛的小秋收入囊中了,美其名曰等她三日之後回門的時候再還給她,說要趁這個機會和小秋多培養培養感情!
唐詩偷偷掀開蓋頭,打量這個華麗的車駕內部,上面繡著丹鳳朝陽和麒麟送子的圖案,一派喜慶吉祥,織繡工藝精湛細膩,畫面豐滿而充實,圖案生動新穎,明亮奪目的顏色烘托出婚禮喜慶熱鬧的氣氛,處處彰顯名門奢華!
難怪她在出門的時候,听到下人忍不住的驚嘆聲,到底是夏侯府,不是普通的世家,這樣的盛況,一輩子見到一次就不算少了,夏侯夫人雖然不喜歡她,可少主夏侯硯的婚事卻關系到夏侯府的顏面,每一處細節都雕飾得盡善盡美!
一路上,「天作之合」,「百年好合」,「佳偶天成」,「花好月圓」的祝賀聲此起彼伏,不用看也知道場面的 赫,唐詩從未想過,自己一個籍籍無名的縣丞之女,今日居然能站在滿目華彩的中央,感受著世人的矚目!
外面喜樂聲一直不斷,還有傳來百姓的驚呼艷羨之聲,間或還有侍衛揚鞭的呵斥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路蜿蜒,唐詩終于到了傳說中的夏侯府!
高門氣派無處不在,唐詩縱然是蓋著蓋頭,也能感受到這迫人的氣勢!
「請新郎扶新娘下轎!」喜娘高聲道。
透過蓋頭的一角,唐詩再次看見了他修長如玉的手,滿臉羞紅,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中,如同自己的一生,從此和他相依相伴,樹纏樹繞樹,相擁到耋耄,舉案齊眉生,扶攜度終生!
直到大婚之禮正式開始,唐詩這才知道這名門儀式的繁縟之處!
前面由兩個小童導行,唐詩可以看到他華美錦袍的一角,跟著他身後,不知道參拜了多少長輩,多少人物,雖然人已疲累不堪,可只要想到他的笑顏,這冗長的禮儀也就顯得不那般難耐!
一是皇上賜婚,二是端淑太妃主婚,夏侯硯的婚事儀式格外隆重繁多,可憐了唐詩,從半夜就起來,到現在幾乎沒有吃過東西,才知道這新婚儀式看似風光,其實也是夠折磨人的,幸好她這身體還勉強夠得上浩遠哥哥說的「彪悍」,還能撐得下去,要是換了一副柔弱不堪的身體就很難說了!
拜完天地,拜完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唐詩終于听到了「禮成,送入洞房」的聲音!
前面依然是兩小童導引,唐詩在雲姨和喜娘等人的簇擁下進入洞房,坐在*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越是讓自己平靜,越是平靜不下來,心里更加緊張了,時間好像停留在這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的狂跳聲。
周圍的恭祝之聲不絕于耳,唐詩卻似乎什麼都听不到了,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既緊張又期待,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
雲姨等人一進洞房就驚得呆住,少將軍的新房布置得驚艷奪目,內置一張寬大的喜*,上面鋪著朱紅彩鍛的錦被,錦被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繡工精細,富貴無比,處處都是金玉珍寶,富麗堂皇,不愧是大夏第一高門的氣派!
喜娘是夏侯夫人身邊的人,看著永貞郡主帶過來的人眼底的驚羨之色,眼底掠過一抹淡淡不屑,夫人說的
對,這幫人都是低等家族出身的,一輩子都沒見過夏侯府這樣的高貴奢華,永貞郡主仗著救駕的功勛,懇求皇上讓她嫁到夏侯府,攀上少將軍,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
雲姨年紀稍大,還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雅霜這樣年輕的小丫頭眼底的欽羨之色哪里掩飾得住?驚呼出聲,「好豪華的地方!」
喜娘等人唇角牽起,淡淡一笑,有些人注定披上鳳冠霞帔也改變不了骨子里的東西!
喜娘眼底的不屑別人沒有看到,卻被雲姨清清楚楚地看著眼里,十分不悅,輕輕咳嗽了兩聲,制止了雅霜等人的大驚小怪,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人家看不起,可現在到了夏侯府,也只能忍下,畢竟門庭的差距擺在那里,永貞郡主的名頭糊弄糊弄老百姓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夏侯府這樣的高門可能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過,在夏侯府高人一等的眼中,小姐是出身最末等的官家之家,還有那個雲姨怎麼也不願提起的名字,要是了解他的秉性如何,也必定讓人鄙夷,小姐的父親,唐一鳴!
雲姨知道小姐一直沒有進食,原本想給小姐盛些東西過來吃,可現在終究不是在自己府中,夏侯府雖然處處透著奢華大氣,可她們終究是新來的,總不能一開始就授人以柄,只能指望著夏侯少將軍趕快進來,按照規矩,只要他進來,小姐就可以進食了!
唐詩滿心都是慌亂,顧不得別人怎麼想,陪著唐詩的,一部分是她從謝府帶出來的人,另外一部分是夏侯府的人,心思各異,千盼萬盼,總算盼到了少將軍進入洞房的聲音!
雲姨定楮看去,龍章鳳姿,俊美絕倫的少將軍正衣袂蹁躚地走來,笑起來的時候宛若一池清水泛起的漣漪,從容不迫,英姿颯爽!
夏侯硯揮手屏退下喜娘等人,輕輕坐在唐詩的身邊,唐詩感受他溫熱的呼吸聲,更加開始心如鹿撞!
伴隨著他輕柔的動作,唐詩眼前驀然大亮,滿眼的紅色映入眼簾,今日雖然與他近在咫尺,卻沒有這樣同處一室過。
此刻的唐詩,鳳冠霞帔,層層疊疊的華美大紅嫁衣,更顯得膚色晶瑩,柔美如玉,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盈盈少女,宛如春鶯乳燕般嫵媚動人!
夏侯硯看得失神,滿眼的驚喜與歡愉,看著唐詩的局促不安,他微微笑了,笑聲清澈而明艷,聲音呢喃,溫柔如歌,「阿詩!」相比唐詩的羞澀不安,他倒是一派坦然自若!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唐詩到現在還恍然在夢中,溫柔多情的夫君,滿目華彩的喜房,一派祝福之聲,唐詩一臉羞怯慌亂,不知道是怎麼完成的合巹結發之禮,反正都是在他的引導之下,盡管外面的喜樂一直不停,可偌大的天地間仿佛也只有他們兩個,再無別人,這是獨屬于他們的美好夜晚!
唐詩的臉上染上嬌羞紅色,在他深情目光的注視下,深深低下頭去,**旖旎,他溫熱氣息暖暖拂在她耳根,撩起一陣陣狂熱!
唐詩緊緊閉上眼楮,不敢看他,一顆心劇烈狂跳,嬤嬤教授過的那些新婚禮儀此刻在腦海中不斷回蕩,心中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叫囂。
她也不過一懷春少女,夜深人靜之時,也曾偷偷憧憬過和他的洞房花燭夜,是怎樣的多情,怎樣的溫柔,怎樣的情動,她只見過他白衣勝雪,縴塵不染的模樣,卻不知,他紅衣墨發,笑意宴宴,眸光溫暖,是另一種*!
精致俊秀的五官,湖水般深湛的眼眸,衣袖間叫人心安的迦南香氣不斷沁入鼻息,他的懷抱,有種讓人想沉溺一生的溫暖!
唐詩只覺渾身再提不起一絲力氣,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晶瑩如玉的臉龐染上潮紅,幽深的眼眸綻放出暗紅,開始低低喘息。
唐詩清澈的眼眸逐漸迷離,他將她放在*上,身子撐起在她上方,目光*,滾燙的大手透過衣料傳遍了唐詩周身,掀起一陣陣顫栗!
唐詩羞澀的雙眼緊閉,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寬衣聲,唐詩緊張得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卻听到了他低嘎的笑聲!
唐詩暗惱自己沒出息,竟然慌亂得如此手腳無措,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帶,唐詩的心都快跳了出來,秀眉也緊緊地擰在一起!
此時已經是冬日,可他們都不覺得寒冷,內室春意盎然,兩情正濃!
正在一派旖旎間,門外忽然傳來嘈雜聲響,守候在門外的雲姨看向來人,忙阻攔道︰「什麼人?」
是納蘭宏逸的聲音,在這個喜慶的夜晚,清晰
地傳入正在溫情脈脈的兩人耳中,「末將有要事要立即面見少將軍!」
雲姨很是意外,道︰「今日是少將軍和郡主大婚之喜,什麼要事不能緩一緩?」
納蘭宏逸沉默了片刻,「是元帥有急召少將軍,末將是奉命行事!」
巫山美夢,驀然驚醒,唐詩只覺得身體的血液都開始凝固了,瞬間從溫柔夢里跌入冰窟!
春意闌珊,戛然而止,夏侯硯看向唐詩的眼眸帶著深濃歉意,眼底原本洶涌的晴欲也只能生生壓下,輕輕吻了吻她的朱唇,聲音極力壓抑,「父親這個時候找我,必定是有要事…」
沒等他說完,唐詩的如玉手指就捂住了他好看的薄唇,堵住了他後面歉然的話語,「快去吧,別讓公公等太久了!」
夏侯硯下了*,在唐詩額頭再次印下*溺一吻,語含無奈和憐惜,「等著我!」
唐詩想起剛才的一幕,雙頰發燙,咬唇點點頭,若不是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她和他會不會已經成了真正的夫妻?
夏侯硯雖然不舍,可奈何事態緊急,只得在這個原本花好月圓沉醉宜人的時候離開!
唐詩看著他俊逸的身影漸漸消失,心頭掠過一絲落寞,猜想過無數次洞房花燭夜,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意外!
沒過多久,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還有雲姨試探的聲音,「小姐,你睡了嗎?」
大婚之夜,新郎驀然被叫走,唐詩哪里睡得著?無力支起身子,「還沒,進來吧!」
雲姨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把新郎從洞房里請出去?
雲姨見小姐眼中掩飾不住的失落,知道必定是還沒有完成周公之禮就匆忙離開,想起小姐一直都沒有進食,忙去給小姐盛了一碗參湯!
之前唐詩是月復中饑餓,現在卻沒有了什麼食欲,勉強吃了一點,就揮了揮手,讓雲姨退下了!
雲姨見小姐大婚之夜就可能獨守空房,十分不忍,這夏侯府的水比自己想象的深多了,難道是夏侯夫人故意給小姐的下馬威?讓小姐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
唐詩知道雲姨心中所想,輕輕笑道︰「雲姨,你想多了,納蘭宏逸是說元帥找阿硯有事,必定不是婆婆的主意!」
雲姨想起喜娘眼中不屑的神色,並不樂觀,夏侯夫人不喜歡小姐是肯定的,不過今日是小姐大婚之喜,至少已經和小姐喜歡的人在一起,事情總沒到最糟的程度,能嫁給少將軍,是小姐的夢想!
雲姨見小姐神色倦怠,彎身退下,「奴婢在外面守著,小姐你有什麼事就叫奴婢一聲!」
唐詩閉上眼楮,輕輕頷首,和衣靠在*頭,他沒有回來,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盡管身體疲累,思緒卻逐漸清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他是少將軍,公公是三軍統帥,莫非是哪里發生了戰事?軍情如火,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
唐詩想著想著,終究是因為幾乎一天*沒有歇息,眼皮開始打架,問了雲姨是什麼時辰,才知道已經是下半夜了,他卻還沒有回來,唐詩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詩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他的聲音,腦子驀然清醒起來,睜開眼楮,正好對上他深邃而疼惜的眼神!
唐詩掙扎坐起來,與他對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沉默片刻,說出了原委,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總是驚人的準確!
大夏國與鄰國南清國淵源頗深,雙方為爭奪疆域,多有間隙,也多有來往,已經有數年沒有動過干戈,近日,忽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南清國突然發兵,一連奪下大夏城池數十座,血染邊疆,邊疆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邊疆八百里加急文書發到朝廷,皇上緊急召夏侯元帥入宮商量御敵之策,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沒有引起動蕩和不安,而那時,唐詩和夏侯硯正在深情脈脈中!
夏侯元帥從宮中回來之後,緊急調遣兵馬,準備前往大夏和南清邊疆,而夏侯硯作為主管軍需的少將軍,自然責無旁貸,因事態緊急,明日一早大軍就要出發,所以夏侯元帥顧不得夏侯硯此時正在洞房花燭夜,就派納蘭宏逸過來緊急召少將軍!
唐詩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語氣緊澀,字字艱難,「你明日一早就要走?」現在距離天明只有兩個時辰不到了,她剛剛成了他的夫人,還沒有從喜悅中走出來,就面臨這樣的離殤!
夏侯硯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阿詩成了他的夫人,注定就要承擔這一切,他心中不忍,卻只能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有力的手臂忽然緊緊抱著唐詩,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阿詩,對不起,戰場之上,生死難料,我不能…不能要你,若我沒有回來,你尚是清白之身,還可以嫁個好人家,不用為了我誤了一生!」
唐詩眼圈一紅,心仿佛沉入一個看不見的黑洞,連呼吸都艱難起來,被他擁在懷里,感受著他的緊張,卻故作輕松道︰「大名鼎鼎的少將軍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何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夏侯硯低聲道︰「這一次和以前不同,南清國有備而來,三十萬大軍來勢洶洶,刀劍無眼,我亦是血肉之軀,我並不害怕,只是害怕耽誤了你…」
唐詩猛地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與他四目相對,聲音鏗然,「夏侯硯,你以為這就是為我好嗎?」
他的手掠過唐詩雲鬢花顏,沉默不語,唐詩的淚水潸然滑落,聲音沉沉,仿佛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你知道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滿滿都是你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別人,可是我有婚約在身,和你的門庭又有天淵之別,我以為此生根本和你沒有任何可能,你只會是我心底一個永遠不可企及的夢想,我和那些一直暗戀著你的女子一樣,夢就是夢,永遠不可能成真!」
「可是那天在靜蘭湖畔的時候,你叫我的閨名,問我是否知道你的心意之時,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高興嗎?世界從灰暗不堪驀然變成陽光滿地,我終究是比她們幸運,我不是一廂情願,因為我喜歡的人也喜歡著我!」
唐詩的聲音透著濃濃甜蜜,這些從未對他說過的話今日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只因他此刻的疏離!
他眼眸透著深深暖意,含笑道︰「你終究是和她們不同!」
唐詩貼在他溫暖胸膛,聲音溫柔,「我們已經喝過合巹酒,阿硯,你知道合巹酒的寓意嗎?」不等他回答,唐詩就道︰「夫妻共飲合巹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為一,自此已結永好,而且也含有讓夫妻同甘共苦的深意,正如《禮記》所載︰」所以合體,同尊卑,以親之也!「
夏侯硯的手臂更緊地抱住了唐詩柔軟的身體,」阿詩,我雖然是主管軍需的少將軍,可我畢竟是父親的兒子,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後方,這也不是我的夢想,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精彩的活著!「
唐詩伸出手,環住他腰身,」你居然因為一場可能會有的危險而將我拒之門外,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能回來,我唐詩絕對不會獨活于這個世上!「
他身子一顫,墨色的眸瞳不再是深邃和寧靜,而是爆發出火熱的激情,如同心底驟然的感動和狂喜,猛地將唐詩壓在身下,玉衫滑落,露出月華般的皓腕,芙蓉如面,臉上的羞紅,黯淡了燭光,傾國傾城!
海棠初綻,雲鬢披下,春意闌珊,詩寫著*,鴛鴦交頸,交疊著儷影成雙。
他高貴的身體里似有野獸的潛伏,原始而炙熱,燭光搖曳中,她看見他俊朗的側臉,是她引以為傲的夫君,風姿如畫,運籌千軍萬馬,長發傾瀉,如幕簾重重,像極了他們的相遇,兜兜轉轉,柳暗花明!
她的氣息,溫香不散,讓他魂不守舍,不由自主的淪陷!
唐詩閉上眼,幸福地躺下,此生不離不棄,願生死同穴,多少個夜里,遙不可及的溫暖,如今近在咫尺,不必體會著相思的煎熬!
他晶瑩白希的胸膛上面掛著一塊熟悉的玉佩,唐詩長發披散,微微含笑,將臉貼在那塊玉佩上,感受著他胸膛的溫暖,一生最美的年華,都只會彼此呈現!
相依相偎的時間總是過得這樣快,唐詩蜷縮在他懷里,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不流逝!
可是窗外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紅色窗紗照進房間的時候,他們都知道,分別的時刻臨近了!